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了：每天夜尿6次骤降为一次

郑智城

最近治一个病，颇有意思。
　　

一身材高瘦老美，乃大提琴演奏家。脸暗红，经人介绍来看病。自诉病情是胃酸反流，每晚睡觉只能睡左边，一睡右边就胃酸反流。


另一个毛病是夜尿频繁，每一个小时就得起夜小便。苦不堪言。


说话声音不紧不慢，稍显气不足。脉沉弱，舌淡红薄苔。


先给他开了个理中丸（汤）加附子。三剂。


三天后回来复诊，说有所好转，小便减少了一两次，有一天晚上可以连续睡三小时。胃酸似乎也有所好转。


照理说，这应该效不更方。但我仍然觉得不太满意。就和他慢慢聊天，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偶然留意到他时常有清嗓子的声音，细问下去，发现他平时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大量的清痰。


于是豁然开朗，提笔投以苓甘五味姜辛夏仁汤，三剂。


四天后回来复诊，问他怎么样。这老美还是不紧不慢地说，我吃了这个药，非常震惊（I wasshocked!），我一听，心中一跳，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病情变坏而震惊还是病情变好而震惊。这老美接着说，有两天，我竟然只是起夜小便一次。


我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接着问他，那这胃酸呢？他说，没事，睡左边又可以，睡右边也可以。


我大喜，再问他以前的便溏现在如何？他摇头晃脑地说，太好了，没说的，长长的一条，我是个冠军。我紧接着问，那粗细颜色呢？他说，很好很好，我应该为此得到个奖牌。我哈哈大笑说，我才应该得到这奖牌。


照理说，这也应该效不更方。但我仍然觉得不太满意。因为我觉发现他的痰并没有显著减少，而且这药方似乎可以更精确和简单一点。于是这次我就开了个甘草干姜汤，五剂。


谁知两天后，这老美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这药不行啊，我胃痛。我问，胃很痛吗？他说，不太疼，但足以让我睡不好觉。再问，那小便呢？他说，还是每小时起来一次。


真是弄巧成拙了。不过这也可能是排病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