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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神针黄石屏及其针刺精要

2013/10/16 05:42| 发布者: david92003| 查看: 5564| 评论: 0

摘要: 黄灿(1850——1917年),号石屏,祖籍清江县大桥乡程坊村。父亲黄良楷是清道光元年(1821年)武举人,武艺高强,在山东做官三十余年,以平剿捻军“有功”,升迁泰武临道。 清端王默特贝勒曾偕御医聂厚生南下山东, ...




    黄灿(1850——1917年),号石屏,祖籍清江县大桥乡程坊村。父亲黄良楷是清道光元年(1821年)武举人,武艺高强,在山东做官三十余年,以平剿捻军“有功”,升迁泰武临道。

    清端王默特贝勒曾偕御医聂厚生南下山东,为黄良楷庆“功”。聂厚生的儿子聂亮,是南北运河解饷镖师。他久闻黄良楷精通武术,就拜良楷为师。黄、聂两家因之过从甚密,结为莫逆之交。聂厚生御医精于针灸,遇有疑难病症,一针奏效。黄良楷深为敬佩,请聂授徒。聂厚生从良楷的十四个子侄中,选中最小的一个作为自己的徒弟,这就是黄石屏。黄良楷去后,黄石屏又先后得到圆觉长老等人的指点,武功和针术都日渐纯熟,具有较深的造诣。
     
据石屏的侄孙黄岁松撰的《黄氏家传针灸》手稿记载,师父教练时,先"劳其筋骨",将石屏牵于烈日或月亮之下,脱去衣服,倒提两脚乱抖,轰松全身骨节,然后摸擦周身皮肉,并用药水洗澡,以健肤体。稍长,教以内外少林气功,继而授以十八般武器,直至"擎千斤以一指,捻砖石而成泥",最后才学习针灸之术,六年之后,尽得其技。继而,石屏又习郭大刀等人的绝技,采各家之长而融会贯通,自成一格。


黄石屏蒙先人余荫,三十岁时,在淮阳富安任盐务官年十年。由于他生性恬淡豪爽,厌于官场迎送,反而乐意以金针济人。任职时,常常用针灸方便百姓,后来干脆弃官行医,在上海、扬州、南通一带以"江右金针黄石屏"挂牌治病。 黄石屏针法高超,举凡风劳、臌膈、耳聋霍乱痹症、癫症、调经、定胎、无嗣或绝育等等,无不应手奏效。苏、扬、沪求医者络绎不绝,有口皆碑。清末状元、实业家张謇患腿疾,经石屏一针一灸而霍然若失。窃国大盗袁世凯患偏头痛已经多年,群医束手无策。

民国二年,由张謇引荐,石屏到京以金针疗之见愈,深得袁世凯赏识,题"一指回春"匾相赠。黄石屏又曾用金针为著名武术大师霍元甲治过病(《霍元甲与神针黄》) 。福州谢叔元身患未疾五年,"全身牵掣,动时为难",历经中外名医诊治,均无效果。后来,请黄石屏到福州诊治,切脉辨证,连针三次,背渐直,立渐稳,行渐易,坐卧渐定,很快恢复了健康。谢叔元倾力相谢,酬金四万元并撰《江西黄石屏先生医德序》,广为印发,大加颂扬。留居上海的英国商人李那路患下肢瘫痪,曾在伦敦费金五千求治,"患卒如故"。后闻石屏之名,登门求台。石屏以"一针起之",名震西欧。在福州不过十天,经石屏之手针治者四百余人,聋者聪,瞎者明,偻者直,跛者驰,咳者平,癫者立愈,无不感激涕零。

      黄石屏针术高明,当时上海《申报》等许多中外报刊均有报道而且他医德高尚,志在四方,不好逢迎权势。袁世凯称帝时,约为御医;南京督军齐燮元、上海督军卢永祥等拟聘他为医官,石屏均婉言辞谢。更为可贵的是黄石屏的爱国热忱。他几次替洋人针好痼疾,为国争光;风次拒绝外人重金礼聘,维护国格。

      德国妇女黛利丝腰部长了一个碗大的赘疣。她素来相信中国医药的昌明,便请上海中国民医诊治,但民医都认为药力难以达到,建议她请外科手术摘除。黛利丝害怕开刀,问:“除开刀以外,有没有别的办法?割治有没有生命危险?”一位德国外科医生说:"根除这种赘疣,是非开刀不可的。至于有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另一个问题,那需要看手术情况才能断定。”黛利丝听了,拔腿便走。后来,黛利丝经人介绍,到黄石屏诊所询问能否诊治,是不是要开刀。黄石屏仔细诊察以后说不用开刀,甚至也不需要用药。黛利丝大喜过望,立即深深施礼,恳求石屏诊治。黄石屏切脉辨穴,在脾俞、痞根、委中诸穴留针三分钟。那明光溜滑的赘疣就慢慢慢可以看到皱纹,开始内消了。黛利丝一边看,一边用手抚摸,也感到变柔软了。第二天复诊,赘疣消了大半,只针三次就完全好了。黛利丝感激万分。

