第五个故事：蝴蝶
我叫张廷钧，是一名中学历史老师。静玉与我结婚已有三年，婚后我们搬离学校分配的宿舍，缶父为我们准备了条件好一点的房子，她是个大小姐，缶父舍不得她吃苦，我能理解。静玉是个好妻子，在她的催促下，我将母亲接到了新家，两家离得不远，经常你来我往，日子得平静安和。第二年的冬天，静玉小产，因为受了风寒的原因，静玉的身体恢复状况不太好，医生建议她一定要多活动身体，于是，静玉聘到了我所在的学校教初一生语文课。
初春开学后的一天，我沿着校园东边的长廊回办公室，看见一个女孩子站在操场上的海棠树下，见她将一瓣海棠花放在嘴里，心下微笑而摇头。那女孩，后来得知，是静玉班里的学生。一日里，静玉着她收集作业回班公室，遇到她时，她略带几分腼腆地说道：张老师，您不认得我了？
她叫方久茹，思索了半天，说到芽儿这个名字，我是记得有这么一件事，那已经是六七年前了。
静候下文。 她是方家的孩子，我第一次见到她，是一个下雨天，她的母亲是个裁缝，那天可能是久茹去客人家送做好的衣服，下着大雨，她在凤凰街米粮铺的屋檐下躲雨，很焦急的样子。我正好路过，便送她一程。久茹穿着暗紫碎花的衫子，伸出的手臂细细瘦瘦，戴一只银镯子，她的母亲一定很爱她。
据久茹自己说，父亲早逝，她的母亲独力带她，平日里以缝纫为生计。两年前，母亲改嫁，久茹有了继父，是继父送她来上学的。
久茹比同龄学生要大上两岁，因为小学未读完的原因，她在课程上有些吃力，但静玉喜欢她，她便常常到我和静玉在学校的宿舍来。久茹是个很勤奋的学生，心灵手巧，屋外一盆打蔫的菊花，在她的照料之下，居然活下来，花开得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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