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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周稔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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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5 00: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2009年12月8日《中国之声》播出的梁冬和我对话《黄帝内经》中,讲到了《异法方宜》其中有这么一段对话,提到了我的恩师周稔丰先生。     
  徐文兵:我呢,就是学医很多年呢,有一段时间,就是,划个界吧,九六年以前,谁给我说“气”,我说,“气是个概念。”啊,就是,好像我们说“一加一等于二”一样,啊,我拿“一”、“二”代表一种抽象的概念。我就否认“气”是一种客观存在。
  梁冬:对。
  徐文兵:直到九七年呢,我到美国讲学的时候,碰到呢,我的一个恩人,啊,周稔丰老先生。他亲手用他的手,治好了我的病。这就刚……待会儿我们要讲按跷。他没用针,也没用药,就用他一双手。
  梁冬:葵花点穴手。
  徐文兵:葵花点穴手。点得我,疼得我那眼泪,都哗哗地流。男人不是哭啊,男人是泣。你知道哭和泣有什么区别吗?哭是出声的。
  梁冬:哦。
  徐文兵:泣不成声啊,泣是干流泪,不出声儿的。
  梁冬:《易经》里面有个“泣血涟如”嘛。
  徐文兵:泣血,杜鹃还啼血呢。
  梁冬:对。
  徐文兵:啊,就眼泪流的……但是呢,我心里特别高兴。为什么?我说,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个人,发现了我的问题,而且,还在帮我解决这个问题。这是我在美国。那会儿,我就感觉到什么叫气。就是老先生手一碰我,我就知道,触电的感觉。就那种感觉。更为奇妙的是什么?就是周老先生给我点完穴以后,我的右脚,就从涌泉穴那儿,第二天就长出那红疹。然后呢,破了以后,就流黄水儿,这就从无形到有形。我就知道,这些东西,原来都在我体内,然后被老先生这么,给我……
  梁冬:排出来了。
  徐文兵:导引出来了。是吧?原来是,都在我的胸啊,心口啊,在这个地方。老先生给我导引出来了。从九七年以后,我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气的。呵呵,所以,你,很多人说不相信气,我说,“可以理解,我学中医那么多年,我才……”没碰到这个人之前,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气。我跟周老先生的缘分结下来,你知道怎么结的?
  梁冬:怎么结的?
  徐文兵:老先生每天早上,早晨起来,都在那儿练五禽戏
  梁冬:练五禽戏哟?
  徐文兵:对喽,你们可以再检索一下,中国很多这失传的这些民间的功夫,八段锦易筋经太极拳、五禽戏……周稔丰老先生都亲手整理,都形成书的。而且,周老先生是天津的十大藏书家之一,那真是阅书、阅人都无数。
  梁冬:所以,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呢,大家可以抓紧时间,百度一下周稔丰老先生。
  徐文兵:周稔丰的“稔”呢,稔是“禾”字边,一个念书的“念”,丰是丰收的“丰”。就从这儿,我跟周稔丰老先生学了两套东西。
  梁冬:诶!到底徐老师学了两套什么样的东西呢?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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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冬:重新发现,中医太美。继续回来到国学堂。刚才呢,厚朴中医学堂堂主徐老师呢,馋我们,说呢,他学了两套东西,到底学了两套什么东西呢?
  徐文兵:第一套,就是我们周老师传我一套五禽戏!
  梁冬:噢,您也会五禽戏呀?
  徐文兵:啊,那是自然,那是当然!五禽戏,跟周老师学的!而且,周老先生告诉我,就说,练哪一式,容易通哪门的气,然后,同时会造成什么样的负作用。
  梁冬:比如?试举一例!
  徐文兵:比如说啊,你练那个熊式,它强的是肾,它就容易伤心。
  梁冬:这肯定是,水伤火嘛!
  徐文兵:他容易造成在心下巨阙,和膻中穴那儿造成一种郁结。而且,造成郁结以后你怎么化它!所以,练五禽戏也不是随便练的。练太极拳,我告诉大家也不是随便练的。现在大家一说养生长寿,我就练太极拳。我说,“你要没有好的老师指点,你别瞎练!”这个练拳导引的是气。我刚才问,设了个问,我说,这个体操,和我们练太极拳和五禽戏有什么区别?体操用的是意,就后天那个意识。
  梁冬:对!抬左手,抬右手,对吧?
  徐文兵:诶!对,对,对。动哪儿?动动胳膊,动动腿,是吧?用的是意!指挥的是什么?
  梁冬:肌肉。
  徐文兵:随意肌。我们身体还有不随意肌呀!特别胃肠道,包括我们内脏,全是不随意肌呀。你怎么让它动?啊,你说,胃蠕动,心跳慢点,是吧?肛门排泄,或者放个屁,它不听你的呀!它受谁指挥?它受另外一套系统指挥。那么,你怎么去影响到那套系统,达到你的目的?这就是内家拳的功夫所在!为什么我们要学动物?动物是什么?浑然天成。不像我们的人,后天意识有那么强。它也有意识,但是它保存它先天纯真的东西都比较多。你模仿它的形,你就会得到它的气。你得到它的气,你就会通到你那个神。然后,间接会影响到你的内脏的运动。这就是我们练不同的形,虎形、熊形、或者鹤形,会调不同的脏腑
  梁冬:那你们练的时候,会真的是在地上趴来趴去的吗?
