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案两则：静脉曲张和小便出血

郑智城

　　很多人有这静脉曲张的毛病，在腿部或者在阴囊，阴囊部位不说就不知道，但是在腿部却是显而易见。一大堆血管浮起来，像蚯蚓一样，很是难看。西医的解决方法当然是做手术，但这东西只是门面功夫。做了之后，再发作，然后再做手术，大家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没有意义。
　　
　　我以前对静脉曲张的治疗没有什么办法，治过一两个，效果不大。但是最近无意中却有一个很成功的例子。患者是个白人中年男子，由那个两服药治好胆结石痛的朋友带过来。此人是在纽约开电召车的司机，就是那种林肯豪华礼车那种。脸色苍白，手脚冰冷，脉沉微，精神尚可。自诉腿部不时发麻，述说的时候还扯起裤腿让我看他腿部的静脉曲张。虚证的迹象非常明显了，于是开了一个星期药。是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减。
　　
　　第二个星期，天气冷得要死的那天他准时回来复诊。原来吃药后情况大好，各个症状都有好转。而且原先没有提的症状也有好转，就是大腿上的静脉曲张收缩了50%。结果又开了两个星期的药，以观后效。
　　

　　

　　从这个病例可以看出，静脉曲张的实质就是气虚或阳虚，具体来说是心脏虚弱。

　　
　　另外一个案例是小便出血，一个西班牙来的西人中年妇女由朋友带来。此妇最近一个月长期小便出血，不是那种潜血，而是肉眼能看得见的血。在西班牙看医生，吃抗生素吃了一段时间也没用。她在纽约的朋友就说，别折腾了，就过来看我的（中）医生吧。
　　
　　于是这天4个西人妇女挤满了我的诊所，先看这个远道而来的。脸色稍暗不过肤色本身就有点黑，精神正常。说话之间就能够闻到一阵口臭，看看舌头，舌苔黄干，大便秘，按一按肚子，马上就痛苦万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阳明症而已。于是开方一星期，大柴胡汤，通利大便。
　　
　　第二个星期，正是纽约开始下大雪的那个星期天。一大早，就看见三个人在我诊所门外等，其中就有那个西班牙妇女，打招呼后，才知道他们一大早从麻州开车赶过来。因为当时已经开始飘雪，所以马上赶紧看诊。
　　
也是情况大好，原先此妇根本不能睡觉，吃了药后睡觉非常好。小便再也没有出血。西医不知道小便出血是因为大便不通，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根弦，以为小便就是小便，和大便无关。有一次一个老年妇女由女儿陪同过来看病，她女儿说她妈妈小便经常感染。我给她按了按腹部，一按就发现这老夫人龇牙咧嘴很不舒服，腹部一大块硬硬的，我就说，你妈妈这是大便积滞造成的小便感染。这女儿听了若有所思，说，我看了这么多中医，只有你是说我妈妈是大便不通引起的感染。不过，西医也说可能是大便的问题，因为小便检验出来有大肠杆菌。但是吃抗生素又没用，现在西医都不敢给她吃抗生素了，说她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