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 巷 名 医 张 大 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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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 巷 名 医
张 大 钊
在碧 街 那 座 略 为 破 落 的 旺 角 大 楼 内， 张 大 钊 诊 所 每 朝 八 时 许， 便 站 想 "偷 步" 的 病 人。 八 时 半， 张 大 钊 还 来 不 及 开 门， 已 听 到 电 话 铃 声 大 作， 十 分 钟 内 十 五 个 筹 火 速 派 完。 他 真 是 做 梦 也 没 想 过， 四 九 年 怀 一 颗 爱 国 心， 返 大 陆 学 西 医， 五 九 年 毛 泽 东 一 声 令 下 他 又 学 中 医， 毕 业 时 的 优 异 奖 章 开 启 了 中 医 生 涯， 病 人 包 括 国 家 高 干， 香 港 富 豪 如 霍 英 东 和 安 子 介 等。 在 他 劝 捐 下， 霍 英 东 慷 慨 捐 出 一 百 万 美 元， 给 他 任 院 长 的 暨 南 大 学 附 属 医 院 建 门 诊 大 楼。

八九 年 回 港 退 休， 赶 上 了 中 医 发 展 的 契 机， 创 造 了 事 业 的 第 二 春， 除 了 为 港 大 和 浸 大 讲 学 位 课 程 外， 生 福 利 局 长 杨 永 强 也 找 他 "恶 补" 中 医 知 识。 九 七 年 六 月 三 十 日 回 归 前 夕， 他 从 查 理 斯 王 子 和 彭 督 手 上 接 过 MBE 勋 章。九 九 年， 他 被 董 特 首 委 为 中 医 药 管 委 会 中 医 组 主 席， 负 责 订 定 规 管 全 港 中 医 执 业 的 事 宜， 他 在 中 医 界 卓 越 地 位， 再 被 肯 定。 但 这 一 张 辉 煌 的 履 历， 不 及 他 从 癌 症 和 肝 硬 化 肝 癌 等 绝 境 中 救 人， 那 么 叫 他 眉 飞 色 舞。

张大 钊 教 授 只 在 上 午 开 诊， 每 日 只 看 十 五 个 症， 诊 金 每 人 二 百 元， 复 诊 一 百。 他 今 年 六 十 九 岁 了， 午 后 和 晚 上 要 到 港 大、 浸 大 和 卫 生 署 讲 课 和 开 会。 他 不 卖 药， 连 护 士 也 没 有， 只 有 来 跟 他 学 诊 症 的 学 生。 当 中 有 西 医， 但 更 多 是 病 人， 治 好 后 而 变 成 学 生 的。 他 们 当 中 患 的， 不 少 是 西 医 认 为 无 望 的 中 风、 肝 病 和 癌 症。
在芸 芸 的 病 人 中， 有 坐 轮 椅 来 看 病 的 肝 癌 病 人 吴 根， 也 有 因 爆 血 管 中 风 的 病 人 陈 先 生。 陈 先 生 向 广 华 医 院 请 了 一 小 时 假， 偷 偷 来 看 张 教 授。 张 大 钊 一 边 为 他 针 灸 清 除 瘀 血， 一 面 说： "切 勿 把 我 写 作 神 医， 我 们 应 予 中 医 学 术 上 的 地 位， 予 病 人 多 一 种 选 择， 使 他 毋 须 偷 偷 看 中 医。"
中医 医 癌
与 狼 共 舞


