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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行诀》范志良1965年抄本2

2015/5/8 20:22| 发布者: 民间中医网001| 查看: 312| 评论: 0

摘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青龙汤:治天行发热,恶寒,汗不出而喘,身疼痛,脉紧者方。  麻黄三两 杏仁半升,熬,打桂枝二两甘草炙,一两半(《传承集》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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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龙汤:治天行发热,恶寒,汗不出而喘,身疼痛脉紧者方。

  麻黄三两 杏仁半升,熬,打桂枝二两甘草炙,一两半(《传承集》注:一两半: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伤寒论麻黄汤。”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

  右四味,以水七升,先煮麻黄,减二升,掠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八合。必令汗出彻身,不然恐邪不尽散也。

  大青龙汤:治天行,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喘咳不已者方。

  麻黄去节 细辛 芍药甘草炙 桂枝各三两五味子半升 半夏半升干姜三两(《传承集》注:三两: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伤寒论》小青龙汤。”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

  右八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减二升,掠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无干姜,作七味,当从)

  白虎汤:治天行热病,大汗出不止,口舌干燥,饮水数升不已,脉洪大者方。

  石膏如鸡子大,绵裹 知母六两甘草炙,二两 粳米六合

  右四味,先以水一斗,熬粳米,熟讫去米。内诸药,煮取六升,温服二升,日三服(《传承集》注:日三服: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伤寒论》白虎汤。”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

  大白虎汤:治天行热病,心中烦热,时自汗出,舌干,渴欲饮水,时呷嗽不已,久不解者方。

  石膏如鸡子大一枚,打 麦门冬半升甘草炙,二两 粳米六合半夏半升 生姜二两,切 竹叶三大握

  右七味,以水一斗二升,先煮粳米,米熟讫去米。内诸药,煮至六升,去滓,温服二升,日三服(《传承集》注:日三服: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伤寒论》竹叶石羔汤,易人参为半下。”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今按,句中“半下”为“生姜”之误,此误亦承袭《敦煌古医籍考释》之偶误而来。)。

  小朱鸟汤:治天行热病,心气不足,内生烦热,坐卧不安,时下利纯血如鸡鸭肝者方。

  鸡子黄二枚 阿胶三锭黄连四两 黄芩芍药各二两(《传承集》注:各二两: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伤寒论》黄连阿胶汤。”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

  右五味,以水六升,先煮连、芩、芍三物,取三升,去滓。内胶,更上火,令烊尽。取下待小冷,下鸡子黄,搅令相得。温服七合,日三服。

  大朱鸟汤:治天行热病,重下,恶毒痢,痢下纯血,日数十行,赢瘦如柴,心中不安,腹中绞急,痛如刀刺者方。

  鸡子黄二枚 阿胶三锭黄连四两 黄芩 芍药各二两人参二两 干姜二两

  右七味,以水一斗,先煮连、芩、姜等四物,得四升讫,内醇苦酒二升,再煮至四升讫去滓。次内胶于内,更上火,令烊。取下,待小冷,内鸡子黄,搅令相得即成。每服一升,日三夜一服。

  小玄武汤:治天行病,肾气不足,内生虚寒,小便不利,腹中痛,四肢冷者方。

  茯苓三两 芍药三两白术二两 干姜三两 附子一枚,炮,去皮

  右五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七合,日三服(《传承集》注:日三服: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伤寒论》真武汤。”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

  大玄武汤:治肾气虚疲,少腹中冷,腰背沉重,四肢冷,小便不利,大便鸭塘,日十余行,气惙力弱者方。

  茯苓三两 白术二两附子一枚,炮 芍药二两干姜二两 人参二两 甘草二两,炙

  右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服一升,日三夜一服(《传承集》注:日三夜一服:此下抄本中有新补小字按语:“按:即《伤寒论》真武汤与理中丸合方。”此按非范抄本所固有,乃抄阅者据《敦煌古医籍考释》135页【按语】化裁人此。)。

  