     意大利人雪罗右腹部生了一个赘疣,多方诊治无效,也怕开刀而没有动手术。她的丈夫本来是不相信中医的。一年之后,雪罗这赘疣逐渐长大了,她说服丈夫,向黄石屏求助。每次两针,一针左足三阴交,一针右腹天枢,仅四次,赘疣全消。雪罗的丈夫在事实面前不能不承认中国医术的高明,惊叹这是奇迹。

德国人毗亚那右脚瘘弊多年,外医难以治好,久闻黄石屏的名气而又不相信,后来亲见经石屏治好的患者,才同夫人及侍从人等,从德国远涉重洋,携重金来沪相访。一针见效,二次治愈,行走自如。他以重金聘黄石屏赴德国传授技艺,黄石屏说:“金针疗法是少林绝学,从来不传授给异国他人。我怎么能贪图财宝,为外国人张目,向他们去讲学传技,丧失我中华民族的人格呢!”了解这一情况的人没有不赞佩黄石屏的爱国精神的。

      那时,在上海有一家德国人开的医院,院长中氏,得知黄石屏是武林强手,善于点穴,而且甚是高明,能叫人立死,也能使人立生。叶氏本来就怀疑这种点穴法,认为纯系欺人之谈,毫无科学根据。他愿意亲自试试,即使为之献身,而能探索中国点穴的原理,也很值得。经过多次商议以后,就来黄石屏诊所要求一试点穴。黄石屏说:"这是不好试验的,你我是朋友,怎么好拿你来做试验品!"叶氏道:“我们西洋人为研究学术而牺牲生命的事是常有的。为研究贵国的点穴道理,我是心甘情愿的,请先生不必顾虑。”叶氏再三请求,石屏见他态度诚恳,只好答应轻轻地试试,但须有律师作证,依照一定的办法行事。叶氏一一照办。第二天,叶氏院长偕同夫人及其医院的医师、翻译人员来到诊所,副总巡和两位律师也相继到齐。凭据证书写明:“被点穴之后,或伤或痛,甚至因伤病而死,完全出于本人自愿,决不使点穴人担负任何责任。”四人在证书上签名之后,叶氏院长恭恭敬敬将证书递给黄石屏。黄石屏无其事地同一干人等闲扯,却闭口不提点穴的事。叶氏忍耐不住,问道:“今天可以试验吗?”黄石屏说:“今天怎么不能试验!”叶氏问:“要脱衣吗?”黄石屏摇头说:“不必,我治病行针都不用脱衣,点穴为什么要脱衣!”叶氏于是走近前道:“请先生动手。”石屏笑道:“早已点过穴了。”叶氏大觉惊讶,问道:“我怎么没有感觉?什么时候点的?”黄石屏说:“记得刚才在桌上移动茶杯请你用茶吗?本来应该点重一些,让你有感觉,但是,考虑到你现在在外边,所以特意留了点儿机动时间,好让你回去。现在你体内没有特殊感觉,到下午就会感觉到不舒适,吃饭时就会不省人事了。到那时,请赶快到我这儿来解救。如果拖到第三天上午,那就没有办法可救了。”叶氏院长口里唯唯称是,内心却认为不过是胡吹而已。他回家后大吃大嚼了一顿午饭,若无其事。不久,果然感到身体不舒服,但还不放在心上。第二天早餐,真的不能饮食了,这才相信真的有了变化,便对妻子说:“假如我死了,不可求黄医生医治,应该设法解剖,好弄清点穴致死的原因。”挨到午后,叶氏院长就不省人事了。夫人焦急万分,立即驱车到黄石屏所求救。黄石屏伸手抚摸穴道,霎时间叶氏苏醒了。再用金针调剂,叶氏院长顿时感到周身舒适,张开眼来问道:“我怎么来到这里?”夫人以实情相告。叶氏不禁责怪妻子和同来的两位医生没有按照自己的叮嘱办事。但是,不容讳言。叶氏对中国点穴术的神妙却是深信不疑,对黄石屏的手法之精湛、功力之深厚已非常钦佩了。他对石屏说:“过去只听人说过点穴法,现在亲身试验了一次,确是深信不疑了!贵国医学对人体的认识,是我们所不及的,佩服,佩服。”一月之后,叶氏院长再次来到黄石屏诊所,竭诚求师,要求学习点穴法。黄石屏回答说:“点穴法不值得一学,没有一点益处。有道德的人学了,无益也不至于有害;没有道德的人学了,于人于己,害处很大。我国古人对于点穴决不轻易传人。如系品格高尚,学了也当无害。但你们西欧人最重实用,像这样极难学而又无用的方法,值得你学习吗?”叶氏院长只好作罢走了。

