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究的误区(1)
学术研究的误区(1)作为一种伟大的文化现象,佛教受到世间文化界、学术界的重视和研究,本不决定是件
坏事。如能本着公正客观、清醒谨慎的态度,在尊重佛教本身固有特色的前提下,于力所能
及的方面作些有益研讨,将佛教真义如理如法地介绍给世人,并非毫无积极意义可言。
然而遗憾的是,在这业惑深重的浊世,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做点学问的人实在太少。特
别是绝大多数从事佛教学术研究的世间专家学者,内心无有起码的宗教信仰和情怀(这恰恰
是体验佛教不共加持与超常胜境的前提),完全为先入之见和实执烦恼所操纵。这样一来,
在完全剥离了佛教特有内涵的背景下搞起来的形式上的学术研究,到底有多大意义,有无资
格任意评判佛教,就很让人怀疑了。
拿学术研究来挑战佛教的尊贵性和神圣性,这股逆流滥觞于离奇的近代。随着“赛先生”
东渐,依仗凡夫分别念来质疑圣者无漏智慧和佛门不思议胜境,俨然成了一道时髦风尚。无
知的挑衅者没有想到,以迷乱分别心妄测超离言思的自在圣境,剥离佛教的精华特色来研究
和评判佛教,完全不得其门而入却指手划脚,实际早已成了十分典型的伪科学盲动!不反省
自己的不足,还使劲挑别人的毛病,真是何其轻佻也!
萧平实师徒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如何呢?
乍一看,他们似乎还颇有些“正义感”,对佛教学术研究不以为然:
“佛学研究者未必是佛法之信仰者,更未必是佛法之实践者,佛子阅其著作时,务必多
所保留。以检查探讨之心态读之则可,以之修学佛法则万万不可。譬如研究唯识之专家学者
甚多,然多非实践者,以其研究学问之结果而著作唯识学之书籍;以非亲证故,无有证量,
用彼思惟所得而说,错误甚多。唯有考据部份略可读之,然读此无益佛法之修证,反将因之
削减对于佛法之信心,并误导佛法修证之方向。故佛子阅读诸方知识之著作时,应有拣择,
不可迷信名声、权威、世俗身份地位等,免因彼等之误导而入歧途。
佛学研究者迅速成名之道无他,唯特立独行、敢作敢为尔。若能选取一部如来藏系经典,
加以考据,说为佛灭后出现之伪经——是后人所造;则此佛学研究者必定立刻成为风云人物,
一举成名,利养随之而来,风光一生。此等人绝不在意来世之果报,身坏命终时业报方现前
故,造业之时业报犹未现前故,不信有谤法因果。若能一举成名天下知,立刻享受世间之名
闻利养,不计死后有无果报,此乃愚痴人也。
然更有愚痴者,谓随其错误思想而加以引述弘传之佛子。名闻利养早归否定佛经之外道
得,佛子引述传播其谤正法之思想,现生不得名闻利养,死后却得谤法重报,无乃愚痴中最。
佛学研究者每喜以佛经出现之时间,作为考证佛经真伪之依据。殊不知佛经三大藏,有
说于人间者,有说于龙宫者,有说于四王天者,有说于忉利天者……乃至有说于色究竟天宫
者。若有菩萨具大神通,能至龙宫乃至他化自在天宫,阅读现存之佛经;若有菩萨修入初地
以上,乃至能到色究竟天宫面见释迦牟尼佛之庄严报身——卢舍那佛,亲随受法。此等菩萨
返回人间,便将其所阅所闻,依宿命智通,一字不漏而笔记之,何得谓非佛说?”(萧平实
《真实如来藏》序文)
“不信因果、复无证量之学术研究者所说言语,可言是佛法乎?而诸学人不辨黑白、一
体信受之,非愚而何?令人感叹!……佛教界之事乃是佛教修行者间之教内事,不需汝等专
作‘佛教学术研究’、而不依经中佛语修行之‘学术研究者’来作建言;自有教内之法义辨
正,能令教义澄清、正法久住,无劳外人。亦不须汝诸未曾入佛门中真修实证之‘佛教学术
研究’者,来为佛教修行者说法;汝及印顺法师等徒众皆是研究佛法而不加以真修实证者,
本质绝非真正之佛教徒故,印顺只是身披佛教法衣之破法者故,完全使用密宗应成派中观邪
见作为其中心思想,而铲除佛教根本之第八识如来藏法故,如是作为已令佛教正法沦于玄学
戏论故。”(《狂密与真密》)
