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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本网站上使用Cookie,包括第三方Cookie,以便网站正常运行和提升浏览体验。单击“全部接受”即表示您同意这些目的;单击“全部拒绝”即表示您拒绝非必要的Cookie;定义 肝气郁结证情志不遂,肝之疏泄失职,气机郁滞所表现的证候。临床常见胸胁、乳房、少腹胀闷窜痛,妇女月经不调等症状。 脾气郁滞证凡由饮食停积,或寒湿、湿热之邪,壅遏中脘,以及情志不畅,肝郁犯脾,导致脾土壅滞所表现的证候。临床常见脘腹痞满胀痛,呕吐,纳差等症状。 病因 肝气郁结证情志抑郁,闷闷不乐,忧愁过度,使肝失条达、宣畅,气机疏泄不及而致肝气郁结。或突然受到精神刺激,惊恐、慌乱,亦可导致气机郁滞。肝病多与情志有关,肝主调畅气机,情志所伤多影响肝脏调畅气机的功能,而变生诸多病变。 脾气郁滞证暴饮暴食,饮食不化,停蓄中脘,壅遏脾气。或过食辛辣油腻,酿生湿热,或外感寒湿,蕴胃呆脾,脾气郁滞。若情志怫郁,忧思不解,肝失疏泄,脾伤气结则致气机郁滞不利,故《医门补要》说:“善怒多思之体,情志每不畅遂,怒则气结于肝,思则气并于脾,一染杂症,则气之升降失度,必加呕恶、胸痞、胁胀、烦冤。” 肝气郁结证肝为刚脏,性喜条达柔顺,主调畅情志,储藏和调节血量,有助于脾胃的消化吸收,若肝木郁滞,横逆克犯脾胃,脾胃气机升降不利,则可导致胃脘痛。若胃失和降,胃气上逆,则为呕吐。若肝木气逆犯脾,肝脾不调,脾失健运,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则出现泄泻,腹胀满,食欲不振等症。若肝失条达,肝气横逆,循经上攻头目,亦令头痛。若因恼怒或惊骇忿郁等情志因素,致使气机闭塞,肝气横逆,气逆于上,壅遏元神心窍,而见气厥:突然昏倒,不省人事,四末厥冷等。若气郁不解,则为气逆,逆而为疝。肝气郁结证,日久不解,常可气郁化火,形成肝火上炎证,火邪耗伤阴血,则易导致肝血不足证和肝阴虚证,肝之阴血不足,阴不敛阳,则可出现肝阳上亢证,阳亢风动,肝阳化风,又可引起肝风内动。若肝血、肝阴不足,也可引发血虚生风和阴虚动风。总之,肝气郁结证,既可以导致肝血虚证和肝阴虚证,又是肝阳上亢证、肝火上炎证和肝风内动证的病理基础。肝病又多侵犯他脏,如肝郁克犯脾土;肝火上侮肺金;肝阴不足常累及肾精亏虚,而致肝肾阴虚;肝血不足,肝失所藏,心失所主,而致心肝血虚等等,其中以肝气横逆,延及他脏而常见。 脾气郁滞证脾为湿土,喜燥而恶湿,外感寒湿和内生湿热均易困遏中土,脾失健运,变生气滞湿阻水停诸症。此外,食积、停饮,郁积中焦,亦导致脾气郁滞,气机不利。脾气郁滞,也更易导致痰饮、食积、水湿等病理产物的形成。因脾主运化,脾能胜湿,脾气被困,运化无权,水谷不化精微,反为痰浊、食滞、湿阻。“湿能伤脾,脾土一亏,百病交作”(《名医类案》)。