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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医史文物收藏家藏"医"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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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9: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先秦灌药器




扁鹊神针



“万物皆可入药”,早在孩提时这句话就被张雅宗记在了心头。如今已经年过半百的张雅宗是北京城里颇有名气的中医史文物收藏家,但回想起当初听老中医讲故事的经历,张雅宗依旧记忆犹新。因为正是这些童年的记忆,才让他有了对中医的启蒙认识。

1982年,当时还在北京大北窑修火车的张雅宗已经开始收藏古砚古墨,但是那些收藏品都是源自家庭的延续,于是他暗自决心要开创一门属于自己的收藏门类。有一次去长春出差,在古籍书店中,张雅宗买下了他收藏生涯的第一件中医史文物——光绪时期的针灸明堂图,从此开始了他长达28年之久的中医史文物收藏之路。

迄今,张雅宗先生已经收藏了近600件中医史文物。中医史文物并不是艺术品,而是古籍或医用器具。张雅宗先生却深感到这项收藏对中华文化史的重要性。

《任锡庚御医手稿》

——饱含清史的医学笔记

在张雅宗的收藏中,最值得一提的当属这套《御医手稿》,它是光、宣两朝御医任锡庚所作的笔记。御医,这个从周朝开始就有的职业,在清末画上了句号。作为清代最后一任掌印御医,任锡庚在离开太医院后,把他平生的工作经验进行了整理,并分订成20余册,这就有了今天的《御医手稿》。为了不让这套珍贵的手稿流入国外,张雅宗曾四处筹钱,几经周折,才最终保住了这套珍贵的医学笔记。

这套《任锡庚御医手稿》包括医史、临床、文史、药方四个部分,记录了宫廷御用秘方以及给光绪、宣统两任皇帝和慈禧太后看病的病历笔记。除了巨大的医学价值外,中国人民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长宋平生认为,《任锡庚御医手稿》还具有极高的史学价值,为了解清末的历史提供了详实的资料。

“扁鹊神针”

——穿越千年的医学器具

《史记·扁鹊列传》中记载:“扁鹊乃使弟子子阳厉针砥石,以取外三阳五会。有间,太子苏。”这里的“厉针砥石”就是传说中的“扁鹊针”。但从《史记》以后,和扁鹊相关的实物和史料却极其少见。

张雅宗收藏的“扁鹊神针”,最早现身于鄂尔多斯草原。该针针体直径约3毫米,长约13厘米,针头粗钝,针尾铸成喜鹊形象,工艺精美。已故的世界针灸联合会终身名誉主席、原中国中医科学院副院长王雪苔教授曾表示,这是迄今为止发现最早、品相最完好的扁鹊针,并称其为“天下第一针”。据张雅宗介绍,这只针的存在,充分证明了“扁鹊”不是一个人,而是医术高超者的代称,是一种图腾的象征。

《雍正铜人明堂图》

——存世最早的针灸挂图

目前发现的存世针灸明堂图一般都是乾隆年间或更晚所制,但是张先生所收藏的这张《雍正铜人明堂图》却是清朝雍正时期的针灸挂图。图下还有清大臣将此图进呈给雍正皇帝时手书的百余字说明,可见这张针灸挂图是供雍正皇帝审阅的初稿。

针灸技术历史悠远,但是到了清代后期开始日趋衰落,一些封建卫道士们将其视为医家小道,在“龙体”上进行针灸更是有失体统、不合礼教。1822年,清朝道光皇帝一纸禁令,在太医院永远废除针灸科。因此,这张针灸挂图对研究清前期的针灸发展有着非同一般的价值,这也是此图的珍贵之所在。

张雅宗经过多年的收藏历练,已经不仅仅是在藏“品”,更多的是在藏“德”。张雅宗关注的不是中医史文物本身,而是将其视为科技史和文化史的见证物。博大精深的古代中医文明,需要人们重新审视。


记者:梁 岩

来源: 北京日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09: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谈中医文物收藏的情与理