     不久,又有一位德国医生从德国来到上海,听到叶氏院长的介绍,慕名而求与黄石屏相识,并要求再试一试。黄石屏答应轻试,使人有感觉就行了。只见黄石屏手指微微一动,德国医生感到浑身不适,手臂不能举动,请求解脱。黄石屏笑道:“你信服了就行了,给你解开。”手指又动了几次,德国医生便恢复正常了。从此,他对黄石屏先生就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据黄岁松《黄氏家传针灸》一书介绍,石屏针法特点有:其一,必须精少林拳术和内外气功,才能将全身精、气、神三宝运于二指之上,施于患者患处,而有不可思议之妙。其二,纯用金针,因金光滑而不生锈;其性软,不伤筋骨;其味甜,能祛风败毒,补羸填虚,调和气血,疏通经络,较之铁石,截然不同。黄氏用针,软细而长,最长的达一尺三寸,最短的也有四寸,非用阴劲不能入穴。其三,取穴配穴,略有不同。深浅、补泻、随迎、缓急、主客、上下、左右、腹背、脏腑经络、辨脉等等,凡下针前必慎重。可针不可针,可灸不可灸的,则反复审察。黄岁松回忆石屏治病时的情景说:"必先临证切脉,沉吟良久,立眉目,生杀气,将左右两手握拳运力,只闻手指骨喇喇作响。然后操针在手,擦磨数次,将针缠于手指上,复将伸直者数次,衔于口内,手如握虎,势如擒龙,聚精会神,先以左手大指在患者身上按穴,右手持针在按定穴位处于点数处,将针慢慢以阴劲送入肌肉内,病者有觉痛苦,直达病所,而疾霍然。可见石屏先生医疗态度是何等严肃认真。

      黄石屏先生久居扬州,极少回乡。家乡但称为"二四老爷",并有许多传奇色彩相当浓厚的故事流传。其中有一则是说,有一次,石屏在厅堂里闲坐吸烟,一个大盗翻墙进入,埋伏在天井上静听,见没有他人在场,就取出一支镖枪,抬手一扬,那镖紧擦石屏的头顶,直直地插在石屏背后的柱上。石屏端坐不动,待吸罢一袋水烟,一口喷息纸媒,回手将纸媒往身后一掷,只见那纸媒不偏不倚恰恰打在那支镖上,使其"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强盗大惊失色,翻身下来。直伏在石屏面前谢罪。

     民国六年(1917年),石屏先生病逝于扬州,终年六十七岁。

黄石屏,江西清江人。民国名医。精针灸,著有《针灸诠述》。

   《针灸诠述》主讲石屏公之临床经验。石屏公为人诊病,必查气血脉络变化,手之所下,气随以行。病人毫不觉苦。病则立除。故时人称之为神针。
   石屏公认为,针灸有如下优点:无毒、无味、便利。
  对于药物灸法,他认为优点如下:培元气、宣滞瘀、助排泄。
  石屏公用针的经验,总结之后,精简版如下:
  【中风】中风偏枯阳证百会、头临泣、曲池肩髃、肩井、上廉、天井、风市、悬钟环跳、委中、跗阳、大巨
   其二:囟会、风门、风池、合谷、上廉、腕骨、足三里、委中、昆仑、解溪
   其三:命门、气海神阙风府、天窗、听会承浆下廉、大横
   中风暴喑膻中、百会、承浆、曲鬓、风府、风池、鱼际、通谷
  【咳证】咳证通取穴位:列缺经渠尺泽、鱼际、少泽、前谷、昆仑、足三里、解溪、肺俞、膻中
  伤风脉洪而咳,病在风:中府、列缺、风府、大杼、肺俞、膈俞、玉堂、天突
   受寒脉沉紧而咳,病在寒:阳溪、水突、气舍、缺盆、库房、气户、屋翳、乳根、风门、云门、不容、腹结、孔最、膻中、商阳
   饮食味重脉洪数而咳,病在火:聚泉、紫宫、廉泉、列缺、合谷、太渊、天泉、天井、膻中、肝俞、浮白、窍阴、天溪
  【痹证】
   周身骨节痛,为周痹:肩外俞、膈俞、天井、曲池、足三里、委中、足临泣
   痛无常处,湿随风走,为行痹:百会、天井、曲池、肩井、侠溪、足临泣、阳辅、三阴交
   寒邪来袭,则无处不痛,为痛痹:京门、居髎、府舍、大都、天井、太白、商丘、足三里
   其二:大杼、膈关、肘髎、臂髎、天髎、天宗、委中、环跳、足三里、太冲
   风寒聚于湿重处,痛点集中,为著痹:肾俞、下廉、照海、交信、太冲
     其二:至阳、屋翳、天井、肩贞、下巨虚、支正、光明、足临泣
     四肢寒极,为皮痹:内庭、大都、上巨虚、阴市、伸脉、太溪、阳交、液门、尺泽、下廉、肩外俞、极泉
     四肢不举,为骨痹:臂臑、巨骨、青灵、养老、合阳、承筋、然谷、光明
     霍乱:中脘、人迎、足三里、天枢、府舍、阳陵泉、仆参、巨阙
     其二:头窍阴、人迎、条口、阴交、太冲、官使、关冲、足窍阴
     其三:胃俞、督俞、承山、至阴、乳根、水分、内庭
     夏秋因气候变化而吐泻者:中脘、支沟、尺泽、关冲、太白、太溪、足三里
                                          
