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心 发表于 2009/9/30 05:02:02

原帖由 zxcv 于 2009/9/29 20:42 发表
不好意思,主页没看到,我以为你没续,道歉。

呵呵,没啥,小说作者用心良苦,感谢原作者!我继续转哈!

[ 本帖最后由 柳之心 于 2009/9/30 21:07 编辑 ]

柳之心 发表于 2009/9/30 05:03:01

                  第二十五章 阴谋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

  “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左传》

  “木曰曲直”,生长、升发、条达舒畅。五季为春,五方为东,五气为风,五化为生,五色为青,五味为酸,五音为角,五脏为肝,六腑为胆,五官为目,五声为呼,情志为怒,形体为筋,变动为握。

  “火曰炎上”,温热、升腾。五季为夏,五方为南,五气为暑,五化为长,五色为赤,五味为苦,五音为为徵,五脏为心,六腑为小肠,五官为舌,形体为脉,情志为喜,五声为笑,变动为忧。

  “土爰稼穑”,生化、承载、受纳。五季为长夏,五方为中,五气为湿,五化为化,五色为黄,五味为甘,五音为宫,五脏为脾,六腑为胃,五官为口,形体为肉,情志为思,五声为歌,变动为哕。“土载四行,为万物之母。”

  “金曰从革”,清洁、肃降、收敛。五季为秋,五方为西,五气为燥,五化为收,五色为白,五味为辛,五音为商,五腑为肺,放腑为大肠,五官为鼻,形体为皮毛,情志为悲,五声为哭,变动为咳。

  “水曰润下”,寒凉、滋润、向下。五季为冬,五方为北,五气为寒,五化为藏,五色为黑,五味为咸,五音为羽,五脏为肾,六腑为膀胱,五官为耳,形体为骨,情志为恐,五声为呻,变动为栗。

  五行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类经图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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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是宋景纯的后人?”唐青山闻之,惊诧不已。

  那唐青山脸色变了变,讪笑了一下道:“不打不相识!宋浩,你既是名医之后,算是我们冒犯了,还请原谅。只是那具天圣针灸铜人……”

  宋浩道:“唐叔叔,那具针灸铜人的确在我手里,被我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在未征得它的主人意见之前,我暂时不能交付给任何人的。”

  唐青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唐纪一旁止了道:“青山,宋浩这孩子现在已是我唐家的客人了,并且说起来我两家还有些渊源,他也算是你的侄子了。那具针灸铜人的事不要再提了,那是他心中的秘密,不说出自有他的理由,勿要强人所难。”

  “也……也好!”唐青山极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宋浩啊!”唐纪笑了笑道:“你被我们唐家带到这里来,虽说是一场误会,也是一场缘分呢。现在误会解开了,你自是去留随便。但是现在风声很紧,有许多人都在找你的下落。希望你能再住些时日,这样相对的也安全一些。况且保护那具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也是我们医道中人的责任。你要信任我们唐家的人,就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它罢。当然,藏铜人的地点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宋浩听了,自是升起一种感动,感激地道:“多谢老伯的理解,我现在的压力真的是很大,那具针灸铜人是我们的祖先给我们遗下的绝世珍宝,若有闪失,我是承担不起的。现在有了你们大家的支持,我感觉好多了。”

  “这就对了吗!这么大的责任怎么能让你一个孩子来负呢!医中至宝,就应该由我们医道中人全体来保护才对。”唐纪笑道。

  唐青山的脸色此时显得十分的轻松,倒是显得有些愧疚道:“宋浩,你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孩子,和你比起来,我们实在是惭愧啊!虽然我们劫了你来也是为了保护那具针灸铜人,方法是有欠妥当了。”

  唐青山随后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多句嘴,宋浩,那具针灸铜人你将来如何安置它呢?现在它的原有主人金针门窦家的人都已避开了,找寻他们是件极难的事。便是将来物归原主,也只能给金针门带来无穷的麻烦,安全方面自是不能保障了。你要有个长久打算才是啊!”

  宋浩听了,忧虑道:“是啊!我也正在为此事犯愁呢。最后物归原主不得,只好上交国家了。”

  那唐纪与唐青山互望了一眼,俱呈现出古怪之色。

  唐青山摇了摇头道:“此举欠妥。要是一件文物也就罢了,可是这具天圣针灸铜人除了它的文物价值外,还有着不可估量的医学价值,物有所用,才能体现出它的真正价值来。你若是上交给国家,倒也是一件稳妥的好事,但是这件医中至宝的真正的医学上的用途可就再也发挥不出来了,实是有违那王维一铸此针灸铜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因为一旦上交国家,国家自会以重点文物加以保护的,束之高阁,医家若想去临摩观习,程序上就有很大的困难了。便是国家将那针灸铜人交给相关的医学研究机构,对于那些只会搞理论少临床的专家们来说,也无多大益处。那些专家们在书本上的学问能做到天上,一时兴起,随便在旧纸堆中寻来几句话,就能将现有的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理论给你推翻,以显示他们的刁专本事。天圣针灸铜人在他们的手里,实在是可惜了,顶多能研究出几篇与之相关的冠冕堂皇的论文罢了。传说中此铜人有能长人针力的奇效,就应该供于那些有需要的针灸医家来临习用,这才不违那王维一铸造天圣针灸铜人的本意。此医家至宝还要真正的医家来用才好啊!”

  宋浩听了,点了点头道:“唐叔叔说得有道理,待事态安稳之后,我寻到铜人的原有主人,再行商量针灸铜人的去留问题。到时候自会给这具针灸铜人找到一处安全所在,又能给需要它来临习的医家提供方便的条件,做到物有所用。此天圣针灸铜人的确能令人别生境感,有那一眼定穴的奇妙。针灸医家若有幸能观摩临习数日,果是能长人针力的,对提高医术大有益处。这尊医中至宝,当不能令它失去真正的实用价值的。若能如此,这也算是对古人和今人的一个完整交待。”

  那唐纪、唐青山叔侄听了,相视而笑。

  唐雨坐在一旁,默不做声,眉头不禁皱了皱。

  这天晚上,在一处房间里,那唐纪、唐青山叔侄二人正在掩门密谈。

  “二叔,看来你的方法奏效了。”唐青山有些得意地说道。

  “宋浩此人眉宇间有种刚烈之气,强迫不得的,便是将他逼死了,我们也未必能得到那具天圣针灸铜人的下落。所以施此怀柔之计,逐渐放松他对我们的戒意,时机一到,令他主动说出来。只要他在我们手里,那铜人日后自会落在我们唐家。”

