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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本网站上使用Cookie,包括第三方Cookie,以便网站正常运行和提升浏览体验。单击“全部接受”即表示您同意这些目的;单击“全部拒绝”即表示您拒绝非必要的Cookie;嘉乐君子克明克隽 2月28日 22:06: 知道胃溃疡的病因吗? 3月23日 07:38 转发|回复 我:胃溃疡是个西医名词。我不懂西医。 我:中医治病,完全不是这个概念。说实话,西医懂得越多,中医疗效越差。现在的中医研究,基本都是用西医的理论来指导中医了。这本来就是完全错误的。就像强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格律,来要求李白杜甫写诗一样 我:今天才看到私信(sorry,不太会玩)。大略扫了一下你的微博,关于医学的那些,十年来,兄弟你没什么长进啊!我们当代很多根深蒂固的观念,或者说以为是永恒真理的东西,其实不过是某种占统治地位的思潮的灌输而已。 所以,我从来不屑去跟人讨论什么中医科学不科学的问题。中医本来就不是科学,也无需用科学来标榜自己。那些争论得热火朝天的帖子,在我看来,不过是鸡跟鸭争,一边是半吊子,一边是纯外行。一边凭着主观想象,理工科直线型思路,加上某些汉奸的引导。另一边,凭着一些民族感情,和少得可怜的一些经历。大抵如此而已。 我,只要用事实来说话,就可以了。 我: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句话用来形容西医这种新托勒密理论,这种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伪科学。真是再形象不过。 3月26日 14:18 转发|回复 嘉乐君子克明克隽:胃溃疡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中医没有胃溃疡的概念,或者说在中医里胃溃疡或许有其他的描述。现代医学对胃溃疡的认识是一个很好的实践、发现、证伪的过程。很好奇胃溃疡病人会被中医如何诊治。 嘉乐君子克明克隽:疾病的分类和药物的分类的精确性对于中医而言是个难题。西药从化学结构入手,分类不存在难度。中药多源于植物,而以形态为依据的中药植物分类法,问题多多。动植物的分类,外观形态是最古老的方法。却未必是可靠的。把外观类似的不同植物归为有相近药效,是中药一个问题。比如白木通和关木通,现代植物分类上是完全不同的,毒性相差极大,而中医里则因为形态相似而混用。 嘉乐君子克明克隽:是药三分毒,无论对于中药还是西药都没说错。中药的毒性则缺乏毒理性、副作用的测试统计,效果和副作用统计只是工具,独立于医药理论。具体应当如何统计,可以根据中医的特点进行设计,但是无法否认统计的意义。或者因为中医传统缺乏统计,而否认统计。 嘉乐君子克明克隽:对于常见疾病,西医可以廉价、迅速、有效、较安全地解决问题。中医的优势并不明显。西医寻找疾病的共性,所以治病方法的复制、流传更简单容易。 --------------- 3月28日 答复: > 胃溃疡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中医没有胃溃疡的概念,或者说在中医里胃溃疡或许有其他的描述。现代医学对胃溃疡的认识是一个很好的实践、发现、证伪的过程。很好奇胃溃疡病人会被中医如何诊治。 中医与西医对疾病的分类完全不同,本来就没有什么共通性。我之所以不愿正面回答中医对胃溃疡怎么治,原因就在于此。 