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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遭误诊输液后死亡 医院称无责任并报警抢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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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30 02:49: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5岁女孩“挂水死”导致的医疗纠纷几乎可以读解成中国当下医患关系的一个缩影——“过度用药”潜藏其中,“医闹”、“警察抢尸”紧随其后,最终又以“协商和解”终结。至于病人真正的死因,永远没有答案。

  首席记者/杨 江

  在入院13小时,其间几乎不间断挂了8袋总量1400ml药水后,5岁的钱伊馨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她面色酱紫,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掐着脖子不能呼吸一般,前探着脑袋拼命吸气,她的拳头越捏越紧,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父亲钱雪松,几秒钟后,身子突然一软,倒在父亲怀里。

  奶奶惨叫一声昏厥在地。抢救室内乱成一片,一小时后,钱伊馨被宣告死亡。

  这是3月17日发生在无锡市映山河儿童医院的一起医疗纠纷中最让人沉痛的一个环节。之所以称为“医疗纠纷”而不是“医疗事故”,是因为这一幕发生一周后,映山河儿童医院与钱伊馨的父母经过多次磋商,最终以医院支付总额不到30万元的“人道主义补偿金”宣告和解。尸检无法进行,医疗事故鉴定便无法开展,自然也就只能用“医疗纠纷”来给这起事件定性。

  这起医疗纠纷几乎可以读解成中国当下医患关系的一个缩影——“过度用药”潜藏其中,“医闹”、“警察抢尸”紧随其后,最终又以“协商和解”终结。

  以平和的方式平息事态体现了无锡官方的应急能力,但如何兑现“彻查到底”的承诺,却是对执政部门公信力的持久考验。

  “脱水”

  望着遗像上女儿天使一般的笑容,母亲滕郦悦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位年仅31岁的年轻母亲抽泣着将回忆拉回一周前:“我很愧疚,我对不起孩子。”

  钱伊馨生于2005年10月9日,从小倍受宠爱。3月12日晚上,下班到家后的滕郦悦发现女儿有一些感冒迹象,“轻微咳嗽发烧38摄氏度”,因为没有腹泻、呕吐等其他严重症状,滕郦悦没有把孩子送去医院,而是根据以往的经验给钱伊馨服用了“护彤”等小儿感冒退烧消炎药。此后5天,钱伊馨逐渐好转,“烧退、咳嗽减缓、食欲正常、大小便正常,连鼻涕都没有”。因为怕感冒传染给其他孩子,滕郦悦那几天给女儿请了假,让她在家休息。

  3月17日早上,滕郦悦醒后径直来到婆婆的房间,因为钱伊馨出生后就跟着奶奶,“孩子告诉我她肚子痛。”除了肚子痛,腾郦悦发现女儿的眼睑还有些浮肿,她嘀咕会不会是孩子临睡前水喝多了的缘故,因为自从感冒后,她便嘱咐孩子多喝水。

  钱伊馨就读的崇安区中心幼儿园就在映山河儿童医院隔壁,这是无锡当地一家有着50多年历史且口碑一向不错的儿科特色医院,隶属崇安区人民医院,不过,钱伊馨从未在这家医院看过病,她的阿姨在无锡市人民医院工作,生病从来都是去那里。

  滕郦悦当时想,孩子的病情不严重,不如在映山河儿童医院就近看病,而后带她去吃一份她喜爱的牛排,再直接送到隔壁的幼儿园,“5天没上学,孩子嚷嚷着想小伙伴们了!”

