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五味汤:大女儿的风寒感冒咳嗽艰难治好

郑智城

　　养孩子真的不容易，第一个不容易就是孩子生病的时候。入秋以来，天气一冷一热的，小孩子很容易就着凉，一着凉，就开始流鼻涕，咳嗽连连了。
　　
　　每次都是大女儿比较难。主要是她打的疫苗比较多。两年前打了一次疫苗后，她的咳嗽就总是时好时坏，一有机会，就会出来兴风作浪。所以我估计感冒病毒在她肺里面是安营扎塞的势头。
　　
　　两个星期前，大女儿因为受风寒感冒咳嗽了。第一晚，咳个不停，几乎整晚都睡不了。开始我在诊所弄了一剂华盖散带回家，后来她上床睡觉时一看到她那天穿的外套空荡荡的，马上醒悟到这华盖散不适用，没办法。只能让她咳一晚上。
　　
　　第二天，赶紧配了一剂小青龙汤，喝了后，咳嗽即时大减。看看用对药和用错药，效果就是这么明显不同。
　　
　　小青龙用完后，不间断的咳嗽不见了，但是留了个尾巴。每天半夜总有一段时间咳，时好时坏。开始想忍一忍，希望她自己会慢慢自愈，因为对小青龙汤的麻黄有点忌惮，不想用太多。
　　
　　这样过了好几天，夜夜如是，每天晚上她睡不好，我也睡不好。曾经用过柠檬水泡蜂蜜，有用，但是见效慢。也用过蒸橙子水，也有用，但还是见效慢。
　　
　　
　　有天半夜里我就在想，到底用什么药好呢？心里想要不用苓甘五味姜辛汤，但又觉得细辛干姜太过强悍，不妥。结果灵光一闪，决定用五味子。
　　
　　五味子在神农本草经里明说能够止咳逆上气，益气补不足，强阴。其实就是通过补肾来收敛肺气。同时又加上杏仁若干，下肺气。吕英的所谓高山流水也就是这样的意思，或者简单的说金生水的关系。久咳，尤其是夜咳，往往意味着肺中有水，款冬花是一个很好的药。于是又加了若干的款冬花，一共三味药。
　　
　　连夜大火煎好，就让她喝下。
　　
　　灵感真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一喝下去，再也没有半点声音。完全消声！以前喝柠檬水泡蜂蜜，虽然有用，但喝了后总会再咳约七八分钟左右才慢慢消退。但是这五味子杏仁款冬花汤，简直是神药，总是标榜自己见效快的西药估计也不会比这汤药快。
　　
　　之后再连续让她喝了一两晚，睡前喝一次，就整夜不再咳。
　　
　　西药止咳是万万不行的，两年前我们曾经让她尝试过一次西药。心想西医也未必全都是糟粕，或许多少有一点精华的，就当作给西医一次机会吧。谁料到我还是高估了西医，西医除了收费比较高这一点仅有的精华之外，全都是糟粕，我女儿吃了那小白色药品约两星期后，咳是稍微少了一点但也没有完全停止。糟糕的是她的性情变得很厉害，简直让人害怕。吓得我赶紧停药。这些变化没有仔细的观察和相当的医学知识，一般人很难联想到是西药的作用，很多人中了西医的毒不自知，从此就这样沉沦下去。
　　
　　张锡纯对小青龙汤证的风寒咳嗽后续，用的是从龙汤，半夏苏子白芍牛蒡子龙骨牡蛎。思路也大致如此，我这杏仁五味子汤应该算是简化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