凭什么,一个学西医的可以问中医胃溃疡怎么治,而学中医的不可以问西医,阳明病如何辨治?厥阴病如何辨治? 这就像现在要有老外问中国人 I love you 什么意思,中国人要说不知道,老外肯定会觉得这个中国人连这点浅显英语都听不懂,一点文化都没有。而要是中国人问某个老外,do you understand what is "我爱你"?老外肯定说,我凭啥要听得懂这鸟语? 而这,本来就是一种文化上的不平等。 现在正面答复一下吧。百度了一下,胃溃疡的表现大体是: “胃溃疡症状常不典型可表现为上腹痛及上腹不适等。绝大部分人可出现各种消化不良的症状,但是有的也无任何症状,直至出现并发症。其常见的并发症主要有出血、穿孔、幽门梗阻、癌变。常见的胃肠道症状及全身症状主要有嗳气、反酸、上腹胀、胸骨后烧灼感、恶心、呕吐、纳差等。反酸及胸骨后烧灼感是由于贲门松弛,恶心、呕吐多反映溃疡可能提示溃疡处于活动期。频繁呕吐宿食,提示幽门梗阻。部分患者有失眠、多汗等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症状。” 从六经辩证角度,大体治从少阳、阳明;大柴胡汤的使用几率应该较高。但早中晚期,不同的症状,以及有无出血等,处方用药上会有不同。 古人没有胃溃疡的说法。要找医案,只能从近现代医家找。网上随便搜了一下,举上几个我所尊敬的近现代名家的医案,以供参考。如果西医粉们能看得懂,大家才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讨论胃溃疡中医如何论治。 刘渡舟医案:胃脘痛(胃溃疡): 贾某某,男,60岁。患胃溃疡已多年不愈,近因气恼,又复发作。胃脘痛剧,呕吐酸苦,夹有咖啡色物,不能进食,大便已五天未解。西医诊为胃溃疡有穿孔可能,劝动手朮治疗,其子不肯。脉弦滑有力,舌苔黄腻。辨证:肝火郁于胃,灼伤阴络,则吐血如咖啡色物,火自肝灼胃,则呕吐酸苦;火结气郁,则腑气不通而大便不下。 疏方:柴胡12克,黄芩9克,半夏9克,大黄6克,白芍9克,枳实6克,生姜12克,大枣4枚。 服1剂,大便畅行三次,排出黑色物与粘液甚多,而胃脘之痛,为之大减,其呕吐停止,但觉体力疲倦。后以调养胃气之剂收功。(陕西中医1980;(3):39) [原按]:本案病起于气恼,胃脘当心而痛,责之于肝木乘土也。夫肝为刚脏,性喜条达而主疏泄。若忧思恼怒,则气郁而伤肝,肝木失于疏泄,横逆犯胃,致气机阻滞,而发胃脘痛。正如《沈氏尊生书)所说:“胃病,邪干胃脘病也,……惟肝气相乘为尤甚,以木性暴,且正克也。’’其辨证眼目是:胃痛吐酸,脉弦滑有力。故用大柴胡汤疏肝和胃而愈。 赵绍琴医案:胃脘痛 (胃及十二指肠球部溃疡) 陈某,男,34岁。素嗜烟酒,患胃及十二指肠溃疡5年余,疼痛经常发作,中西药治疗效果不佳,1992年7月求治于师。 诊其脉沈左弦右涩,舌红苔黄根厚,舌背脉络麤大紫黑。其证胃脘隐痛持续,刺痛时作,痛处不移,拒按,大便色黑,小溲黄赤。辨为痛久入络,血分瘀滞,用活血化瘀法治之。 药用:金铃子10克,延胡索10克,生蒲黄10克,赤芍10克,炒五灵脂10克,柴胡6克,香附10克,青陈皮各10克,焦三仙各10克,水煎服,7剂。 复诊:药后痛止纳增。依上方加减治疗1个月,疼痛未再发作,遂停药观察,并嘱其戒烟酒及刺激性食物,以防复发。 [原按]:胃脘疼痛数年不愈,刺痛不移、拒按、黑便、脉沈涩,据此脉证不难辨别其为瘀血之证。然赵师辨瘀,另有一法,即视其舌背脉络,若紫黑麤大者必为血分瘀滞无疑。治用金铃子散合失笑散,两方俱为化瘀止痛之名方,合用则其效宏,再加行气之品,寓活血必先行气之意。配伍精当,故投之即效。 蒲辅周医案-吐血(胃溃疡出血) 段XX,男,38岁,干部,1960年10月1日初诊。 