张大 钊 通 常 叫 癌 症 病 人 做 三 件 事， 一 是 每 天 做 十 五 分 钟 "八 段 锦"， 二是 吃 云 芝 多 糖 胶 囊， 和 吃 中 药。 八 段 锦 是 二 千 年 前 华 佗 发 明 的， 藉 呼 吸 运 动 吐 故 纳 新。 当 年 (六 二) 他 在庐 山 编 中 医 教 材 时， 因 为 身 体 太 差， 老 中 医 教 他 八 段 锦 强 身 健 体。 云 芝 则 能 增 强 抵 抗 力， 对 肝 炎， 肝 硬 化 和 癌 症 有 效。 张 大 钊 说： "我 们 不 一 定 要 歼 灭 '敌人'(癌细 胞)。 割了 后， 可 能 情 况 更 坏， 唔 割， 一 路 保 持 下 去， 与 狼 共 舞， 走 完 人 生 最 后 一 程。" 乜 你 仲 度 呀
另一 位 癌 症 病 人 温 小 姐， 今 年 四 十 五 岁， 十 年 前 患 上 鼻 咽 癌， 六 年 后 扩 散 到 肺。 "因 为 肿 瘤 靠 近 大 动 脉， 割 的 话 太 危 险。 我 问 医 生：'系 咪做 完 化 疗 就 得 喇？' 她冷 淡 地 答：'得 就得， 唔 得 就 无， 就 系 甘！' 我 听完 即 刻 大 哭。" 癌 症 复 发， 犹 如 敲 响 丧 钟， 因 为 她 那 患 有 鼻 咽 癌 的 表 哥， 在 鼻 咽 癌 扩 散 后 死 亡。 但 想 起 两 个 稚 子， 她 向 体 内 肿 瘤 宣 战： "要 我 死， 无 甘 易！" 第 一 次 化 疗， 她 因 全 身 发 热， 呕 吐 大 作， 无 法 入 睡。 手 臂 都 布 满 拔 针 后 的 瘀 黑 血 管。 她 偶 然 看 电 视， 见 港 台 《铿 锵 集》 之 《异 曲 同 工》， 介 绍 致 力 中 西 医 结 合 的 张 大 钊， 便 找 上 门 来。 "张 教 授 说 会 帮 我 增 强 抵 抗 力， 和 个 病 同 存 亡。" 她 每 天 做 八 段 锦， 食 云 芝 多 糖 胶 囊， 和 吃 中 药， 中 药 只 是 十 多 元 一 剂， 在 广 州 买 的 云 芝 也 是 几 十 元， 一 个 月 才 二 百 块， 令 在 洗 衣 店 工 作 的 她 负 担 得 来。 最 近， 她 到 伊 利 沙 伯 医 院 检 查， 发 现 肺 部 的 影， 没 扩 大 也 没 缩 小。 倒 是 医 生 发 现 她 是 癌 症 翻 发 的 病 人， 像 见 鬼 一 样 大 叫： "乜 你 仲 度 ！" "不 理 中 医 西 医， 只 选 对 病 人 最 好 的 方 案， 像 鼻 咽 癌， 西 医 比 中 医 疗 效 好， 就 应 看 西 医。" 张 大 钊 说。 退 休 前 在 运 输 署 当 考 牌 主 任 的 陈 生 五 十 七 岁， 九 四 年 弟 弟 不 幸 因 肝 癌 去 世， 才 发 现 家 人 大 都 是 乙 型 肝 炎 带 菌 者， 他 自 己 更 有 肝 硬 化 的 迹 象。 肝 酵 素 曾 狂 升 至 三 十 五 (正常 的 应 为 十 三)， 甚至 流 腹 水， 这 是 肝 硬 化 有 可 能 变 肝 癌 的 警 号。 张 教 授 给 他 开 "平 肝" 的 中 药。 加 上 练 八 段 锦， 吃 云 芝 多 糖 胶 囊， 他 的 肝 酵 素 现 已 降 回 十 三 了。 他 於 去 年 追 随 张 教 授 学 中 医， 每 星 期 总 有 一 个 早 上 来 学 临 床 诊 断。
亡弟 激 发 读 医 志 向
张大 钊 在 香 港 长 大， 他 学 中 医 的 过 程， 比 陈 生 更 曲 折。
