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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法疑难病运用心法

2014/5/26 22:07| 发布者: david92003| 查看: 3652| 评论: 0|原作者: 济缘

摘要: 吐药,主要作用在于吐出胸膈、两肋和两肺间的顽痰淤血和食饮之癖。吐法自有汗法在,还能开玄府,启腠理,升气活血益神明之府。不吐饭食,不破坏内在生理诸脏腑。泻药,用药皆系王道之品,不论汤剂或丸剂散剂皆无毒, ...
吐药,主要作用在于吐出胸膈、两肋和两肺间的顽痰淤血和食饮之癖。吐法有汗法在,还能开玄府,启腠理,升气活血益神明之府。不吐饭食,不破坏内在生理诸脏腑泻药用药皆系王道之品,不论汤剂或丸剂散剂皆无毒,虽泻下并不峻下,虽便多却不损津液还能增加肠胃之液。功能清热药性寒凉,服后只能降心火益肾水玄参增液汤)。肠胃洁,积聚去,食饮进,体轻松,绝不会造成脱水或其它不测。总之,只能除病无副作用。即便有患者服药后,吐下中夹有淤血,那是因为脏腑原来的溃疡糜烂出血之症。乃是驱邪外出。
先服用吐剂,然后再开药调理。半盆咖啡汤药一碗碗喝下去,然后吐出来,不吐,用手指探喉取吐,连吃三、四碗(800ml)有点甜,哗的一下把喝下去的药汁吐出来。然后接着喝,接着吐。
一般,四法当天同时运用,人身全方位用药,肠胃洁是通过吐药让病人喝下那么多药水,以洗胃。气血流是通过治疗达到奇恒之府全身气血的通畅流动。玄府开指病人服药后,躯体各关节、要道要能开能合,通畅顺利。营卫昌指经过治疗,驱除病邪后,调理病人尽快恢复健康。处方均是围绕这四个方面来开的。
危症
两目直视头乱摇,口张舌缩收不了;眼合舌卷阴囊缩,浑身冷汗臭油浇;肢冷手撒足胫肿,呼吸断续声鸟叫;二便失禁肌消瘦,燥皮包骨荣枯了;青白黑赤色极深,五脏三绝有预兆;周身一体发瘴气,痈疽七恶要牢记;脉象沉细动规乱,寸关有脉尺无了;十种怪脉可占几,神厥突起似花苞;百般治疗饭难进,脏气将绝胃干了;如此预兆病难治,犹如秋禾霜期到。
伤寒论》吐法
1吐法的适应证
宋本《伤寒论))"辨可吐第十九”一节.有五条关于吐法的内容.即:
一、大法.春宜吐。一、凡用吐汤.中病即止.不必尽剂也。二、病胸上诸实.胸中郁郁而痛不能食,欲使人按之而反有涎唾。三、下利日十余行,其脉反迟,寸口脉微滑。此可吐之,吐之,利则止。四、宿食.在上脘者.当吐之。五、病人手足厥冷.脉乍结.以客气在胸中;心下满而烦.欲食不能食者.病在胸中.当吐之。
其中第一条指出宜用吐法的季节.第一条提出吐法的应用方法.第二、四、五条指出吐法的适宜症。
六经病证中实际应用吐法者为二条.其中两条有法有方.均用瓜蒂散一条有法而未出方。
166条:“病如桂枝证.头不痛.项不强.寸脉微浮.胸中痞硬.气上冲咽喉.不得急者.此为胸有寒也.当吐之.宜瓜蒂散。”仲景将本条诸症之病机归为“胸中有寒也”.示痰饮之类阴邪阻塞于胸。属前所言“胸上诸实”.故用吐法。355条即“辨可吐一节”。
第五条.所异者只是“客气在胸中’,易为“邪结在胸中”参考《金C要略;脉乍紧如转索无常者有宿食也”之言.可能挟有宿食.阻滞气机.导致痰厥.而见手足厥冷.按前之第四条.“当须吐之”.亦用瓜蒂散。
该条还可与《要略》宿食在上脘.当吐之.宜瓜蒂散”互参。至于324条.虽症状表现不同.但仲景认为“此胸中实.不可下也.当吐之”.虽未出方.参合前两条意.亦可用瓜蒂散。
观此二条.其邪之位均不离于胸.而皆为实邪.而用同一治法.可以互参。其与前“辨可吐第”一节所言相合.可以说是其言的具体应用。
2吐法方药
仲景《伤寒论》中吐法所用方.主要是瓜蒂散.其中瓜蒂极苦.赤小豆酸平.正合《内经》酸苦涌泄为阴”了湿气在上.以苦吐之”之意。仲景又恐伤其胃气I而以香豉汁合服借谷气以养胃。据现代研究该方主要药理作用在于瓜蒂一味.动物实验证明其能刺激胃粘膜的感觉神经.反射地兴奋呕吐中枢.引发强烈呕吐。《要略》中单以一味瓜蒂成方.名一物瓜蒂汤.用治中暑兼湿,以吐祛湿,可以佐证。
3吐法的禁忌
吐法属逐邪之法.作用峻猛.伤津耗气.易于损正.与汗下等逐邪之法类似.故正虚者当忌。如23条针对“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此为二法而提.此外仲景单提不可用吐法者有166,264,324二条。166条提出“诸亡血家”不可与瓜蒂散.盖因津血一体.血亡则津伤。
