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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本网站上使用Cookie,包括第三方Cookie,以便网站正常运行和提升浏览体验。单击“全部接受”即表示您同意这些目的;单击“全部拒绝”即表示您拒绝非必要的Cookie;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彝族和其他民族一样,历尽沧桑;在同大自然和疾病斗争过程中,积累了具有彝族医药特色的传统医药学。彝族认为万事万物的根本是清浊二气,天、地、人和各种事物都是由清浊二气产生的,因此清浊二气是彝医认识自然、了解疾病和治疗疾病的总纲。彝族有自己的文字,能收集到的最早的彝族医药文献是写于明朝。 彝族是居住在我国西南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主要分布在金沙江南北两岸的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四省区。彝医不仅重视治疗疾病,同时也强调预防疾病,养生和预防是彝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彝医在治疗上有内治法和外治法。内治法主要靠口服,剂型有汤剂、丸剂、散剂、酊剂。外治法包括外包、外敷、烧火、熏蒸、洗浴、割治、放血、针刺、拔罐、推拿按摩等。 彝药主要包括植物药、动物药、矿物、化学、自然土及水。彝医治疗注重实践,注重疗效,不死守一方,其文献记载内科疾病有38症,耳科疾病20症,妇科疾病11症,产科疾病28症,外科疾病16症,伤科疾病36症,五官科疾病22症。[1] 发展历史彝族医药起源于原始社会时期,彝族先民们一方面处于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以及面对凶残的野兽伤害,一方面也处于自身疾病的折磨之中,在与自然灾害及疾病的斗争实践中,慢慢地积累了保护身体健康和提高体质的经验,同时也发展了医药知识。 和其他民族医药一样,药物是彝族医药发展的基础。彝医的药物分植物、动物、矿物三部分。明代以前,彝族历代对植物药的记载非常零星、分散。此时问世的《双柏彝医书》一书,将流传在民间分散的大量植物药收集起来,它虽然还不是专门的本草书藉,但其中所记载的彝族植物用药之丰富,是前所未有的。 《献药经》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特点,就是药物相互配合,以提高疗效。书中认为凡药用的植物、动物、家畜、五谷等,都可用来相互配合使用。药物配合十分广泛,只要是对病情有效的药物都可以进行配合。这充分说明彝医此时已从单方向复方迈进了一步,这无疑是彝医药发展的一个新起点。 彝族善用动物药起源于原始时代,在长期和野兽接触的过程中,先民对动物的认识也随之增长,它对后来彝族医药的发展,特别是动物药的形成和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由于彝汉医学的相互交流,彝族地区的动物药越来越受到汉族及其他民族的重视。《名医别录》就记载了彝族地区的牛黄、麝香、犀角、露蜂房等动物药,并明确地记录了这些动物药的产地、性味、功能、主治。 从公元初年到南诏彝族奴隶制建立之前,彝族历史经历了从勿阿纳(《西南彝志》)希孟遮世系第51世君长,到那意笃色(76世)的彝族奴隶社会前期。这一时期,彝汉医药相互进行了交流。彝医使用的一些有效药物也被汉医所用,并且收录进汉医的医书中。 著名医家赵学敏在《本草纳目拾遗》中,也记录了一些彝族药物,证明此期彝族医药应用的广泛性。 15世纪中叶,明代本草学家兰茂著成《滇南本草》,记入了彝族的许多药物。 