行针补泻论上手法

       内经“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两语乃言疾徐关系虚实,界非言虚实凭持疾徐间也。尝就经文核之,既曰徐而疾则实者,徐出针而疾按之也;疾而徐则虚者,疾出针而徐按之也。又曰徐而疾则实者,言徐内而疾出也;疾而徐则虚者,言疾内而徐出也。由前一说是以徐出为实,而疾出为虚,由后一说是以疾出为实而徐出为虚。必执疾徐以分虚实,其说何以通乎?试以后一说为主而屈前说以就之,当解之曰:疾出原为实,加一徐按而变为虚;徐出原为虚,加一疾按则变为实。注重按字立说于医理上殊觉难通,则曲解而非正解也明矣。试以前一说为主而曲后说以就之,当解之曰:徐从内出针而疾按之于既出是为实;疾从内出针而徐按之于既出是为虚。内字不作纳字读,于文理上殊觉不顺,则臆解而非确解也审矣。杨继洲谓疾徐之字一解作缓急之义,一解作久速之义,不过名词变换而究无所发明,非远而从针法求之意,乌足以阐圣经之旨哉。今夫补之使实,泻之使虚,其法皆就行针时为之,而非专持乎出针之徐疾者也。从转左转右候气法,留针俟阳气至而针下热为补,义取舒而涨。留针俟阴气至而针下寒为泻,义取促而缩。凡物徐舒而疾促,此种补针而出必徐,阳主乎舒故也。此种泻针而出必疾,阴主乎促故也。然舒防驰而促防塞,继之疾按徐按,爰为徐出疾出竞其功,是内经前一说之旨也。从用圆用方导穴法,随呼旋入随吸径出为补,义取坚而收,随吸径入随呼旋出为泻,义取松而泄。凡物疾紧而徐松。此种补针而出必疾紧以收之故也。此种泻针而出必徐松以泄之故也,然紧防骤而松防懈,先之以徐内疾内俨为疾出徐出蓄其势。是内经后一说之旨也。按左右候气一法,重在全脉贯通,较取诸本穴者为巨,即所谓巨刺例而经病宜之。方圆导穴一法,重在本穴辟阖与取诸全脉者相缪,即所谓缪刺例而络病宜之。然手法之疾徐递用,一判诸出与按之际,一判诸内与出之间。术不同而所同者理尔,道妙不以一端囿,神明变化应用无方,夫岂盲于针理者所能窥其奥哉。
                  行针补泻论下穴道
      疾徐手法也,行针之有补泻关乎手法者,犹后关乎穴道者。最先穴道昧,斯手法无所施,故针师以辨穴为首务焉。其在十二经,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如手太阳补后溪而泻小海,手阳明补曲池而泻二间,手少阳中渚而泻天井,手太阴补太渊而泻尺泽,手厥阴补中冲而泻大陵,手少阴补少冲而泻神门,足太阳补至阴而泻束骨,足阳明补解溪而泻厉兑,足少阳补侠溪而泻阳辅,足太阴补大都而泻商丘,足厥阴补曲泉而泻行间足少阴补复溜而泻涌泉是也,然有母子不从直取而取所克者之母子,如肺疾内损唾血补尺泽而泻鱼际,肾病房劳淋癃补涌泉而泻太溪。正不皆以板法泥其在十五络,并取傍通之径(经)原为辅,自任络屏翳、督络长强、脾络大包可就独穴补泻。外如在手列缺与合谷并取,内关与阳池并取,通里与腕骨并取;如在足三阳络飞扬与太溪并取,丰隆与太白并取,光明与太冲并取;如足三阴络公孙与冲阳并取,蠡沟与丘墟并取,大钟与京骨并取。经络互为主客,凡主经用平针,必以客经之络辅之,即主络用补针泻针,亦必以客经之原辅之,其理实相通也。有时就一穴而或补或泻,如急惊泻印堂,慢惊补印堂,赤带泻中极白带补中极,热疟疾泻后溪,寒疟补后溪,腰痛申脉腰酸补申脉,两额角疼泻头维,眩晕补头维,手足红肿泻阳陵泉,麻木补阳陵泉是也。有时就一穴而补泻兼施,如喉痹之取曲池,阴痒之取横户,头痛之取承浆,鼻渊之取上星,并先泻后补。中风之取百会,腿痛之取梁丘,疝气之取中腕(疑为脘字),喘证之取气海,并先补后泻,以及先热后寒之症,曲池则先补后泻,绝骨则先泻后补是也。有时就两穴而补泻分施,如傴补曲池而泻人中,偻补风池而泻绝骨,目昏补肝俞而泻手三里耳聋补头临泣而泻金门,脚痛补环跳而泻行间,腿疼补腕骨而泻足三里,以及肝受肾邪泻曲泉而补涌泉,肾受肺邪泻复溜而补尺泽,肺受脾邪,泻太渊而补商邱,脾受心邪泻大都而补神门,心受肝邪,泻少冲而补行间是也。有时就两穴而补泻互异,如多汗泻虎口而补复溜,少汗补虎口而补复溜,筋缩泻足临泣而补照海,踝肿补足临泣而泻照海,安胎泻合谷而补三阴交,难产补合谷而泻三阴交,霍乱吐泻泻太溪而补太仓,干霍乱补太溪泻太仓是也。有时专补而不兼泻,如乳乏补少泽,溲多补关元腹泻补天枢,精滑补志室,肝虚补客络之丘墟与肝俞,心虚补客经之阳池与心俞,脾虚补客经之冲阳与脾俞,肺虚补客经之合谷与肺俞,肾虚补客经之京骨与肾俞。固不徒足三里之苏针晕,补足以救泻之穷也。有时专泻而不兼补,如十二井以泻风,十三针以泻邪,五十七穴以泻水,五十九穴俞以泻热,以及脑昏泻攒竹,膊痛泻巨骨,盗汗泻阴郗,劳嗽泻魄户之类,更属不一而足,昔唐甄权针两刺史病,库狄嵚患风痹刺肩髃而愈,成君绰患颔肿刺少商而瘥,此纯乎用泻者也。凡此皆非精研穴道不可,而岂徒随而济之,从卫取气,迎而夺之,从荣置气遂足尽补泻之能事哉。
黄老的功力,今人难望其项背。针灸往往是以功力胜出的。古人的证治歌诀,并没有骗咱们,只是咱们做不到而已。共勉!