264为少阳中风证.当清热疏达.若误用吐下等损正之法.则损伤少阳胆气.,胆气虚损则生惊悸之变。
324条之不可用吐法乃是针对疑似之证而辨。因隔上寒饮为肾阳虚弱.不能温化“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以姜附类温助脾肾之阳则寒饮自消,故不可吐。
4关于桅子豉类方是否涌吐剂
桅子豉类方有桅子豉汤、桅子厚朴汤、桅子干姜汤、桅子甘草豉汤、桅子生姜豉汤。由于诸方后皆有“得吐止后服”一语,且服后亦有吐者,故以成无己为首,以此类方为涌吐剂。然又有柯琴、张隐庵等辨驳之,以为此类方非吐剂。而现代学者多趋同于后者,理有二:一是此方服后虽有吐者,然毕竟是少数,不能以少胜众。二是方后尚有“若呕者,桅子生姜汤主之”一语,催吐复又止吐,岂非自相矛盾?二是本方之主药桅子、豆豉,历代本草均未述其有催吐作用,目_桅子大黄汤、桅子柏皮汤等配有桅子的方剂,亦未见有催吐作用。此二条虽然不乏其理,但亦难以尽释其疑。一是宋本《伤寒论》于诸方后告有“得吐”一语,而于此语未见于它方,若是偶然呕吐,似乎不该言此。二是“得吐”一语与瓜蒂散后所言“得快吐”一致,明显是对方剂预期疗效之期待、之预测,语气自信。若是或吐或不吐,得吐少而不吐者众,按仲景用语习惯,似乎用“若吐”更为恰当。故若真如柯氏等所言,“得吐止后服”一语只能解释为错简。
吐法是中医八法之一,《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提出了吐法的总纲:“其高者,因而越之。”机体上部,或有向上排出趋势者,应该因势利导,使之由上而出。
其后,张仲景将吐法应用于邪在上、在表之实证,并制订“瓜蒂散’等涌吐剂,规定了用吐吐的力法和适宜的时节及禁忌证等。据《伤寒论》、《金I}:要略》所载,用吐法的病证主要有“胸有寒”、“病胸上诸实”、“客气在胸中”、“宿食在上脘”、“酒瘅,心中热,欲吐者”、“太阳中暍…水行皮中”、“疟脉……浮大者”、“手指臂肿动”等。这此都属于排邪不畅引起的实证,在身体中脘以上_,运用吐法的机制在于通过呕吐的方式帮助机体排除上部积邪,使病者恢复生命系统的有序稳定态。
金代张从正在《孺门事亲.凡在上者皆可吐式》中系统总结了运用吐法之依据、可用吐法之病证、吐法之常用药、祛痰的方法、吐后之调护、吐法之禁忌证等,使吐法的理论得以完备成熟。他在实践中大胆拓宽了吐法的应用范围。除邪在上、在表之实证外,他还将吐法用于沉积水气、小便不通等二热窿闭、上下不通之证;癫、狂、瘿瘤等顽痰所致之证;沉积不消、不孕气滞血阻之证。除将吐法用于体实之人外,在体虚之人、妇科儿科也有用之。据统计,张氏运用吐法治疗各种病证达50多种。
虽然张从正将吐法适应症范围拓宽了,但观其涌吐病案,从本都能找到邪实在上之证据,并没有越出《内经》的规定。
如曾治一妇女“笑不止,病半年,众医束手,遇张从正,用沧盐_两,火烧通赤,放冷研细,以河水一大碗,同煎至二五沸,放温分二次啜之。以钗探于咽中,吐出热痰五升,次服大剂黄连解毒汤。不数日而笑定。”张从正分析:“《内经》:神有余者,笑不体。此所谓神者,心火也。火得风而成焰,故笑之象也。五行之中,唯火有笑矣。”观此病并无明显实邪的征象,但张从正根据“笑”这一症状,判断出此证病位在心,乃因感风邪,煽火灼津成痰,痰阻气机,因此涌出热痰,病则痊愈。
可见,张从正所述涌吐之病证’;仲景一样都是排邪不畅的实证,吐法仍然仅作为排除上部积邪的手段。张从正与仲景不同之处在于他引申了吐法的概念,指出:“引涎、漉涎、嚏气、追泪,凡上行者,皆吐法也。”也就是说,他将喷嚏、流泪也作为排出机体上部积墒的乎段,而统称吐法,这是对《内经》“其高者,因而越之”更深刻的理解和应用。从临床上_看,由于呕吐对机体的强烈刺激,'常导致病人在呕吐的同时汗、涕、泪皆出,因此,张从正的引申是非常符合实际的。元代朱震亨用吐法非常注念顾护病人的元气,他认为:“攻击之法,必其人充实,桌质本壮,乃可行也。否则邪去而正气伤,小病必重,重病必死。”他发明“倒仓法”,即用黄牡牛腿精肉熬浓汤引吐催下,治疗瘫劳蛊癫等证;另又用四物汤党参白术等服后探吐治疗孕妇小便不通之证,从此将补益剂探吐引入到吐法的应用中。