旧有胃溃疡病,并有胃出血史,前二十日大便检查潜血阳性,近因过度疲劳,加之公出逢大雨受冷,饮葡萄酒一杯后,突然发生吐血不止,精神委靡,急送某医院检查为胃出血,经住院治疗两日,大口吐血仍不止,恐导致胃穿孔,决定立即施行手术,迟则将失去手术机会,而患者家属不同意,半夜后请蒲老处一方止血。 蒲老曰:吐血已两昼夜,若未穿孔,尚可以服药止之,询其原因由受寒饮酒致血上溢,未可以凉药止血,宜用《金匮要略》侧柏叶汤,温通胃阳,消瘀止血。 处方:侧柏叶三钱 ,炮干姜二钱,艾叶二钱,浓煎取计,兑童便60毫升,频频服之。次晨往诊,吐血渐止,脉沉细涩,舌质淡,无苔,原方再进,加西洋参四钱益气摄血,三七(研末吞)二钱,止血消瘀,频频服之。 次日复诊,血止,神安欲寐,知饥思食,并转矢气,脉两寸微,关尺沉弱,舌质淡无苔,此乃气弱血虚之象,但在大失血之后,脉证相符为吉,治宜温运脾阳,并养荣血,佐以消瘀,主以理中汤。加归、芍补血,佐以三七消瘀。服后微有头晕耳鸣,脉细数,此为虚热上冲所致,于前方内加入地骨皮二钱,藕节三钱,浓煎取汁,仍兑童便60毫升续服。 再诊:诸证悉平,脉亦缓和,纳谷增加,但转矢气而无大便,继宜益气补血,养阴润燥兼消瘀之剂, 处方:白人参三钱,柏子仁二钱,肉苁蓉四钱,火麻仁四钱(打)甜当归二钱,藕节五钱,新会皮一钱,山楂肉一钱,浓煎取汁,清阿胶四钱(烊化)和童便6O毫升内入,分四次温服。服后宿粪渐下,食眠俱佳,大便检查潜血阴性,嘱其停药,以饮食调养,逐渐恢复健康。 [原按]:本例旧有胃损之症,素不饮酒,骤因受寒饮酒,寒热相攻,致血上溢,非热极吐血可比,故主以温降之法,采用侧枯叶汤。柏叶轻清,气香味甘,能清热止血,佐以姜、艾辛温,合以童便咸寒降逆消瘀,温通清降并行,故服血即渐止。再剂加三七、洋参,益气消瘀止血,因而得以避免手术,给我们很大的启发。继以理中法温运脾阳,盖因脾胃为中州之司,而甘温有因血之用。服后微见头晕耳鸣,知其虚热上冲,则佐以地骨皮凉血不滞,藕节通络消瘀,使以童便降火,服后诸证悉平,脉和睡安。终以益气补血,滋阴润燥而善其后。蒲老指出:此非热邪传经迫血妄行,故不用寒凉止血之法。若不知其所因,误用寒凉、必然血凝气阻而危殆立至。 拙按:此三案在西医看来,都是胃溃疡,为何三个中医用药相差如此之大?几乎没几味药相同的。所以,中医不科学。。。 而从中医角度: 首先,三个病例,症状表现不同,最重要的是舌脉不同(例1偏实热,例2偏淤血,例3偏脾土虚寒),从中医的角度病机完全不同,治法自然不同。中医看病,至少我目前的临证体会,80%靠舌脉,症状只作参考(我临证还没怎么治过特别重大的病,目前治的多为小病。但你从我博客外感发热咳嗽类医案及其分析来看,已经可看出这一规律) 其次,三个老中医,不是同一路子的,用药风格本就不同。刘渡舟是经方名家,习用仲景方,例1用的是大柴胡汤原方;赵绍琴是温病名家,例二是金铃子散为基础(叶天士风格),再加时方行气活血的路子;蒲辅周则首方为仲景原方(金匮要略惊悸吐衄下血胸满淤血病篇的柏叶汤),次诊用理中汤加味,仍可看作经方化裁,三诊则明显可看出叶天士辛润通络法的影子(柏仁麻仁苁蓉当归...)。打个比方,刘老好比少林高僧,赵老好比武当名宿,蒲老则是兼收并蓄的杂家。三人的武功路子虽然完全不同,但临敌同样有效,同样三招两式可以擒敌。 > 疾病的分类的精确性对于中医而言是个难题。 为何要精确分类?分类只是针对初入门者或根器浅薄者的一种容易理解的工具,只是指月的手指,而非月亮本身。武功练到化境,本来无招无式,不过见招拆招,寻瑕抵隙而已。此时若拘泥招式,反而落了下乘。不仅中医如此,武道如此,任何的传统艺术都是如此。张旭的草书本无风骨,不过意到笔到,随意挥洒而已。