若肝郁气滞,克犯脾土,脾失健运,则气滞湿阻,壅遏脾土,而病发鼓胀、胀满之证。 肝气郁结证,常影响脾的运化功能,即肝木克土,若脾气壅滞,反侮于肝,使肝失疏泄,即土壅侮木,肝气郁结证和脾气郁滞证常可互相影响,终致肝郁脾壅并见的病理转归。 鉴别要点 肝气郁结证精神抑郁,急躁易怒,胸胁、乳房、少腹胀闷疼痛,痛无定处。胸闷嗳气,善叹息,或颈项瘿瘤,或癥瘕积聚,或咽部不适,有物堵塞,咯之不出,咽之不下,不妨碍饮食,或妇女经行腹痛,月经不调,甚则闭经,舌淡苔白,脉弦。以情志改变,肝经循行部位(胸胁、乳房、少腹)所发生的胀闷疼痛,以及妇女月经不调等为临床特征。 脾气郁滞证脘腹痞满胀闷疼痛,不思饮食,呕恶欲吐,呃逆嗳气,大便秘结或大便不爽,泻下物粘滞,便时腹部有胀痛感,苔腻,脉弦或滑。以脘腹痞满胀痛、呕吐、纳差、苔腻为临床特征。 鉴别分析 肝气郁结证和脾气郁滞证,均为气机郁滞的病理表现。因而具备腹部胀闷疼痛,嗳气,脉弦等共同症状。但因病变脏腑不同,故临床表现各异。 肝气郁结证情志不遂,导致肝气郁结,气机运行功能发生障碍而郁滞不行。因气之运行及升降出入,贵在通畅,才能环流不息,内至脏腑,外达肌表,一有郁滞,则升降失职。若肝经经气郁滞,则肝经所循行部位的胸胁、乳房、少腹就会出现胀闷疼痛,且因气之聚散无常,故走窜攻痛,痛无定处。因肝气横逆犯胃,胃失和降,胃气上逆,故嗳气。肝喜条达柔顺,肝郁气结,失其条达柔顺舒畅之性,则精神抑郁,甚者急躁易怒。情志不畅,容易导致肝气郁结,而肝气郁结往往因调节情志的功能失职出现消沉抑郁的状态。因此,情志活动失常既可以导致脏腑疾病,又是脏腑功能失调的外在表现。肝气郁结,气机不利,气行不畅,叹息则郁结得以散达,故善叹息。肝气郁结,气郁生痰,痰气交阻,搏于咽喉,则为梅核气。肝气郁滞,脉络不畅,气郁痰凝,搏于颈项,则为瘿瘤,甚者气滞血瘀,瘀痰搏结,而肿痛质硬。肝气郁滞,气病及血,瘀血内结,则可见腹内癥块。血瘀为患,冲任失调,则见痛经,经闭,月经不调等症。舌淡苔白,脉弦为肝郁之象。 脾气郁滞证多因有形邪气(食积、水湿、痰饮)和无形气滞,阻塞中焦,使脾失健运,胃失和降,而出现消化吸收功能障碍。如水湿、痰饮、食积停留中脘,气滞不行,中焦不能转输运化水谷,加重了病理产物的蓄积,故脘腹痞满胀闷疼痛。 《病机汇论》对积滞腹痛结合病因病机亦做了详细的说明:“腹痛之病其因有三,曰寒凝气结食滞而已。盖腹中为至阴之地,脾胃大肠小肠居之,胃主盛受而脾主运行,小肠腐熟水谷而大肠传化糟粕,一或形寒饮冷饱食太甚,忧思过度,皆足以阻其四运之轴,于是乎三焦否塞,升降无权,六府不行出入斯阻而腹痛之证作矣……”脾与胃互为表里,气滞于脾,胃失和降,受纳不及,气逆于上,故不思饮食,呕恶欲吐,呃逆嗳气;脾气郁滞,气机不畅,不得宣达,胃失通降,大肠传导失司,糟粕内停,不能下达,故大便秘结,因而,尤在泾认为便秘是“气内滞而物不行。”因水湿、痰饮、食积,内停中焦,下注大肠,则泻下物粘滞不爽,气滞腹中,则排便时自觉腹部胀痛。苔腻,脉弦或滑,为痰湿、水停、食积、气滞之象。 