朱震亨曾治吴宅妇人转胞,诊其“脉之两手似涩,重取则弦,然左手稍和。‘他分析:“此得之忧患,涩为血少气多;弦为有饮。血少则胞弱而不能自举,气多有饮,中热不清而溢,则胞之所避而就下故坠。遂用四物汤加参、术、半夏陈皮、生甘草、生姜,空腹饮服,随以指探喉中吐出药汁,挨少顷气定,又予一剂,如是与八剂而安。”,此例患者既有中热水饮又有血虚,乃虚实夹杂之证。朱震亨的吐法是虚实兼顾的,他用补血剂四物汤药汁反复轻探,一力面吐出中几水饮,即排除积邪;另一方面部分药汁入脾胃吸收又有补虚的效果,即保持气血的通畅,从而达到标本兼顾。明代张景岳在《景岳全书》中记载了其父寿峰老人的引气达吐。寿峰老人的吐法不用药物催吐或引吐,只是清晨用提气的方法吐出体内污秽之物。根据寿峰老人的经验,这种引气达吐法不仅能治百病,还有生助元气的作用。他向景岳解释说:“子和之吐,用药而吐也,药必苦劣,吐必勇猛,势不我山,不能无伤也。余之吐,不用药而吐者也,痰随气行,气因痰至,徐疾自如,有益无损也。子和之法,其用在急,故但攻有余之实痰;余之法,其用在缓,故可兼不足之百病”,“且人之百病,无非治节不行,吐能达气,气从则无所不从,而何有于病防,,“再如生气之说……盖天地不息之机,总帷升降_气,升本乎阳,生长之道也……余之用气,借此升权,可疾可徐,吐纳自然之生念,无残无暴,个收弗药之神功。故凡吐之后,神气必倍王,尔之所见也;阳道必勃然,我之常验也,使非吐能生气,而有能如是乎。”寿峰老人的解释,让我们认识到他的引气达吐法是一种更加简便易行的吐法。这种方法不用药物催吐,只是提气引吐,既免除了药物对机体的强烈刺激,又排出了体内的病邪,因此这是一种缓和的排嫡手段;而且引气达吐法在攻除实邪的同时,兼有扶正的效果,“故可兼不足之百病”。这与朱震亨用补益剂探吐有异曲同上之妙,他们都兼顾了排除体内积嫡和保持嫡流畅通,只是震亨之法须借助外力帮助机体排嫡和保持嫡流通畅;而寿峰老人之法个在病人自己提气引吐,调动机体固有的排嫡机制并保持嫡流通畅。再者,引气达吐法能顺应天地阳升阴降之规律,调整个身气机,达到升举清阳、生助元气的日的。这是朱震亨之吐法所不能及的。寿峰老人40岁始用引气达吐法治病兼养生,坚持40余年,82岁高寿无疾而终,就是对此法最好的注解。清代程国彭在《医学心悟》中首次将吐法列入医门八法,给了吐法应有的一席之地。他总结前人用吐法的经验,强调辨证论治用吐法,认为“一法之中,八法兼备”,即辨证处方中可以包含汗、吐、下、清、消、温、补、和任何一种方法的应用,或_法兼用,或数法兼用,而无论处方如何,只要服药后行探吐,就是吐法,而且由于反复服药探吐,部分药物被机体吸收,也能起到或汗、或下、或清、或消、或温、或补、或和的效果,因而一法之中八法兼备。:汗、下、清、消都是排嫡,温、补、和是保持嫡流畅通,若吐法兼汗、或下、或清、或消法,则仍然是排嫡,只是排若吐法兼温、或补、或和法,则是排邪’。畅邪兼顾。因此,可以说吐法兼八法就是排邪同时畅邪,这比朱震亨的吐法兼补益涵义又更广了。可以借以下病案来说明:程国彭曾治风邪中脏将脱之人,“其人张口痰鸣,声如曳锯,溲便自遗者,更难任吐;而稀涎皂角等药,既不可用、亦不可不用,因以大剂参、附、姜、夏,浓煎之,药随痰出,则拭之,随灌随吐,随吐随灌,久之药力下咽,胸隔流通,参、附大进,立至数两,其人渐醒。”
此案例用回阳温里化痰之药探吐,附子、干姜温中回阳;半夏、干姜燥湿化痰散结;人参大补元气。吐法中兼温、消、补二法,是排嫡同时畅嫡而一法兼数法的典型。吐法适应症从开始的上实证、表实证,到三焦壅闭、气滞血阻之证,到兼治不足之证;吐法用药从开始的涌吐剂,补益剂的引入,到辨证用药;吐法的机理从排出邪毒到生助元气,到八法兼备,经历了从窄至宽、从局限至灵活、从浅至深的历程。可见,历代医家对吐法理论的理解领悟是越来越透彻的,对吐法的应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吐法痰饮内伏、胶固胸隔乃哮喘之宿根,而咳嗽排痰是机体固有之防御机能。吐法是顺其生机,因势利导,祛痰外达之良法。经曰:其高者因而越之。张子和亦云:一吐之中,变化无穷,屡用屡验,以致不疑。对身体壮实的青少年,发作较剧而难以控制时可用此法。方用生莱菔子100-200克,捣烂,用开水200毫升冲,待温顿服。移时(约15分钟),以鸡羽捣咽,或以指压舌根催吐。两小时后可服射干麻黄汤小青龙汤。吐法较猛,能开胸中奎滞之气,能化胸隔胶固之痰,然不可多用,且“诸四逆者及虚家”不可吐。