  “青山!”唐纪语气一转,尤自兴奋道:“你这回当是立了大功,一取两得啊!这个宋浩的价值,不亚于那具针灸铜人的。没想到他竟然是那民国名医宋景纯的后人。他施针止那骨响之奇疾时,我便知他家学渊源,细问之下,果是名医之后。若能得其宋家的回阳九针秘术,我们唐家的医术便可针药齐飞了。并且还可以与那天医门做个交换,那么我们唐家在九门十八家医门之中的地位自可大大提高了。日后的发展不仅仅是目前办的几所医院了。”

  “另外,这件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水到渠成,自然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唐雨这孩子性子直,先不要让她知道实情,否则会坏事的,也自会改变对我们长辈的印象。唉!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说起来也是惭愧,救了一辈子的人,自以为心胸坦荡,老了老了却要对一个年轻人做这种事。”

  那唐纪摇了摇头,感叹不已。

  唐青山道:“二叔也勿要自责,此事实在过于特殊了,只好采用特殊的手段了。为了唐家日后的发展壮大,我们暂且做一回小人罢。”

  唐纪感慨之余,说道:“宋浩的安全方面你还要加强,我们已经对不住人家了,不要再令他生出什么意外才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被我们唐家掠来的消息会泄露出去的,近期庄内一定要加强戒备。便是日后铜人得手,宋浩的安全我们也要负责的。”

  “还有,医院里那两位被洛家的人施了洛氏魔针的病人明天接到这里来罢,让宋浩以针法进行调治,或能有所转机,否则时间久了,病人会落下残疾的。要不是林叔给我传来消息,竟不知世上还有下‘反针’之说。洛北明也太过于阴狠毒辣了,以此法诈人钱财,损人利己,有干天和的。”唐纪又交待道。

  此时在门外已然听得了一切的唐雨,摇头暗叹一声,转身悄然离去了。

柳之心 发表于 2009/9/30 05:03:41

                    第二十六章 反针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合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而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知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素问。上古天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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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唐纪唤了宋浩与他同用早餐。

  “宋浩,我们唐家在县城有所医院,现在有两位住院的病人治疗效果不是那么太理想,我今天已经叫人将那两位病人接到这里来,希望你能用你的针术来治一治。”唐纪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我就试试好了!”宋浩应道。

  心中寻思道:“这唐家倒也蛮有实力的,竟办有医院。看来旧时的那九门十八家医门也都与时俱进了,开始正规化了,不似那般游走江湖给人治病了。”

  中午时分,几辆轿车驰进了唐庄,来者显然不是那般平凡人物。

  唐纪迎了上去,与两位相貌相像的中年人握手寒暄,是唐亮陪着二人来的。那二人是一对兄弟,是当地有名的两位私营企业家,一个叫蒙武,一个叫蒙文。

  “你们唐家真是服务周道啊!竟然叫我兄弟二人来唐庄承唐老先生亲自治疗,荣幸之至啊!”蒙武笑道。

  “两位大老板客气了!你兄弟二人的病患一日不除,老夫心中便一日不安,始终掂记着是个事。刚好家中来了位医中的高手,给两位大老板会会诊。”唐纪笑应道。

  “如此格外看顾我兄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待我兄弟的病好了,一定会捐笔款子给唐家医院,以表谢意!”蒙武感激地道。

  “客气!客气!”唐纪故作淡淡笑着,将蒙氏兄弟让进了屋子里。

  在屋中等着的宋浩站了起来。

  “这位是宋大夫,名医之后。”

  “这两位是蒙氏企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是我们当地乃自全省有名的企业家。”

  唐纪给双方介绍道。

  “哦!”

  蒙氏兄弟见宋浩年纪轻轻,不免心下惑疑。便是名医之后,如此年轻,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呢。出于礼貌,那兄弟二人还是上前和宋浩彼此间握了握手。

  唐纪随后介绍了一下蒙氏兄弟的病情。那是在十多日前,蒙氏兄弟同时在深夜里犯了一种颇为古怪的病症。蒙武是全身奇痒,蒙文是周身麻木,端的是痛苦难耐,但在几个小时后则恢复如常。如此数日,一到晚间那怪疾在兄弟二人身上便同时发作,不得已,到县城唐家办的医院求治。一系列的检查下来,排除了过敏和其它致病因素,自是不知病困所在。若按西医诊断,属于那种神经紊乱范畴。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中药内服和外洗治疗,虽有所缓解,但夜晚必发如旧。怪就怪在蒙氏兄弟二人均是在夜晚同时发病,只是症状有异。

  宋浩听了唐纪的一番病情介绍,心下茫然。便给那蒙氏兄弟诊了一遍脉。兄弟二人均是六脉平和沉稳,无那般相应的外感风邪之象。

  宋浩眉头一皱,又静心在脉象上细查,兄弟二人虽是六脉平和,但隐感脉息上皆有种混乱的迹象,浮寻微得,沉则不现,不甚明了。或是在夜晚病情发作时才能症脉相应同一。

  “昼伏夜发,气血动静使然,而脏腑无扰,当是经脉气血逆乱所致!”宋浩恍然大悟,随自一惊道:“二位的经脉被人误刺不相关的穴位,气血调乱了,三个月之内可曾同时被人施针术治疗过别的疾病?”

  宋浩想起了《铜人针经秘语》上所载的“反针术”。

  “厉害!”唐纪暗赞一声。与一旁的唐青山、唐雨父女,相视愕然。

  “行啊!宋大夫,你看病看得真准啊!”蒙文惊讶道。

  蒙武点头道:“不错,两个月前我兄弟二人的确被人施针灸术治疗过。当时我二人去上海谈一桩生意,喝多了酒,令我的胃部疼痛难忍,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家洛氏针灸医院。记得是一位教授给我看的病,说来也神奇,仅仅一针,就将我的胃疼止住了。后来那位教授说要巩固一下疗效,防止复发,又在我身上刺了几针。当时我弟弟见针灸术的效果这么好,便请那位教授将他原来患的风湿腰腿疼的病也顺便治一下,结果也给治好了。”

  蒙武随即惑然道:“怎么,我兄弟二人这次齐患病,是与那次针灸治疗有关吗?”