  上午10点左右,母女俩走进映山河儿童医院,挂了专家门诊,门诊医生蒋正生看了尿常规、血常规化验报告单后初步诊断钱伊馨患有“急性支气管炎,眼睑浮肿待排”,由于尿检报告中显示有一个“+”,蒋正生怀疑孩子患有“急性肾炎”,为防转为慢性肾炎,建议住院观察。

  32岁的父亲钱雪松是一名建筑监理,当时出差在外,滕郦悦自己做主,同意入院治疗。在预交了1500元住院费后,钱伊馨被安排进8病区859床。接手治疗的是儿科主治医师李莉,这是一名有着近20年医龄的医生,工作牌上注明其擅长的是“婴幼儿消化系统疾病”。

  看到尿检报告上的“+”,李莉表示不能确定为急性肾炎,她开了B超、X光单让滕郦悦带孩子去检查。事件发生后拿到的X光片与B超显示,医师王佳诊断孩子两肺纹理增多、增粗,医师刘丽梅、钱斌诊断“B超检查正常”。不过,在刚做完这两项检查,还没拿到报告单之前,滕郦悦发现医师李莉已经给钱伊馨开了5瓶药水。“她说孩子可以排除急性肾炎,患的是上呼吸道感染引发的脱水。”滕郦悦回忆,“可当时入院再做的大血检等报告都没有出来,无任何化验依据的情况下,她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遗憾的是,滕郦悦没有多想,也没有提出异议。医嘱单显示,钱伊馨从10点20分开始挂水治疗“脱水”。而李莉在10点20分连开三份药单——第一份是“5%葡萄糖注射液250ml1袋;浓氯化钠针,每次0.75克,1支;碳酸氢钠针,12ml,2支;氯化钾针0.5克,1支”;第二份为同样规格的250ml、5%葡萄糖注射液,后面的药物成分相同,只是在剂量上有所减少;第三份为口服补液盐,每次4克,共2袋。

  从挂第一袋药水开始,5岁的钱伊馨就一直在喊:“妈妈,我浑身痛,快去喊医生来!”滕郦悦不下5次去找李莉,每次李莉来后都说没关系,因为用了氯化钾是有些痛。滕郦悦与婆婆只好帮孩子揉胳膊,哄着孩子不哭,坚强些。“挂到第四袋时,李莉让做尿检,我看孩子蹲在厕所没动静就说,钱伊馨,你总要给妈妈一点尿,才能做尿检的呀,孩子哭着说妈妈我尿不出来,后来硬是挤了一点做了尿检。”

  下午4点左右,钱伊馨痛得更厉害,滕郦悦再次把李莉叫了过来,李莉问孩子有没有小便,滕郦悦质疑:没有!这么多水挂进去,怎么没小便?正常的大人三次小便也有了!”

  “见尿才能输钾”这本是医学常识,尤其对儿童输钾应慎之又慎。

  然而李莉回应:这孩子看来脱水严重了,还要挂水!

  滕郦悦更犯嘀咕:孩子没腹泻、呕吐,鼻涕都没有,怎么就脱水了?

  机会就此错过——她没有追问。

  猝死

  5袋药水挂完后已是3月17日下午5点多,李莉让滕郦悦带孩子再做一次X光片检查,钱伊馨当时的状态已经不妙——疲软,无力,站不住。拍完X光片,还是李莉抱回病房的。这次的X光片检查显示钱伊馨“未见明显肠套叠肠穿孔急腹症征象”。但孩子肚子还是痛,于是在17点21分,李莉开了两只开塞露,使用后,钱伊馨大便两次,颜色、形状以及量都很正常。

  17点51分,李莉又开了一袋250ml的5%葡萄糖注射液,氯化钾等其他药物成分与此前相同。在医嘱单上,这被记录为李莉所开的第三袋药水,“实际是第六袋,而且是她自作主张,开始挂了才告诉我们她又给孩子加了一袋。”滕郦悦回忆。

  钱伊馨仍然在喊疼,她逼着妈妈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你快回来呀!”夜里9点,钱雪松心急如焚地赶到映山河儿童医院,女儿无助地看着父亲:“爸爸,我疼!”

  李莉当时正在与值班医生杨小旭交接班,后者也是一名医龄超过15年的儿科主治医师。钱雪松听到医生“脱水”的解释后终于提出了质疑:没有一点脱水迹象,怎么得出的结论?我们老百姓都知道,水多了才可能眼睑浮肿!”