到了清代,对于植物药的运用就更加广泛了。 近代,彝汉医药交流日益增多,彝医善于吸收汉医的营养,逐渐摆脱过去单方单药,只凭经验的传统格局,使彝医药有了突破性发展,为彝族医学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勤劳智慧的彝族先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在与疾病斗争中不断地总结经验,探讨发掘,积累了彝族特有的医药经验,整理了大量医药文献,为我国民族医药的发展写下了光辉一页。[2] 预防思想强调无病早防,有病早治是彝医预防医学思想的中心内容。彝医重视疾病的治疗,更重视未病先防及既病防变。民间有许多预防方法,如常洗矿泉浴预防皮肤病、风湿病;外搽烟油防山蚂蟥、虫蚁;佩带雄黄或家中养鹅防蛇等。医书中所载防病方法更多,如《献药经》载:煮食麂子肉,既可治麻风,又可预防麻风传染;煮食菁鸡肉,既可治疗麻疹,又可预防麻疹。《明代医书》载:烧吃人指甲,可预防感冒;随身携带灵猫香,可避毒气瘴疠及虫蛇等。此外,彝医还主张有病早治,防止病情加重,变生它病。如被狂犬或毒蛇咬伤,主张及早划开伤口拔毒,以防狂犬病或蛇毒中毒。这种无病早防,既病防变的认识,反映了彝医预防为主,防重于治的学术思想。[3] 气血理论彝医认为,人以气血为生命的根本,气血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而气生于:“大肠与小肠间,脐底之上。”只有气血在人体内运行通畅,环流不息,贯通三焦,生命活动才能得以延续。 彝医将气分为清气和浊气两类,认为清气和浊气在人体内有着各自的循行路线,并按其路线运行,周行全身,发挥其营养作用。这种被称为“气路”的循行路线就是经络。《西南彝志·论人的血气篇》说:“清气三条路。气路第一条,由心中经过;气路第二条,是经肝和肺;气路第三条,发源于中焦。浊气三条路。为首的一条,起始于中焦,经血海之前,达于头顶之上;第二条,气路起始于头髓,经过臂膀上;末一条气路,起始于尾根,通过头顶上,直达于耳底。”虽然对清浊气运行的道路描述较为粗略,但仍可看出彝医所指的气是沿“气路”即经络运行的,而不是杂乱无章和运行于“气路”之外的。[4] 诊病方法彝医药具有独特的理论基础,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还积累了丰富的诊病经验。诊断是彝医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是通过望、闻、问、切四诊,观察和检查患者的全面情况和现症的本质,以掌握诊断必须的依据,然后对所获得的资料进行分析归纳,进一步了解疾病的一般规律和特殊变化,对疾病作出正确的判断。 (一)望诊 1.望患者形体(胖、瘦)、精神、脸色、肤色、白睛色泽、翳膜血丝、指甲色泽(查血虚程度)。 2.望舌色、舌苔,舌下筋脉若变粗变黑起疙瘩者为病情严重,病程长或有瘀阻。 3.望头发光泽,发根有无水珠;有水珠者,则血虚不严重;无水珠者,则血虚较重。 4.望耳后血管颜色和分岔,可察儿科病情:色黑,岔宽为病重,病程长;色淡黄为小儿水肿,病程长,治疗困难。 5.水肿病人,从其肩部向双手指端挤压,然后用绳线捆扎十指的第二关节处,并在指尖放水。若水出清稀透明者,为易治;水出浑浊而稠、起丝者为难治。 7.在病人背上喷酒或水,察看其汗毛,若交织者为中狂犬毒。 8.取病位的血,水洗观察,可辨其箭毒。 (二)闻诊 1.听患者呼吸声,呻吟声,肠鸣音。患者呼吸均匀为正常,呼吸短促为病情重。呻吟大者为疼痛剧。肠鸣音强为虚寒腹痛。 2.嗅患者的疮疡,脓血,以及鼻涕的气味,如腥臭者,为热重;无腥臭秽气者,为病轻。 (三)问诊 1.问患者病史,家庭史,起病原因,以判断疾病的病程、病情轻重及预后。 2.询问患者的自觉症状。 3.