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不为良相，当为良医—— 现代版

宋朝范仲淹小小年纪似乎无师自通地立下“不为良相，当为良医”的宏愿。但“不为良相，当为良医”不仅仅是古圣先贤的专利，2007年末，工程技术专业出身的原国务院副总理吴仪，用真诚话语和行动演绎了一起现代版的“不为良相，当为良医”的真实故事。

在2007年12月12日在中国国际商会会员代表大会上，被誉为“铁娘子”的原国务院副总理吴仪说：“我在明年‘两会’后会完全退休，在我给中央的报告中明确表态，无论是官方的、半官方的、还是群众性团体，都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希望你们完全把我忘记！”而在吴仪这番表态的几天前，即12月4日上午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2008年全国中医药工作会议上，吴仪当时就说：“跟大家说再见，因为我很快要退休了！……中医是有很大学问的，我打算退休后研究中医药，现在正在学习《黄帝内经》。”无独有偶，被誉为“医圣”的张仲景是官至长沙太守后辞官专心从医，并且同时完成了中医史上承前启后的里程碑式巨著——《伤寒论》。在河南南阳张仲景的“医圣祠”里挂有一幅对联：“阴阳有三，辨病还须辨证；医相无二，活国在于活人”。这里无法揣度吴仪副总理基于何种原因，没有在她的工程技术专业继续钻研，也没有选择她熟悉的经济贸易等行业发挥余热，却选择了研究中医。而且跟张仲景不同，张仲景担任长沙太守的时候，因为传染病肆疟流行，竟然打破官场戒律在公堂上一边办公，一边行医拯救受疫染而求生的伤寒病人，“坐堂行医”这一名词就是由张仲景在公堂之上边办公边行医而来。可是，吴仪先生在60多岁的时候对中医还是个“外行”！因为，2003年吴仪接任副总理不到20天，因SARS疫情肆虐神州而临危受命兼任卫生部部长。当时吴仪说：“虽然我从事革命工作40年来，从未对国家说过‘不'字，可如今已是60多岁的人啦，重新去分管一个不熟悉的领域，压力不小啊！”

也就是如果说，因为胸怀天下，“不为良相，当为良医”成为范仲淹先生和张仲景先生不同时代圣贤的相同认识和不同实践，也成就了不同事业高峰。但是如今，包括诺贝尔获奖者杨振宁教授在内的很多学者都在质疑中医的背景，工程专业出身的吴仪先生反其道而行之——宣布退休后研究中医。正如吴仪先生所说：“我分管中医药工作的五年里，接触了老中医药专家和普通的中医药工作者，看到了中医药在农村、社区发挥的突出作用，感受到国际社会对中医药日益广泛的关注和认同，更体会到了中医药的博大与精深。”但是，在我们很多人看来，杨振宁教授毕竟是诺贝尔获奖者，如果从学术上讲，杨振宁教授的话应该比吴仪先生更有权威性。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刘力红博士在《思考中医》一书中提到：“杨振宁教授认为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可以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传统文化是求理，而近代科学（包括现代科学）是求自然规律。……传统文化求理，不求自然规律，那么这个理又是什么呢？杨教授解释这个‘理’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境界’。……第二，杨教授认为在传统文化里只有归纳的方法，而没有逻辑推演。……同时杨教授在讲演中以中医为例，认为传统文化中缺少自然哲学。”这里没有资格评判杨振宁教授的学术权威，但是，既然杨教授强调“逻辑推演”，那么这里不禁要问：杨教授又如何“逻辑推演”出“理不是自然规律而是一种精神、境界”？“理”究竟是不是一种精神、境界而非自然规律？什么又是“理”？这里认为，为了逻辑推演理与自然规律和精神、境界的关系，我们首先应该溯本求源中明确“理”的基本定义、基本概念。相反，如果“理”的基本定义、基本概念都没有弄清楚，就“逻辑推演”并得出结论“理不是自然规律而是一种精神、境界”，那么就真的违背了“逻辑推演”基本原理。那么什么是“理”呢？刘力红博士在著作指出，《说文》对“理”的解释是“理，治玉也。”所谓治玉，也就是雕刻玉。在古人看来，所有物质中最致密的东西是“玉”，为什么“玉”看起来很冰清、很细腻，就是因为玉米的纹理非常细润的缘故。而“治玉”即要求我们要顺着玉的纹理去雕刻，要是逆着这个纹理去雕刻，玉就会被损坏！所以刘力红博士说：“理的原意就是这样。引申出来呢，就是你要这样走才行得通，那样走就行不通。为什么呢？因为理（纹理、规律秩序）在这里发生作用。大家想一想这样的理不是自然规律又是什么呢？……所以，理不光是精神和境界的问题。理是一个很实在的东西，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说得到这里好像跑题了，但实质上却没有偏离主题。因为在历史的今天，有知名学者公开发表文章质疑中医的“科学性”，甚至有教授在互联网上发布《关于征集告别中医中药签名的公告》也搞得沸沸扬扬。如果我们不能清晰理解“不为良相，当为良医”的“逻辑推演”，不能清晰地理解中医之“理”是本身就是自然规律，那么我们很多人会认为吴仪先生退休之后研究中医是出于民族的情结而不是理智抉择，甚至有些心胸狭隘的人会认为吴仪先生“退休后研究中医的宣言”目的是为了哗众取宠！相反，当我们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吴仪先生在研究中医会说：“虽然古文难懂，但我是先看图，后辩字”，我们就会理解，吴仪先生宣布不再担任任何职务而潜心于中医学习研究，不仅仅吴仪先生对中医的情感，更多的是一份责任的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