  “这个……”宋浩一时也自犹豫起来。

  依那蒙武所述,他们兄弟去那所洛氏针灸医院尚属正常治疗,应该没有被人下“反针术”的道理。况且说的那位针灸教授,能同时将他兄弟二人的疾病治好,在针灸术上当有高深的造诣,也自没有误刺穴位调乱经络之气的可能。但是宋浩知道,蒙氏兄弟这次患晚间发作的那种奇痒和麻木怪病的根源,一定来自那次针灸治疗。究竟为何被人下了“反针”,宋浩也说不清楚,也自不能肯定。因为那种能反致人怪病的“反针术”,属于那种失传了的针法上的古代邪术,现代应该没有人会使用的。《铜人针经密语》上也仅载了“反针”致人奇疾的道理,而未载其术。

  唐纪这边轻咳了一声,说道:“在疾病的治疗上,有时候也是利弊并存的。这种特殊的情况应该属于意外罢。”

  对于洛氏魔针,唐纪已有见闻,然不知其理何在,自是无法找出相应的证据来。又不便向蒙氏兄弟挑明,引起医疗纠纷,从而将洛家的人引来,故有此一说。

  “唉!没想到这针灸术也有副作用的,当时那位针灸教授还对我兄弟说过,日后若患了别的病,去找他保管治好。本来再在这里治上个几天,若是还无效果,就准备去上海洛家针灸医院找那位教授了,宋大夫,你有好法子给我兄弟治吗?”蒙武感叹之余,问道。

  唐纪一旁,心中冷哼道:“也是你兄弟有钱,着了别人的道还不知晓,若还去那洛家的针灸医院,不丢下个几十万,休想将身上的病治好。洛北明,你老小子够狠的,专在这有钱的主身上下反针,不知被你施这般卑鄙的手段诈去了多少钱财!魔针门这些年发展如此迅速,当是得益于那洛氏魔针来敛财了。”

  宋浩这时道:“二位怪疾我也是首见,我且试试罢,施针法调治一下。问件事,二位可还记得在那家针灸医院治疗时被刺的部位?记得大概就行。”

  蒙氏兄弟于是回忆了一下,指了指身上的几处部位。宋浩见了,皆是那阴经所在,暗里点头道:“是了,定是被刺乱了阴经之气,阻碍了气血,故在晚间发作。既知病因所在,以针法再进行调和理顺当不是什么难事。若是被误刺倒也罢了,真是有那般会施反针术者以此故意来害人的,则是可怕的一种事。”

  宋浩回头找寻了一眼。唐雨见状,忙端了针具盒走上前来。

  宋浩在蒙氏兄弟身上各寻了几处穴位,分别一针刺入,略施手法,不留针,轻描淡写一般,随即收针施术完毕。

  “这就完了!”蒙武诧异道。

  “完了,我已经给二位理顺了经脉,今晚若是不发作,以后也就没事了,倘若还有些感觉,明天再来一次,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宋浩说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蒙氏兄弟闻之俱喜。

  “小宋,能否讲一下这其中的道理?”唐青山问道。

  唐青山急于想知道缘由,故而发问。为了宋浩的安全,未直呼其名。

  “这两位先生是在进行针灸治疗时被同时误刺了穴位,逆乱了经脉之气,可能是施针的医生大意之下造成的罢,故遗下了那种奇痒麻木的怪症。以人身上的穴位疗疾和药物的治病在一定意义上有些相通相似的。药物有药性,穴位也有穴性。配伍不当,也自有相反作用的。适才我以针法调理了经脉气血,应该将那种逆反的作用化解了。”宋浩说道。

  唐纪和唐青山、唐雨听了,皆自点头称是,对宋浩有理有据的说法,敬佩不已。

  那蒙氏兄弟随后千恩万谢的告别去了。

  “宋浩,这兄弟俩的确是被人下了反针!”唐纪一脸郑重地说道。

  “什么!”宋浩闻之,不由大吃一惊。

一天更比一天好 发表于 2009/10/1 00:46:58

期待楼主的更新

diarmy 发表于 2009/10/1 02:48:09

剩下的我来补发

diarmy 发表于 2009/10/1 02:48:57

大中医第二十七章 道歉

经脉者,所以能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灵枢。经脉》)

  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粗之所易,上之所难也。(《灵枢。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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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之世,真的有人会施反针之术?是了!是了!刚才这两人若不是被人下了反针,岂会无端生出这般怪疾,便是误刺也不会达到这种晚间同时发病的程度,乃是被人算计了。可是刚才老伯为何说是一次意外呢?不叫他们去找那家医院讨个说法。”宋浩茫然道。

  “唉!”唐纪叹息一声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要知道上海的那所洛氏针灸医院是有很大背景的,它的业主便是魔针门的洛北明。在九门十八家医门中,魔针门亦正亦邪,洛氏魔针在医学界是非常有名的。那洛家的人向他们求医的病人中有钱者暗里下反针,针法诡异,非魔针门的人不能解,以此诈取病家钱财。被他们算计的病家每发怪疾,诸般医学仪器不能查,也自无证据去揭发他们。今天那蒙氏兄弟俩被你以针法调治了过来,当属万幸。”

  “医道中竟然还有这种阴毒的人物,不可思议!那种反针术虽是以穴性的不同来配伍刺乱调逆经脉气血,也是选取特殊的穴位施以特殊的手法来进行的,普通医家便是按法而施也无这般效果的。适才这二人虽被下了反针,但是仅中阴经,从脉象上看,尚属轻微,我还能调节过来,若是下得再重些,就不好办了。”宋浩说道。

  “你能给调理过来,已是不简单了!”唐纪赞许道。

  “宋浩”

  唐青山迟疑了一下,说道:“这种反致人怪病的洛氏魔针你要注意了,也许日后还能遇上类似的事情。并且那洛家的人你也要留心,在蓬莱,我见到了洛家的人在那里出现,应该也是奔你去的。你能解去洛氏魔针,再加上那具天圣针灸铜人的关系,日后被洛家的人知晓,未必能容你。”

  宋浩闻之愕然。

  “放心,有我们唐家的人保护你,洛家的人不能对你怎么样。”唐纪笑了笑道。

  这时,那刘友和出现在门外,朝唐青山点头示意了一下。唐青山见状,知道有事,忙转身出了去。

  在另一间屋子里,唐青山问道:“什么事?”

  刘友和道:“师父,这些天庄里出现了几个陌生的人,虽是卖日常用品的小商贩,却不是那般卖力的吆喝,而是在观察着什么。我怀疑……”

  唐青山闻之一惊道:“看来二叔说的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宋浩在我们唐家的消息应该泄露出去了,马上增派人手加强戒备。”

  宋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治病救人的医道竟也有邪正之分。社会复杂,人心险恶,实在超出了意料之外。自己被“请”到唐庄已经有一星期了,突然失踪,蓬莱的叔伯们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可惜没有记住他们的电话,否则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好。在青岛的爷爷也应该知道了罢,也在担心自己呢。没想到离开白河镇,竟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似乎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所能承担得了的。

  宋浩回忆起了在白水河洗澡时的惬意,童年的时光是无忧无虑的,尤其是在爷爷的关爱下,万事不扰心,生活就象白水河的水静静的欢快地流淌着。但是眼下一切都改变了,无意中卷入了一场是非之中,自己已是脱不得身,而且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现在虽被这唐家以礼相待,但是宋浩隐隐感觉,对方还不是那么坦诚的,仍旧有着对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的企图。

  宋浩无奈地感慨一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宋浩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铺。开门看时,却是那唐雨。