(一)头风
袁总统身体素来甚好,其思想与记忆力亦远过常人。冬日不怕寒,头更不畏冷,在小站练兵时,于溯风凛烈之中,常光头出外。初不以为意,后因受风过久,时觉头痛,一遇思想太过即发。民国初年,遇有不如意事更甚,但不过数日即瘥。三年之春,因某项事逆意,而痛增剧至三十余日不愈。南通张季直先生电保石屏先师,力言可愈此疾。得京电复时,适慎庵在沪,师嘱随行。其病系前后脑痛,第一日针百会,第二日针风池、风府,皆以泄风泄热为主。每一针刺入,袁即感觉脑中发有大声冲墙倒壁而出,再针如服巴豆大黄直扶肠胃而下。师曰:此即风散热降之象,应手而愈。袁总统称奇不置,厚谢而归。

(二)阳痿
南通张涩老,中年即痿而不兴,其时尚未生子。病原由于幼年用脑过度,可见性与脑最有关系,不尽由于性病也。耳石屏师名,情托请治。其时石屏师为富安场盐大使,情不可却。为针肾俞、关元、气海、中极数穴,即日见效。后每觉疲劳时,必延往治。石屏师罢官后,常驻于通,皆涩老为东道主也。一次随师往,见其仅针关元一穴。因询一针足乎?师曰:此补精而活其气,不宜太过,过之则兴奋,过甚反于年老阳强阴弱之体不宜。予亦承赐一联(能以金针引痾起
曾从黄石受书来),并长跋于侧,今尚什袭藏之耳。

(三)中风
戊辰之秋,张盛全病中风不语。在中西医束手之时,余为之针百会一穴而苏,其时人皆以余为善治中风。其实中国之针,何病不可治。己巳春,枥城曹幼珊先生,忽中风而神昏不语,由张盛全急邀余往,脉已停止,两目紧闭,呼之不应。询其家人知病发仅一小时,数日前已觉口眼歪斜。此乃实症,不可误认为虚,乃为针肩井、三里等处,其脉立出,口已能言。询其本人,则云四肢麻甚。余复针头之风府。足之涌泉,三日即能起坐。复刺口角之地仓而口正,刺目眦之睛明而眼不斜,七日即康复如常。八年来体健身轻,虽七十有一,视之如五十许人也。曾以神针寿我四字为赠。


(四)臂痛
臂痛不能举,在医理上缘因甚多,虚实寒热皆可使其病也。初起人不留意,后至半身不遂,全体不用,大病造成,治之已迟,此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褚德彝先生之夫人,臂痛经年,中西杂治,百药无灵,最后就诊于余。其右手不能平肩,日夜酸楚无宁息,断为肺络之痰阻滞血脉。为针曲池、合谷,应手而瘥。是以褚先生赠联(疢石名言徵吕览
针俞神术阐仓公),有一针而愈之跋,所以纪实也。

