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总是冰冷的乳癌患者

郑智城

　　最近来了个病人，在普林斯顿大学教书，先给我打电话询问了一些情况再过来，所以我大致对她身体情况有所了解。
　　
　　这病人患有乳癌，10年前做了手术和化疗，最近又发现似乎有肿块，所以心中惶惶不安，希望中药能够帮助她。
　　
　　这白人女子身材瘦削，略有神经质的神情。把脉，右寸实，左关弦数，舌胖质淡，薄黄腻苔，齿痕。
　　
　　询问症状，疲乏，脾气差，尿失禁，口干不欲饮，晨起口苦，恶心，心下痛，双脚总是觉得冷。
　　
　　这女子说，自己是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总是把所有的人的烦恼都记挂着和操心，所以非常劳心劳力。晚上也总是失眠睡不好。
　　
　　双脚总是觉得冷。在倪海厦先生那里似乎是个标志性的症状，一旦有这个症状，其他什么的都不用问了，炮附子生附子硫磺什么的放下去就对了。但实际情况好像要比这个要复杂一点，所以我就花了点心思想了想。
　　
　　开始的时候给她开了药方，大柴胡汤加附子瓜蒌桔梗枳壳。大柴胡汤是因为她心下痛，附子是因为她觉得脚冷，瓜蒌桔梗枳壳是因为她觉得胸部发紧和局促。
　　
　　后来又觉得不太对，这样就好像变成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于是又改了个药方，半夏，陈皮，茯苓，白芍，浙贝，杏仁，五味子，首乌，柴胡，白术。
　　
　　意思就是黄元御的弟子麻瑞亭的顺气汤。
　　
　　再想想，总是觉得不对症，对这药方怎么也没有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想来想去，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马上又把第二个药方涂划掉，开了个柴胡龙骨牡蛎汤。就是柴胡，黄芩，半夏，党参，桂枝，茯苓，龙骨，牡蛎，珍珠母，大黄，生姜，大枣。六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