肝气郁结证和脾气郁滞证,就其临床症状而言,虽然均有腹胀痛,但前者是因肝经经气不舒,尚兼有胸胁、乳房胀痛的症状;而脾气郁滞证,因实邪壅滞中焦,仅有腹部症状,即腹痛兼有腹部痞满的症状。二者虽然均有嗳气,因胃失和降使然,但单纯的肝气郁结证,其消化系统功能障碍的症状并不严重,而脾气郁滞证因脾与胃互为表里,同居中焦,纳运相得,升降相因,燥湿相济等诸多生理联系和病理影响,故消化、吸收的功能失调症状却很突出,不仅表现为嗳气,还有恶心呕吐,呃逆(胃气上逆动膈),受纳功能失调的不思饮食及气滞胃肠、通降失司、糟粕内停的大便秘结等症状,其消化系统的功能障碍,较之肝气郁结证,明显加重。但情志因素的增减变化,对于肝气郁结证的胸胁、乳房、少腹胀痛以及痛经却很敏感,若心情愉快,诸痛得减,若恼怒忿闷则诸症加重,而脾气郁滞证,往往因食积、湿停而加重症状。 就病机病势而言,肝气郁结证的主要病机是肝的疏泄功能失调,经气不利,肝失条达柔顺之性,甚则气病及血,气滞血瘀,冲任不调或气郁生痰,痰气交阻;脾气郁滞证的主要病机表现为脾被邪困,失其健运,气机升降失职,胃失通降,肝脾不调。二者均为实证,均因气滞所致,均可有脾胃运化功能失调的症状表现,但肝气郁结证的脾胃运化功能失调,是肝郁脾虚的病理转归,而脾气郁滞证的脾胃运化功能失调,是本脏受病,邪气困脾的病理体现。肝气郁结证,病位在肝,常可影响脾和胃,脾气郁滞证,病位主要在脾胃。 肝气郁结证和脾气郁滞证,就其病因病史而言,前者多因情志不遂,忧郁恼怒,突然的精神刺激等情志因素而引发,故有平素精神消沉,闷闷不乐的病史;后者因饮食不节,暴饮暴食,宿食停积,或寒湿、湿热之邪内困脾胃,或饮停、湿阻等病理产物蓄积中焦,或肝郁及脾,肝脾不调等因素,从而形成脾气壅滞证。 肝气郁结证,临床治疗宜疏肝解郁,理气止痛,方用柴胡疏肝散(《景岳全书》)。脾气郁滞证,治疗宜开郁导滞,健脾消积,方用枳实导滞丸(《内外伤辨惑论》),故《医旨绪余》云:“土郁夺之,土郁者,脾郁也,夺者,攘夺之谓也。……又如腹中窒塞,大满大实,以枳实导滞丸、木香槟榔丸、承气汤下而夺之,是中满者泻之于内也,饮食伤脾,痞闷,痰涎日生,以橘半枳术丸;忧思痞结,不思饮食,腹皮微急,以木香化滞汤、消痞丸消而磨之,亦攘之之意也。” 治气血郁滞肢体疼痛方: 1.升降汤 治肝郁脾弱,胸胁胀满,不能饮食。宜与论肝病治法参看。 野台参6g、生地黄6g、白术6g、广陈皮6g、川浓朴6g、生鸡内金6g、(捣细)知母9g、生杭芍9g、桂枝尖3g、川芎3g、生姜6g。 世俗医者,动曰平肝,故遇肝郁之证,多用开破肝气之药。至遇木盛侮土,以致不能饮食者,更谓伐肝即可扶脾。不知人之元气,根基于肾,而萌芽于肝。凡物之萌芽,皆嫩脆易于伤损,肝既为元气萌芽之脏,而开破之若是,独不虑损伤元气之萌芽乎?《内经》曰“厥阴(肝经)不治,求之阳明(胃经)”,《金匮》曰“见肝之病,当先实脾”。故此方,惟少用桂枝、川芎以舒肝气,其余诸药,无非升脾降胃,培养中土,俾中宫气化敦浓,以听肝气之自理。