  徐文兵:当然了!
  梁冬:唉哟!
  徐文兵:当然了!
  梁冬:哎哟!
  徐文兵:你比如说练猿,我们说猿,心猿意马,练猿护的是心。大猩猩有个招牌动作……
  梁冬:捶胸顿足。
  徐文兵:呵呵,捶胸顿足。捶胸捶的是哪个穴?
  梁冬膻中啊。
  徐文兵:膻中穴。
  梁冬:对。
  徐文兵:大猩猩学过中医吗?没有吧。它先天的本能告诉它,它发怒,不高兴,生气的时候,它捶那儿它就舒服。那你跟人家大猩猩学了呢?你是不是心情不愉快,不舒服时候,你这么一做,是不是你就舒服了?其实中医就是,什么叫道法自然?就是把自然天赋你,而又被你后天意识蒙蔽的东西,又把它恢复出来。所以,老先生传我一套五禽戏,另外传我一套,就是他给我点穴治病那套方法,它叫怎么摸病气。摸病气啊……
  梁冬:怎么摸呢?
  徐文兵:这时候,你摸肚子,寒热、温凉,是吧,你有感觉。另外呢,你还能摸出这种邪气的感觉。我告诉你,邪气也有形状的。什么形状呢?有时候像个鱼,有时候像个蝌蚪。
  梁冬:是吗?
  徐文兵:而且它有“眼睛”。
  梁冬:是吗?
  徐文兵:诶,就是说,它最毒的那儿,就是凝聚力最大的有一个点。
  梁冬:就是它的气眼?
  徐文兵:诶,我们就叫眼。
  梁冬:哦。
  徐文兵:我们就管它叫“眼”。就说,你给一个人来了,你给他治病,你怎么办?
  梁冬:找到他的气,病气的气眼。
  徐文兵:你先问人家,家庭承受能力,穷人还是富人。
  梁冬:公费医疗还是自费?哈哈!
  徐文兵:呵呵,公费医疗还是自费。到我这儿全是自费。为什么问?不是钱的问题。穷人,家里没多少钱,就希望什么,“我不怕疼,你一次给我搞定。”就像周老先生给我治,一次给我搞定。富人呢,身体比较弱,筋骨比较软,你一次给人弄太疼了以后,除了那个病没治好,还添病,得慢慢的。所以给穷人治病,一下逮住那个眼,一下给它戳破。
  梁冬:怎么戳呢?
  徐文兵:用……你点穴功夫好,你就用手,点穴功夫稍微弱点,你用针。“欻”一下扎开,巨痛,但是四分五裂,那个邪气啊就做鸟兽散,一下就散开了。就像我第二天的反应,头上生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
  梁冬:呵呵。
  徐文兵:诶,一下就散开了。如果是一个身子骨比较弱,你慢慢,是吧,就是从,先去其手足,然后呢,去其胸腹,最后呢,把它掐掉它的头颅……一点儿一点儿治。这就是摸病气,然后治病气的一种方法。前提是什么?你要去练功夫。练到什么,通过导和引,把你的气血疏通了,疏畅了,而且呢,意到气到。你的意,想把你的气引到哪儿,它就随你走。这就是沟通了自己先天和后天的这个心和意。这时候,你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医生。所以,周老先生教我的时候,他说过,我问过老先生,我说,“我什么时候能给人看病?”当时我已经是大夫了。呵呵!老先生说,“两年,你按我的方法去,练两年。”九七年教的我,我九九年开了我这厚朴中医研究所,我才出山给人看病。我真是苦苦地这么练了两年。
  
  我是在1997年6月在美国堪萨斯州维奇塔城幸遇周稔丰老师的,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周老师不仅治好了我多年的心病郁结,打开了我的心窍,言传身教中领我迈入中医之门。6月底我离开堪萨斯到马里兰州朋友家居住调养,年底的时候恰逢世界医学气功大会在旧金山召开,我和周老师再次重逢,周老在宾馆里面又给我治疗调理一次,当时我已经恢复很多,不再有那么锥心刺骨的疼痛。在大会上碰到了从法国赶来的师兄刘冬,还有母校的代表方老师,我安排大家小聚,和我在美国结识的朋友美国针灸协会的会长亚尼先生一起吃饭。席间刘冬师兄和周老师都有惊人的表现,让美国人见识了中医的神奇,其实我更受教育。饭后留下了这么一张模糊的影像。左边第一位是周稔丰老师,右边第一位是北京中医药大学方廷钰老师。
1998年3月我从旧金山回国,2000年9月再次赴美,周老师也离开了堪萨斯,从此失去了联系。回国后我一直委托美国的朋友寻找周老师,甚至用谷歌付费搜索系统,但是查询到的消息都是在2002年以前。
直到2010年底,终于找到了周老师,期间过程曲折复杂,容我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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