(五)手麻
吴兴陆连奎先生体健无疾,惟左手常麻,曾经中西杂治而不效,皆云防作风疾。前年其夫人因患偏头风痛为余治愈。而信金针必可疗斯疾,针手三里即愈。是以本书序文中曾道及也。凡手足微麻,人都不在意,而不知风症之初多有此类现状。如不即早图之,引起他症以至不救者甚多,如脑充血、脑裂、心脏病等。在中医医理上追本穷源,皆中风一症之分门别类也。

(六)盲肠炎
庚午冬,余受苏州朱姓之请,频行有竺氏者来延治盲肠炎,有急不待缓之势。而朱姓之中风又不能略迟,不得已允以当夜归来。夜返申时,在站为其迎往。病人年三十许,服务于沪宁铁路。道其家人曾患盲肠炎剖腹而死。其父羲庵先生年七十有八,见其子病而焦灼,惶急之象,溢于言表。病象在右少腹奇痛,右足不能伸。予只针归来、三里、气海数穴,其痛立时即止,足亦能直。三次后即行走如常,来寓就诊,五日其病如失。羲庵先生仁和旺族,善绘事而能诗。因其子鹿奇先生之疾,即写竹屏四幅,中有一诗,“横截风烟竹两竿,黄山白岳出群看,金针度尽人间厄,太乙真传不用丹”之句,乃见其子大病之愈出乎意外,极其高兴,故诗画皆生气勃勃也。

(七)中风
师君兰亭老而健,某年来沪,寓于浦应仙家。夜半睡醒,忽口眼歪斜,语言难出而半身肢体同时麻痹。延西医王某治之,谓此病西法并无专药。如延余诊,当有效。师仍游疑,复请某国医博士,多方疗治,犹不见轻,乃请余治。予谓病在少阴,痱症也。为针气海、环跳、肾俞等穴。顷刻之间,麻痹半身即能自行转侧,十日即完全告愈。某西医闻之曰奇矣。师君时已六十有三,次年又生一子。

(八)肠癖
书家颜二民患肠癖十余年,其苦万状,中西医治终未能愈。乙丑余由陕军谢职归,遇于邗上,殷殷求治。为针手阳明数穴,以泻其热而通其壅,数日而愈。颜书一联(铁骑威边徼
金针度世人)以志感谢。肠癖之症,虚实并有,颜乃实,故效速。如属虚症,则养阴补脾,清胃固脱,缺一不可。甚矣,同一用针,同一治病,而其难易相差如此。是故学针易,识症难也。

(九)脚面毒瘀
甲戌春,往上海某医院,为某姓治第四期梅毒入络。因其心脏衰弱,该院无法疗治,而由某君求余针之,是以间日必一往。一日闻女病室中,有北方口音之女子,嘤嘤作泣。余问故,某君谓此是警局董队长之妻,今将锯腿,是以悲泣。询其病状,则云脚面红肿而痛,已住院六月不瘥。某君怂恿予为之设法,余怜此妇如无足几等于死,即往详询病情,始知由郁热而兼外感,邪留经络,中西杂治,药石乱投。断以温补之剂,邪不能出,下注于足,以致红肿大痛,气上冲心,日夜不安,寝食俱废者数月。余谓此病无需锯腿,可用别法以救之。而该院之某医,谓君能愈此病乎?余云中西医皆能愈,独君不识此症耳。先以提毒散瘀外治之法,即在委中放毒血盈升,针三里、悬钟、三阴交等穴,次日即安,十日大愈。节至中天,惠我角黍金丸,夫妻同来,叩谢再生之恩也。

(十)肩背痛
叶氏媪,六十又三,患肩背痛,由颈循督脉而下七八寸,转侧不能,因此两臂亦痛不能举,日夜呼号,惨不忍闻。诊其脉沉迟,舌绛滑。《灵枢》云气胜有余肩背痛,适在督脉之上,肺实可知。先泻其肺俞,当夜即能安睡,再针肩井、肩髃、曲池而愈。

(十一)胸痛
朱右,年四十二,体素弱,中脘常隐隐作痛已十余年,时发时愈。近月连痛不已,甚且至于昏厥。初以手按之,痛可暂止,继则拒按,似觉有一气块由下而上,如至鸠尾处则大痛,再至咽间则厥矣。脉大而数,舌黄黑且垢腻,断为浊阴之气结胃脘不散。为针中脘、三里而痛渐止,再刺关元、照海,即下黑色如栗之矢若干粒而愈。

(十二)子宫岩
老友解梅生兄之夫人,少腹中硬痛拒按,某西医谓为子宫生岩。一再检验,确定无疑,舍解剖之外更无生理,以此病商之余。余谓子宫岩乃新病名,其实乃气血所凝,到处皆可成岩,不独子宫,宜以气化之。为针气海、肾俞诸穴,当日痛止,更数日而块消。凡有形之病,皆宜设法消散为上策,实在不能消散,再设他法以解之。去块之法甚多,有急治,有缓治,病实无妨用猛剂以攻之,病虚亦有助其中气,使其辅正祛邪,亦可渐收大效。