实窃师《内经》求之阳明,与《金匮》当先实脾之奥旨耳。 内径云:“见肝之病,当先实脾”二句,从来解者,谓肝病当传脾,实之所以防其相传,如此解法固是,而实不知实脾,即所以理肝也。兼此二义,始能尽此二句之妙。 一媪,年近六旬。资禀素弱,又兼家务劳心,遂致心中怔忡,肝气郁结,胸腹胀满,不能饮食,舌有黑苔,大便燥结,十数日一行。广延医者为治,半载无效,而羸弱支离,病势转增。后愚诊视,脉细如丝,微有弦意,幸至数如常,知犹可治。遂投以升降汤,为舌黑便结,加鲜地骨皮一两,数剂后,舌黑与便结渐愈,而地骨皮亦渐减。至十剂病愈强半,共服百剂,病愈而体转健康。 2.培脾舒肝汤 治因肝气不舒、木郁克土,致脾胃之气不能升降,胸中满闷,常常短气。 于术9g、生黄9g、陈皮6g、川浓朴6g、桂枝尖5g、柴胡5g、生麦冬6g、生杭芍12g、生姜6g。 脾主升清,所以运津液上达。胃主降浊,所以运糟粕下行。白术、黄,为补脾胃之正药,同桂枝、柴胡,能助脾气之升,同陈皮、浓朴,能助胃气之降。清升浊降满闷自去,无事专理肝气,而肝气自理,况桂枝、柴胡与麦芽,又皆为舒肝之妙品乎。用芍药者,恐肝气上升,胆火亦随之上升,且以解黄、桂枝之热也。用生姜者,取其辛散温通,能浑融肝脾之气化于无间也。 从来方书中,麦芽皆是炒熟用之,惟陈修园谓麦芽生用,能升发肝气,可谓特识。盖人之元气,根基于肾,萌芽于肝,培养于脾,积贮于胸中为大气以斡旋全身。麦茅为谷之萌芽,与肝同气相求,故能入肝经,以条达肝气,此自然之理,无庸试验而可信其必然者也。然必生煮汁饮之,则气善升发,而后能遂其条达之用也。 附录: 直隶青县张××来函:族侄妇,年二十余,素性谨言,情志抑郁。因气分不舒,致四肢痉挛颤动,呼吸短促,胸中胀闷,约一昼夜。先延针科医治,云是鸡爪风,为刺囟门及十指尖,稍愈,旋即复作如故。其脉左部弦细,右部似有似无,一分钟数至百至。其两肩抬动,气逆作喘。询知其素不健壮,廉于饮食。盖肝属木而主筋,肝郁不舒则筋挛,肝郁恒侮其所胜,故脾土受伤而食少。遂为开培脾舒肝汤。为有逆气上干,又加生赭石细末15g。嘱服二剂。痉挛即愈,气息亦平。遂去赭石,照原方又服数剂,以善其后。 3.金铃泻肝汤 治胁下掀疼。川楝子(15g捣)生明乳香12g、生明没药12g、三棱9g、莪术9g、甘草3g。 刘河间有金铃子散(即楝子之核)与玄胡索等分,为末服之,以治心腹胁下作疼。其病因,由于热者甚效。诚以金铃子能引心包之火及肝胆所寄之相火下行,又佐以玄胡索以开通气血,故其疼自止也。而愚用其方,效者固多,而间有不效者。后拟得此方,莫不随手奏效。盖金铃子佐以玄胡索,虽能开气分之郁,而实不能化气。所谓化气者,无事开破,能使气之郁者,融化于无形,方中之乳香、没药是也。去玄胡索,加三棱、莪术者,因玄胡索性过猛烈,且其开破之力,多趋下焦,不如三棱、莪术性较和平,且善于理肝也。用甘草者,所以防金铃子有小毒也。此方不但治胁疼甚效,凡心腹作疼,而非寒凉者,用之皆甚效验。 附录: 直隶盐山李××来函:仲冬,刘××兄,病左胁掀疼,诸治无效,询方于弟。授以活络效灵丹方,服之不应,因延为诊视。