"一 九 四 ○ 年， 我 在 湾 仔 循 道 华 英 小 学 读 书， 我 十 岁， 弟 弟 八 九 岁， 每 天 有 妈 姐 送 上 学。 突 然 有 一 天， 不 见 了 弟 弟 和 他 的 妈 姐。 原 来， 弟 弟 患 上 了 盲 肠 炎， 送 进 铜 锣 湾 法 国 医 院。 翌 日 恶 化 为 腹 膜 炎， 便 死 了。 我 只 有 这 个 弟 弟。 "四 ○ 年 还 未 有 抗 生 素， 为 怕 细 菌 感 染， 不 会 做 手 术。" 祸 不 单 行， 翌 年 他 父 亲 外 出 晚 膳， 中 罐 头 毒 (当 年罐 头 消 毒 不 够， 含 菌)， 也是 送 进 法 国 医 院 数 天 后， 三 十 岁 未 够， 便 英 年 早 逝。 "直 至 今 天， 我 每 当 经 过 法 国 医 院 都 会 打 冷 颤。" 他 立 下 决 心 读 医。 五 一 年 他 受 培 正 中 学 爱 国 思 想 影 响， 要 贡 献 祖 国， 考 进 上 海 医 科 大 学。 毕 业 后 行 医 三 年， 五 九 年， 毛 泽 东 一 声 令 下， 命 西 医 学 中 医。 他 被 挑 中， 到 湖 北 中 医 学 院 学 中 医。 当 年 任 儿 科 医 生 的 太 太， 也 觉 得 学 中 医 "很 老 土"。
古籍 堆 中
发 现 宝 藏
学中 医 这 一 段 盲 婚， 却 擦 出 了 爱 情 火 花。

一开 始， 他 便 惊 讶 地 发 现， 当 年 "谋 杀" 其 弟 的 盲 肠 炎， 在 二 千 年 前 的 中 国 已 有 药 方 可 救！ 汉 代 医 圣 张 仲 景 的 经 典 《伤 寒 论》 记 载 了 诊 疗 盲 肠 炎 的 药 方。 张 大 钊 还 亲 身 参 与 了 一 个 实 验。
"我 们 回 复 到 用 二 千 年 前 的 药 方， 诊 治 盲 肠 炎 病 人， 廿 四 小 时 监 察 病 人， 一 不 对 头 就 开 刀， 结 果 有 八 成 病 人 成 功 靠 中 药 治 好。" 谁 说 中 医 不 可 治 急 性 病 呢？ 毕 业 时， 成 绩 优 异 的 张 大 钊， 从 中 国 生 部 部 长 李 德 全 手 上 接 过 奖 章。 六 二 年 被 选 到 庐 山 和 一 班 老 中 医， 一 起 编 订 全 国 中 医 教 材。 但 在 香 港 长 大， 不 惯 吃 粗 饭 的 他， 身 体 开 始 垮 了， 有 位 老 中 医 教 他 八 段 锦 强 身。 自 此 他 每 天 都 练 它 十 五 分 钟， 三 十 八 年 来 没 甚 病 痛。 文 革 展 开 后 ， 香 港 富 家 子 出 身 的 张 大 钊 吃 尽 苦 头。 对 於 辛 酸 的 日 子， 他 只 是 摆 摆 手， 不 愿 提。 但 文 革 的 遗 毒 太 深， 当 七 八 年 广 东 暨 南 大 学 成 立， 廖 承 志 邀 请 他 任 教， 他 马 上 应 承， 但 因 湖 北 省 委 书 记 是 他 病 人， 不 放 他 走。 幸 好 廖 承 志 不 仅 是 暨 大 董 事 长， 其 先 父 廖 仲 恺 曾 任 张 大 钊 外 公 -- 吉 林省 巡 抚 陈 昭 常 的 幕 客， 经 廖 承 志 调 停 才 可 上 任。 未 几 张 大 钊 升 为 医 学 院 副 院 长 和 暨 大 医 学 院 附 属 华 侨 医 院 院 长。 因 为 霍 英 东 是 他 病 人， 在 其 劝 捐 下， 慷 慨 捐 了 一 百 万 美 元 给 暨 大 建 医 院 门 诊 大 楼， 并 改 名 为 英 东 楼。 