  两名医生对视一番后留下一句“我们去看看大血检报告出来没有”就离开了病房,几分钟后,杨小旭又将钱雪松夫妇叫到值班室,“我们准备再加两袋药水!”

  钱雪松急了:“这么多水挂下去,有没有反应?”李莉回答:“不会有问题!”

  医嘱单显示,21点02分,李莉开了两份药单,这一回的药全部换了,分别为“5%葡萄糖注射液100ml1袋,西米替丁针0.2g1支”、“5%葡萄糖注射液100ml1袋,维生素C,4支,维生素B6,0.1g1瓶”。

  钱雪松还是不放心,他追问李莉:孩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莉解释:你孩子脱水厉害了,等补足了,明天马上活蹦乱跳。

  可以让悲剧止步的最后一次机会就此丧失,钱伊馨的命运随着输进她体内的一滴滴药水,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

  钱雪松夫妇回忆起这个环节追悔莫及,年轻的80后父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哭泣:“我脑子当时是不是坏了,已经挂了那么多水了,我怎么还会同意继续挂。”滕郦悦很无奈,“我们当时也想不通为什么要挂这么多,可我们不懂医学,只能任由医生摆布。”

  因为听到李莉嘀咕:这个情况我们也没遇到过。滕郦悦闪过一丝念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赶紧转院。”可惜,话到嘴边,她吞了回去。

  “平时不怎么生病的孩子,一旦生病就是这样厉害,你们以后要注意给孩子调理。”说完这句话后,李莉就下班了。“他们是不是当时就已经意识到前6袋药用错了,是误诊,所以最后2袋才换了,只是瞒着我们。”滕郦悦事后怀疑。

  杨小旭回值班室去了,病房内只留下钱雪松夫妇、奶奶三人照顾孩子。望着药水一滴滴流进孩子体内,钱雪松惴惴不安,“孩子睡着了,不,或许是昏迷了。”

  3月17日晚上11点,在连续输液12个多小时后,钱伊馨的第八袋水终于挂完了。钱雪松下楼到医院外面去买西瓜、芒果。不到10分钟,钱伊馨突然醒了,急促地让妈妈打通爸爸电话:爸爸,我不要吃。你快回来吧!而后她告诉妈妈自己喘不过气。

  滕郦悦安慰女儿,“你就用嘴呼吸。”因为看到女儿脸憋得酱紫,滕郦悦忙去喊医师杨小旭,就在他们踏进病房的同时,钱雪松也赶回来了。

  随后就发生了前文的一幕:瘫倒的钱伊馨被钱雪松送往抢救室。抢救室内乱成一团。抢救室外哭成一片。医院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很快120赶到,但120表示无力回天,“人早没了,若不是坚持在做人工心脏复苏,心电图将是一根直线”。

抢尸

  钱伊馨的尸体躺在抢救室内,接满了抢救设备,亲人们围成一团,“医生跑光了,只剩下护士,还是我们让护士把孩子身上的仪器撤掉的。”钱雪松抱怨。

  很快警察来了,映山河儿童医院隶属的无锡市崇安区人民医院保卫科科长王毅在接受本刊调查时表示,“这是一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悲剧。孩子死后,家属情绪激动,砸毁抢救室玻璃,围攻医生及随后赶到的映山河儿童医院院长常青,我们对家属的心情感同身受,对他们的轻微过激行为能够理解,但院方也必须保护员工的人身安全。”王毅说。

  王毅在2003年6月一起纯粹的医闹事件中手被职业医闹用铁钩钩伤,缝了7针,手指至今无法伸展。“多年的经验提醒我必须做好预案,防止可能发生的暴力行为。但我同时嘱咐医院的所有安保人员不论任何情况出现都不得对家属还手、动粗,以免激化矛盾。”

  18日凌晨3点,因为抢救室内温度过高,钱雪松将女儿的遗体抱回病房,直至天明,一切显得较为平静。天亮后,钱雪松、滕郦悦的两方亲友都陆续赶到映山河儿童医院,他们将两个花圈以及孩子的照片摆在医院门口,并打上横幅“还我女儿!”