询问患者的饮食、口味、喜恶、痰涎及二便情况。 4.让患者服食生黄豆,查问其味觉,并观察其症状,以辨别其是否患狂犬病。 5.让患者服食生魔竽,察问其味觉及感觉,可诊查是否患“羊毛痧”病。 (四)切诊 1.切脉。彝医切脉部位为颈动脉、手腕脉、足三里处脉和腹沟脉。 手腕脉,除通常用的切脉点外,彝医还以内关穴为切脉点。彝医认为,若人的五脏发生了病变,或已肿,内关穴部位的脉就会跳甚,且有摆动态;若临诊时,患者腹沟动脉的搏动未被触及,则表示患者病情危险难治。 2.切摸患者小腹部,察其柔软丰满度,以判断其生育能力,并查其有无包块及其形状、大小、软硬度。[5] 治疗方法彝医在望诊、问诊、触诊的前提下,进行处方治疗。在治疗上主要有外治法和内治法。内治法主要靠口服,药物剂型有汤剂、丸剂、散剂、酊剂。外治法有外包、外敷、烧火、熏蒸、放血等。外治法主要用于外伤病和皮肤病,另外,某些内病也可用外治的方法来达到目的。逐一介绍如下: 1.内服法:彝医服药有汤剂,不论是单味药还是复方药通过煎煮后服下;酊剂是用酒泡一定时间后,口服药酒。在所有剂型中,酊剂占三分之一还多。 2. 外敷法:主要用于皮肤病和外伤疾病。 3. 烧火法:主要用于危重病的抢救办法。 4. 熏蒸法:用于消毒和治疗牙痛的一种治疗方法。 5. 洗浴法:多用于皮肤病及风湿病。 8. 放血法:主要用于瘀血、高热、小儿惊风、寒症疼痛。 9. 推拿按摩法:多用于陈旧性痼疾,风湿疼痛,周身酸困,头痛等症。[6] 哮喘治疗彝医对于不同哮喘治疗有着各自的验方,这些验方在临床实践中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介绍如下: 1. 是风寒或风热之邪束肺所致哮喘: ①用柴桂花15克,红糖30克,薄荷30克,黑竹叶30克,糯米30克,水煎服。 ②岩羊血1克,鳖血1克,马鹿心血1克,穿山甲血1克,姜黄10克,石菖蒲10克,紫菀15克,紫丹参20克,茜草15克,共研细末装鸡肚内炖服。 2、 食盐过多致哮喘: ①大黄10克泡水服。 ②蝙蝠肉适量煮吃。 ③鸡蛋炒石花吃。 药物资源彝族药物是彝族人民长期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和智慧结晶,是中国医学伟大宝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彝族药物数达千种,包括有动物药、矿物药、植物药,其中以植物药和动物药运用较为广泛。彝医植物药多以鲜品入药,在某些聚居区(如凉山)无准确剂量,并且使用单味药较多,常见的用法有捣烂、揉烂、外敷、咀嚼、熬水内服和炖鸡肉服。彝族地区产名贵药已有悠久历史,特别是凉山地区。凉山地区除有丰富的植物药外,动物药中珍贵者亦极多。 彝族将酒用于药中,亦有悠久的历史。彝酒是用谷类和曲酿成。彝族用酒治病历史较长,范围很广,数量较多,方法各异。常见的有酒泡药(药酒);以酒(或甜白酒)为引煎药;以酒兑服药汁(或药粉);以酒调药外敷或点火酒。这些都是彝族医药中的古老传统医疗方法。可见,酒在彝族丰富的药物资源中占有重要位置。[8] 彝族药物数达千种,包括有动物药、矿物药、植物药,其中以植物药和动物药运用较为广泛。举例如下: 苦荞麦:用于小儿热病、腹泻、骨折、牙痛、胃痛、肚腹内绞痛、食积。 大黄:用于胎盘不下,打摆子,消暑防病,烧伤烫伤,冻伤,跌打伤,腹泻,出血。 牛膝:用于无头疮,风湿,外伤肿痛、劳伤腰痛,咽喉肿痛,胎衣不下,月经不通。 余甘子:用于体弱、有风不散,杨梅疮,小便不通,心烦、头昏、夏日中暑。 川续断:用于冷寒身痛,哮喘,体虚,骨折,风湿,腰膝酸痛,外伤肿痛。 射干:用于胃痛,肺热、咳痰,痰为铁锈色。 雄黄:临床用于药物中毒、毒蛇咬伤、红斑疮、秃顶、霍乱、疯狗咬伤。 瓦楞子:用于痞块。瓦楞子20克,鳖甲20克,鸡内金10克,研末加入红糖、蜂蜜各30克,开水冲服。 海浮石:用于淋巴结核。