脉象他部皆微弱,惟左关沉而有力。治以金铃泻肝汤,加当归数克。服一剂,翌日降下若干绿色粘滞之物,遂豁然而愈。盖此汤原注明治胁下掀疼,由此知兄所拟方各有主治,方病相投,莫不神效也。 4.活络效灵丹 治气血凝滞,癖瘕,心腹疼痛,腿疼臂疼,内外疮疡,一切脏腑积聚,经络湮淤。 当归15g、丹参15g、生明乳香15g、生明没药15g。 上药四味作汤服。若为散,一剂分作四次服,温酒送下。 腿疼加牛膝。臂疼加连翘。妇女瘀血腹疼,加生桃仁(带皮尖作散服炒用)、生五灵脂。疮红肿属阳者,加金银花、知母、连翘。白硬属阴者,加肉桂、鹿角胶(若恐其伪可代以鹿角霜)。疮破后生肌不速者,加生黄、知母(但加黄恐失于热)、甘草。脏腑内痈,加三七(研细冲服)、牛蒡子。 一人,年三十许。当脐忽结瘕,自下渐长而上,其初长时稍软,数日后即硬如石,旬日长至心口。向愚询方,自言凌晨冒寒,得于途间,时心中有惊恐忧虑,遂觉其气结而不散。按其脉觉此病因甚奇,然不外气血凝滞。为制此方,于流通气血之中,大具融化气血之力,连服十剂全消。以后用此方治内外疮疡,心腹四肢疼痛,凡病之由于气血凝滞者,恒多奇效。 高××年近五旬。资禀素羸弱。一日访友邻村,饮酒谈宴,彻夜不眠,时当季冬,复清晨冒寒,步行旋里。行至中途,觉两腿酸麻,且出汗,不能行步,因坐凉地歇息,至家,遂觉腿痛,用热砖熨之疼益甚。其人素知医,遂自服发汗之药数剂,病又增剧,因服药过热,吐血数口,大便燥结,延愚诊视。见其仰卧屈膝,令两人各以手托其两腿,忽歌忽哭,疼楚之态万状,脉弦细,至数微数。因思此证,热砖熨而益疼者,逼寒内陷也;服发汗药而益疼者,因所服之药,散肌肉之寒,不能散筋骨之寒,且过汗必伤气血,血气伤,愈不能胜病也。遂用活络效灵丹,加京鹿角胶12g(另炖兑服)、明天麻6g,煎汤饮下,左腿遂愈。而右腿疼如故,遂复用原方,以虎骨胶易鹿角胶,右腿亦出凉气如左而愈。 一少妇,左胁起一疮,其形长约五寸,上半在乳,下半在肋,皮色不变,按之甚硬,而微热于他处。延医询方,调治两月不效,且渐大于从前。后愚诊视,阅其所服诸方,有遵林屋山人治白疽方治者,有按乳痈治者。愚晓病家曰:此证硬而色白者,阴也。按之微热者,阴中有阳也。统观所服诸方,有治纯阴阳之方,无治半阴半阳之方,勿怪其历试皆不效也。用活络效灵丹,俾作汤服之,数剂见轻,三十剂后,消无芥蒂。 一妇人年五十许。脑后发一对口疮。询方于愚,时初拟出活络效灵丹方,即书而予之,连服十剂全愈。 一妇人,年五十余。项后筋缩作疼,头向后仰,不能平视,腰背强直,下连膝后及足跟大筋皆疼,并牵周身皆有疼意。广延医者延医,所用之药,不外散风、和血、润筋、通络之品。两载无效,病转增剧,卧不能起,起不能坐,饮食懒进。后愚诊视,其脉数而有力,微有弦意,知其为宗筋受病。治以活络效灵丹,加生薏米24g,知母、玄参、白芍各9g,连服三十剂而愈。 盖筋属于肝,独宗筋属胃,此证因胃腑素有燥热,致津液短少,不能荣养宗筋。夫宗筋为筋之主,故宗筋拘挛,而周身牵引作疼也。薏米性味冲和,善能清补脾胃,即能荣养宗筋。