  “我们没有任何过激动作,即便堵门,还是留了一条通道让其他病人行走。”滕郦悦表示,面对突然而至的变故,毫无经验的夫妇俩一时不知如何去维权,尽管第一时间聘请了律师,亲属中还是有人建议闹,有人建议上网找记者。

  因为他们只是打横幅、摆花圈,警察一旁注视未加干涉,不久钱雪松在医院四楼与院方有了第一次正式接触,会谈刚开始,围在医院门口的家属就撤走并带走了花圈,“大家都要讲诚信!”钱雪松说。

  王毅证实,“钱雪松夫妻俩即便后来在医院门口闹事也还是比较文明、理智的,没有影响到医院的正常工作。”

  这次会谈上,映山河儿童医院表示对钱伊馨的死,院方没有任何责任,并请专家分析了诊疗过程,推断钱伊馨死于溶血性尿毒症(待排)。钱雪松追问这个病会不会导致脱水,门诊医生蒋正生肯定地回答:“不会!”“那为何李莉一直说我女儿是脱水一直给孩子补液?!”钱雪松的这个质疑,院方未作回应。

  钱雪松要求封存病历并复印,很快他拿到了多达22页的诊疗记录,交给律师以及在无锡市人民医院工作的亲戚分析。因寿服19日早上才能拿到,钱雪松告诉医院,孩子尸体暂时无法移走。

  18日深夜,警察来抢尸了。这个过程令钱伊馨的亲人们至今谈起仍感悲愤。滕郦悦哭诉,突然之间,医院从一楼到三楼到处都是警察,他们冲进房间,控制了所有亲属,要么按倒在床,要么抵在墙角,滕郦悦的母亲甚至被推倒在地,而后警察从其身上踩过。“我被吓傻了,我要保护我的女儿!”

  滕郦悦趴在女儿遗体上,两只手死死抠住床沿,一名戴着皮手套的警察将她从床上一把抱起,扔至墙角,5名警察迅速上前控制住她。滕郦悦被围在中间看不到女儿,但警察扛起尸体时由于动作过猛,尸体内的血水一下子甩了出来,溅了她一身。

  此时钱雪松也被七八名警察控制在楼道内,不到10分钟,钱伊馨的尸体就被抢走,直至3月24日双方签订了和解协议,钱雪松才见到了女儿的尸体。

  崇安区人民医院院长陈健如此解释报警抢尸:“家属对抢尸很寒心,我能理解。但医疗部门有相关规定,人死后是要送太平间或殡仪馆的,我们当时不能确定孩子的死因,尸体就这样一直放在病房,再加上现在是春季,如果发生院内感染怎么办?我们不能为了照顾家属情绪,置其他患者的安全于不顾啊!”

  钱伊馨的尸体被抢走后,外婆因受刺激过大被送去急救,奶奶高血压加重,钱雪松夫妇只得暂时放下悲痛,安慰四个老人。19日早上,他们又在医院门口摆开架势,但花圈、遗照都被医院扔进垃圾堆,情急之下,再次堵门。

  于是又有了第二次会谈,除了坚持此前“院方无责任”以及“死后推断为溶血性尿毒症”的说法外,医院提出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愿意补偿15万元给钱雪松夫妇。钱雪松一口回绝,并在律师的起草下向医院递交了质疑书,包括为何从入院到死亡,不到一天时间内,先后出现了“急性支气管炎、眼睑浮肿待排”、“急性支气管炎引发的电解质紊乱”、“溶血性尿毒症”三种截然不同的诊断,且无一确诊。

  在咨询了无锡市相关医疗专家后,钱雪松夫妇坚信女儿是被映山河医院的医生李莉误诊为脱水,在无尿液排出的情况下,仍大量输液导致氯化钾超标,引发猝死。“李莉的用药是12周岁以下儿童用药的上限,钱伊馨才5岁啊,哪里承受得了!”滕郦悦计算了一下,李莉一共给钱伊馨开了超过5克氯化钾,“医院事后解释,实际只输进1.5克,叫我如何相信?”