门人弟子根器不足,强学张氏书法之一笔一划,以致一代不如一代。大作曲家在钢琴上即兴作曲,指下或婉约低徊或铿锵激昂,本是心绪起伏的自然流露。此时脑中若有一丝一毫技法乐理之类的东西在束缚,哪里还弹得出如许感人乐章。当然任何一个宗师在达到飞花摘叶的化境之前,必定有过师法前人与学习理论的阶段,晨昏苦读,寒暑磨砺,而一朝融会贯通,就神马都是浮云了。 从这一角度来说,中医本来就不是科学,而与艺术更接近。中医处方,有着极强的个人风格烙印,就像武宫正树与赵治勋同为超一流棋手,棋风却迥然不同。而也同所有的传统艺术一样,只有少数宿根深厚之人,才能攀至医道高峰,到达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大多数寻常学者终其一生,不过在半山腰望峰兴叹而已。因此,中医也永远不可能象西医一样,流水线般地培养大批大批普通工匠。工匠可以培养,宗匠不可培养。就像十个学拉小提琴的小孩子,八九个可能学到老来也只能拉得比猫叫略好听一点。但是你不能由此否定小提琴艺术本身,怀疑海菲兹梅纽因的存在。 > 药物的分类的精确性对于中医而言是个难题 为何要精确分类?一味半夏,可降胃,可化痰,可通痞结,可治失眠、嗳气、呕逆、吐血、惊悸、癫狂、胸痹...关键在于如何配伍,如何与其他药搭配。这其中,又如何精确分类?就像一根木棒,可用作杠杆,可用作车轴,可用来掘地,可用来撑床,也可用来打人。这根木棒,又如何分类??说得再臭屁点,本人在孩子面前是父亲,在妻子面前是丈夫,在客户眼里是技术砖家,在网上是freeware作者,在一些寻我治病的网友眼里又是个会搭脉开方的民间中医。其功效,或可挣钱养家,或可测试数据,或可给人看病,而所有这些“功效”,相互之间风马牛不相及,全看在哪个圈子里、与周围人如何“配伍”。你又打算把我归到哪一类? 不仅仅是药物不可精确分类。方剂之功效,又岂可精确分类?桂枝汤为经方之首,在伤寒论里,向来被归为太阳中风之主方,说得通俗些,就是用来治某种类型的感冒(恶风,发热,自汗,脉浮缓...)的。然而在我手头的《伤寒名医验案精选》里,桂枝汤的功效却得到了极大的延伸,被广泛用来治疗杂病自汗、高热、恶寒、下利、虚劳、晕厥、噎嗝、乃至荨麻疹、月经疹、妊娠发热、小儿惊风、小儿尿频、聚星障、甚至目盲...这些在西医分类学看来,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各种病症,然而在中医看来,若内在病机相近,都是“桂枝汤证”,自然可以所谓“异病同治”。然而若要按西医病名功效归类,桂枝汤又该归在哪一类?? > 西药从化学结构入手,分类不存在难度。中药多源于植物,而以形态为依据的中药植物分类法,问题多多。动植物的分类,外观形态是最古老的方法。却未必是可靠的。把外观类似的不同植物归为有相近药效,是中药一个问题。 谁告诉你,中药之治病,一定是由于所谓有效成分在化学方面的作用?这种看似顺理成章无可置疑的理论,其实不过是某种惯性思维而已。一千年前,古人还认为太阳绕地球转动,是颠扑不灭的真理呢。 以形态颜色根茎部位生长环境等等来归类药性,在西医这种化学医学看来,自然近于迷信妄断。然而在中医理论里,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诸花多升诸子多降...神农尝百草、一日中百毒只是个传说(真要这样,此人可算蠢到了家)。真正的中医不是靠试误法,什么“劳动人民千百年来经验积累”来积累出这些草药功效的。真正的传统中医,是观其植物形态与色泽、查其入药部位、向阳背阳、近水远水、地高地卑,以及闻其香、尝其味,即可大体判断一味草药的性味归经与疗效,且八九不离十的。