  “宋浩,你真行啊!刚刚接到蒙家的电话,他们兄弟两个昨晚安然无恙,果如你所言,经你针法调和,竟然治好了。”唐雨一脸兴奋地说道。

  “好了就好,也是他们兄弟俩中的反针轻些,否则也要费些力气的。”宋浩道。暗里也自一松,自己的治疗还是得法的。

  “那蒙家兄弟还说了,要好好的感谢你一次,只是他们今天有个重要的生意要谈,不能来了。说是明天亲自来车接你,设宴答谢。”唐雨望着宋浩,笑吟吟地道。

  “客气了,烦请唐姑娘转告对方,用不着的事,明天我还是不去罢。”宋浩摇了下头道。

  “随你好了。真是佩服你,针法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是你的父亲传授给你的罢?”唐雨由衷地敬佩道。

  宋浩闻之,神色黯然,良久,才叹息一声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见过父母的样子,是爷爷带大我的,也是他老人家传给我的医术。”

  “哦!对不起!”唐雨大感意外。

  “没关系!”宋浩笑了一下道。

  二人随即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

  “宋浩!”唐雨开口道。

  “什么?”

  “我们唐家这次将你劫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你见谅。”唐雨低头愧然道。

  “没什么了,唐老伯已经和我说开了。”宋浩道。

  “你……你不怨恨我吗?那日在你家中,是我施了迷药将你迷倒的。”唐雨顿了下道。

  “算是一次意外,就让它当作误会过去罢。况且除此之外,你们也没有再强迫我什么。唐姑娘,谢谢你的诚意。”宋浩认真地说道。

  对于唐雨真诚的道歉,宋浩心中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感动。

  “谢谢你的大度!”唐雨脸上呈现出了轻松和欢喜之色。

  “还有……”唐雨欲言又止。

  “二爷爷叫你过去用早点。”唐雨忙转了话语道。说完,望了宋浩一眼,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去了。

  那唐纪和唐青山心中虽然揣有目的,但对宋浩已是另眼相待。在他们的眼中,宋浩与那具天圣针灸铜人已经具有同等的价值了。宋浩针法上的神奇,无疑给他们带来了震撼。唐家以方药行世,于针术上欠缺,是欲在此方面求得突破。但是无那般世传针法是不能独树一帜的。宋天圣针灸铜人的意外出世,给唐家带来了一种希望。便是不能获取高明的针法,也可奇货独居,进而诱取各家针法秘术。况且传说中那天圣针灸铜人也可长人针力的。在巨大的利益和诱惑面前,人心不定,正义有时候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天晚上,宋浩正在房中阅读从唐纪处借来的一册古医书。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扰乱了寂静的夜晚。

  宋浩正惊愕间,房门被撞开了,唐雨惊慌地闯了进来。

  “宋浩,快跟我走,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进了庄子,应该是来抢夺你的。”唐雨气喘吁吁道。自是一脸的紧张关切之情。

  突遭变故,宋浩惊讶之余,倒是处变不乱。凛然道:“让他们都来罢,事情总要有个了断的时候。”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了捏隐藏在袖口处的那几根针的针柄。

diarmy 发表于 2009/10/1 02:49:36

大中医第二十八章 搭错车

故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愈加激烈起来,隐夹杂着唐青山的怒呵声,并逐渐向这边移动了过了来。

  唐雨此时脸色一变,显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道了声“先离开这里避开再说”。上前拉了宋浩转身就走,宋浩只好随了她去。

  唐雨拉了宋浩离了房间,绕过了几栋房子,向庄后跑去。

  宋浩感觉到了唐雨手心已渗出汗来,当是紧张所致。心中微讶,不知她为何这般紧张。

  出了唐庄,上了一条公路。唐雨这才站下,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宋浩的手,忙自松开了。随后递给宋浩一只小布包,说道:“这是你原先身上的东西,里面我还放了一些钱,你拿着赶紧走罢。记住,你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日后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们唐家对不住你了。”显是话中有话。

  “谢谢你,唐姑娘!”宋浩感激地道。

  平日里那唐纪和唐青山虽然对自己还算友善,但仍有留下自己的意思。而现在唐雨是真的要放自己走了。

  “宋浩,你快走罢,以后要知道自己保护自己。”唐雨关切之余,似乎流露出了那么一丝伤感和留恋。

  “还有,我们现在扯平了。”唐雨又掩饰地笑了一下道。

  “是的,我们扯平了!”宋浩也自回笑了一下,感激地望了唐雨一眼,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对不起,宋浩,那具针灸铜人令所有的人都疯狂了……”望着远去的宋浩模糊的身影,唐雨喃喃自语道。怅然若失。

  在唐庄附近一座土岗上,一名年轻的女子正举着一具可于夜间远观的那种望远镜在观察着唐庄的一切动静。当她看到有两个人出了唐庄,其中一人上了公路远去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此女子正是那个洛飞莹。

  且说宋浩别了唐雨顺着公路顶着夜色一路狂奔,有种飞鸟脱笼的感觉。半个小时后,离那唐庄已是去得远了,也是累了,宋浩这才放缓了脚步。

  置身野外,夜色朦胧,茫然四顾,远近已无了人家。只因紧张和一路奔跑的疲倦,恍恍惚惚,竟不似那真实所在。

  宋浩揉了揉太阳穴,深呼吸了几次,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和冷静。虽离开了那唐家,但是自己仍处在危险之境。蓬莱暂时是回不得了,否则还会将各种对天圣针灸铜人有企图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目前天圣针灸铜人的安全是头等大事,不能在自己手上有闪失的。先去青岛找爷爷罢,再商量个法子,以应眼下之变。

  一道耀眼的的灯光从身后射了过来,接着是几声鸣笛,驰过来了一辆货车。

  宋浩见之一喜,忙招手将那辆货车拦了下来。

  “大哥,能捎我一程吗?到前面有车站的镇子就行。”宋浩朝那司机喊道。

  货车司机警惕地打量了一遍宋浩,见宋浩还算是强壮的体格,虽是一个人,但黑灯瞎火的若是发生意外还真是难对付,犹豫了一下道:“我有急事,赶着去拉货呢,你拦下一辆车罢。”怕是宋浩抢劫他呢。

  那司机说完,一踩油门,开车去了。

  宋浩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又有一束灯光在远处亮起,又自驰来一辆汽车。适才被拒,宋浩已自无了兴致,转身步量而去。倒也怪不得那些司机们,深夜之中,没有几个胆大的敢搭载陌生人的。

  那辆汽车由远而近,在经过宋浩身边的时候,却嘎然而止。宋浩感觉一怔,不由的停下步来,奇怪地望了望。那是一辆越野车,随着车窗的落下,呈现出了一名年轻的女子的艳丽面容。