我们知道任何一种文明都是在社会各种元素的发展下形成的。由于一件文物通常被视为一种文明活泼泼的见证。这也就注定了文物的收藏应该是多元的。张雅宗先生的中医文物收藏不但为我们开辟了一个新的收藏领域,更重要的是他为我们中华民族悠久、神奇的中医文明寻到了一个切切实实的明证。我们是希望张雅宗先生的收藏能起到一个范例的作用,启发更多的收藏家开辟出更多的收藏领域,为弘扬我们几千年的中华文化各尽一份心力

——编 者


记者:早就闻名张先生在古砚墨的收藏方面有很高的地位和造诣,最近才知道您在中医史文物收藏方面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对于这一方面,您能给我刊读者说些什么——或者换句话,讲讲您自己的心路历程。

张雅宗:我是自1982年12月开始第一件中医史文物的收藏的。其初,是想在古砚墨收藏之外加一项高品位、高文物价值的新收藏门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在这方面有一点小小的意识:也就是对最典型而博大精深的中医文物进行一下力所能及的抢救。没想到,不大经意间,也算开了现代一个科技史文物收藏的“先河”吧。至少,李经纬老师做为新中国中医史及博物馆的奠基人之一,全世界研究“汉医史”的人没有不知其名的,对我的评价是:“多年来以个人之力在收集针炙等医学文物,做出了十分可贵的贡献。珍品之多令人敬慕!如此有益于国家、民族、医学事业的事,在过去的中国或可说是不乏其人的,但近数十年来则非常鲜见或根本没有。”

记者:如您所知,我们刊物是以“艺术市场”作为主要办刊方向的,您对“艺术品收藏”和“科技史收藏”两者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张雅宗:首先应该肯定,这大体上确是两个门类,只是就收藏、研究、流通这几个环节说,他们都是以前者为主流,后者为次流罢了。但绝对不能否认的是,他们从“价值”来说,是同等的!在某种意义上,科技史文物更具“特殊价值”。价值有了自然会产生市场,只不过它不是正比的关系。这里说的还仅是“市场”二字,事实上,很多科技史文物本身不但具很高的科学价值,尤具很高的艺术价值。博山炉是薰香之用,祛毒避疫,还有现在北京观象台上的三器具,工精形美,艺术价值都不容回避。

记:就中医史文物说,您有二十年余的收藏过程,其中也必然牵扯到它的价值,这当然是指的文物价值(科技史价值),但也指经济价值。离开这两点的判定,您买时不好出价;而在一切都市场化的形势下,或许也还有卖的问题。这方面您的甘苦一定很多吧?

张雅宗:你的问题很巧妙。这一下我们又回到了“市场”,或者说“经济”“流通”这个问题上来了。

说实在的,作为问题它对我个人大体不存在。以买为例说,医史文物或多或少,买方只有我一人(现在多了几个人),那我就是“上帝”,你要高价可以去找别人,但你绝难找到!如果以卖为例,我几十年收藏,大体是不售出个人藏品的,所以不论买与卖,我都是比较潇洒的。但……

问题还有另一面!就是如何根据今天的“社情国意”来评价它的价值、它的经济价值,直言之就是“人民币的衡量”。这是一道尖锐的必答题,又有点儿象是一次棘手的“初吃螃蟹”。我只能试着说一说我个人的一些不成熟的思考。

让我们从中医史文物的实物说起。如大家所知,《山海经》是中华文明史的早期之作,它汇集了大量远古史的信息及实记。事实上,各国研究远古史时都不可忽视早期著作和传说,而该书明确告诉我们,中医是从砭开始的,连具体产地都有确载。我就收集到这样一枚石器时代的砭,一边是尖,一边是刃,中间有扼持的“缺口”,非常典型,许多专家看过。以中医这样一门伟大的救死扶伤的神圣之学和它的源头之物、典型之器,又经专家认可,你说它应该价值多少?前两年有一次大型拍卖会,雍正九桃盘一件,大概是卖500万元人民币。这就不由使人困惑,这二者之间有没有可比性!