而当代中医之所以疗效江河日下,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化学成分论的引入,传统思维方式的日渐缺失。一个现代体制培养出来的”新一代中医“,可能只知道生石膏的化学成分为CaSO4,功效能够解热镇静消炎促进免疫功能...却连生石膏生药长什么样子都印象模糊(因为他只管开方,不管抓药)。生石膏在他的笔下,不过是某种具有某某功效的符号而已。此时若有人跟他说“石膏色白入肺金,质重主沉降,味辛能透散,气寒能清热...”,他一定会觉得荒诞不经。然而,后面这种说法,到底为什么一定是荒诞不经?你凭什么说它一定荒诞不经?? OK. 我们来讨论化学成分论。若论化学成分,方舟子与一头猪有多大区别?都是一些蛋白质氨基酸碳水化合物...连基因结构,都99.99%都是相同的。然而前者能在网上夸夸其谈,后者却只能在猪圈里哼哼唧唧。若论化学成分,一把刀与一根针又有何区别?主要成分,都是FeC合金类...然而前者能杀人,后者只能绣花。究其原因,成分虽相同,其“形”其“势”却不同。 而反过来讲,一根木棒,跟一根铁棒,化学成分有任何相同之处吗?然而两者都可用来当杠杆,也都可用来砸人,功效相近,只是力量与坚实程度略有差异而已。说得更贴近生理病理一点,夜半打雷可以让人失眠,老鼠在房间里爬来爬去也可让人失眠,然而打雷与老鼠,有任何化学成分上的共通性吗?中药瓜蒂可以催吐,盐汤可以催吐,用鹅翎刺激咽喉可以催吐,让你闻大便也可催吐,甚至往你肚子上踹一脚也可让你呕吐,而这几者,有任何化学成分上的共通性吗?? 再说得更学术些,生姜为什么能治感冒,因为姜汤辣辣的,喝下肚去一股活泼之气直冲顶门,能让人发出一身汗来。而如果将生姜的“有效成分”提炼出来制成药丸,还有那种辣味,还有那股“冲”劲吗?这也就是银翘散取汤剂为何效果极佳,因为新鲜煎出来的汤剂有一股清透之气,清香四溢,能够“疏散卫表之郁热”。而提取所谓有效成分制成什么不伦不类的VC银翘片,却完全没有了那种轻灵之气(说得口味重一些,就如一个一颦一笑皆能传情的活色生香的美人,与一具女尸的区别),自然没什么疗效。而生姜之辣(中医里称之为“辛温”,更专业些)能够解表散寒,麻黄、桂枝、荆芥、防风、苏叶、羌活、白芷、葱白...这些“辛温解表”类药物虽如一百单八将各具各的面目,然配伍得当,俱可用于解表散寒。但若分析化学成分,这些药物,有几个成分是相近相同的?从中能总结出什么规律?? 其实归根到底,西医(西药内科部分)主要是化学医学,而中医,本质上是一种物理医学。中医的概念,从来没有什么有效成分之说,有的只是温、清、消、补、升、降、散、敛、攻、守、通、涩...所有这些,都是一些物理概念,或与温度有关,或与动态有关,或与趋向、势能有关。对中药大搞成分分析,就像试图从木头的化学成分、微量元素来分析木棒为什么能打伤人,本来就是荒谬不经的。什么是伪科学?这才是真正的伪科学。 再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静态的成分分析,有如棋乱之后,去研究每一个单独的棋子。研究者会惊异地发现,为什么这些棋子个个相同,无非黑白两种颜色?然而棋局当时,寥寥几子布成的“势”,其间刀枪涌涌,隐有金戈铁马之声,其惊心之处适足以摇动观棋者之三魂六魄。而棋局既乱,从棋子本身,能研究出什么名堂?研究者也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云子可成此势,玛瑙棋子可成此势,乃至玻璃子塑料子石子木子,无一不可用于摆出同样的“势”。而这些棋子的材质成分,明明完全不同的啊??? 不仅成分分析如此。推而言之,西医之死体解剖,未尝没有此等弊病。因为“子”与“势”,乃至肉体与精神,血管神经与经络腧穴,本就不是同一层面的概念。