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岭在赣派风水中的文化视野[转帖]
杨仙岭在赣派风水中的文化视野题记:杨仙岭在中国地图上实在是一个无名的小点,即便在赣州市的区域地图内,也不过是一座耸立在贡水岸边的普通石山,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投来关注和艳羡的目光,但在从事风水职业人士的眼里,它又确确实实是一座崔嵬崇高的圣山,大有使人发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膜拜感喟的神韵。站在民俗文化的角度,这种崇拜心理无可厚非,就像伊斯兰教徒到麦加朝圣一样顺理成章。设若要在文化的视野中,特别是从发生学的层面来探讨杨仙岭与杨救贫,以及同赣派风水的关系,彰显它的本体意义,我觉得至少有如下方向可供思考:自然地理的结构、传说掌故的描绘、风水之环的位置。如果我们能在这三方面做出既符合历史风貌又反映现实选择的阐释,相信对还原杨仙岭的本真面目是有所助益的。
1、自然地理结构:耸立于贡水之滨的南岭山脉的余脉
站在赣县县城朝江对岸眺望,就能看见一座巍峨壁立的巉岩,那就是充满神奇和让人生发无限遐想的杨仙岭。原来由于贡江的分割,它是一个独立的地理单元。人们要去瞻仰它的风姿,都得坐船前往,现三二三国道改道于山脚下经过,梅林大桥建成,天堑变通途;交通的改善,为古迹的恢复和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现在有关方面正着手规划,准备投巨资对杨仙岭进行大规模开发,通过文化与市场的结合,来激活它的人气,重现它鼎盛时期的繁华景象。要知道,从自然地理上来看杨仙岭,它并非孤峰突起,只要我们对赣南的地形地貌有所了解,就会惊奇地发现:杨仙岭原来起码是从龙南出发,活泼腾挪跌宕、迢迢逶迤而来的南岭山脉的余脉,昂然挺拔,矗立于贡水之滨;用风水的行话来说,便是“龙到头”。表面上来看,跟普通的山岭相比,没显出什么特别之处。它同样连绵起伏,植被完好;只当到了杨仙岭的时候,山体才变得巍峨高大,怪石嶙峋,面目峥嵘,犹如高昂的龙头,正在吞吐滔滔的江水,据说整座山有八个洞,中空多窍。站在山顶,周围的山形水势、城市乡村的旖旎风光尽收眼底,尤其是远眺赣州城的景色,三江合流的壮阔,更是气象万千,别有韵致。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杨仙岭可算得上府城东北方向天然的地理坐标。翻检地方文献,也没有多少文字加以记载。这就是自然地理意义上的杨仙岭。
2、传说掌故描绘:神奇和高度想象的地域文化大山
关于杨仙岭的传说,在民间流传很多版本,归纳起来,其文化意义大致涵盖三个方面:山的神奇来历,它与赣派开派宗师杨筠松〔救贫先生〕的关系,与赣派风水如何交融。
综合民间掌故传说描述,杨仙岭的起源有两种说法:其一是该山是一座带有妖气的怪山。原先山中住着一妖,经常出来围溪堵水,因而山四周连年遭旱,百姓纷纷逃走,只留下姓孙的祖孙俩,天天上香保佑,结果有一天风水大师杨救贫仙师来了,用赶山鞭将山劈开,从此山溪潺潺,田绿禾秀,山民丰衣足食,为感恩杨仙,就叫该山为杨仙岭。另一传闻就是贡水湍急,船行至山脚时,常常覆水。一天,有一位船工模样的神仙撑着大船劈波行进,突然,巨浪打来,眼见大船就要沉没,便使出法术,把船提到岸上,长年累月,船和山就重合在一块,整个山的外形就象顺江前行的船。杨公知道山的来历后,便叫卢王打了一千斤的铁锚,沉入江底,并在山的风雷位上凿了一洞,破了山的灵气,不再带来水患。不管前面哪种说法都体现了一个的特征:不同的故事有同样的结构模式——山有灵异之气、兴起灾难、高人破解、天下太平,而破解的工作都是由杨公完成的,走了殊途同归的路数。文化发生学母题角色的转换,山的主体便与赣派风水拥有异质同构,从此山便不再是原来意义的山,而赋予了全新的内涵,在赣派风水地域发生史上占有重要的支点,由物质的自然之山一跃为精神的灵山。当然,掌故传闻在长期的流传中难免走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故事的内核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以及崇拜心理;这点跟民间文学中神话的起源是一致的,与民俗文化中早期的人神崇拜、山神崇拜也是一致的,反映了先民的思维走向,同时涂抹上了神奇的色彩,带有高度想象和夸张的成分。从此以后,杨仙岭便与赣派风水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由自然之山慢慢地演变成一座地域文化名山。
3、风水之环的位置:杨仙传道驻足地,赣派风水原乡的支点