  “喂!你这个人的胆子够大的,竟敢一个人走夜路,怎么样,捎你一程如何?”那女子爽朗地笑道。

  宋浩没想到那女子竟然主动的让他搭车,不禁犹豫了一下。

  “你如果想走就走下去罢,走上几个小时才有可能遇到有旅馆的镇子。”那女子似乎看出了宋浩犹豫不决的心情,笑了笑道。

  宋浩听了,想想也是,若这样在夜色中走几个小时下去也不是个事,也不甚安全的,于是感激地笑了一下道:“谢谢你,看来只好搭你的便车了。”说完,绕过去自行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那女子暗里得意地一笑,开车而去。

  “认识一下,我叫李燕,不知大哥如何称呼?”那女子问道。

  “宋浩!”宋浩应了一声。

  “一个女孩子敢开车跑夜路,不简单啊!”宋浩找了个话题道。

  “没什么,早已习惯了。我在开车云游全国,走夜道是很正常的事。”李燕笑道。

  “哦!开车走遍全国,蛮羡慕的!”宋浩赞叹道。

  “对了,宋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李燕问道。

  宋浩道:“随便到前面一个只要有车站的地方就行,然后去青岛。”

  “青岛!好地方!你要是不介意,我用车直截将你送去得了,顺便我也去那里走上一回。”李燕道。

  “这怎么行,岂不误了你的行程。”宋浩意外道。

  “没事,我这是全国游走,没一个明确的目的地,随遇而安,到哪里都行,好人做到底,就将宋大哥直截送到青岛得了。”李燕笑了笑道。

  “这个……”宋浩一时间不免犹豫起来。一个陌生的女子主动的让他搭车,又要不远千里的主动的送他去青岛,且在唐庄遭袭,自己刚刚离开那里的时候,这其中……,宋浩心下不禁犯疑。

  “怎么,你在怀疑我对你有什么企图罢,那就算了,到前面镇子上你下车就是了,要是过意不去,捎你的这一段路程就给点车费罢。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李燕似乎看出了宋浩的心思,摇头叹息了一声道。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宋浩神态大窘。暗讶这女子当是厉害得很,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没什么,随你的便!”李燕自嘲地笑了一下。

  气氛暂时陷入了尴尬中。

  汽车的车速却被那李燕有意无意的降了下来。

  宋浩这时从衣袋中掏出了唐雨送给他的那个布包,打开来看时,除了自己原先的几种物件,还有身份证和那根金龙针外,竟还多出了一叠钱,应有一万之数,显是那唐雨所赠。

  “唐姑娘如何送我这么多钱?”宋浩心中惑然,也自油然而升出一股暖意。

  “宋大哥,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你不怕我劫了你?”李燕望了一眼捧着那一万元钱在发呆的宋浩,笑道。

  “李小姐能如此清闲,并且开着这么好的车全国到处旅游,一定是个有钱人,哪里会看上我这点钱。”宋浩应道,随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

  “呵呵!你既然认为我不会图你的财,你还怕什么。初次见面,还怕我图你的人不成?入我眼的人,我还未遇到呢。怎么样,送你走一回青岛如何?无它意,就是想在路上找个人说话而已,这些天实在是闷坏了。”李燕又自来了兴致道。

  宋浩听了,心下寻思道:“此女性格倒也开朗,这般气势,当是出自有钱人家,对于一个单身旅行的女孩子,我可能过虑了。她若开车将我直接送到青岛,可以尽快地见到爷爷了,时间上自会省了很多。”

  想到这里,宋浩于是说道:“真的不会耽搁李小姐的行程吗?若是同路,我倒是求之不得。”

  那李燕听了,嘴角挂起一丝诡秘的微笑,随即颇似大度地笑道:“不会误我事的,我本来就是天南海北地游荡,去哪里不是去。能在这大半夜里拣着你,也算是我们的缘分罢。我看你象似个好人,有你在,我夜里开车也有些安全感。你只要陪我说话就行了,一路上的费用自不会用你管,到了青岛,你请我吃一顿大餐就行了。”

  “成交!”宋浩不免被那李燕的开朗豁达所感染,一口应了道。

  “坐好了!”李燕兴奋之下,将汽车提速飞驰而去。

diarmy 发表于 2009/10/1 02:51:32

大中医第二十九章 识破

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素问。上古天真论》)

  行了一程,汽车进了一座小镇。李燕寻了一家旅店将车停了下来。

  “宋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罢。开了大半夜的车我累了,你应该也没有休息过罢。”李燕说道。

  宋浩道:“也好,疲劳开车是很危险的,睡上一觉再走不迟。”

  旅馆的服务台前。

  “你好!二位要住宿吗?请拿出身份证登记,还有,我们要看一下结婚证。”服务台里的服务员彬彬有礼地微笑道,乃是将二人当作夫妻了。

  李燕、宋浩二人愕然地互望了一眼,李燕脸上自呈现出一片红晕。宋浩则不自然地揉了揉额头。

  “你搞错了,我们是结伴旅行的朋友,要开两个房间的。”李燕不快地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服务员忙道歉道,自用狐疑的眼光望了望二人。随即办了住宿手继。

  宋浩欲要上前付账时,李燕已自抢先付了,说道:“这点小账不要争,明天由你来付饭钱好了。”

  宋浩听了,只好作罢。那名服务员见二人如此模样,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二人从服务台上拿了各自房间的钥匙,刚要上楼时,忽从楼梯上涌下来五六个人,面呈惊慌,搀扶着一位痛苦呻吟双手捂着腹部的老者。显是那老者患了急腹症。

  “这位老伯怎么了?”一名旅馆的工作人员听见动静,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惊问道。

  “我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害起了肚子疼,请问医院离这里远吗?”一个人焦急地应道。

  “不算远,打个车几分钟就到了。”那名工作人员说着,帮忙去开门。

  李燕望着眼前的情形,随口小声嘀咕了一句道:“半夜三更的去什么医院,两根针就解决了。”脸上呈出几分不屑之色。

  医者仁心,宋浩见眼前有病患,欲上前拦下出援手进行诊治,无意中忽听到那李燕的话,不觉一怔,望着那些人搀扶着老者出门去了,没有动。

  “宋浩,发什么呆?上楼去了。”李燕用手捅了宋浩一下道。

  “哦!”宋浩应了一声,随了李燕向楼上走去。

  “李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应该是从大学里毕业的罢,不知是学什么专业的?”宋浩边走边问道。

  “经济管理!”李燕犹豫了一下,说道。随又笑道:“我现在是不务正业,等玩够了再去上班。”

  宋浩听了,眉头微皱,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宋浩,你要是饿了,一会我们下去找个地方吃点饭罢。”李燕似乎有意的将话题岔开。

  “我不饿!”宋浩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那就算了,我也不饿,明天睡醒了再吃顿好的罢。”李燕笑了下道。

  “202是你的房间,204我住,晚安!”走到房间门口,李燕说道。

  “哦!晚安!”宋浩回应了一声,开了门进入了房间。

  望着宋浩的身影,李燕站在那里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宋浩进了房间,反锁了门,坐在床上犯起了寻思。适才在楼下,那李燕不经意的一句话令宋浩起了疑,“半夜三更的去什么医院,两根针就能解决了!”说明这个李燕是懂医术的,并且精通针术。上楼时试探的问了她一下,她竟然说是学经济管理的,显然是在说谎。

  “这个李燕一定是某个医门的人!”宋浩一念至此,自是一惊。

  世上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半夜里在路上遇到一个主动让你搭车的女子,又是习医的,不是为了那具天圣针灸铜人而来,又能是为了哪般。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搞不懂,一个个看着都是文文静静的,暗里却都藏着杀手呢!”宋浩摇头感叹一声。

  看来青岛是去不得了,可不能将麻烦引到爷爷那里去。

  “你现在的情况特殊,日后不要相信任何人!”

