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录验
续命汤为《
金匮要略.
中风历节
病脉证并治第五》之附方。何任《金匮要略新解》还将此方及其他四个附方一并删略去,故此方与我印象平平。近几年有关此方的报道日盛,如何丽娜、
黄仕沛《古今录验续命汤小议》(《河南中医》2010年30卷5期),《古今录验续命汤临床应用》(余国俊《我的中医之路》)等,无不在说此方于治疗中风、急性
脊髓炎等引起的肢体
麻木、冒昧不知痛处疗效非凡,大有几剂知,数剂已之效。于是我对此方特别留意:验证临床。
患者某女,49岁,2012年11月6日来诊,诉同年5月突觉右半身不知痛痒,随即
瘫痪,但左半身活动自如。CT检查脑腔隙性梗塞,结论此病灶非瘫痪之主因。遂对症治疗(打点滴)约半月,右半身能活动,但无知觉,故出院求
中医治疗——一中医针药并用治疗2月余,效不显。现症:右半身出凉汗,左侧无汗;右半身无知觉,掐、捏、
针刺皆不知痛,但能活动。患者精神可,二便调,面红隐现黧黑,舌红绛无苔但润,双关寸
沉细而弱,但右甚于左,双尺极弱,似有似无。诊毕,窃思:此乃阴
阳气血不和耳。此灵感源于
刘渡舟治孙某汗出偏沮案:“患者左半身经常汗出,-----,左
有汗而右无汗,界限分明。‘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此证为阴阳
气血不和,故汗出偏沮。用
桂枝汤原方,服后啜粥取微汗,从此其病获痊”(陈明等《刘渡舟
伤寒临证指南》P139)。于是疏:
桂枝白芍各15
炙甘草10
当归10
生姜6片
大枣6个 5剂。方中所以加当归,同样源于刘渡舟:“余用此方(指桂枝汤加当归)治左半身麻木,而
脉细舌淡的往往有效”(出处同上P141).刘案之孙某为左半身病,桂枝加当归汤亦治左半身麻木。而我接诊之患者为右半身病,疏桂枝加当归汤合适与否?茫然。
二诊,诉汗出见轻,麻木似乎也见轻,但不明显。于是上方继服3剂。
三诊,诉症状无明显改善。言谈中患者有嫌效慢之意。于是疏古今录验续命汤7剂,心想,他人疏此方三五剂即收功,况7剂乎?
四诊,诉没感觉,还不如以前还有减轻的感觉。因患者不愿再服此方,只好还服原方。另疏补阳还五汤以及
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味与桂枝加当归汤交替服达2月余,方告痊愈。
例2,患者张某,39岁,2013年1月患
脑梗致右半身瘫痪,于西医院治疗至能活动出院寻中医治疗。我2013年5月12日接诊,发现其主诉与例1无二,也是右半身无痛觉,出凉汗。于是径疏古今录验续命汤5剂,无效。现正用它法治疗中。
我时常想,是我辨证不确,法不对证,还是古今录验续命汤这个方不像专家说的那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