海浮石10克,昆布10克,海螵蛸10克,木香10克,海藻5克,桔梗10克,赤芍10克,元参15克,柴胡15克,夏枯草10克,煅牡蛎20克,象贝母20克,研末蜜炼为丸,每丸10克,早晚各服一次。 夏枯草:用于伤风,外伤流血,烧烫伤,肝痛,腹痛,火眼,头痛,腹泻,疯狗咬伤等。 曼陀罗:用于牙痛、牙齿生虫,牙痛,疯狗咬伤,风寒咳喘,胃痛,跌打伤,疮肿,风湿疼痛。 姜:用于冷寒腹痛、腹泻,咳、喘病,风寒外感,久咳不止,解半夏、南星之毒。[9] 深度研究彝医药研究一方面在发掘整理方面向广度发展,同时也在实验和临床应用方面向深度开展,并已取得一定成就。一些效果独特的药物经过系统深入的实验室工作,已研制成新药投入生产,并在临床获得满意疗效。如: 四川凉山发掘的彝药“木谷补底”,经原植物研究,确认为虫草属一新种:凉山虫草Cordycepsliangshanensis,具有产地海拔低、虫体大(是冬虫夏草的3倍)、资源丰富三大优点,经实验室研究证实其药理作用、化学成分均与冬虫夏草一致,已批准供销试用,为我国珍贵药材虫草开辟了一个很有前途的新药源。 云南发掘的彝“一妹姑班”系卫矛科植物昆明山海棠,凉山又称“牛牯史”,经实验室提取分离,从中得到一萜三萜和生物碱等成分。其中生物碱成分雷公藤次碱为治疗类风湿的有效成分,而二萜成分雷藤素甲和雷藤素丙可增强机体免疫活性。临床应用其片剂、煎剂、酊剂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有一定疗效。药理实验亦证明其制剂具有抗炎和降低血清谷丙转氨酶的作用。已有昆明山海棠片正式生产,投入临床使用。 彝药“落孺症”为龙胆科植物金沙青叶胆,主治小儿痉挛性腹痛,民间广泛采用已久。临床应用证明效果甚佳,尤以治疗小儿功能性腹痛方面的疗效较为突出。已收入《云南省药品标准》。 彝药“苯之多七”为罂粟科植大理紫堇Corydalistalien-sis,主治风湿骨牙痛、肝炎、肾炎、结膜炎等。从中分离到乙酰紫堇灵等7个生物碱。青叶胆Swertiamileensis,用于治病毒性肝炎,从中分离到獐牙菜甙及三个山酮化合物。“利伯喝”为唇形科植物黄花香茶菜Robdosiasculponeata,用治口腔溃疡、痢疾、皮肤瘙痒等,从其茎叶中分离到延命素(enmein)和三个新的二萜成分(黄花香茶素)等。 彝药“罗锅底”流传于云南嵩明地区,主治腹痛及痢疾。为雪胆属植物块根,常用的为大籽雪胆Hemsleya macrosperma可爱雪胆H. amabilis及中华雪胆H.chinensis,从中分离到雪胆素甲和乙,二者甙元都是齐墩果酸,用于治支气管炎和烧伤。雪胆素试用于治疗麻风及肺结核获得一定效果,是一种有希望的药物。 灯盏花(菊科短葶飞蓬Erigeronbreviscapus)是治疗跌打损伤、风湿疼痛、牙痛、胃痛的彝药,从中分离出的有效物质灯盏乙素,还可治疗脑血栓、脑出血、脑栓塞等脑血管疾病。 凉山彝药“瓦布支”(紫葳科植物两头毛Lncarvilleaarguta),治疗肝部疾患和痢疾有良效,其制剂用于治疗急性菌痢和病毒性肝炎,治愈率高于用西药治疗的对照组。从中分离出的乙素(熊果酸)和丁素(烯醇化的β-双羟化合物)分别是具有降低血清谷丙转氨酶、降温、安定和抗菌、镇静作用的有效成分。 此外还对彝药“米苦卓杰”既九味一枝蒿Ajuge bracteosa 等进行了生药学研究。 彝族药的研究起步虽晚,但却取得了较大的进展。研究的广度涉及医药史、动物药、植物药等基础理论和资源普查以及民族药用经验调查等方面;而深度则涉及化学成分、药理实验、临床应用科学及药品和生产诸方面。已形成较为完整的系统性研究机构,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打下了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