  宋浩想起了唐雨临别前的叮嘱。二人相处时日不长,话语也无多,但此时一想起唐雨来,宋浩心中竟自生出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暖意,或是初次受到陌生人关心的缘故罢。

  “如何是好呢?”宋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万一自己判断失误,对方是一番好意,岂不错怪了她。可是这个李燕若真的是为那具天圣针灸铜人而来,当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这般心机,普通人可做不来的。

  事情未断虚实之前,冒然的拒绝了她,出尔反尔的也不甚好。一个小丫头又能施展出什么诡计呢。青岛暂时看来是不能回去了,那就去济南好了,到了济南,离开这个李燕之后再乘车去青岛找爷爷。李燕是个真正的旅行者一切倒还好说,倘若有那种企图,抛开她就是了。一个女孩子,应该对自己施不出什么强硬手段来。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想到这里,宋浩心中倒也坦然下来,洗了把脸,倒床睡去。

  在另一房间里,那个李燕正躲在卫生间里小声地打着一个电话。

  “爸,风火堂的人偷袭唐庄未得手,反将那个宋浩惊走了。不过这个宋浩已经在我手上,我是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在半路上故意让他搭乘我的车。唐家虽然先行将他掠去,过了这些日子应该也没有逼问出那具铜人的下落,所以我想另施它法从他嘴中套出话来,先不要对他用强。他此次是去青岛,那铜人有可能就藏在青岛的某个地方,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这个宋浩看来是个极普通的人,还是比较容易对付的,我要让他主动的说出来,并拱手相送。真想不通,金针门窦家为何将那具宝物托付给这个人来保管。”

  原来这个李燕竟然是那个洛飞莹化了名的。

  “莹莹!”电话里传出了洛北明阴沉的声音,“既如此,就按你的计划行事罢,青岛那边我会安排人手等候你,到时助你将天圣针灸铜人夺回来,记住,这次不要再令我失望。”

  第二天,睡梦中的宋浩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宋浩,起床了,快到中午了,你还走不走了!”门外传来了洛飞莹的声音。

  宋浩看了下表,十点多了。忙起身应了一声。

  “我在街道对面的四海酒家等你,一会先去吃饭。”洛飞莹说了声,转身去了。

  在旅馆对面的一家名为四海酒家的饭店里,洛飞莹已叫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见宋浩进了饭店的大门,洛飞莹扬手招呼了一声。

  “怎么,还要请别人吗?”宋浩见了满桌子的饭菜,颇感意外,微讶道。

  “请别人干吗!叫了这些菜是咱们俩吃的。放心啦,不用你掏钱的,我请客。等到了青岛,你陪我好好的玩几天,一切费用可要由你承担的哟!”洛飞莹笑道。

  “浪费!”宋浩暗里嘀咕了一声。随即坐下来说道:“对了,李小姐……”

  “叫我李燕好了,小姐小姐的听了别扭。”洛飞莹未等宋浩说完,打断他的话道。

  “也好,李燕,有件事要通知你一声,我不打算去青岛了,改去济南,你还送我去吗?”宋浩说道。

  “去济南!”那洛飞莹闻之,大感意外。眼中不免呈现出失望之色。

  她表情上的瞬间变化,已自被宋浩收在了眼里,暗中叹息道:“果然 !”已是觉得这个李燕果是大有来历,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去车站乘坐火车好了。”宋浩道。

  “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济南就济南罢,路程要短一些的。我做你的司机,这辆汽车随你调动就是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出来就是玩的。”洛飞莹收敛了意外带来的惊讶之色,掩饰地笑了一下道。心中却是奇怪,“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吗?这个宋浩为什么要改变地点? 哼!就是怀疑上我也没什么,我铁定粘上你了,不交待出那天圣针灸铜人的下落,我是不会罢手的。”

diarmy 发表于 2009/10/1 02:55:16

大中医第三十章 冰火神针(1)

人身自有大药。

  言不治之症者,未得其术也。

  ——(《内经。灵枢》)

  ——————————————————————

  宋浩忽然提出改去济南,出乎洛飞莹的意料,她倒转得极快,说是去济南也可。宋浩见其如此难缠,意图是愈来愈明显了,也自点头默认了。乃是认为对方既然盯上了自己,便不易甩掉了,于其令其躲藏在暗中算计自己,不如让其站在明处,即使有变,自己也能查觉。到了济南之后再寻机脱身就是了,顶多也就两天的路程,将对方稳住再说。

  二人各揣心思,这顿饭吃得倒也无甚趣味。

  洛飞莹见宋浩神态自如,似乎对自己并无怀疑,只是隐见其嘴角挂有一丝冷笑,倒有种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下蓦然一惊,“这小子莫不是在和我玩大智若愚?可是低估了他吗?”

  “必需在到达济南之前得手,路上需另作文章,拖延些时日。我就不信了,已经到手的鸭子还能再飞了不成!”洛飞莹暗里冷哼了一声。

  吃完了饭,洛飞莹结了帐。宋浩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用牙签剔着牙,并随口又向服务员要了两罐价值不扉的饮料,说是路上喝,明显在拿那洛飞莹开涮了。你不是愿意专车来送我吗,吃住等一切费用也愿意出吗,拉关系、套近乎,那我就接受好了,何乐而不为呢。本来这顿饭是宋浩要请的,但识破了对方的企图后,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番“好意”。

  洛飞莹也自看出了一些意思,干咽了一口怨气,仍旧陪着笑脸,心中却是发狠道:“先别得意,待那铜人得手,再收拾你不迟。”

  “嘿嘿!李小姐,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

  宋浩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那两罐昂贵的饮料,倒是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道。

  “没关系!宋大哥倒是知道找机会享受生活啊!”洛飞莹怪怪地笑道。

  心中却自恼了道:“小子,有便宜占你尽管占了便是,本小姐可是不缺钱的,但等铜人得手,我要你百十倍的偿还于我。你既便起疑,只要不挑明撕破脸,我自有机会让你就犯。”

