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

郑智城

最近用少腹逐瘀汤用得比较多，结果产生一些有趣的病例。
　　

一个女孩子，自述有肌瘤来求诊。其人神情淡漠，脉微沉弦。我就开了这少腹逐瘀汤给她。她复诊时报称，精神转好，原先的腰痛也好了不少。皆因瘀血者一般都会造成腰痛是也。


后来来了另外一个中年妇女，自述有肠胃方面的疾病，我也开了这少腹逐瘀汤给她。过了几天后，她打电话给我，说，我的腰原来有严重的坐骨神经痛，很久都没有发作过，最近突然间痛得很厉害，这和你的药有关系吗？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可能会有关系。但是应该痛一会儿，很快就会消退的。


这个黑人女人有点不相信，不客气地说，哦，如果过几天还痛，我就回来找你。


后来她就一直没有音讯。两三星期后，她又来了，说上次的药不错，胃挺舒服的。想再复制一次（成功的经历）。我还记得她的腰痛，就问她，咦，上次的腰痛怎么样了？她说，哦，那天刚给你打完电话后，腰就不痛了。


当时我还没开始念诵佛经。只不过我当时笃信这是药在攻病时出现的暂时反应。因为以前还出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


有一个白人妇女，在上州某医院做护士。某天进城拿了两星期的药回去服用。吃了没几天，她就觉得腰部肾脏的位置逐渐作痛，而且越来越痛。这护士因为有癌症，只剩下一个肾脏。她当时就在想，上帝啊，这不会把我的唯一的一个肾也吃坏了吧。但是她当时不知为什么特别诚心，还是坚持一股劲的按原计划把我的药吃完。结果这痛感也是在出现这念头以后很快就消失。然后她的病症（双手干裂过敏）开始奇迹般的好转。高兴地她四处向她的同事和医生炫耀。那段时间我诊所多了很多这些中年白人大妈大叔。


但是她这样跟我说时，我心里想，这护士还真的很诚心啊，连电话都不打给我，就这样一直吃下去。要是不诚心的话，很多人可能就自行停药中止治疗了。不过，她的药都是补肝肾的，也不可能会出现问题。如果我开的是什么清热解毒的药，那就真的要警惕了。


又有一次，有个西语裔中年妇女来看病。我当时给她开了小柴胡汤加减。过了没几天，她先生打电话来说，言语间颇为担心，说，医生啊，我太太这两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烧，和这药有关吗？我说，可能有关，不过应该很快会好。结果下次复诊时我再问他们，她说，但是发烧到出了一身大汗后，就好了。这正是“凡柴胡汤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经书上早已有说明。


很多时候，我的病人在服药后，都出现感冒的症状。但很多人都自行服用西药或银翘散或板蓝根之类的，从而中断治疗。结果错失治病良机，殊为可惜。最初我都不知道这个中原由，以为真的是病人起居不慎，导致感冒，后来见得多了，才知道应该是驱邪外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