新寨马雯.年五十九.因秋欠税.官杖六十.得惊气.成风搞。己二年矣。病大发则手足颤掉不能持物.食则令人代脯……夜卧发热.衣被尽去.遍身燥痒.中热而反外寒。
戴人曰:此病甚易治。若隆时.不过一涌.再涌.夺则愈矣。今秋寒可二之;如未.更刺愉穴必愈。先以通圣散汗之.继服涌剂.则痰一一升.至晚又下五七行.其疾小愈。待五日.再一涌.出痰二四升.如鸡黄成块.状如热汤。叟以手颤不能自探.妻与代探。咽喉肿伤.昏馈如醉.约一二时许稍稍省。以下数行.立觉足轻颤减。热亦不作.是亦能步.手能巾栉.自持匙著。未至二涌病去如灌。一妇年二四十.夜梦与鬼交.惊怕异常.及见神堂阴府.舟揖桥梁.如此一十五年.竟无娠孕。巫祈祷.无所不至。钻肌灸肉.孔穴万千。黄瘦发热引饮.中满足肿.委命于人。一日.苦清戴人。戴人曰:阳火盛于上.阴火盛于下。鬼神者.阴之灵;神堂者.阴之所、舟揖、桥梁、水之用。两手寸脉皆觉而伏.知胸中有痰实也。凡三涌三泄三汗。对于汗、吐、下取效之原因.张子和在“汗下吐二法赅尽治病俭”中说:“夫病之一物.非人身素有之也。或自外而入.或由内而生.皆邪气也。邪气加诸身.速攻之可也.速去之可也.揽而留之何也?……今子论吐汗下二法.先论攻其邪.邪去而元气自复也。”这里张是从祛邪的角度论述的。而这“邪’,或为痰涎疲血_等有形的病理产物.或为寒、风、温等无形外邪。当运用汗、吐、下二法.通过机体孔窍.将邪排除出体外。归纳张所言.其观点为:是病必有邪.治病必祛邪.邪去则病愈.故用汗吐下
在体内有上述所言之邪为病.邪去病愈的情况下.此说固然可从。然上一例均为久病之人.体多己虚.并且应用汗吐下的指征并不明显。即使当用二法,亦宜慎用。而张却汗而下,下而吐,且用数次,竟取良效。此近于无邪而攻,攻而病愈其原因何在有待探讨。有人可能会提出疑问,上一例虽无攻邪明显指征,而涌出物泻出物岂不证明了体内有邪,疗效不证明了邪出则病愈吗?非也,因吐出物及泻出物步{不能简单的认定是“邪”。因为即使无邪之人,如果服用涌吐剂或泻下剂,也会吐泻,所出之物岂必是“邪”乎?只有无邪者涌之不出泻之不下,而有邪者攻之方出,此说才能成立。
张用二法再作强烈的冲击.来打乱病理稳态.促其恢生理稳态。分娩虽是生理活动之一但与日常的呼吸、饮食等生理活动相比.不能不说是一次超常的、巨大的变动.这一变动很可能打破机体原有的稳态。如果这期间未能注意保健.有病邪侵入.就可妨碍机体的自我恢复功能.不能全部恢复.而在某些局部形成病理稳态.落下所谓“月子病”。
由于此病态是在那种情况下形成的.所以如果能再经历一次同样的变动.打破原有的稳态.注意保健.无碍于机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就可能通过机体的自我恢复能力.使身体各部全而恢复生理稳态.使月子病不治而愈。
子和在治疗水肿、泻泄、黄疸、停饮、留饮、白带、湿痹等水湿内停为患的病证时,采用吐法,此乃子和一改传统治湿从下、从温之法,走捷径,先绝水湿之上源,迅速起效,缩短病程。子和在卷六一七十九中指出:“夫水自上而趋下,宜先绝其上源”。
卷六一七十八中说:“一涌一泄,上下去其水”并且_在卷四•十八中强调指出:“诸湿肿满,汗属脾上,可用独圣散吐之”可见,子和吐法可用于诸湿邪之病这对现代临床疑难病的研究思路是有启迪意义的。
子和在卷三.十一中指出:“以独圣散吐肥气”,治息偾用瓜蒂散”,“治伏梁,先以茶调散吐之兼汗”,“治痞气,先以瓜蒂散”在卷四一十九中指出“上喘中满,醋心腹胀,时时作痞气..可用独圣散吐之”此五积六聚痞病之症,用吐法,宣郁滞,乃子和“此汗抑郁不伸而受其邪也”之攻病思想的体现。
子和在伤寒极热案(卷六•五十一)、膏淋案(卷六•三十七)和湿痹案(卷六一七十八)中,屡用吐法,攻里积、祛毒邪、启痞塞,宣奎肠,活肠胃这可以说是子和消除消化道内毒素、治疗疑难病症的思路很有启迪意义。
子和用吐法散越风火清窍通灵达到散风火、清头目之功。用嚏法利气通络止痛。用涌吐之法和营舒络达到“吐毕而痛减”之效果。子和在“头热痛”、雷头风”。目赤、目肿,疝、胁痛、代指痛等病案中屡用涌吐之法有充分体现。