又加知母、玄参,以生津滋液,活络效灵丹,以活血舒筋,因其脉微弦,恐其木盛侮土,故又加芍药以和肝,即以扶脾胃也。薏米主筋急拘挛《神农本草经》原有明文。活络效灵丹中加薏米,即能随手奏效。益叹《神农本草经》之精当,为不可及。 活络效灵丹,治心腹疼痛,无论因凉、因热、气郁、血郁皆效。同里有一少年,脐下疼甚剧。医者投以温药益甚,昼夜号呼不止。又延他医,以药下之稍轻,然仍昼夜呻吟,继又服药数剂,亦不见效。适愚自津门旋里,诊其脉,两尺洪实。询其得病之由,言夜晚将寝觉饥,因食冷饼一块,眠起遂疼。晓之曰,此虽由于食凉物,然其疼非凉疼,乃下焦先有蕴热,又为凉物所迫,其热愈结而不散也。投以活络效灵丹,加龙胆草、川楝子各12g,一剂而愈。 或问:此证医者曾用药下之,何以其下焦之郁热,不随之俱下?答曰:热在大肠者,其热可随降药俱下,然又必所用之下药为咸寒之品,若承气汤是也。今其热,原郁于奇经冲任之中,与大肠无关,冲任主血,而活络效灵丹诸药品,皆善入血分,通经络,故能引龙胆、楝子直入冲任,而消解其郁热。况其从前所服之下药,原非咸寒之品,是以从前不效,而投以此药,则随手奏效也。 附录: 直隶青县张××来函:族兄×,年三十余,素强壮无病。壬戌中秋,因在田间掘壑,劳苦过甚,自觉气力不支,即在壑中吃烟休息,少缓须臾又复力作。至晚归家时,途中步行,觉两腿酸木不仁。及至夜间,两腿抽疼甚剧。适生在里,其弟扣门求为往治。诊其脉,迟滞而细,号呼不已,气逆不顺,身冷,小溲不利。遂用活络效灵丹方,加白芍9g、桂枝尖6g、生姜三片。一剂腿疼大减,小便即利,身冷亦退。再剂,霍然全愈。 又:天津王媪,年五十七岁,右膝盖部发炎,红热肿疼,食减不眠。其嗣××延为诊视。至其家,闻病者呼号不止,口称救命。其右脉洪数有力,心悸头眩,舌苔白而腻,大便三日未行,小便赤热。此足征湿热下注。予以活络效灵丹,加生石膏18g、知母、怀牛膝、生薏米各12g、甘草梢3g,嘱服一剂。次日自能来寓,其疼减肿消,夜已成寐,尚云右臂酸疼。又即原方加青连翘、金银花、油松节各6g,服之全愈。 5.活络祛寒汤 治经络受寒,四肢发搐,妇女多有此证。 生地黄15g、当归12g、丹参12g、桂枝尖6g、生杭芍9g、生明乳香12g、生明没药12g、生姜9g。寒甚者,加干姜9g。 证寒在经络,不在脏腑。经络多行于肌肉之间,故用黄之温补肌肉者为君,俾其形体壮旺,自能胜邪。又佐以温经络、通经络诸药品,不但能祛寒,且能散风,此所谓血活风自去也。风寒既去,血脉活泼,其搐焉有不止者乎? 6.健运汤 生地黄18g、野台参9g、当归9g、寸麦冬(9g,带心)知母9g、生明乳香9g、生明没药9g、莪术3g、三棱3g。此方减麦冬、知母三分之一,合数剂为一剂,轧细炼蜜为丸,名健运丸,治同前证。 从来治腿疼臂疼者,多责之风寒湿痹,或血瘀、气滞、痰涎凝滞。不知人身之气化壮旺流行,而周身痹者、瘀者、滞者,不治自愈,即偶有不愈,治之亦易为功也。愚临证体验以来,知元气素盛之人,得此病者极少。故凡遇腿疼、臂疼,历久调治不愈者,补其元气以流通之,数载沉,亦可随手奏效也。 