  宋浩、洛飞莹二人随后上了车,继续前行。

  宋浩坐在车上悠闲自得,不时的朝后面观察着,倒也没发现有特别的车辆尾随,心下稍安,知道是这个李燕独自在行动,即使生变,自己也能应付得来。偶尔查看一下路旁的路标,一路北行,倒也不怕对方将自己载了别的地方去。

  那洛飞莹一时间倒无了话语,乃是在思索着如何令宋浩说出天圣针灸铜人的下落来。气氛暂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汽车在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午时过后,忽见前方有一人站在路中间招手拦车,旁边竟还坐着一个人,显然是遇到了急事要求搭车的。

  “讨厌!”洛飞莹眉头皱了一下,将车速缓了下来。

  宋浩见状,心下道:“必是这个丫头安排的计划,哪有这么巧刚上路没两个小时就有人来拦你的车,我倒要看看你能施出什么诡计来。”

  汽车在前面停了下来,洛飞莹降下了车窗。

  一名戴眼镜的中年人迎上来,焦急地说道:“这位姑娘,行行好,我的孩子病了,麻烦将我们带到前方的吴家集,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的路程。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这路上车特别少,好不容易才遇上你的车。”

  洛飞莹脸上呈现出了不甚情愿的神色,本来有个念头刚刚在脑中形成,自不愿被这意外的事件来干扰了。

  宋浩望了望坐在路边地上的那个病人。这是一个十二三的少年,脸色潮红,正自张口抬肩地喘着粗气。

  宋浩见状不由一惊,忙开了车门下车走到那个少年身旁,说道:“小兄弟,我来给你看一下好吗?”

  也不管那少年同意于否,持了其手腕便诊上了脉。然而宋浩的手一触及那少年的皮肤,自是感觉烫手,这少年正发着高烧呢。且两手六部脉弦数有力,乃是一大热之症。这才知道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病人,并非是那李燕故意安排的,少年的病情可是瞒不了宋浩的。

  “都到了这种程度了,怎么才想起来去医院看病?”宋浩朝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喊道。

  “这孩子到外面玩了,感觉不舒服便回了家,我也是才发现。”中年人慌乱道。

  “我先用针暂缓其病势,一会到了医院再治疗罢。”宋浩说着,从袖里出了一针,在那少年的少商、大椎等几处穴位上分刺了几针。

  洛飞莹坐在车里见了,心下道:“这个宋浩果然是个习医懂针术的,老爸说此人的指力超强,并且到了恐怖的地步,我倒是看不出来。”

  那中年人见宋浩出针治病,知道遇上了一个医生,自是一喜道:“谢谢你了!我姓刘,是教学的老师,这是我的儿子小虎子,不知大夫怎么称呼?”

  “叫我宋浩好了!他叫小虎子罢,病情不能再耽搁了。”

  宋浩随即将小虎子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汽车的后排座上。

  “李小姐,这孩子正发着高烧呢,必需到医院治疗,劳驾你跑一趟了。”

  洛飞莹无可奈何地点了一下头,暗里却怨道:“你倒是会做好人,以为我会抛下他们不管吗。小子,看看最后谁会来救你!”

  待宋浩和那位刘老师上了车,洛飞莹启动汽车飞驰而去。

  一上了车,那刘老师的神情便放松了下来。

  “这下好了!到了冰火神针吴启光那这孩子就有救了!”刘老师长吁了一口气道。

  “这种急症最好是送去医院!”洛飞莹边开车边说道。

  “到医院挂吊瓶打针,一天半天的也未必能将烧退了。而到了冰火神针那里,顶多个八小时就能令这孩子的高烧退了,也便自好了,不用拖上个几日的。”刘老师自信地说道。

  “冰火神针!怎么讲?”宋浩诧异道。

  “当然是指吴启光的针灸术了,说起来也是神了,那吴启光用一根普通的针竟能在人身上扎出冷热的神奇感觉来。我就曾感受过一回,那是着了风寒,周身冷痛不止,结果被那吴启光几针刺下去,就象泡了回热水澡,连骨头都蒸透了,风寒立解,那是个舒服!这次小虎子发了高烧,扎几下‘冷’针,就能退烧的。有亲戚家的孩子曾感冒发烧,就是被吴启光用针扎好的。一次保好,不用来第二次了。这个冰火神针吴启光可是我们这的神医,老先生医术高,人也好,方圆百十里的没有人不敬他的。”刘老师颇有些自豪地说道。

  “一根针竟然能刺出冰火两重天来!世上果有这般奇人吗?”宋浩惊讶道。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针上岂能随意刺出这般冷热效果,必是配合了药物,你们这些人不知道罢了。”洛飞莹摇头不信道。

  “你们是外地人,自然是不晓得了。那些省城大医院里的专家教授也曾到吴启光那里观察过,还将吴启光用过的针拿去化验,结果什么也没有验出来,最后定了个结论:‘冰火神针!人间奇迹!’”刘老师说道。

  宋浩、洛飞莹二人未在说话,他二人都是在针术上有着非凡造诣的高手,今闻那“冰火神针”的神奇,皆自有了去见识一下的意思。

diarmy 发表于 2009/10/1 03:00:16

大中医第三十一章 冰火神针(2)

汽车行了一程,驰进了一座小镇。在刘老师的指引下,汽车在路旁一家私人中医诊所门前停了下来。门前聚集着一些人,显是来寻那吴启光看病的人,屋子里坐不下,只好在门外等了。

  望着眼前的情形,宋浩想起了昔日白河镇平安堂也曾有过的患者盈门的盛况,心下不胜感慨。

  宋浩抱了小虎子下了车,刘老师则在前面开路,他焦急地道:“大家让让!我孩子患的是急病!”