子和把吐涌之法引入妇科疾病的治疗中子和在卷六•三十七夸下海口,“用吾之法,无不子之妇”。也许并非子和本人之言,但至少说明子和用攻邪之法治疗不孕得心应手。在卷十一•火类门、卷六•五十九案、卷十一寒门、卷六•三十一七案中,屡用涌吐交通心肾,行经促孕,为中医妇科诊疗方法另辟溪径。
子和攻邪之法,包括吐法攻邪是手段,激发正气是目的,吐法不只用于驱有形之实邪,关键在于振奋气机,调达气血_,激发正气.促进康复子和在“骨蒸劳热’案中用涌吐之法,即是其“真气上涌,邪气自出’,(卷十八•风门)学术观点的体现。
患者王xx,男,36岁。该患者一有慢性肾炎病史5年余,发现肾功能不全近1年入院时食后呕吐3日,头昏乏力,腰酸尿少。入院诊断1)慢性肾炎2)尿毒症入院后经纠正酸碱及水、电解质失衡及支持疗法等处理,患者一病情明显减轻,于入院1周后某日下午3时左右因频发恶心,邀笔者一会诊询问病史:患者一中餐时进食大量犬肉,约2小时后感胸闷脘痞,欲呕不出,伴烦躁不安,头昏身倦。查见:面色白,舌胖质淡,苔根厚腻,脉象细数,中医诊断为“关格”,系脾肾阳虚,浊邪奎塞,复因进食膏粱厚味,致浊邪陡增呕而不出,乃邪气欲出于口而不得之象。遂嘱患者一稳定情绪,先服淡盐水碗余,再用清洁手指探喉引吐,吐出胃内容物(内含米化犬肉计3碗有余,吐后净手漱口,患者一顿感胃脘痞满明显减轻,数小时后饥欲寻食,余症悉减,次晨刷牙时复感恶心,使其用光滑牙刷柄轻探喉部,引吐近半碗涎液,吐后感周身舒适。此后嘱患者每晨洗漱前均用牙刷柄探吐出胃中粘涎半月。后复查:稳定患者一病情稳定。
仲景吐法,是治隔上病及胃之上脱病,所谓高者引而越之,可去胸中之实。如痰气郁结,阻塞气机,意识昏沉或口禁不语,表现为中风痰厥之症,急用稀诞散催吐,迅速排出痰液,使气机通畅,若痰热中风神昏澹语,宜投牛黄至宝丹。至于食停院隔,中脱奎塞不通,胸院张闷,欲吐不得,非吐去不能见松,可用桔红淡盐或二陈汤加盐投之,并即以手指探喉中,引而吐之,若有饮食不洁之物,或嗜酒过多,停留在胃,胸脘烦闷呕恶,或皖腹绞痛,连用姜盐饮之,加服玉枢丹速吐,以上之法,是邪在胃院之吐法。
吐法的用药,首先考虑是胸中病,其次是胃中病,然后辨证用药,随药取吐。用药时,一定要用极苦极臭之药,使之服下,立刻倾囊作吐。张子和总结前人经验,弘扬光大,临证用吐,得心应手,恰到好处。正如他说:“子之用吐法,非偶然一也。凡见病之在上者,诸医尽其投而不效,子反思之,投以涌剂,少少用之,颇茯征应。既久,乃广访多求,渐臻精妙,过则能止,少则能加,一吐之中,变态无穷,屡用屡验,以至不疑。”信不殆也。
运用吐法的依据
《内经》:“其高者,因而越之”,“本郁达之”。王冰:“达谓吐”,又:“上盛不己,吐而夺之”。此为张氏用吐的理论依据。
运用吐法的目的
目的有二:一曰吐法祛邪迅速,取效快捷。二曰邪在上,吐曰咏,因势利导,驱除病邪,脏腑调和,气血_流通,疾病旱愈。
吐法的适应证
吐药,多峻猛,过用伤元气,张氏用吐“中病则止,不必尽剂,过则伤人”。张氏认为,吐法的适应证较广:凡大满大实,风痰宿食在隔上者,引涎、辘涎、嚏气、伤寒之下不通、癫.痈、狂、头痛不止、痹证、肥气积、疟、痪、沙石淋闭经、目赤等包括内、外、妇、儿、五官等科,均可用吐法取效。张氏用吐,胆大心细,因人而异确定大吐或小吐。凡体壮者,可一吐而愈,体弱者,可作二次吐之。
并指出吐后的转机:吐后立感轻快的,说明病邪己解,不必尽剂:若吐后反感较前重者,说明病邪未尽,
应数日后再吐,直至病邪吐尽,方可堰旗收兵。
吐法的禁忌证
张氏特别重视吐法禁忌,以防滥用误人。提出八种人禁吐:一、性行刚暴,好怒喜淫之人;二、左右多嘈杂之言者:二、病人颇读医书,实非深解者;四、主病者不能辨邪正之说;五、病人无正性,妄言妄从,反复不定者;六、病势危,老弱气衰者;七、自吐不止,亡阳血虚者;八、诸吐血呕血、咯血.,钮血、嗽血_、崩血_、失血_者。另外,吐后应禁食过饱和不易消化的食物及禁房事和七情刺激。若吐后有副作用,亦指出解法。如:吐后渴者,可用冰水、凉水、瓜、梨、柿等之属以解渴,不必服药。若大吐不止者,如因黎芦吐者不止,以葱白汤解之,如因诸草本吐者,可以麝香解之。