“云何言学术研究是佛教之大隐忧?此谓佛学之学术研究唯能增长意识思惟,唯能令行
者意识执著性增长;唯能令诸破坏佛教之欧美研究佛教者,遂其破坏佛教胜法之行;唯能增
长佛教界依文解义之风,唯能依佛教表相而作破法之行,犹自以为正在造作护持佛教正法之
行。
譬如欧美日本一分研究佛教之学者,及信受彼等研究之印顺法师等人,不肯信受般若系
及唯识系等胜妙于阿含经之二三转说法诸经为佛口亲说——否认第二三转说法诸经为佛所说
者,令人消减对于大乘法义之信心。又否定三乘法根本之第八识如来藏(原来这“正义感”
的喷涌,是源自碰着了萧先生的痛处。——引者注),令大乘法之胜妙性灭除;亦将二乘所
证涅槃,定位于一切法空之外道断灭见中;此乃印顺等研究佛教学术者所必堕之困境,亦必
因此使得佛教根本法义之弘传,完全遭致毁灭,故说佛教学术研究是佛教之最大隐忧。”
(萧平实《佛教之危机》)
“然而,可悲的是……使得佛教正理犹如真珠被埋藏在沙堆瓦砾中,众人不知不察,竟
然被愚人当成是世间玻璃珠一般,把佛法跟世间学问混为一谈、分不清楚,把佛法作为学问
来研究,误以为佛学的教育与研究即是佛法的修证,而不从事真正的佛法真理的修证,不知
道佛教三宝的不可思议处与希罕珍贵处。”(《真假邪说》P13)
这些话,在道理上原本不错。如果萧平实师徒果真明白学术研究的危害性,并且始终如
一地进行揭露和抵制,那倒不失为功德无量的善行。只可惜,见利忘义的小人习气,决定了
他们不可能在有利可图之际,不断然放弃(或截然改变)“既有”的原则立场。
因此,希望诸位读者继续阅读下面这些文字时,不要感觉过于吃惊:
“一切佛学考证者都知道、都确认:密教兴而佛教亡。”(萧平实《甘露法雨》)
“据佛教研究者(即萧平实所谓“是佛教之最大隐忧”的“佛教学术研究”及其从业人
员。——引者注)所言:‘密教之护摩法,无疑系袭自此类事火外道。’”(《狂密与真
密》)
“有诸认定‘密教是入篡佛教正统’之欧美佛教研究学者(即《佛教之危机》所痛斥的
若假包换的“破坏佛教之欧美研究佛教者”。——引者注),彼等所作如是评论,只是表显
事实真相而已,对密宗绝无丝毫诬枉之处。”(同上)
“研究印度佛教后期发展之学者们,一致之观点为:密教兴而佛教亡。此乃一切研究印
度晚期佛教学者共所不争者。”(《宗门血脉》)
“密教中人所说的那些有大神通的祖师,都是存活时没有神通,而在死后数年、数十年,
再由徒众渲染、写成文字流传后代;后代人不知其中缘由,信以为真,就以为死去的前人真
的是圣人了,就会相信死去的凡夫前人所说的邪见。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佛教研究学者的
共识”(《真假邪说》P283)
“在事相上,说密教不是佛法,说是附佛教之外道,也是如实语。日本佛教学术界享有
盛名的佐佐木教授所编辑的《印度佛教史概说》里,关于密教部份有如是记载……”(P308)
“由此学界考证的结论来说,也是证明……因此说密教兴而佛法亡,而说密教不是佛教,
说密教乃是附佛法的外道,这是正确的结论。”(P309)
……
一面正义凛然地唱着“佛教学术研究是佛教之最大隐忧”、“读此无益佛法之修证,反
将因之削减对于佛法之信心,并误导佛法修证之方向”等高调,一面又神色肃穆地对这“隐
忧”和“误导”顶礼膜拜,奉若瑰宝。此种自我作贱的丑态,竟出在“凤毛麟角”般的“胜
义菩萨僧”身上,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
我们知道,佛法博大精深,三藏十二部浩如烟海,一位虔诚的内道行人就算摈绝名利杂
念潜心务道,要在教法特别是证法方面获得一定成就,也不是件容易事。况且,“信为道源
功德母,长养一切诸善根”,欲于佛法得到真实的受用和成就,首要的条件就是对三宝具足
清净和持久的信心。此外,具德上师的接引、甚深窍诀的加持以及善友勉进、道场宁寂等众
多善缘的会合,也十分重要。因此,不通过传统方式进行长期精苦的闻思修行,根本就不可
能深入佛法之堂奥。几个行色匆匆的学术研究者光从门缝朝里瞟了两眼,就开始大喊大叫,
这算是哪门子事呢?