(十三)肾不纳气
南海莫君敏庄,侨居燕北有年,平生喜藏金石,是以搜罗甚富。庚午以臂痛不举,向余求治。见其行动即喘,脉大而空,两尺尤少力,入夜则口渴咽干,小溲频数。余告以君之本病,乃肾气不能收纳,其臂痛不举,乃标症也。如不根本治之,花甲之年,岂有肾虚而能延寿者。即针肾俞、关元等穴,并书专门补敛肾气之方为丸治之。二月之后,本标各病全愈。莫君以其收藏之历代帝王玉玺印成四屏,并跋予为治病经过以留记念云。

(十四)臂痛
宋子良先生患左臂痛,连带至手,延至三年,百方医治而无效。后由某外医为之解剖,先后六次,痛势仍不少减,且不能确指此症究属何病。最后延余治之,身强体壮,一望而知为康健之体,脉亦坚实,饮食起居,无一不好。惟右手掌背之肌肉瘦削异常,仅余皮骨,以虎口萎缩尤甚。多处穴道,无法下针,只好先针曲池,去针以后,云甚松快。次日告余曰:往日多为痛醒,今晨居然醒而不痛。计针三日,痛势全愈。惜合谷一穴,因肌肉缩尽,仅余上下二层皮,无受针之余地。盖解剖之术只能施之于有形,可以割而弃之。若经络之气为邪所伤,无形无影,于此而加以剖割,此在高明之西医或可优为之,而在中医之治法中,则殊不能赞一词也。

(十五)心痒
丙寅春,余来游沪,时下榻同益公。其司账何绍全,邗人也,素有心痒病,闻余至,欣然向予求治。自述病起于八年前,初觉痒时,异常难受,百治不效。后为痒所逼,狂奔多时,居然痒止。起初二三月一发,后即愈来愈勤,现在一日一夜之中亦屡发不止。虽严冬亦不暇着衣,痒发时,非速奔不快。予谓此乃心气郁结,血液过腻所致。狂奔则结气解散,血亦转清,此所以有效也。为针肺经云门,心包络天池、内关各穴,专用泻气散血之法。二次以后,痒不复发,此亦奇疾之一也。

(十六)腰痛
甘镜先律师,留欧美有年,饮食起居皆有西洋化,以致遇有疾病,亦无不用外医。一日其夫人病腰痛不能辗转,注射电疗诸法无不用尽,终归无效。余素与甘友善,甘乃询以斯疾足下金针能愈否。余答金针无病不治,何况区区腰痛。乃刺肾俞,一补而瘥,镜先以神术目之。夫腰痛之起因甚多,虚实寒热皆有,须看准病原,自然发无虚射。甘夫人乃肾虚腰痛,如认为实症,用力去邪,殆矣。如孙东吴俞逸芬诸子,皆患此病,无不病随针去,而针法亦各不同。盖皆按照各人病原针之,不是千篇一律也。

(十七)膈食
姚守仁先生之夫人,肝木不和,体又素弱,于归十载,未经生育,以此肝脾之病影响于胃,发生膈症。三年来不能进粒米,仅以流汁度其生命,咽中如有物窒塞,腹虽觉饥而不能下咽,夜来必有潮热,经亦不调而多带。细思非舒肝和脾,不能开其生机,徒治胃病,如以石投水。乃先刺期门,再针膈俞、白环俞、中脘、中极等穴,食欲大增,升能经调带止。今年已育麟儿,此乃病理中应有之效,并非出乎意外也。

(十八)胃病
曾则生任沪保安处副处长时,曾病胃疾,食不甘味,中脘作痛,日渐瘦削,卧床数月,几无生理。解震皋先生与则生有师生之谊,往探其病,而则生泪出,以为生机绝望。震皋先生以其侄梅生兄曾有痼疾,为余所愈,令延予治之。询其经过,中西杂治,补泻兼施,终无起色。予只为针中脘、关元诸穴,其疾良已。盖曾君之病,不过胃阳不足,消化不良,以致失其营养。治法虽多,毫不中病,诛伐无过,安得生机。予不过为之拨动机关,令其胃阳畅遂而已,岂有其他妙巧哉!