张氏用吐,疗效俱佳,《儒门事亲•十形二疗门》载医案139个,单用吐法,占30%;吐下兼用,占40%;吐汗下三法并用,占5%;三者共占75%,可见张氏用“吐”之广。吐法之中寓有众法,如吐而兼汗、吐而兼下、吐而兼清、吐而兼消等,吐法包括升、举、提的意思。运用吐法“宜在平旦,此时可借助人体气机上升之势驱邪外出,取效较易。主张吐药、吐剂应力求简便易行。如用大白萝下切条,加水煮软,纱布包挤,取汁;或用韭菜大蒜、生姜捣碎取汁;或用食盐,.炒焦,开水溶化。二者任取一法,令患者少少频服,恶心定会渐渐加剧,可自行涌吐,或复用鸡羽,手指少少搅动,即可大吐,毒物宿食可随涌而出。如治边某,女,54岁,患风湿性关节炎,形体消瘦,而色萎黄,今因口角,上腹痛剧,某院给子肌肉注射止痛剂,疼痛不解,反增腹胀,恶心欲吐,辗转呻吟,痛苦难言,脉弦滑,舌质淡,苔白腻。此脾虚肝乘,食气互结,阻于胃肮,不通作痛,急用食盐一撮,炒焦,开水溶化,待凉,徐徐强服,边服边问,恶心否?以示诱导,少倾恶心加剧,仅用手指轻轻按舌,随即吐出宿食杂物粘液半痰孟,患者身困神安,续子百合15g,莲子15g,生薏苡仁30g,生姜二片,红枣10枚,煎煮稀粥服用,以收全功。刘师临证运用吐法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急症等多能收到较好疗效。愚业医多年,每每小试吐法,亦能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儒门事亲•卷五•头风眩运》篇中论述到:头风眩运(亦即今之眩晕),登车乘船亦眩运眼涩手麻,发退,健忘,喜怒,皆胸中有宿痰使然。可用瓜蒂散吐之。吐讫,可用长流水煎五苓散、大人参半夏丸,兼常服愈风饼子,则愈矣。”在《儒门事亲》一书中,张从正对眩晕病因病机及证治的论述虽仅此几句,但字里行间己完全体现出了其对此病的论治思路与方法。张从正认为,眩晕一病,无论山何引起,最终皆乃因宿痰积滞所致,当以消治顽痰为本。给以成方瓜蒂散治之。瓜蒂散:瓜蒂七十五个,赤小豆七十五粒,人参半两(去芦),廿草半两或二钱五分。上药共研为细末,每服一钱,或半钱,或一钱,空腹服下。不过,上药服后虽可祛致病之顽痰,但致痰之本却未治及,因宿痰己久,一吐难尽,故张氏于涌吐之后,再给以行气利水,健脾祛痰之药以消成痰之路径,方用五苓散或大人参半夏丸治之。五苓散:桂枝、泽泻、猪苓(去黑皮)、茯苓(去皮)、白术,上药等份,共研细末,每服一钱,新水调下。大人参半夏丸(一名搜风丸):人参、茯苓、胆南星各半两,半夏、干生姜、白矾(生)、凝水石各一两,蛤粉一两,薄荷半两,木香半两。上药共研为细末,制成水丸如豌豆大。每服二十丸,生姜汤送下。此时生痰之路己断,张从正则以温经祛风之剂以善其后,方用愈风饼r食疗治之。愈风饼子:川乌半两(炮),川芎、菊花、白芷防风细辛天麻羌活、荆芥、薄荷、炙甘草各一两。研为细末,水浸,蒸饼为剂捏作饼子。每服二五个,细嚼,茶酒送下,不计时间。
治重祛邪,邪去正复。疾病的形成,是由邪气侵袭而成,邪气可自外而入,亦可由内而生,因此对于治疗就应以攻邪为主“夫病之一物,非人身素有之也或自外而入,或由内而生,皆邪气也邪气加诸身,速攻之可也,速去之可也,揽而留之,何也了”有邪当攻邪,邪去而元气自复,若非脉脱下虚,无邪无积之人,轻不言补,“邪之中人,轻则传久而自尽,颇甚则传久而难已,更甚则暴死,若先论固其元气,以补剂补之,其气米胜而邪已交驰横鹜而不可制矣,惟脉脱下虚,无邪无积之人,始可议补”至若攻邪之法,止_用汗、吐、下三法风寒外侵,结搏皮肤之间,藏于经络之内,留而不去,发为疼痛走注、麻痹不仁,及四肢肿痒拘挛,可用汗法治疗:风痰宿食,在厢或上脱,可用吐法治疗:寒湿固冷,热客下焦,在下之病可用下法治疗。
邪在上者,法宜吐。人有六气,风、寒、暑、湿、燥、火,过则为害,侵人发病,多在乎上,此可涌而出之,“自胸以上,大满大实,痰如胶粥,微丸微散,皆儿戏也,非吐,病安能出?”凡上行者,如引涎漉涎,嚏气追泪,汗吐法也张氏吐法的应用,一是继承前贤经验,如《伤寒论》中以葱白豆豉汤吐头痛,板子厚朴汤吐懊恼,瓜蒂散吐。伤寒六、七日因下后烦满无汗而喘者一《本事方》中稀涎散,吐厢实中满,痰厥失音,牙关紧闭,如丧神守《万全方》以郁金散吐头痛眩晕头风、恶心、沐浴风《吾济方》以吐风散、追风散、吐口噤不开,不省人事,以皂角散吐涎潮《总录方》中,以常山散吐疟《孙尚方》以三圣散吐发狂,神验方吐舌不正《补亡篇》以远志去心,春分前服之,预吐温疫:一是自身临床实践的结果,“曾见病之在上者,诸医尽其技而不效余反思之,投以涌剂,少少用之,颇茯微应。既久,乃广访多求,渐臻精妙,一吐之中,变态无穷屡用屡验,以至不疑故凡可吐令条达者,非徒本郁然,凡在上者,汗宜吐之”并认为春季为应用吐法祛邪的最佳时机因为春时阳气在上人气与邪气亦在上,故宜吐也,然而四时有急吐者,不必自待春时也。