  弘景曰:阳旦者,升阳之方,以黄芪为主;阴旦者,扶阴之方,以柴胡为主;青龙者,宣发之方,以麻黄为主;白虎者,收重之方,以石膏为主;朱鸟者,清滋之方,以鸡子黄为主;玄武者,温渗之方,以附子为主。此六方者,为六合之正精,升降阴阳,交互金木,既济水火,乃神明之剂也。张机撰《伤寒论》,避道家之称,故其方皆非正名也,但以某药名之,以推主为识耳。

  

  陶隐居云:中恶卒死者,皆脏气被壅,致令内外隔绝所致也。神仙有开五窍以救卒死中恶之方五首,录如左。

  点眼以通肝气:治跌仆, 腰挫闪,气血着滞,作痛一处,不可欠伸、动转方。

  矾石烧赤,取凉冷,研为细粉。每用少许,以酢蘸,点目大眦,痛在左侧点右眦,痛在右侧点左眦,当大痒,螫泪大出则愈。

  吹鼻以通肺气:治诸凡卒死,息闭不通者,皆可用此法活之。

  皂角刮去皮 ,用净肉,火上炙燥,如杏核大一块,细辛根等分,共为极细末。每用苇管吹鼻中少许,得嚏则活也。

  着舌以通心气:治中恶,急心痛,手足厥冷者,顷刻可杀人。看其人唇舌青紫者及指甲青冷者是。

  硝石五钱匕 雄黄一钱匕

  右二味,共为极细末。启病者舌,着散一匕于舌下,少时即定。若有涎出,令病者随涎咽下,必愈。

  启喉以通肺气(《传承集》注:启喉以通肺气:此上有“原文”二字说明。):治过食难化之物,或异品有毒,宿积不消,毒势攻注,心腹痛如刀搅。

  赤小豆 瓜蒂各等分

  共为散,每用咸豉半升,以水二升,煮豉取一升,去滓。内散一匕,顿服,少顷当大吐则差。

  灌耳方(《传承集》注:灌耳方:此上有“注文”二字说明。本方之方名原作“熨耳以通肾气”,后删改为现名。):救饮水过,小便闭塞,涓滴不通方。

  烧汤一斗,入戎盐一升,葱白十五茎,莫令葱太熟。勺汤指试不太热,即灌耳中。令病者侧卧,下侧以一盆着汤,承耳下熏之,少时小便通,立愈。

  右五方,乃神仙救急之道。若六畜病者,可倍用之。

  一九六五年二月初六夜抄完

  

  启喉方:救误食诸毒及生冷硬物,宿积不消,心中疼痛方(《传承集》注:心中痛疼方:此后有“注文”二字说明。)。

  赤小豆、瓜蒂各等分。为散讫,加盐豉少许,共捣为丸。以竹箸启病者齿,温水送入口中,得大吐即愈。

  熨耳以通肾气:治梦魇不寤(《传承集》注:治梦魇不寤:此后有“原文”二字说明。)。

  烧热汤二升,入戎盐七合,令烊化尽,切葱白十五茎内汤内。视汤再沸,即将葱取出,捣如泥,以麻布包之,熨病者两耳,令葱气入耳,病者即寤也。

  
以上为范抄本内容,下面两篇文章为本次整理补充,以备大家参考。

  

  附一:《辅行诀》范抄本说明

  作者:范志良

  1963年初,我拜师张大昌先生学医。先师给我讲的第一课就是《伤寒论》,再三嘱咐我熟记背诵。1965年正月,先师来家中,当晚给我讲述了他的先祖偓南公在民国初年,任湖北军马总稽查时,因公去甘肃购马,在敦煌借宿时,从一姓王的道士手中购得医学卷子一轴,名为梁·华阳隐居陶弘景撰《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其书卷前,中间绘有伏羲、神农黄帝三皇像,左上角绘一太阳(代表阳旦)、右上角绘一月亮(代表阴旦),前有朱鸟、后有玄武、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四神,四周有二十八宿星图。