(十九)蛇蛊
蛊症江浙不多见,余随宦在川滇及游历两广,曾有闻见放蛊害人之说。谓由五毒蛊合而为一,饮食起居坐卧之地,皆能传毒,此齐东野语,不见经传之谈。然亦有受山岚瘴气,腹中便尔成形,或水土不宜,初到水远山遥之地,体质与风土不合,亦易发生此病。庚午,奥人陈姓,肢痛治愈后,其家一区姓媪云有胃疾,余以为普通胃病,嘱其来寓针之可也。越日媪来求治,自云病已七年,而中脘坟起,腹饥则痛,多吃不易消化之物则安。七年来,日渐加重,人则奇瘦,其脉大小不一,顷刻异状,其舌满布红白相间,杂之小点,而如蒙以一层灰白之薄苔,断为蛊症无疑,试针数处。次日再来,云不针尚可,针后虽多食而痛不能止。即为再针中脘,不十分钟而狂呼大痛,欲自拔其针,禁之则云要吐,口即喷出奇臭之水,随出一物,类似蛇形,长逾一尺。蠕蠕而动。同时诊室中之病者,皆带针而逃,一时秩序大乱,而区媪晕矣。顷刻即苏,七年痼疾,经此一针,病根全去,良深快慰。怜其贫困,乃以药物助其调理,不久即平复如常。

(二十)干血
曹女年十七,忽停经九月,人渐瘦,脉沉实,舌白,口渴心烧,中脘痛,少腹左胁下痛而拒按,夜来潮热盗汗,便结溲少而热,微咳无痰,皮肤枯燥,肌如甲错,无一不是干血痨之症状。但室女停经与妇人稍异,治法亦各有不同,较之曾经生育之妇人尤为棘手。乃一方用去瘀之法,刺其肝脾各经之穴,其腹痛拒按之状渐解,一方又以培养新血之法,从期门等穴启其生机,心烧潮热等症亦退。前后月余,其经复至,诸病霍然。

(二十一)死脉
一日在蒋某家治疾,有附诊者一。三十许之妇人,云日来偶觉胃纳不健,请书一开胃方剂,按其脉大异之。询其有无他状,云无。余未书方而告其家人曰:殆矣。其脉二十至必一停,停后不能复还,继而复动,则与前后不能接续。经云一息不运则生机穷。此在脉法中谓之代脉,虽无大病,必难久存。蒋某以余故神其说,未之信。十余日后,忽患气塞而没,是乃气脱,非真窒塞也。至此方信余言之不谬。

(二十二)小肠
名画师金健吾,乙丑春病小肠气,左囊肿大,寒热交作,转侧不能者有日矣。余因嗜画,耳其名,由友人之请托而往诊。乃为针归来、肾俞、气海诸穴,数日即愈,今已十余年而未一发。夫小肠气之病,虽似有形,而实为气所结,其气一散,其形立消。今之医家,误认为实。在有形之病,可以割而弃之,岂知此等病朝割去而夕复生,屡生屡割,不死不止。不揣其本而齐其末,即在他事,且犹不可,况病关生死,岂可草率从动,用剖割草菅人命。因论小肠气,而可悟其他类似之病状治法矣。

(二十三)齿痛
黄金荣先生病齿痛二十余日,遍服清泻苦降之剂,始终不效,寝食为之不安。余适有他事往谒,问此病针法能治否?余谓舍蛀齿外皆可治也。即为针合谷、吕细等穴,针去痛除。先生云金针治病如此神速,悔不早用之,致多受二十余日之痛楚云。

(二十四)腰痛
中外医家商讨金针医学时,有同文书院院长大内畅三先生在坐,询及金针能治年久腰痛否?余曰可。间日邀诊,谓余年六十有二,病已十又三年,平日起居坐卧均感不便,惟阴雨之先,节气之前,不但不能转侧,且腰部肤冷如冰。中西杂治,终未离去痛苦。前曾一度归国,请其国中著名针灸家治之,亦无大效。言次即以手臂腰腿等处之灸疤出视。余谓《内经》云太阳所至为腰痛。太阳,膀胱府也。又云腰为肾之府,转侧不能,肾将惫矣。今既不能转摇,而腰部肌肉又异常觉冷,其为肾阳衰败无疑,宜温通肾府,以去寒湿而助元阳。即针肾俞,腰部立觉奇暖,去针后即起立如常,谓十余年之痛苦去于一针,何神速乃尔,即书东亚神术四字为赠

输穴五行归属

阴经

(五脏)

五行

(土)

乙木

丁火

己土

辛金

癸水

辛金

少商

鱼际

太渊

太渊

经渠

尺泽

心包

相火

中冲

劳宫

大陵

大陵

间使

曲泽

丁火

少冲

少府

神门

神门

灵道

少海

己土

隐白

大都

太白

太白

商丘

阴陵泉

乙木

大敦

行间

太冲

太冲

中封

曲泉

癸水

涌泉

然谷

太溪

太溪

复溜

阴谷

阳经

(六腑)

五行

(火)

庚金

壬水

甲木

丙火

戊土

大肠

庚金

商阳

二间

三间

合谷

阳溪

曲池

三焦

相火

关冲

液门

中渚

阳池

支沟

天井

小肠

丙火

少泽

前谷

后溪

腕骨

阳谷

小海

戊土

厉兑

内庭

陷谷

冲阳

解溪

足三里

甲木

足窍阴

侠溪

足临泣

丘墟

阳辅

阳陵泉

膀胱

壬水

至阴

通谷

束骨

京骨

昆仑

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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