药有五味,用于涌吐者,多用酸、苦、咸,通过考证本草和临床实践总结如下三十六味为常用涌吐药,“吐药之苦寒者,有豆豉、瓜蒂、茶末、板子、黄连、苦参、大黄、黄芩:辛苦而寒者,有郁金、常山、黎芦:甘苦而寒者,有地黄汁:苦而温者,有木香、远志、厚朴:辛苦而温者,有薄荷、芫花:辛而温者,有谷精草、葱根须:辛而寒者,有轻粉:辛甘而温者,有乌头、附子尖:酸而寒者,有白矶、绿矶、韭汁:酸而平者,有铜绿:甘酸而平者,有赤小豆:酸而温者,有饭浆:酸辛而寒者,有胆矾:酸而寒者,有青盐、白米饮:辛咸而温者,有皂角:甚咸而寒者,有沧盐:甘而寒者,有牙硝:甘而微温且寒者,有参芦头:甘辛而热者,有蝎梢。凡此三十六味..二各对症而用之”。用药物涌吐,先宜从小量服用,不知,渐加之,再不知,须配合钗股鸡羽等物探吐,“酸、苦、咸虽能吐人,然不撩何由出也?,并根据患者体质强弱,酌用药量,强者可一吐而安,弱者可作三次吐之,庶无损也吐至昏眩的程度,慎勿惊疑,《书》:“若药不瞑眩,厥疾弗廖”涌吐之剂,或丸或散,中病既止,不必尽剂,过则伤人,如药后吐不止者,须用法解之,“如黎芦吐者不止,以葱自汤解之以石药吐者不止:,以甘草、贯众解之诸草本吐者,可以察香解之”吐之后有两种转归,一是顿感轻快,为邪去的反应:一是病转加重,此乃吐后邪米去,正气有所伤,侯数日,正气恢复后,当再吐之。吐后尤须注意生活、饮食调摄,如觉渴者,冰水、新水、瓜梨、柿及凉物,皆不禁。惟禁贪食过饱、硬物、干脯难化之物。病久痞闭,忽得涌吐,气血冲和,心肾交媾,阳事必举,尤切戒房室,大禁悲思、忧怒,元气新至,犯之则病再作。
痰饮眩晕案
土某某男40岁1997年4月3日。初诊近日头晕时作头重如蒙起则眩晕欲仆,呕哕频频,水入即吐,舌质淡苔白腻。脉弦滑先与烧盐方探吐即刻引吐痰涎一碗许继以燥湿化痰健脾和胃之法,方用半夏天麻自术汤合泽泻汤加减半夏10,天麻10,茯等12,自术20,泽泻15,陈皮10,德蚕lO,炙草6生姜20,5剂,水煎服一诊眩晕、泛恶均止,纳谷渐香,唯四肢乏力明撤禹淡苔自脉沉缓继分别运用黄茂建中汤肾气丸为主方加减交替服用调理而安。
癫痫欲发案刘某某,女,30岁,干部,,患痫病5年,每由情志,饮食,劳累过度发作,近因精神忧虑,过食肥甘,胸膈满闷,眩晕欲呕,善欠伸,神情不稳,便秘舌淡胖,苔白腻,脉濡滑;证属湿困脾阳,浊饮上冒之候,急用烧盐方探吐饮邪约100ml,其气得宣,继以香砂导痰汤加味,木香10,砂仁10,半夏10n,陈皮6,茯答15,胆南星10,积实10,郁金10,葛蒲10,天麻l0,全蝎2(冲服),3剂,水煎服,药后神清晕止:,泛恶大减,复以六君子汤加减,间服朦石攻痰丸,调理2个月,5年随访,痫证痼疾,从未复发。
病儿哮喘加剧,喉间痰鸣辘辘,声如拉锯,张口抬肩,咳逆上气不得卧,唇周青紫,神差烦躁,面红赤、指纹紫滞,显现气关,舌质似夹癖斑苔黄且厚腻。病儿因顽痰阻塞致哮喘持续状态,中医辨证:顽痰胶着,闭拒气道。先以《圣济总录》救急稀涎散:猪牙皂15g,白矾6g,先浸泡猪牙皂,以武火煎沸后改以文火煎煮15分钟,取100ml,将白矾化人,即口服20m1,服后45分钟,呕吐痰涎及乳食2次,约300n}1,喉间痰鸣顿减,夜间入睡较前安静,次晨再进50m1,复涌吐痰涎乳食200ml,病儿呼吸趋于平稳,喉间痰鸣消失,精神转好,未见不良反应,要求进食,检体双肺痰鸣消失,仅闻干鸣及少许湿鸣,呼吸26次/分,心音转清晰有力。
男,59岁,因发作性右肢瘫痪,言赛3d来诊。每日发作3-4次,每次持续10-20min,。刻诊:头晕,胸脘满闷,心烦,恶心。呕吐食物及痰涎,量少,日1-2次,但吐后即感肮闷心烦减轻。血压30/16kPa,舌淡,苔黄略腻,脉弦滑。此痰饮为患,急吐之。处方:常山20g,廿草lOg,水煎后入蜂蜜20m1,温服0.5剂。药后1h许,涌出痰涎约2000m1,呕吐时又有1次发作,吐后立即缓解。发作仅持续5min,嗣后未再发作,血压亦降至24/14kPa,仅感头晕。后用半夏白术天麻汤调理半月而愈,随访半年未发。
本例小中风,初服天麻钩藤饮不效,必非阳亢风动。肢瘫,言赛,眩晕,心烦,苔黄腻,脉弦滑,亦可归咎于痰;加之患者呕吐痰涎,吐而后快,此痰涎雍盛无疑。《景岳全书.痰饮》:凡非风等证,其有痰涎雍盛,闭塞上焦而药食不能进者,此不得不先治其痰,以开清道,若痰之甚者,惟用吐法最妙”。故因势利导,涌去痰则愈。