  此书在大昌先生家相传三代,珍藏四十余年,从未露过面。先师说:“此书是部宝书,全国都没有,独有咱家这一本。我已按原卷抄录了一本,今天给你带来,你要好好的抄写一份,按原文通通背诵下来。我还准备将此文写成文稿给中央国立中医研究院(即中国中医研究院)邮去,把它公开于世,造福民众。”

  此抄本是先师亲笔抄录,三十二开本,双面自右向左竖行书写。我接此本后于二月初抄完,将原抄本亲自给先师送去。先师将我的抄本看了一遍,对我说:“此抄本要保存好,不要让别人再借抄。”

  这是1965年初,先师首次传授我《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抄本的纪实。

  二〇〇五年十一月八日

  

  附二:1965年范志良抄本考略

  作者 :姜宗瑞 赵怀舟 范五敬

  摘要:本文在认真核对相关《辅行诀》抄本的基础上指出,今存1965年范抄本虽然与1988年出版的《考释》本有很大程度上的雷同。但仅就目前掌握的证据而言,可以证明其底本并非以《考释》本为主完成的。我们不否认该本完成之后曾对照《考释》本进行过加工、完善和充实,但是今范抄本与《考释》本的雷同,不排除有张大昌先生与王雪苔先生的切磋面议之时受范抄本底本行文影响的因素在其间。结合相关背景的温习和回顾,我们坚信1965年范抄本底本的客观存在,我们期待《辅行诀》版本搜求工作的进一步深入,或许范抄本底本尚在人间,而它的再发现必将澄清所有的迷雾。

  关键词:《辅行诀》范抄本《考释》本范抄本底本

  王雪苔先生“对《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诸种传本和校勘、增订、改编本的辨析与评论”(下简称“评论”)一文以严谨的论证条理和缜密的逻辑思维称著。该文通过文献考证明确地指出了“范志良抄本……所据的另一抄本,也是以考释本为底本整理而成的增订本,完成时间不会早于考释本问世的时间”。我们不同意这种观点,特作如下考证。

  一、范抄本的底本并非以《考释》本为主构成

  虽然笔者从客观存在的事实上承认“范抄本”与《考释》本有较大程度上的雷同,但笔者此处要明确地指出,1965年“范抄本”的底本并非以《考释》本为主构成的。这不但需要文献上的证明,还要进行相关事件的温习。以下内容除文献依据外,多是姜宗瑞师兄亲自请教范志良大夫所得,虽属历史细节,但可信度较高。

  (一)范抄本的相关背景

  关于范大夫抄录本书的来历,范大夫在2005年11月8日所撰的“《辅行诀》范抄本说明”中有所交待,其全文如下:

  1963年初,我拜师张大昌先生学医。先师给我讲的第一课就是《伤寒论》,再三嘱咐我熟记背诵。1965年正月,先师来家中,当晚给我讲述了他的先祖偓南公在民国初年,任湖北军马总稽查时,因公去甘肃购马,在敦煌借宿时,从一姓王的道士手中购得医学卷子一轴,名为梁·华阳隐居陶弘景撰《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其书卷前,中间绘有伏羲、神农、黄帝三皇像,左上角绘一太阳(代表阳旦)、右上角绘一月亮(代表阴旦),前有朱鸟、后有玄武、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四神,四周有二十八宿星图。

  此书在大昌先生家相传三代,珍藏四十余年,从未露过面。先师说:“此书是部宝书,全国都没有,独有咱家这一本。我已按原卷抄录了一本,今天给你带来,你要好好的抄写一份,按原文通通背诵下来。我还准备将此文写成文稿给中央国立中医研究院(即中国中医研究院)邮去,把它公开于世,造福民众。”

  此抄本是先师亲笔抄录,三十二开本,双面自右向左竖行书写。我接此本后于二月初抄完,将原抄本亲自给先师送去。先师将我的抄本看了一遍,对我说:“此抄本要保存好,不要让别人再借抄。”