记:这确实是一道不好解答的难题。似乎也可以说,这也是“艺术品和“科技文物”的差别。毕竟,有许多人都清楚,艺术和市场从来都是脱节的。

张雅宗:我完全赞同你的意见。也许世界的无奈也正在于此。

还有一本御医手稿,是清代太医院一位掌印御医所遗,一共28本,涵括了医史、临床、数术、文史等几大方面,有记载,故宫只有此人的一本入藏。前两年,有某大中药集团欲出80万元来买。在春节前后,某一天就通了四次长途,但我没有卖,一则我没有卖藏品的习惯,再则我不能让中医文物和中药文物分家,抽取其中一部分更非我之所愿。往大一点儿说。它只有合在一起才是我对民族、对文化、对中医史的贡献。

可是,我也另有一种人或视之为怪的想法。一方面,这里有许多秘方,还肯定有宫中未录之物。如果一个药厂,开发出其中的一个方,能省多少事,产生多大价值?这个是绝对无法“公正”评判、衡量的,假如让我做为买方,可能觉得“价不低了”,我要作为卖方,可能会觉得“价并不到位”。这大概就是市场经济的另一法则了,“各按己想,成交为准”。

可是前两天报上又登了这样一则消息,上海博物馆出价450万美元收回了一部宋代淳化阁帖。我习书数十年,当然知道《淳》贴的艺术价值和书法史价值。但如果拿几百件中医史文物,能不能换一部《淳》贴——”这不说个人,比如“首博”和“上博”相交换这两种东西,价格怎么衡定。这使我想起一句数学方面的名词:模糊概念,只能是“大概齐”,“看需要”。

记:听一位您的朋友讲,您有一件很特殊的中医史文物,对确定北京某大“中医药名店”的初创期有决定性实证作用。它的价值应该如何认识呢?

张雅宗:你们的消息来源真是够细致广泛。坦率的说,确有这样一件典型中医文物。东西我还不想正式披露,但价值和意义可以说一说。

某大型中医药名店一直在宣扬自己的悠久历史——很多老药店都有同样的作法。但深究起来,他们都缺少一些确实的史料记载,往往是后来对忆记的追述。所以文物的实证作用就显得极为重要了,我这件物品,恰好是“双款俱存”,一是店堂款识,一是纪年款识。对于一个海内外都有闻名的老药店来说,它的“证史”作用就太具关键意义了。你说它值多少钱?对普通人,它只是药用,可能值几百块钱,再贵,添个“零”,也不过几千元。可对这个店堂的老字号史来说,它的价值就很大很大了!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孤证”!开个玩笑吧,这东西别人买我不卖,我要高价卖给它的原主之后。他可以不买,我也可以藏而不宣。但价钱低了不行……这里其实也有“市场规律”。前提是“名店老史”,你要宣扬自己店之老、位之尊,“世界独一”。我这里呢,可以给你证明,但无白送之理,市场化了呀!又,我除了知道它的决定性作用,还认为它也是“世界惟一”。“‘世界唯一’对‘世界独一’”,两个“一”,不碰到一块儿则已,碰到一块就可想象必是好买卖。(笑)至于具体数目,可以由贵刊的读者来议定嘛。(大笑)记:其实我们感觉,您在这方面真是开创了一个很难得的先河,科技史还有专业史的许多文物,本身确是很好的艺术品,譬如汉代刘胜的鎏金踞俑油灯,不但有当时先进的科技含量和环保意识,也是一件极精美的艺术品。张雅宗:在很多情况下,我这里主要指的是古人,它的日用品、工具类等物品常常是艺术性与实用性共存的。有些甚至根本就不是艺术品,譬如说“官窑碗”,也不过就是工艺美术品,但它被人们热烈追遂、收藏。

目前有一个很大的倾向,就是多种专业史博物馆的建立、形成。很多商家也看到了这方面的商机,专门搜求相关者定向售给相关部门。应该说,这也是一个市场,至于算不算“艺术市场”,我想你们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应该由你们定,但做为一种有实际动向的倾向,倒不妨予关注。

记:谢谢您的谈话。


记者:小洁

来源:艺术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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