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苦后甜：麻黄附子细辛汤应用几例（一）

郑智城

　　有个病人有次打电话我，说自己这几天全身不舒服，大概是风湿。他那疙瘩地方特别潮湿，那几天又特别冷，而他本人又是体虚之人，所以不适应的症状特别明显。
　　
　　我听他这样说，我就给他寄了三包麻黄附子细辛汤过去。
　　
　　他收到药后，打开一看， 竟然是那么轻飘飘的三样东西在那里，因为我每一味药都下得比较轻。这病人不敢置信，又打电话来问我。我说，是啊，就这么简单，你先吃了试试看吧。
　　
　　再过一段时间，这病人又打电话给我，这次明显是鼻子堵塞得厉害，说自己突发严重花粉过敏。鼻涕直流，眼睛都难以睁开，说自己来美国这么多年从来没试过这么严重。
　　
　　我问他，我寄给你的三包药吃了吗？他说，还没吃。我就知道他是看见药量太小，不相信，所以就放着没吃。于是我也不和他多说，就叫他先把药吃了再说。
　　
　　很快这病人又打电话来，说，“郑医生，这药怎么这么难吃？这么苦？我从来没吃过这么苦的药。”这药里面细辛和附子的味道是非常辛辣的味道，不奇怪。
　　
　　然后他又接着说，但是吃完后，口里却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很奇怪。
　　
　　第二天，他又打电话来，说，很奇怪啊，这药吃到第二包就完全不苦了，很容易喝。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这样好了，那样好了，身体不痛了，花粉过敏没有了，原来脚跟痛现在又不痛了，诸如此类的一大串。
　　
　　这三包药吃完后，他又要求我再给他寄药，这次我还是给他寄麻黄附子细辛汤，这次怕他说量太少，于是又加了些其它一些补肾的如淫羊藿川卑懈之类的弄得场面上好看一点。
　　
　　结果他又打电话来说，觉得这次的药不如上次那三包那么有力。真是左右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