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固醇吃出来的悲剧：白人少妇的严重忧郁症

郑智城

　　美国网球公开赛最后的冠亚军决赛的那天一大早，一个身材匀称的白人少妇来找我，说自己极度疲倦无神。这些病总是有原因的，我就问她，是怎么样开始的？
　　
　　她说，早期的时候自己有过敏，医生开了类固醇，结果用了一段时间后，坏了，全身发冷发热，眉楞骨痛，鼻涕倒流—就是说鼻涕不会从鼻腔里擤出来，而是从咽喉那里倒流入体内，更糟的是，身体极度困乏无力，随时都能倒下睡着的样子。
　　
　　这个鼻涕倒流我开始还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用补气补阳的方法治一个病人得效后，我才明白，原来是虚证之故。正常的人，鼻涕都能从鼻孔里擤出来，极虚之人，就擤鼻涕都无力了，只能倒流入体内。中医真是个能让人不惑的医术。
　　
　　那天我给她开了个常用的黄芪建中汤加附子，心想必然见效。
　　
　　三星期后，这女子回来复诊。我问她，感觉如何？
　　
　　她说，好了不少，但是停药不久后又回复到老样子，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严重。她很苦恼的说，主要是觉得十分嗜睡，好象随时随地都能闭上眼睛就能马上倒下睡着一样。同时记忆力和注意力都下降得十分严重。还有觉得自己很抑郁，对什么事情都毫无兴趣十分冷淡。
　　
　　看来这黄芪建中汤加附子药力不太够，比较缓，我想。
　　
　　怎么办呢？想来想去，我想得给她升发阳气才行。要升发阳气，必定要用黄芪，以黄芪为主的方剂，除了黄芪建中汤，就是补中益气汤或十全大补汤之类的。但这两个药方都是比较常用的，但用在她这里恐怕会不太适用，因为这两个药方都是补益有余，升发不足。
　　
　　最后我决定用升阳益胃汤，再配合右归丸。各三剂。
　　
　　三星期后的今天，这白人女子又来复诊。今天人极多，她很耐心地等了约两个小时。
　　
　　坐下后，我问她，这次的药怎么样？她微笑说，很好，所有（的症状）都好了。我说，所有都好了？她说，是，每一样症状都好了。我决定验证一下，我对着她的档案，逐个症状的问她，真的是这样，每一样症状都好转。
　　
　　我再问，你觉得这次药吃完后，效果维持了多长时间？她说，直到昨天。我心里帮她算了一下，大约十一天左右。
　　
　　后来在交谈中，我无意中得知她原来这两天恰好来月经，恍然大悟，原来她还是气血虚，尤其是血虚。本来药力可以一直维持下去的，但是月经一来，泻了气血，这女子马上又觉得抑郁症回来了。我之前说过很多次，现代人很多的抑郁症，其实都是气血大虚造成的，但是西医总是在灌输所谓抑郁症是大脑化学变化之类的垃圾科学，使得病人在错误的治法上越走越远，直到走上绝路。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