案例2:男,58岁。患者有高血_压病史十余年,平素头晕头胀,近lOd来因劳累,贪凉饮冷而反复出现胸闷,短气,心前区压榨感,每次持续约lOmin,多发生少夜间,7{逐渐频繁o血压:26/15kPa,X线示心脏主动脉型。心电图示ST段普遍下移。诊断为高血压心脏病,可疑冠心病心绞痛。服卡托普利、消心痛、龙胆泻肝汤加减不效。刻诊:头晕,头重如蒙,胸脘满闷,恶心欲吐,畏寒肢冷,舌质淡白略暗,苔白腻,脉缓滑。诊为痰浊眩晕,拟二陈汤合平胃散加减:半夏、苍术当归、川芎各12g,陈皮、茯苓、白术、天麻、桂枝、檀香各10g,香附15g,甘草6g,水煎服,2剂•服药2d后未再发作,但每于药后1h左右呕吐痰涎及食物,量少,不剧烈,吐后即感头晕及胸肮满闷减轻,血压亦降至17/13kPa。畏寒肢冷明显好转。2诊改服香砂六君子汤加味未再呕吐。继服10剂,诸症渐愈,随访半年未发。
药进即吐,原非作者初衷。后阅《慎斋遗书•求吐》:有饮在胃中,用平胃散、二陈汤升其胃气,自能吐矣。”始得其解。患者饮食劳倦,耗伤中气,脾失健运,聚湿而生痰饮,上蒙清窍,发为眩晕;复因贪凉饮冷,又进龙胆泻肝之苦寒,更伤脾阳,痰饮闭阻,胸阳不展,故胸闷,压榨感;夜间易发者,阴盛阳衰之故也。用二陈汤、平胃散升其胃气,镯其痰饮,得其呕吐,痰饮去则脾气运,阳气复,再用香砂六君子汤益气和中则痊愈。
用生莱菔子100-200g,捣烂,用开水200m1冲,待温顿服,移时,以鸡羽捣咽,或以指压舌根催吐治疗青少年哮病。王正公善用莱菔子、桔梗、白前等药,一有哮喘史20余年的患者,经用宣肺散寒,平喘化痰之剂及莱菔子冲泡温服涌吐和手指探吐,明显好转,哮喘缓解。参芦15g,芫花5g,水煎,缓缓与服,并用鸡毛探吐治疗喘促不得息、神识昏迷1例,辨证为怒则气上,痰随气逆之证。
臭芥菜卤1小碗(约半斤)炖热,一次服下,并{以手指探吐治疗肺脓疡1例。治疗证属痰浊阻于胸隔,肺失宣肃者1例,用二圣散催吐,后予益气养阴、敛肺止咳方药12剂而愈。
吐法用药
张子和所用涌吐药共计36味
一般涌吐药
一般涌吐药是指主要以涌吐为效用的药物,历代本草均有记载,现代临床仍在使用。张氏罗列14味。如瓜蒂、常山、皂角、远志、郁金、茶末、黎芦、晋矶、绿矶、胆矶、铜绿、青盐、沧盐、人参芦等。
变相涌吐药
张子和认为:引涎、漉涎、嚏气、追泪等上行者,皆为吐法。而具有这类功能的药物也应归为涌吐药,称之为变相涌吐药”。张氏罗列6味。如葱根须、牙稍、轻粉、蝎、薄荷、谷精草等。但这类药的服用方法是很有讲究的应引起注意。
酸苦涌吐药
张氏取“酸苦涌泄为阴”,把大黄、黄连、黄芩、苦参、薤白汁、饭浆等,共6味苦、酸之极之品,作为涌吐之药,并且以这类药物为主组合了苦剂”、‘酸苦剂”等品,然后配合探吐,达到涌吐之效。研究表明,大量酸苦之极之剂,易损胃气,使胃呈反射性保护而呕吐,如果配合探吐,涌吐的效果必得以保证。
仲景涌吐药
张子和在《儒门事亲》卷一中言:;余尝用吐方,皆是仲景方。”仲景涌吐方中曾选用的赤小豆、山栀子、豆豉、厚朴、乌头这5味药亦被张氏列入涌吐品。目前,对此认识尚有争议,但是,服药后引起涌吐则是事实。尽管涌吐与患者机体状况、病情、方药配伍、药效发挥等诸多因素有关,但得吐后病愈,是判断药物功能的依据。
其他涌吐药
张氏把附子、地黄汁、芫花、木香、白米饮5味也列入了涌吐药,而这些药物仅是在一定条件下才有涌吐作用,如在复方药剂中或大剂量服后探吐等,对此,明•张介宾评价为“凡诸药皆可取吐,但随证作汤剂,探而吐之,无不可也。”至于有些药物目前药物研究尚未证实,有2种可能,一是这些药物根本就没有涌吐之效,在临床上所表现的涌吐作用,也许是物理刺激致吐,也许是复方制剂之效果。一是这些药物可能有涌吐之功效,仅仅还没被证实。
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涌吐之药有毒性,正如张子和指出:常山、胆矾、瓜蒂有小毒,黎芦、芫花、轻粉、乌附尖有大毒。(《儒门事亲》卷一)”因此,在临床上应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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