八 九 年 底， 他 来 港 替 霍 英 东 和 安 子 介 看 病， 另 凭 七 年 居 港 的 证 明， 领 回 身 分 证， 退 休 后 回 港 定 居， 现 居 於 沙 田 第 一 城。 女 儿 嫁 到 美 国， 采 访 期 间， 张 太 太 刚 去 了 美 国 探 外 孙， 所 以 没 有 为 她 拍 照。 在 香 港 十 年 间， 他 建 立 了 七 千 个 病 人 档 案， 救 回 了 不 少 末 期 癌 症 病 人， 但 当 初 令 他 读 医 的 冲 动 -- 救活 挚 爱 亲 朋， 却 还 是 遇 到 无 奈 和 遗 憾。
可怜 挚 友
宁 信 神 医
"我 有 一 个 要 好 培 正 的 同 学 郑 儒 骏， 一 天 他 从 新 西 兰 打 电 话 来， 说： '大 钊，我 唔 掂 呀， 我 患 了 胰 腺 癌。' 我 医癌 已 很 有 经 验， 所 以 马 上 飞 到 新 西 兰 陪 他 医 病。 "但 世 界 永 远 就 系 甘， 你 最 好 的 朋 友， 你 的 家 人 不 会 信 你， 所 谓 '英 雄惯 见 亦 常 人'。他 接 受 了 化 疗 後， 听 闻 哈 尔 滨 有 一 个 '神医' 包医 癌 症， 他 想 去 试 试。 作 为 医 生， 我 反 对。 但 作 为 朋 友， 我 一 定 要 陪 他 去。 "我 怕 当 地 人 知 我 身 分， 隐 姓 埋 名， 陪 他 到 哈 尔 滨， 听 从 神 医 的 指 挥。 最 后 ， 他 死 在 哈 尔 滨。" 眼 巴 巴 看 挚 友 死 亡， 会 否 很 难 过？ "我 从 来 不 会 包 医 一 个 人， 也 从 不 放 弃 一 个 人， 因 此 我 无 压 力。 君 子 爱 财， 取 之 有 道， 我 有 退 休 金， 从 无 想 在 病 人 身 上 取 得 什 么 好 处。 劝 霍 英 东 捐 钱， 也 只 是 捐 给 医 院。" 他 语 调 平 静 说： "佛 家 说， 入 苦 海， 才 能 脱 苦 海。 吴 根 (采访 第 一 天， 一 个 坐 在 轮 椅 来 的 病 人) 患 肝癌， 出 腹 水 了， 到 了 晚 期， 在 医 院 时 已 很 危 殆。 昨 晚， 他 家 人 来 电 说：'吴根 已 经 过 身 了， 但 他 每 次 来 看 你， 之 后 都 很 开 心， 多 谢 你。' 我 没有 振 臂 除 魔 的 大 志， 取 得 病 人 的 信 任 已 很 难 得。" 张大 钊 小 传
1931 广 州 出 生， 家 境 富 裕。
1933-43 两 岁 来 港， 入 读 幼 稚 园， 小 学。
1943-49 澳 门 读 培 正 初 中， 继 后 在 广 州 培 正 读 高 中， 和 音 乐 家 叶 惠 康 是 同 学。
1950-51 燕 京 大 学 读 新 闻 系。 51 年 夏来 港 随 陈 文 统 (梁 羽生) 编《大 公 报》 副 刊。
1951-56 上 海 医 科 大 学 毕 业， 习 西 医， 攻 内 科。
1956-59  武汉 医 学 院 第 二 附 属 医 院 (同 济医 院) 行 医。
1959-62 入 读 湖 北 中 医 学 院 附 属 医 院， 以 优 异 成 绩 毕 业， 获 中 国 卫 生 部 颁 发 奖 章。
1962-63 到 庐 山 编 全 国 中 医 学 院 二 版教 材。
1962-65 返 武 汉 医 学 院 第 二 附 属 医 院 (同 济医 院 ）， 跟 老 中 医 研 究 医 治 急 性 病。
