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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本网站上使用Cookie,包括第三方Cookie,以便网站正常运行和提升浏览体验。单击“全部接受”即表示您同意这些目的;单击“全部拒绝”即表示您拒绝非必要的Cookie;“做聪明的人,生活会过得轻松一点;做老实的人,就会比较辛苦。在学医的路上,也许自己不够聪明,但是毕竟人生的路还长。”28岁的年轻香港中医何咏锋,这样感叹他的“北漂”生活。何咏锋,2008年毕业于香港大学中医学院。在校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北京白云观,第一次接触到道家医学,遂与道医结下了不解之缘。只身从香港来到北京5年,从开始只单纯为学习道家医学,到努力获得香港与内地的医师执照并在北京行医,何咏锋成为一名特殊的“北漂”港人。 走进白云观,朝着东边的药王殿,经过一条蜿蜒的小径,在一扇隐秘的小拱门后,一块古香古色,刻有“白云观中医诊所”的牌匾出现在记者眼前。这便是何咏锋的工作地点,白云观中一隅院落,院落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浓浓的中草药味。没有穿医生的白大褂,一身格子衫,蓄着稀疏的八字胡,还有因午休未打理略显凌乱的头发,颇有一丝道者随意之风的意味。“在这里工作,不是很在意穿着打扮,所以就比较随便。”他如是告诉记者。道家的精髓是天人合一,注重内在修养,在他身上可见一斑。 看症吃素 忍受蚊子叮咬 “开始学道医的初衷,就是想多传承一些古代医学的手艺,从古至今,人们最关心的还是自身的健康,在医学这个范畴,受到政治或是其他因素影响还是小一点,保存得比较好。”何咏锋说,道家更注重自然与人的融合,是古代医学的根源,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追本逐源。 他满腔热诚来到北京,但是生活并不像期待中的那样精彩。他的生活跟半个修道出家人没有太大分别:早起,然后乘车到诊室,午饭和道长们同吃素菜,午休后便看症至5时多。夏天的夜里要忍受蚊子的“骚扰”,蚊子连他的耳朵、耳廓都不曾放过,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萌生过放弃的念头。 2011年5月,受朋友所托,医治朋友小脑萎缩、四肢瘫痪、口不能言的父亲。每天为他针灸,看护老人,与此同时,他正在准备当年的医师执照考试。他回忆说,那段时间,每天要花费大量精力去照顾病人,复习的时间就变得非常少。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有一天,老人突然有了反应,并对他的亲人说出了一句话:我让你们受累了。也正是这句话,成为老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留言。之后没多久,老人的病情急转直下,大概10天后便去世了。“我觉得,我还是做了一件好事,我的治疗让他的亲人听到了他最后的声音,这也是我坚持做医生的初衷。”并且,他通过了当年的医师执照考试。“我觉得这是奇迹出现了。”他调侃道。 为生计 曾炒股开网店 因为是年轻的中医,按照人们偏爱老中医的就诊习惯,何咏锋并没有很多患者。在5年中,为生计他尝试过各种努力,炒股票,做保险,甚至开网店卖医用胶带,但最后,他还是回归到他的本行。 于是,在1年半前,他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搭起棚子,开始对膏药的熬制进行系统的学习实践。一般情况下10g的药材最后能够熬成1g的膏药。开始的时候,他用砂锅、瓷锅熬制,后来发现效果都不是很好,最终他订制了一口大铜锅,经过5个月的反复试验,终于成功熬制出来第一批成品。“好的膏药对风湿等病痛很有效果,这是道家医学比较古老的手艺,我要去学习,并传承下去,现在想做这样事情的人很少了。” 他介绍说,熬膏药最重要的是火候,熬一次膏药需要大概6天的时间,并且有2天是不眠不休,不能离开的。“现在的膏药都是用油提纯的,因为需要的时间会短一些,但是最古老的方法是用水,做出来的膏药效果也会好一些。”他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约20片1寸见方的膏药贴,如数家珍般向记者介绍。在如今这样一个经济效益第一位的社会中,何咏锋所做的事情,确有“异类”。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在北京的生活圈子比较小,朋友基本上都是北方人。“北方人讲义气,够哥们,你有事情,他会很努力地去帮助你。”他操着并不是很地道的普通话笑言。在北京5年,很多事情都是他的朋友帮他分析,帮助他完成。 沉迷道医 拒绝半途返港 5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想要终身从事中医的人来说,并不算漫长。但是,何咏锋的压力随着年纪的增长也愈来愈大。“我现在快30岁了,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家里人想要我回去,但是如果我回去了,在这边学习5年的东西,就要全部丢掉。”他拿出道医针灸所用的火针,据他介绍,在针灸时,需要将针烧至500至600摄氏度的高温,然后迅速刺进穴位。但是也因为温度过高,穴位的皮肤会留下一个小疤痕。在他的小臂上,有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疤痕,这是他学习火针在自己身上练习时,因速度不够快,引致针孔发炎。何咏锋说:“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安定下来,不让父母再为我操心。” 阳光下,何咏锋站在院落门口,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曾经写过一首歌—《odd oh》,并录了小样。金属摇滚的旋律,充满激情的歌词,似乎与他现在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那首歌就像是我刚来北京时的心境,充满激情。虽然经历了这些年,但是我的初衷没有变,在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记者:戚馨月 来源:文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