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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本网站上使用Cookie,包括第三方Cookie,以便网站正常运行和提升浏览体验。单击“全部接受”即表示您同意这些目的;单击“全部拒绝”即表示您拒绝非必要的Cookie; 方歌研究导论 何足道 方歌,是特为中医药人员学习、记忆方剂(汤头)所编的歌诀。实践证明,它是中医教学(带徒)和临床行之有效的重要工具。 所谓“方歌研究”,以方歌为其研究对象,以总结方歌编写的历史经验、促进中医教学(带徒)和临床工作为宗旨,以追求准确、迅速和持久的记忆效果为目标。它是一个横跨中医方剂学、诗文音韵学、教育心理学等多学科的新课题。由于方歌问题与几乎所有中医药人员密切相关,所以方歌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 翻开历史,不少著名医家特别是中医教育家在方歌问题上灌注了不少心血,留下来许多珍贵的文献资料。据初步查询,单明清以来的不同版本即达70种以上。 方歌的产生,完全是出于中医临证和传师带徒的实际需要。创编方歌始自何时何人,尚待考定。最初大约是编成口诀传诵,至宋元之后才见到载有大量和成套歌诀的方书问世。这可能与宋代见诸文献的方剂数量陡增有直接关系。方歌以往有多种名称,诸如“汤头歌诀”、“时方歌括”、“记忆方诗”、“医方切韵”等等。 方歌至少已有三百年以上文字可考的历史。它的发展可初步划分为如下三个阶段:清代前后方歌数量多、品种杂、编法异,似处于“创编”与“成型”阶段;解放前后的编歌者则主要地是对以往的旧歌诀进行清理、选注和增辑,亦有少数新编的,大体处于“整理”阶段。七十年代以后的大多数版本,不再墨守陈规,开始注重于原方歌质量的提高和编法的改进,可谓进入“改良”阶段。该时期方歌在内容、形式、语言诸方面,均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 然而,整个说来,方歌的编写,迄今为止仍大致停留在注解、修补和仿编的水平上。《汤头歌诀》重印20余次,印数多达400余万册,即是明证。这种注释、印行旧方歌的工作,对于方剂和方歌发展史的研究,无疑是必要的、有益的。但对于方歌本身的提高与普及,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近年出现的新改编本虽对旧歌诀作了某些改动,甚至有较大改进,但仍未脱出其窠臼。当然也不乏显露出新义的优秀版本。 方歌编写之所以三百年来一直未取得重大突破,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即至今尚未开展关于编歌方法的探讨。不言而喻,方歌理论研究将把方歌发展带进“改革”新阶段。 历史已经或将要证明,适应中医事业继承和发展的客观需要而产生的方歌在中医教育和临床中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它还为中医教育的普及特别是早期化、幼儿化提供了可能性。在中医教育史上首先即成为“家学课本”的方歌极有可能把中医知识普及到每一个家庭直至三岁小儿的口头。可以预料,经过改革,相对完善的方歌专著可望被有眼力的中医教育家采纳,成为方剂教材的别具一格的新型版本;相对完美的优秀方歌更有可能象《唐诗三百首》那样被有教养的家长们选中,成为对三岁宝宝进行稚龄期教育的更切实用的绝妙教材之一。 (二) 为了适应振兴中医的迫切需要,方歌 应当立足于现有中医学水平,在内容、语言和形式上首先来个现代化。 方歌现代化的必要性,至少有以下几点: 汪昂生于公元1615年,80岁付梓《汤头歌诀》一书,距今已近300年。其间方剂学、语言学(尤其口头语)有了很大进化。歌诀生来供口头诵读,必须朗朗上口。古今语言大相径庭,怎能上口?此其一。 三百年前方剂学虽已初具形态,但终究没有达到今天的水平。加之汪昂限于历史条件,编歌时还只能“间及古人用药制方之义”。而方义理解对初学者较之方剂本身更为重要。必须寻找适当的途径,弥补方歌限于短小不能揭示方义的缺陷。此其二。 “方名之繁,药品之庞,纵能终身习之而不能记忆”。方药名记忆问题确实是方歌所要解决的最基本问题之一。方歌限于短小(句长字多不便记忆)被迫采取方药名省称。其仍然错综复杂,且易于混淆者较之使用全称为数更多。又不能根据编歌需要随意更改。如何求得方药名省称的相对统一?有待研究筹划。此其三。 以上是方歌编写三个最基本、最突出的问题。此外还有一系列问题亟待研究解决。这些问题解决了,方歌面貌可望大大改观,方歌作用可以更好发挥,从而为缩短中医人才成长周期,为快出人才、多出人才、出好人才助一臂之力。可见方歌现代化势在必行,行则贵速。 (三) 方歌研究旨在总结方歌编写已经取得的历史性经验与成就,探讨方歌编写规律,寻求方歌现代化的途径。它要促进方歌质、量大幅度提高,以满足广大习医者对方歌日益增长的迫切需要。同时,得益于诗文音韵学的新方歌反过来又将促进诗文音韵学原理至少在方歌领域得到验证和发展。这也是历史的辩证法。 方歌研究应当采取综合考察方法。通观所有的方歌,尽管其间千差万别,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都是采用诗歌形式表述方剂内容。这一最简单、最普遍因而最易被人忽略的现象昭示我们,方歌研究乃是一项介乎中医方剂学和诗文音韵学之间的新课题。换言之,方歌不但依赖方剂研究新成果的充实,而且有待于现代语言学理论的武装。据此,方歌研究的主攻方向有两个:一是医理,二是文学。二者可以因人因时有所侧重,但不可偏废。历来的编歌者相对于其他医家说来,是“医文并茂者”。但就其本身来说,则大多数强于医而弱于文。盖因历史上一般以医为职业者,难得精研诗文理论的条件与机会。尤其名老中医,对于医理的永无止境的探讨和穷于临证的应酬,使其无暇顾及诗文理论的深入钻研。另一方面,精通诗文理论的人,关注医学重视方歌的人又委实太少。上述情况反映到现存方歌中,其方剂内容比较的完善可靠而其诗文形式则比较的落后原始。加之语言学的变迁较之方剂学要大。因此,目前方歌在语言文学方面需要改进的地方,比之方剂内容方面需要修改补充的地方多得多。这就决定了现阶段方歌研究的“主攻方向”,应当侧重在语言学原理的应用和改造方面。当然必须兼顾方剂内容的修正和补充,特别是方剂实效的考核。 (四) 在中医学重新崛起的今天,方歌的改革已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现在提出方歌研究的课题正是千载难逢的佳期——中共11届3中全会以来的政治路线为中医及方歌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政治条件,近代方剂理论研究的新进展、中医教育由“传师带徒”方式进到“科班教学”的长足进步等等,对方歌改革提出了新要求并提供了坚实基础;诗歌文学领域的重大成就,特别是语言修辞学、教育心理学等新学科在中国的创立,则为方歌改革提供了“新式武器”。此外,国家卫生保健事业的普及以及群众文化程度的提高等等,则为新方歌提供了广大的读者群,为方歌书籍的销行提供了广阔的市场。方歌研究大有可为! 综上所述,以总结方歌编写的历史经验、促进中医教学与临床为宗旨,同时具备跨学科特征的“方歌研究”,乃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历史使命,亟待立志方歌改革的同志共同奋斗来完成。笔者有心后来居上,和从事方歌改革的先行者们一道,为方歌现代化并整个中医事业的继承与发展贡献力量。 注:本文曾在首届“全国青年中医学术研讨会”(重庆)大会宣读,继之全文发表在《新疆中医药》杂志1986年第一期;同年尚有《方歌琐谈》在《湖北中医杂志》见刊。后因《健康报》于1986年6月21日刊发“钱学森提出中医现代化设想”,医界极左思潮因之卷土重来,且重新占据主导地位。“衡阳会议”确立的“中医学要按照自身固有规律自主发展”的正确方针横遭否定与罢黜。崔月犁、吕炳奎、任应秋等开创的中医复苏的大好形式和局面迅速逆转,迫使作者投身中医救亡图存,转向中医发展战略问题研究。方歌研究遂暂告终止。 [ 本帖最后由 hedese 于 2008/9/28 22:59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