  那些候诊的病家听了,便让出了一条路来。

  诊室内,坐着的、站着的,一大屋子的人。一位身穿白大卦略呈些发福的满面红光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不紧不慢的在搭脉诊病。四下墙壁上挂满了清一色的大红锦旗,无非是那些“妙手回春”、“医德高尚”之类。唯正中挂着的那面绣着“冰火神针!人间奇迹!”八个大黄字的锦旗最为显眼,落款处竟是“XX省中医研究院、XXX中医院”敬赠。乃是得到了省内中医最高学府及官方的承认。

  诊室的里间是中药房,一排贴满了标签的药橱,令诊室内充溢着浓厚的草药气味。一名妇女正在忙碌着按方配药,以及划价收款事宜。可以看出,这位吴启光是一位针药皆能的多面高手。

  “吴大夫,我孩子患了急症,先看一下罢。”刘老师排开人群,挤到了桌子旁,松了一口气说道。

  “哦!是刘老师啊!既有急症,还是先看罢,稍等一下。”那吴启光撇下正在诊着的病人,忙站起身道。

  “放这边的病床上,是小虎子罢!”吴启光指了一张坐满了人的木床,对抱着小虎子的宋浩说道。那些人忙让开了去。

  吴启光先是摸了一下小虎子的额头,随后又诊了两手之脉,说道:“外感了风热!这孩子烧得厉害!再来晚些,怕是要将肺子烧坏的,先解了热再说。”

  吴启光在桌子上的托盘里取了一大块酒精棉球,在自家十指上擦了擦,先行消了毒。然后叫小虎子脱去上衣翻身趴在了床上,复取了消毒棉球将他的两臂曲池穴及背部两处肺腧穴共计四穴消了毒。

  接着吴启光在桌子上的一个密闭的针盒里取出了四根三寸长的毫针。起手照那四穴一一刺下,曲池穴刺入得深些,肺腧穴刺入得浅些,免伤肺腑。随手另取一针,扬刺数穴,不留针。手法平常,也无甚异处。

  接着,那吴启光凝神稍止片刻,右手前伸,握住了刺在一处肺腧穴上的针柄,轻微捻转了几下,便静止不动了,整个身形也如定住了一般。

  宋浩是针法方面的行家,此时却惊异地发现,那吴启光持针的手指看似不动,实则在疾速的微颤,只是微颤的频率太快了,加上幅度轻微,令人几乎看不出来他的手指是在极快的颤动。

  “果然是针法上的高手!”宋浩暗里惊叹了一声。

  三分钟之后,吴启光这才收手,于其它三穴又如法炮制。诊室里鸦雀无声,众人都在屏息静气地观看吴启光在施展他的这种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毫端的冰火神针。

  洛飞莹也自看出了吴启光针指之间隐含着的那种不易觉察到的细微变化,心下惊疑,自以为洛氏魔针天下无敌的她,此时方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针法上竟然有人能施展到这般境界,实在是出人意料。

  “吴爷爷,你的针扎得我好舒服啊!心里象似吃了个冰棍呢!”一直被高烧折磨得眉头不展的小虎子,这时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高兴地说道。

  “吴爷爷在给你治病,不要说话。”刘老师在一旁制止道。

  “没关系,这说明孩子的热开始退了。”吴启光笑道。随后收了针,拿过一支体温表,递于小虎子道:“放在腋窝下夹上一会,看看烧退了多少了。”说完,又去诊治别的病人去了。

  “从家里来时我量过一次,41度。”刘老师说道,此时也自松了口气。

  宋浩上前摸了一下小虎子的额头,已不似先前那般滚烫了,触手温热而已,且有些潮润,已自出汗了。

  “汗出热解!也自配合了‘汗法’的。仅仅十余分钟,施了数针而已,竟令高热退得这么快,果然能在针下刺出冰火两重天来!厉害!”宋浩心中惊叹不已。知道便是自己全力以针法施治,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令其退热的,敬意尤生。

  “37.2度!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刘老师这时举了体温表惊喜地喊道。

  吴启光那边笑道:“叫孩子该玩的玩,该跳的跳,晚上不烧就没事了。明天若是还有点热,再来一次好了。”

  “吴大夫,上次还欠着你的45元药费,加上这次,你看……”刘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袋里掏钱。

  “给50元得了!”正在诊病的吴启光扬了一下头道。

  “够吗?”刘老师有些难为情地道。这等于花了五元钱治了一次大病。

  “给孩子治病有什么够不够的,就这样了。”吴启光说了一句,便开起了药方来。

  见吴启光忙得很,刘老师没有再说什么,将50元钱放在了桌子上,道谢了一声,领了小虎子向外走去。

  “谢谢你们开车将我们送来。”刘老师又朝宋浩、洛飞莹二人点头谢道。随后父子二人高兴地离去了。

  宋浩此时站在那里没有动,遇上吴启光这般医中高手,尤其是在针法上能施出冷热神奇效果的奇人,心中自有了求教之意。那洛飞莹也是不急着赶路,见宋浩暂时没有走的意思,站在一旁未吱声,乘机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诊所门前停了下来,一位干部模样的人从车中走出,挤开人群向屋子里走去。

  “看病排队啊!又不是急症。”有人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那人旁若无人地进了诊室,喊了一声道:“老吴!够忙的啊!”

  “哟!是王局长啊!”吴启光应了一声,并未起身,仍在看着病。

  “请坐罢!”吴启光笑了一下道。虽然诊室里已无可坐之位了。

  “不坐了,我还有事。老吴,我爱人的那付药配完了没有?”那王局长蛮横地推开几个人,来到桌子旁边道。

  “配完了,就按我以前告诉的方法服用。”吴启光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药来。

  那王局长接过,放进手拎包里,转身便想走,忽觉得不是个事,随口敷衍地问了一句道:“多少钱啊?”

  “卖给别人是三十元钱,你最好给我500元。”吴启光盯着那王局长,微笑道。

  “嗯?”那王局长脸色变了变,讪笑了一下道:“老吴,你宰我宰得也太狠了罢,卖给别人三十元,凭什么卖给我500元啊?”

  “王局长别误会,这也是我的一种治疗手段。主要是局长夫人的一双眼睛吊在天上,容不得便易物的。若是听说仅仅是三十元的药,可能不屑一服的,那时灵丹妙药也不起作用啊!如果听说是500元买来的药,或许合了胃口,才能有些信的,信者为医吗!当然,我也可以分文不收的,王局长将药拿走了便是,就怕起不到那种治疗作用啊!”吴启光郑重其事地说道。

  “呵呵!你这老吴,治病常出怪法,倒也能每每收获奇效。好!我就信你一回,病好了就成,我不在乎钱的。”那王局长说着,倒也痛快地从包里数了五张票子放在了桌子上,道声“回见!”转身去了。

  待吴启光一双眼睛盯着门外那王局长的车离去了,忽如孩童般从座位上跳将起来,哈哈一笑道:“痛快!今天又劫富济贫了一回!曹海家的来了没有?”

  一个老实吧交的人从一旁站起来,怯怯地道:“吴大夫,我来了。”

  “呵呵!来了好!你欠我的那三百元药费免了,这位王局长替你买单了!”吴启光大手一挥道。

  “这……这好吗?还是等地里的果子下来卖了钱再还你罢。”那曹海一脸的惊讶道。

  “我说免了就免了,别客气!对了,你老婆的药我也配好了,也免费送你,记住,服药期间叫她莫要沾凉水和食生冷之物,也勿要令她生气。吃完这付药也就差不多好了。”吴启光说着,从旁边拾起一包药朝那曹海抛去。

  那曹海接住药,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宋浩、洛飞莹及众病家被吴启光的这种豁达灰谐的态度感染了,无不为之感动。原来病也可以这样来治,医生也可以这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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