  这是1965年初,先师首次传授我《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抄本的纪实。

  在这里有一个细节范大夫未做书面说明,但1990年与姜宗瑞先生谈起了:1965年正月张大昌先生交给范志良的其亲笔抄录的32开本手抄稿中间有一片墨迹。范志良先生于1965年抄过《辅行诀》在张先生的众弟子中无人不知,1992年秋范志良先生在《经法述义·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序》中说:“为了更好地继承和发扬祖国医学传统,今将业师六五年首传我本,经师审校,写成此文,以期陶氏千载幽光得以重辉。”此时已经谈到65年传本之事了。另外一件事情也可以证明1965年有相关抄本传出是确切无疑的。1992年秋范志良先生在《经法述义·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序》中说:"1965年初,师曾将该卷抄本寄送中医研究院,而未引起重视”,这件事在张先生的众弟子中更是无人不知,然亦未向而王雪苔先生透露过。

  (二)范抄本异于考释本

  “评论”一文中在讨论“甲辰本”时曾说:“考甲辰年,正是‘文革’前两年,如果张大昌手中有此抄本,又何必在1972年至1973年间搜肠刮肚地凑集追记本?”从相关走访中,我们得知张大昌先生授徒较多,抄本传播亦较为广泛。当时张先生只承认有两个本子、两位弟子,也许是为了方便、简化王雪苔先生的访求过程而故意有此设言吧。我们不得不说,张大昌先生有些版本和相关事件是未向王雪苔先生透露的。换言之,王雪苔先生二下威县,虽然收获颇多,但同时也有所障弊。我们必须承认1972年至1973年张大昌先生完成追记本(乙本)之时可以参考的本子,不只是王子旭抄本一种。其他可资参考的抄本之一或许就是1965年范抄的底本。我们只要认真较对,就不难发现1965年范抄本和乙本的雷同之处。

  此外,1965年范抄本中包含着全部30首金石药处方和2张新制的表格(这些内容接近千字,是个不小的数字),这部分内容的客观存在,更加证实1965年范抄本是另有所本的,而不是本于《考释》本。

  (三)范抄本底本的存在

  我们知道,王雪苔先生1976年1月9日至20日第二次到威县时,曾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混合本,与张大昌医生一起进行了逐字逐句地校订。混合本是用不同颜色的墨水和括号来区别追记本与转抄本的文字,其间的异同一目了然。凡张大昌认为不对的字、词、句子和段落,王雪苔先生都用铅笔划上删除号,后来又用淡墨轻涂了一遍,今天看来,这个混合本虽然够不上定本,但是它却反映了张大昌医生当时的取舍倾向。

  如果说王雪苔先生第一次来威县时间仓卒,双方都准备不足。那么王雪苔先生第二次来威县则不同,双方都有更多的时间进行准备、调整。我们可以想象此时张大昌先生极有可能在参考它本文献(而

  1965年范抄本的底本当是其中重要的一种)的基础上,对本来已可熟练诵记的《辅行诀》条文有了更深的记忆。所以能够在这次面对面、逐字逐句的核对过程把更多的信息加以转达。张大昌先生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这是熟知他的人所一致推崇的。虽然“过目不忘”往往被作为一个形容词来使用,但与张大昌先生诸弟子的不断切磋过程中我们相信张大昌先生的确具备这样的超常能力。特别是对其日夜念念不忘的《辅行诀》来说,更是可以做到这一点。或许张大昌医生当时的取舍倾向所据底本信息他已牢牢记在心中,又为王雪苔先生所忠实记录于“混合本”中,从而在12年以后出版的《考释》本中有所体现。