1965-82 在 湖 北 中 医 学 院 附 属 医 院， 建 立 中 西 医 结 合 研 究 基 地。
1982-90 进 暨 南 大 学 医 学 院 任 教， 退 休 时 为 暨 大 医 学 院 副 院 长， 暨 大 医 学 院 附 属 华 侨 医 院 院 长。
1989 来 港 为 安 子 介 及 霍 英 东 看 病， 顺 道 探 亲， 并 补 领 香 港 身 分 证， 定 居 香 港。
1990 被 香 港 卫 生 福 利 局 委 为 中 医 药 谘 询 委 员 会 委 员。
1995 被 委 为 香 港 中 医 药 发 展 筹 备 委 员 会 中 医 组 主 席。
1997 从 港 督 彭 定 康 和 查 理 斯 王 子 手 中 接 过 MBE 勋 章，此 为 香 港 中 医 界 第 一 人。
1999 被 董 建 华 委 为 中 医 药 发 展 筹 委 会 中 医 组 主 席， 负 责 规 管 中 医 执 业。/ 为何 中 医 可 治 绝 症？
张大 钊 在 湖 北 中 医 学 院， 从 事 中 西 医 结 合 研 究 二 十 六 年 (1965-82)。 在 大 陆 行 医 时， 他 中 西 药 都 可 以 开。 他 解 释 中 西 医 学 体 系， 各 有 强 弱 处。 有 些 病 症 像 鼻 咽 癌， 西 医 比 中 医 疗 效 高， 有 些 如 肝 炎 便 是 中 医 比 西 医 有 办 法， 大 势 是 把 中 西 医 结 合， 互 为 补 充。 "中 国 医 学 是 一 个 '个 体化'、'化 解性' 和治 病 '人' 的 医 学， 它 深 受 中 国 文 化 影 响， 孙 子 说： '不战 而 屈 人 之 师'。 治病 以 病 人 为 中 心， 对 病 因 未 必 及 西 医 研 究 得 那 麽 深 入， 它 讲 究 调 和 人 体 内 部 平 衡， 调 动 抵 抗 力， 战 胜 病 邪。 "西 方 医 学 则 是 群 体、 对 抗 性 和 治'病' 的 医 学， 会 尽 一 切 办 法 找 到 病 因， 一 举 而 歼。 诊 疗 观 念 对 凡 是 感 染 了 此 病 的 病 人， 一 概 而 论。 但 在 未 找 到 病 因 前， 却 是 束 手 无 策。 " "以 乙 型 肝 炎 为 例 (香港 有 十 分 一 人 口 是 带 菌 者)，西 方 医 学 对 乙 型 肝 炎 病 毒， 在 人 体 内 的 分 布， 复 制 和 机 体 的 免 疫 状 体 等， 已 有 充 分 了 解。 但 仍 未 能 研 制 出 消 灭 肝 炎 的 药 物。 但 中 医， 从 病 人 为 阳 性 带 菌 者， 到 肝 炎， 到 肝 硬 化 和 肝 癌 的 晚 期， 都 有 一 套 疗 法。 尤 其 对 慢 性 肝 炎 的 疗 效 最 显 著。 只 要 把 病 情 控 制 在 此 时 期， 病 人 的 健 康 情 况 不 会 太 坏。 "至 於 癌 症， 西 医 因 尚 未 明 了 病 因， 所 以 缺 乏 足 够 办 法 对 付， 一 般 采 用 割、 化 疗 和 电 疗 等 毁 灭 性 的 对 抗 性 疗 法， 但 有 些 病 人 可 能 在 割 完 或 化 疗 电 疗 後， 元 气 大 伤。 "中 医 则 会 针 对 病 人 个 别 情 况， 调 动 病 人 的 抵 抗 力，'与 狼共 舞'， 控制 肿 瘤， 不 让 它 增 大， 相 对 健 康 地 生 活 下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