  冲突

  3月24日傍晚,就在常青面对记者的追问落荒而逃后,记者得到消息钱雪松夫妇刚刚与映山河儿童医院签订了和解协议,正在三楼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但当滕郦悦准备与记者接触时,却被一群男子隔开。警察很快赶到,表示接到了报警。面对骤然紧张的场面,滕郦悦面露尴尬,“杨记者,我对你很惭愧,你能不能算了……”

  有家属表示:“需要媒体记者时,记者赶到了,现在调解结束了,不能把记者踢了。”但又有家属提醒:“协议有约在先。”很多人围着记者,以家属身份劝记者就此罢休,不再追查。

  一名中年男子开始推搡记者,意欲动武。紧张时刻崇安区人民医院院长陈健以及保卫科科长王毅及时赶到,王毅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表示歉意,指示下属追查推搡记者的男子身份,“对媒体记者,所有人必须礼貌行事!”

  “作为总院的院长,映山河儿童医院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痛心。钱雪松夫妇是一对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他们把女儿的照片摆在我面前,我当即想到的是我的女儿,我能体会痛失爱女的心情。”陈健说。

  他认同记者的观点:和解并不意味着事件就此终结,真相必须继续追查。“明天上午,按照区卫生局约定的时间,我们将专门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钱雪松随后赶到,他抹着眼泪告诉记者,为了“是否继续配合记者调查”,亲友们分为了两个阵营。钱雪松的表弟以及表弟的女朋友,因为招来了一个“不依不饶,人家和解了还要刨根问底”的记者而受到另一派亲属的指责。

  “我压力很大,夹在中间很难办?我对不起你,材料不能给你了……”钱雪松说:“我只能告诉你赔偿金额不到30万元。”

  是夜,钱雪松担忧记者的安全,他再三恳求记者返回上海。

  表态

  3月25日,记者再赴无锡,在崇安区卫生局,副局长严于蓝与崇安区人民医院院长陈健接受了记者的专访。陈健首先对常青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的拙劣表现作出自我检讨,“他的支支吾吾会让外界对我们产生多大的误解!使得这个事件越描越黑。我是他的领导,他失职,我也应该检讨。”

  陈健解释,“8袋水听起来很吓人,其实不是大家理解上成人输液的大袋子,其中4袋是250ml,4袋只有1000ml。患儿死亡后,我们立即根据区卫生局的指示展开了自查,目前尚未发现问题,1400ml的输液以及用钾量都在标准内。但我们也很疑惑,没问题怎么还出现了这样的悲剧,因此我们对上级一直表态希望走医疗事故鉴定程序,寻找到真正的死因。”陈健说他颇感无奈,家属情感上不能接受尸体解剖,医疗事故鉴定也就无法展开。

  对于没发现过错,为何还要对家属作出补偿?陈健解释:“医疗事故鉴定无法开展,事件定性只能是医疗纠纷,但孩子总归是在医院死去的,我们也很愧疚,谁能告诉我,除了钱,还有什么更好的渠道能对人家父母有实际的慰藉。”

  “这对全区医疗系统都是一个警示!”严于蓝副局长态度严厉:双方现在虽然和解了,但主管部门并未就此放过,仍将聘请第三方专业机构,进行医学病例讨论,旨在尽可能推断出真正的病因,并从诊疗过程查找问题。

  “要么还医院一个清白,要么还孩子一个清白。” 严于蓝说,“我们一定要追查到底。”

  “决不容许它成为一个谜。”


来源:新民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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