7.振中汤 治腿疼、腰疼,饮食减少者。 炒于术18g、当归身6g、陈皮6g、浓朴5g、生明乳香5g、生明没药5g。 此方重用白术以健补脾胃,脾胃健则气化自能旁达。且白术主风寒湿痹,《神农本草经》原有明文,又辅以通活气血之药,不惟风寒湿痹开,而气血之痹而作疼者,亦自开也。 一室女腿疼,几不能步,治以拙拟健运汤而愈。次年旧病复发,又兼腰疼,再服前方不效。诊其脉,右关甚濡弱,询其饮食减少,为制此汤,数剂,饮食加多,二十剂后,腰疼腿疼皆愈。 一媪,年近七旬。陡然腿疼,不能行动,夜间疼不能寐。其家人迎愚调治,谓脉象有力,当是火郁作疼。及诊其脉,大而且弦,问其心中亦无热意。愚曰:此脉非有火之象,其大也,乃脾胃过虚,真气外泄也。其弦也,乃肝胆失和,木盛侮土也。治以振中汤,加人参、白芍、山萸肉(去净核)各数钱,补脾胃之虚,即以抑肝胆之盛,数剂而愈。 8.曲直汤 治肝虚腿疼,左部脉微弱者。 山萸肉(30g,去净核)知母18g、生明乳香9g、生明没药9g、当归9g、丹参9g。 服药数剂后,左脉仍不起者,可加续断10g,或更加生黄10g,以助气分亦可。觉凉者,可减知母。 脾虚可令人腿疼,前方已详其理,深于医学人大抵皆能知之。至肝虚可令人腿疼,方书罕言,即深于医学者,亦恒不知。曾治一人,年三十许,当大怒之后,渐觉腿疼,日甚一日,两月后,卧床不能转侧。医者因其得之恼怒之余,皆用舒肝理气之药,病转加剧。后愚诊视,其左脉甚微弱,自言凡疼甚之处皆热。因恍悟《内经》谓“过怒则伤肝”,所谓伤肝者,乃伤肝经之气血,非必郁肝经之气血也,气血伤,则虚弱随之,故其脉象如斯也。其所以腿疼且觉热者,因肝主疏泄,中藏相火(相火生于命门寄于肝胆),肝虚不能疏泄,相火即不能逍遥流行于周身,以致郁于经络之间,与气血凝滞,而作热作疼,所以热剧之处,疼亦剧也。为制此汤,以山萸肉补肝,以知母泻热,更以当归、乳香诸流通血气之药佐之,连服十剂,热愈疼止,步履如常。 安东友人刘××,年五十许。其左臂常觉发热,且有酸软之意。医者屡次投以凉剂,发热如故,转觉脾胃消化力减少。后愚诊之,右脉和平如常,左脉微弱,较差于右脉一倍。询其心中,不觉凉热。知其肝木之气虚弱,不能条畅敷荣,其中所寄之相火,郁于左臂之经络,而作热也。遂治以曲直汤,加生黄25g,佐山萸肉以壮旺肝气,赤芍药10g,佐当归、丹参诸药以流通经络,服两剂,左脉即见起,又服十剂全愈。 奉天王××,年四十余,两胁下连腿作疼,其疼剧之时,有如锥刺,且尿道艰涩,滴沥不能成溜,每小便一次,须多半点钟,其脉亦右部如常,左部微弱。亦投以曲直汤,加生地黄25g,续断10g,一剂其疼减半,小便亦觉顺利。再诊之,左脉较前有力。又按原方略为加减,连服二十余剂,胁与腿之疼皆愈,小便亦通利如常。盖两胁为肝之部位,肝气壮旺上达,自不下郁而作疼。至其小便亦通利者,因肾为二便之关,肝气既旺,自能为肾行气也(古方书有肝行肾之气之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