  下面笔者试从一两个细节来讨论、证明王雪苔先生所说的据医理文献修改的地方有可能是受了张大昌先生面对面讨论的启发。首先关于大泻脾汤“枳实”、“芍药”之变,笔者承认是经王雪苔先生之手,方中“枳实”才换成他认为更为合理的“芍药”一味。但这个变换不排除有张大昌先生的指点在内。我们最近有幸得见王子旭先生珍藏的1974年张大昌先生亲笔录本《辅行诀》,在这个本子中大泻脾汤中的“枳实”已被张大昌先生亲笔改作“芍药”了。而另一部成书早于王雪苔先生来威县访书(1975.11)的刘德兴抄本(1975.7)中大泻脾汤中也是有“芍药”而无“枳实”,这两个抄本的表达方式进一步证明张大昌先生对大泻脾汤的药味组成已有所思考。而张老的这种思考或许通过某种方式传达给了王雪苔先生,方有今日《考释》本的成果。仅就该方而言,我们发现1965年范抄本最规矩,前3味是小泻脾汤,黄芩味苦是辛甘化苦所成之化味,大黄、芍药是小泻肺汤不用君药,实则泻其子,《内经》的理论在这里被很好地运用了。这种古拙的处方状态也再次说明1965年范抄本以及它所据的底本,不是在1988年之后按《考释》本增订的。

  当然,范抄本与《考释》本行文细微异同可折射学理背景不同之处非只药味变化之一端,它如药物排列顺序(暗含君臣佐使之不同)、药物分量(亦涉组方学理之奥旨)……皆可深人探讨,本文不遑细论。总之,上述看似微细的不同,其实在强烈地提示范抄本的底本和《考释》本有所不同,但同时又有着深刻的影响。

  二、范抄本与《考释》本雷同之处的分类解析

  (一)范抄本与《考释》本变动处的雷同

  “评论”一文未能明确指出所谓的“《考释》本中的21处文字变动,有16处反映在此本之中”的具体情况,笔者将“范抄本”与《考释》本21处变动文字雷同情况详细列表如下。

  “范抄本”与《考释》本21处变动文字雷同情况对照表

  

  序号

  词句所在

  转抄本、追记本所录原文

  考释本的文字变动

  范抄本的文字特征

  计数

  1

  论心脏病证条

  必胸内痛

  心胸内痛

  心胸内痛

  1

  2

  小泻心汤

  饮食反笃

  食之反笃

  食之反笃

  2

  3

  小泻脾汤条

  肢冷

  腹冷

  腹冷

  3

  4

  大泻脾汤条

  枳实

  芍药

  芍药

  4

  5

  小补脾汤

  茯苓一分

  茯苓一两

  茯苓一两

  5

  6

  同上

  人参一分

  人参一两

  人参一两

  6

  7

  同上

  干姜一分

  干姜一两

  ——

  

  8

  小补肺汤条

  海蛤一分

  海蛤一两

  海蛤一两

  7

  9

  同上

  泽泻一分

  泽泻一两

  泽泻一两

  8

  10

  论肾脏病证条

  髀胻足皆痛

  胻足皆痛

  胻足皆痛

  9

  11

  小补肾汤条

  地榆一分

  地榆一两

  地榆一两

  10

  12

  同上

  牡丹皮一分

  牡丹皮一两

  牡丹皮一两

  11

  13

  劳损病方引言

  卫氾

  卫氾

  卫氾(?)

  

  14

  养生补肝汤条

  芒硝半升

  芒硝半斤

  芒硝半斤

  12

  15

  调神补心汤条

  调神补心汤

  调中补心汤

  调中补心汤

  13

  16

  同上

  豉半升

  豉半斤

  豉半升(斤)

  

  17

  五行互含五味变

  化表引言

  (注明有脱漏)

  (未注明有脱漏)

  (未注明有脱漏)

  14

  18

  小阳旦汤条

  生姜三两

  生姜二两

  生姜二两

  15

  19

  吹鼻方条

  皂角刮去皮弦

  皂角刮去皮絃

  皂角刮去皮?( )

  

  20

  启喉方条

  启喉以通脾气

  启喉以通肺气

  启喉以通肺气

  16

  21

  熨耳方条

  莫令葱太熟

  莫令葱太热

  莫令葱太熟

  

  

  

  首先应当承认,虽然范抄本与21处《考释》本变动处有16处相同,占了76%的高比例,但仍有5处24%的不同。这些不同之处,提示范抄本当另有所本。

  (二)范抄本中上述雷同之处的分类解析

  王先生把上述21处的《考释》本与甲、乙两本的不同主要归结为以下2个原因:①王氏依据医理文理自改;②由于笔误和排版校对不细。现对此略作分类解析。在这里我们承认依据医理文理改动一说。请问,既然《考释》本能改动,为什么范不能改动。改动后相同,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怎么能说是按《考释》本而来呢?