要知道,三藏教法不是缺乏净信、无有师承的世俗凡夫所能轻易通达的,证法方面更是
需要“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远非深陷红尘业惑深重的所谓专家、学者所能企
及。在正信正见和断证功德等基本素质均付之阙如的情况下,对佛教之法义、历史、教派、
行仪等所作的研究考证,不流于表面形式,不受到先入之见、主观臆测以及重重假象的误导,
怎么可能呢?
在现实中,学术界自相矛盾相互攻讦,乃至大作翻案文章以骇世邀名的混乱现象也屡见
不鲜。尤其纯学术性的文章书籍,宗教感情一般都很淡漠,甚至不少对三宝深怀蔑视或敌意,
故此很容易潜移默化地腐蚀人们的信仰知见。若是盲从于这些庸俗的言论,甚而奉为评判佛
门圣境的最高标准,肯定会给整体圣教带来巨大的灾难。
《入中论》云:“若许世间是正量,世见真实圣何为?所修圣道复何用?愚人为量亦非
理!”《三摩地王经》亦云:“眼耳鼻非量,舌身意亦非。诸根若为量,圣道复益谁?”凡
夫有限根识仅属于粗浅的“观现世量”范围,而佛教的深妙法义和神奇现象,却每每与超常
的圣者“净见量”密切相关。这一重要的客观差别,如果都得不到足够重视,请问“科学”
二字又从何谈起呢?如果凡夫经验即是唯一和绝对的评判标准,那么宗教超越平凡现实的特
殊价值,又从何体现呢?正因为在此根本点上,出现了重大迷失,所以大乘非佛说、密乘非
佛说、阿弥陀佛为太阳神崇拜、药师净土为太阳系神话、楞严圆觉地藏起信等属于伪经伪论
等荒诞不稽的学术研究“杰作”,才接连不断地炮制出来并泛滥成灾。可见,绝对迷信凡夫
分别心,抛开佛教的固有精神而一味皈投皮相的学术研究,为祸岂止于密宗,从宏观上看,
大小显密的一切正法和教史都有被歪曲和毁坏的危险!而最终的受害者,则无疑是欲求解脱
的莘莘佛子。
因此,除非将佛教不共的境界、妙用一笔抹杀,否则广大佛教徒就决不会允许任何人假
学术研究之名,对如来圣教颐指气使指手划脚。现量照见如所尽所万法实相的圣者无漏智慧,
与唯一通过悬想计度而了知事理的凡夫分别心,谁更可靠,是不言而喻的。对于甚深教义和
玄秘教史中的关键问题,我们佛教徒只可能将内道祖师的金刚语奉为根本依处,而决不会把
裁判权轻易交到与实执分别心共舞的无信凡夫手中。请萧先生师徒不要把当代佛教徒的集体
智慧看得太低了!
在正信佛子眼中,下述论断就显然漏洞百出:“关于莲花生上师来历的考据,前面引西
方学术界的研究成果……这是西洋佛教研究者考证后的结论。……因此,密续中所说关于莲
花生的种种古代神圣传说,以及莲花化生的密续记载,纯为故事,俱为戏论,无有实义可言。
并且,古时的印度不重文字记载的历史记录,而以口头流传为主,经过长时间的口耳相传以
后,传说渲染极为严重,所以才会有将肉胎出生的人类莲花生,传说成是化生于人间莲花里
的天界有情,真是神秘浪漫,引人遐思。”(《真假邪说》P176~177)
“复次,莲花化生之身,唯能生存于色界,尚且无法生存于欲界六天,何况能生存于人
间?化生者必是极微细物质所成身故,皆是不属男女相之中性身故。今观史实所载:莲花生
上师既是肉质之身,复具男性之性征而可娶妻生子……”(《狂密与真密》P1251)
对于“诸破坏佛教之欧美研究佛教者”“考证后的结论”,有没有必要照单全收,首先
就是个问题。至于一面说“古时的印度不重文字记载的历史纪录,而以口头流传为主”,一
面又一本正经地讲“与历史记载出入极大”、“史实所载”,就更让人不知所云了。
前文讲过,萧平实师徒对“四生”的认识是十分肤浅和混乱的,这从“投胎下堕到不好
的三恶道”、“投胎出生在天界”、“(华严宗)卵胎湿化四种法界”等说法中暴露无遗。
所以,再次见到“唯能生存于色界……化生者必是极微细物质所成身故”等胡话时,想必诸
位读者不会感觉特别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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