杨仙岭在赣派风水的形成史上究竟占有多重的分量,历史传说和现实都有一个答案,毋需后人去拔高或降低,尊重历史的本来面目是一条基本原则,但时下有一种观点:中国风水在赣州,赣州风水在杨仙岭,然后便传授给……。这真让人困惑,进而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观点的第一句话是对的,第二句话只有半对,那第三句则完全是一种假设性命题,有待人们付出艰辛劳动去求证,后事如何,只有充分考证后,才有答案;目前在缺乏事实佐证的情况下,就硬要将它强行推销给别人,其效果恐怕很难达到推销者的设想值,甚至相反。在大量的田野作业后,综合历史传闻、史书谱牒和文化遗存的研究,我们发现,杨公的风水活动主要集中在贡水流域:黄陂〔当时叫怀德乡〕、三僚〔当时叫寮溪〕、杨仙岭、赣州〔当时叫虔州〕、寒信峡,这些地点共同建构起赣派风水生成发展的地域系统,放弃环中的任何一个地名节点,来考察杨公的活动遗迹,来研究赣派风水的真义,我想都不可能有完整的结论。大量的史实告诉我们,在黄巢破京都长安以后,杨筠松携宫中秘籍,奔昆仑,过长江,与卜则巍〔亦称仆都监〕,来到虔化的怀德乡,授廖三传,并为廖氏掌盘建花门楼;当时作为政经中心的虔州是杨氏同主政者卢王〔光稠〕交往〔或如野史传闻所说卢杨二人发生种种纠葛〕的地方;而三僚则是杨公师徒精心选定、授徒开派之地,曾文遄、廖金精、刘江东及后来的廖均卿、曾从政等形成的传承体系,推动赣派风水真正涵荡为泱泱大观,演绎成名播四海的风水流派;杨公或许曾无数次驻足杨仙岭,设帐升坛开讲,与人热议风水玄奥,探讨风水学理,成一时佳话,但现在似乎无迹可寻;寒信峡药口是杨公人生的归宿之地,一代宗师回到大地原点,给人留下无限惆怅与迷思。正因为有了这些故事的累积,有了前贤的努力,赣派风水才声名鹊起,甚至飘洋过海;“赣州先生”才成为人们心领神会的人文名词,赣州才成为形势派〔峦体或赣派〕风水的原乡故里。必须指出,这里的赣州是一个广义的地理概念,而非特指赣州城,不容人们作任何的曲解,认清这点非常重要。有了这些基础,我们再来讨论杨仙岭在赣派风水视野中的自然与人文价值,就可以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争论,走出眩人耳目的城堡,真正登上杨仙岭这 座风水地理高峰。
文化探讨也罢,旅游开发也罢,都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今人做许许多多的摸底工作,“辩章学术,考证源流”是做好工作的基本前提。闭目养神之际或夜深人静之时,我常想当年的杨仙岭究竟有哪些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最能体现该山作为风水文化灵山的特点是什么?这些都是必须要弄清的问题,因而要求我们应戒掉浮躁心理,丢弃那些没有根据的申辩,放下身段,深入下去,广泛搜罗历史文献资料〔正史和野史〕,归纳民间掌故传闻的要点,提炼其中的精髓为我所用。只有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以后,同时以前瞻的眼光作出选择,我们的工作才会做得更好。历史是一面镜子,研究风水的生成、发展演变就不能不谈到赣派风水,谈赣派风水就应该用整体和宏观的视野去观照它、反映它,而不是零敲碎打、私心自用。众所周知,“赣派风水”是中国风水史上独具魅力的风水流派,也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这不仅是历史的真实陈述,也是时下人们讨论的热门话题,不管是本土还是域外,一切都那样自然,进而火爆。至于如何探求它的成因,我曾提出文化·时空·环境共生的研究思维方式,力图去解开风水文化之链的奥秘,以便站在更高的境界,能够较全面地解决好一系列问题。就如杨仙岭的开发利用,就应确立这种思路,在历史和现实的时空中,尽力将它自身的独特风貌展示出来,并好好思考如何把它放到赣派风水的发展长河中去厘清历史纠纷,透视历史镜像,真正做好挖掘赣派风水资源的大文章。在更大的舞台上来凸现赣派风水的全球性影响,让人们清晰地看到,它既是地域色彩异常鲜明的风水流派,又是紧追时代潮流,蕴含现代学理、前景广阔的一门学科。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将前面提到的攸关赣派风水的几个地点串联起来,做好统一的旅游策划,力求主题明确,角色清楚,既分工又协作,共同打响赣派风水〔或言杨公风水〕文化品牌,让世人亲近它,接受它。这就是作为后来者的我们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也是发展和经营旅游产业必须面对的严肃课题。
要保护好自然风光,不能一味地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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