这就是还原论的弊病。 > 是药三分毒,无论对于中药还是西药都没说错。中药的毒性则缺乏毒理性、副作用的测试统计,效果和副作用统计只是工具,独立于医药理论。具体应当如何统计,可以根据中医的特点进行设计,但是无法否认统计的意义。或者因为中医传统缺乏统计,而否认统计。。。 攻击中医论者经常把中药方剂无法通过有效率统计或双盲测试,来作为中医不科学的理由。然而所有这些测试,都是以西医的病理分类为基础。换句话说,麻黄汤用于典型的“太阳伤寒”(恶寒无汗头身疼痛脉浮紧),10个病人8个一剂愈当没有问题。剩下两个,或因阴阳气血不足,需原方加味,扶正达表(处方依据,当凭脉为证)。若完全从中医角度辩证,其有效率恐怕远胜任何抗生素激素干扰素,且几千年用下来没有任何抗药性。然而麻黄汤若用于治疗西医意义上的病菌性或病毒性感冒,恐怕10个病人,倒有八九个治得大流鼻血汗出不止。(伤寒论之可汗不可汗篇,后人总结出所谓”麻黄九禁“,清清楚楚地表明了其副作用和处方禁忌。奈今之中医,从本科到博士一路都是四六级和小白鼠实验,还有几人背得出伤寒论条文?甚至还有几人搭得出什么是”脉浮紧“?) 剂量问题也是西医粉丝们经常攻击中医的地方。无非是同一个方子治同一个病,中医处方用量忽大忽小,很不规范,很不科学。然而我问你,吃几碗饭能治“饿”病?有的人三四碗还嫌少,有的人半碗就饱了,一碗能吃得撑死。吃饭尚且如此,何况用药治病?其剂量能不因人之素体病之浅深而异吗? 至于很多拿辩证不当错误用药导致的医疗事故、或拿中药当补品常年吃导致的肾衰竭,当作中药有毒不可用的证据的,更属可笑。辣椒有毒吗?川湘之人吃菜无辣不欢。然而你让一个经常胃出血的人天天吃辣椒,能不吃进医院去吗?水有毒吗?让某些水代谢不良的人多喝水,还可能喝出浮肿,喝出尿毒症来呢。 > 对于常见疾病,西医可以廉价、迅速、有效、较安全地解决问题。 你有亲身体会吗?请举例说明? 我不认为一种连感冒、咳嗽、月经不调都治不好的医学(居然可笑地认为感冒属于可以自愈的绝症),一种对付大多数常见内科病如失眠、高血压、糖尿病...只能长期服药控制症状的医学,一种动不动就是切割器官掩耳盗铃的医学,真能“廉价、迅速、有效、较安全地解决常见疾病”。 > ...中医的优势并不明显。 限于学医时间不长,临证经历有限。别的我就不说了。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叫上20个感冒发热咳嗽病人,分为两个对照组,一组到我这儿治,一组吃西药、挂水,或“静待自愈”。然后比较一下,哪边见效更快些。再说”廉价“,去医院治个发烧动不动几百上千,是这个”廉价“,还是一碗两块钱的麻黄汤廉价? > 西医寻找疾病的共性 只是建筑于西医理论之上的自以为是的所谓“共性”。 > 所以治病方法的复制、流传更简单容易。 这个倒是。卡拉OK,永远比巴赫莫扎特,要复制、流传更简单容易些。 实际上,中医真正的问题,也在于此。中医如同任何传统文化,对学者的个人素质要求太高,非天资聪颖、慧心灵思,具相当传统文化根底,且发金刚之愿力、不避晨昏寒暑之苦,能“格物“(格除尘世外物之诱惑)、静心澄虑而”致知”者不能学。不才在中医爱好者圈子中混迹两年,亲见多少同学者半途而废,多少同学者始终在门外徘徊,或学不得法误入歧途。所以中医在当代,特别是西方思维方式占据统治地位、传统文化土壤已失,而学院派研究完全走入歧途、且考证制度极其僵化的恶劣环境下,只能是一种在民间自生自灭的小众医学。众多同道中人在”非法行医“的大帽子下,只是图个自救,或帮助帮助身边的亲朋好友而已。非敢以此图名图利,唯持术以待有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