  1.一分改一两的解析

  占全部21个《考释》本文字变动1/3的“一分”改成了“一两”,是上述变动雷同处较为主要的一个组成部分。1965年范抄本中这7处(实为6处,因范抄本小补脾汤末漏抄“寒者加干姜一两”一条,若按上下文例推测,此处若不漏抄也当是“一两”2字)也是“一两”,这起码应作以下三种推断:①1965年范所据之底本来就是一两,是甲本误抄,乙本误记;②范志良先生抄写时,觉得“一分”不合理,直接改为“一两”。③当然也不能排除王先生的推断,这只能算是第3种推测。不能作为否定范抄本的理由和证据。

  2.若干笔误处的解析

  至于笔误或校排偶误之处的说法。我们觉得尚有探讨的必要。“必”与“心”、“脾”与“肺”、“斤”与“升”之讹,因形近而误,古今文献皆有例证,其说可通。但“饮食反笃”变成“食之反笃”用笔误和校排偶误来解释略显牵强。在这里我们不妨再次引人抄成于1975年7月20日的刘德兴“三合一本”与《考释》本进行对比。我们发现这个抄成于王雪苔先生亲临威县访书之前的刘德兴本中“饮食反笃”亦作“食之反笃”。虽然这仅仅是一个孤证,但似可说明此处变动或许是受了张先生的提示。推而广之,我们认为张先生虽未向王先生说明尚有范抄本及其底本之事,却有可能暗中在向着1965年范抄本的方向引导王先生。张大昌先生万万想不到,这将成为日后王先生否定1965年范抄本的理由!

  (三)范抄本与《考释》本变动外的雷同

  我们必须承认,在“评论”一文列表指出的《考释》本21个变动处之外,二书仍有许多雷同之处。

  1.范抄本不修改就与《考释》本雷同之解析

  从宏观上来说,范抄本不修改便与《考释》本就相同之处是较多的。如果考虑到今之《考释》本是由转抄本(甲本)、追记本(乙本)拼合而成这个实事,宏观角度的雷同,笔者目前尚无有效途径给以非常明确的解释(前文中我们将其原因归之于张大昌先生的超强记忆力是有可能,但由于范抄本底仍未找到,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个推测还缺乏进一步的文献支持)。到目前为止,我们不得不承认王雪苔先生站在他所经历的访书过程和他所接触的文献基础上得出的“评论”一文中的结论在逻辑上是接近于无懈可击的。

  从微观上来说,有一条例证说明在未修改之前1965年范抄本就与1988年的《考释》本相吻合,对此笔者只能解释为“英雄所见略同”,这个特殊的例证是姜宗瑞师兄找到的,类似的例子似乎仅此一见。大阳旦汤条1965年范抄本之“身劳力怯”4字,与今之《考释》本完全相同。却与《考释》本注中提示的甲本“身无力怯”、乙本“身劳无力”均不同。这种改法的实质是取乙本的前2字和甲本的后2字拼合而成,并非特出颖异之笔,但这的确是比甲、乙二本都较为通顺的一种表达方式。非常有意思的是1975年7月21日抄成的刘德兴本此处亦是将“身无力怯”改作“身劳力怯”了。

  2.范抄本修改后才与《考释》本雷同之解析

  范抄本修改后与《考释》本雷同之处亦较常见。毋庸讳言,这是该本完成之后,原抄录者在1988年之后对照《考释》本对其进行加工、完善和充实的结果。现举数例如下:

  ①小、大补心(胞)条,“豉一方作山茱萸”之“茱芋”后改为“萸肉”,与《考释》本同。

  ②大泻肺汤:“胸中有痰饮”之“饮”后改为“涎”,与《考释》本同。

  ③小补肺汤:“痰□者”,后改为“涎多者”,与《考释》本同。

  ④“陶隐居曰中恶卒死者”之“曰”后改为“云”,与《考释》本同。

  ⑤“点鼻以通肺气”之“鼻”、“肺“分别改作“眼”、“肝”之后与《考释》本同。

  ⑥“不可欠呻动转方”之“欠呻”本与乙本同,后改为“欠伸”,则与《考释》本同。

  ⑦据范大夫说:“灌耳以通肾气”是1965年范抄本的原文,后抹掉改为“灌耳方”3字,是1988年之后发现其主治文与《考释》本中的小字注文相同而改动的。由此可知该方方名之上“(注文)”2字亦系1988年范先生另补。

  ⑧范抄本时款“一九六五年二月初六夜抄完”之后另纸补有2页。也应是1988年之后事。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文字都是横写,前面的文字都是竖写,从字迹的粗细,颜色的深浅很容易看出这也是以后增补的。

  ⑨范抄本中有20个按语,这些按语的内容与《考释》本相涉,这些按语的位置安排较为随意自然,显系后期增加。

  修改之后才与《考释》本相同之处,未改之前必定与之不同。这好比按孙子的模样,改掉了祖父下巴上的胡须,是范大夫不了解其1965年抄本的文献价值,对已经出版的书有很强的尊崇心理,于1988年之后,轻易改动的。这仅仅说明了范抄本抄成后原收抄藏者对其非常重视,不断地进行后期加工,因而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考释》本的特征。

  三、结论

  《辅行诀》一轴,从1918年张偓南先生购得,秘藏三世,到原卷的文革被毁,再到抄本流传,时至今日,虽然仅仅90年光景,但其传本迭出、文字不一,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版本真赝之辨往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识力者与无识力者的区别还不在于判断的结果上,而在于判断的过程中。正如宋代雪窦重显禅师悟道揭中所云:“一兔横身当古路,苍鹰才见便生擒。可怜猎犬无灵性,只向枯桩境里寻。”得之者可能触遇则解、不劳费神,冥顽不灵者尽管劳心费力也寻不得根由。笔者明显属于后者,望有识力者不吝赐教。

  笔者认为对每一个新版本的出现都应抱有从严审视的严谨作风,但不应以己之所见遽然否定一个版本的真实性,因当全面考证、慎下结论。因为真实的历史可能远远比写在纸上的文字文献复杂得多、深刻得多,浅尝辄止的工作作风可能导致一个与事实相反的草率结论。是以转而强调在问题没有全部搞清楚之前,可以仅做保存文献的工作而不过早地下结论。当然一旦证明某个版本是刻意伪作,从为人、为学最基本的要求出发,直陈其伪也是义不容辞,和无需偏袒的。

  从上述观念出发,笔者不但考察了范抄本的文献文字特征,而且在经历其事的相关人员帮助下更多地了解了相关背景、事实,因而对此问题有所铺叙。综上所述,我们目前认为王先生否定范抄本的理由尚嫌不足。通过学习1965年范抄本和《考释》本,我们会发现,除多出金石药之外,范抄本与乙本,也就是张大昌先生的追记本是很接近的。与甲本也无矛盾之处,只是比甲本更全面、更通顺。在没有找到范所依据的张先生亲笔抄本之前,1965年范抄本和《考释》本中的甲本、乙本,还当视为关于《辅行诀》同类文字内容的最原始、最权威的资料。

  近期在范志良、王子旭大夫的努力下,又发现了1974年前后的张大昌先生的两个不同的抄本,这两个抄本的特点是行文与通行本的差距略大。据笔者初步推测,这两个抄本有可能是刘德兴先生“三合一抄本”中所收录的“别本异文”所属抄本中的一个或两个。然而十分可惜的是,1965年范抄本的底本,同时也当是刘德兴先生“三合一抄本”中最重要的那个主本至今仍未发现。张大昌先生交友广泛,学生众多,这个本子如果能躲过“文革”之劫,应是散落在民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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