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气丸真武汤实脾饮：谈谈非常普遍的脚肿

郑智城

　　昨天正在忙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很文雅的年轻白人男子的声音，说这里是不是中国虹膜学眼诊（Iridology）的地方，我怔了一怔，脑子里马上转了无数个答案，最后电光火石之间还是决定简单回答，说，这不是Iridology，但你找的人就是我。他听了，说，好，我要帮我老板安排一个时间做个诊断，她的右脚有点不明原因的肿。我听了，哦，这太容易了，于是就三两下约好了时间。
　　

　　预订时辰过了半炷香的功夫，这妇人终于来到。约五十多岁，金发很优雅的发型，皮肤也保养得很好的样子。坐下来后，她就说开了，原来她的脚在一个月多前出现了水肿，先找家庭医生，曰不明原因，再找专科医生，也不明所以。传统医学不行（西医对西人来说就是传统医学），穷则思变，结果她就去找针灸师做针灸，效果也若有若无。情况好好坏坏一个多月。我一听她说这个时好时坏这几个字，我就知道这水肿是什么原因。但凡病症缠绵不绝，迁延不断，就意味着虚证，虚证的大原则就是要温补，而不是急症的那种抗生素或消炎药。
　　

　　于是我就先打醒精神和她讲了一番话，做个基本的中医知识普及。我说，脚肿其实是很普遍的病症，她有点惊讶地说，哦，是吗。当然是，你想像不到美国会有多少人有脚肿这个毛病。主要的原因就是心脾肾这几个脏器有问题，或者说开始衰退。一种很普遍的情形就是，人到中年，新陈代谢开始缓慢，脏器衰退，结果排水功能下降，结果人就开始长虚胖，因为身体一直在不断的蓄水。这妇人惊讶的说，是啊，我最近胖了不少。另外一个更加普遍的情形就是，病人平时吃西药太多，对心脾肾伤害逐渐削弱，结果也是同样会蓄水。她马上又说，没有啊，我从来不吃药。我问她，从来不吃西药，就连那些泰连诺之类的止痛药也没有？她说，哦，那些当然有了，一头痛我就吃。她以为没有吃医生的处方药就不叫吃药。
　　

　　我接着说，通常脚肿积水的症状是，觉得下肢很沉重，人很累，严重的时候会时常有心悸的现象。她马上又说，你这样说真是很有趣，我的腿不但止觉得很重，我过去这两个星期正好觉得时不时有心悸的感觉。心悸还是小意思，有时候病人甚至会感觉气短。这就是水气凌心，心脏负担不了这么大量的水液循环，结果出现心悸气短的症状。其实很多女孩子都会有脚肿这个问题，比如说，很多女孩子下班的时候或者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发觉自己有轻微的脚肿，这正是因为劳累了一天后，新陈代谢缓慢，身体出现排水不畅的现象。或者平常人在连续疲劳工作几天后，也会出现脚肿的问题，这妇人又插嘴说，其实我前几天真的恰巧是工作的比较疲劳。
　　

　　那么解决方法就是强心健肾健脾。她一听到肾这个字，就说，其实我也经常喝很多水，为什么我的肾脏还会有问题。美国人总是对肾这个字非常敏感，可能是因为他们接触的肾衰竭和洗肾的现象太多太多了。我笑了笑，说，错了，肾脏差和喝水是无关的，不要以为不断的喝水就能不断的冲刷你的肾脏，那么你的肾脏就能保持健康。其实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平常应该健肾，不需要喝太多的水，因为如果你的肾脏弱的话，喝太多的水反而会造成肾脏负担过重。这时候，这妇人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她说，哈！原来我们学习的所有的知识都弄反了。我哈哈一笑，说，正是。我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是，如果西医学习的东西没有弄反的话，像你这样（有最完善的医疗保健）的人也不会最终找到我这小诊所了。我说的完全是真话，西医总是非常科学的叫人每天喝八杯水，不喝就不科学。其实这完全是反科学的做法。人体内如果有湿或有积水的话，这人是不想喝水的，即使是有口渴口干也是不想喝水的，甚至喝了水下去后都会呕出来。我所见到的病人大多数都属于这种情况，都是说，我发觉自己总是不想喝水，或者说我发觉自己总是忘记了喝水。有个妇人更好笑，她最近才去做了个消眼袋的手术，但是却告诉我，自己从来就不想喝水，一罐汽水从来都喝不完，所以她总是买那种半罐装的，以免浪费。其实她只要先来找我把她体内的水气消掉，眼袋也自然会消失。
　　

　　中医的里消水肿的方法很多，比如肾气丸就是其中一个办法。有个白人女孩子来找我，说自己有淋巴系统水肿，那个病名听起来很是吓人。我一看她的腿，其实就是简单的水肿。我不管他西医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就是虚证的水肿。真是可惜了，一个身材很苗条的金发女孩竟然长了一双萝卜腿，脚部的踝骨都看不到了。但是她有个问题，她吃不了中药的汤药，一吃就吐。所以我就给了她肾气丸让她服用。是有用，但丸药的特点就是慢，但至少不会吐出来。吃了两个星期后，她回来说，她可以看见自己的脚踝了。
　　还有一个药方就是真武汤，这个真武汤更是威力强大。我有个老病号老朋友，是亚特兰大大学的一个工商管理学教授，白人，身材高大瘦削，约七十岁。他写的书也被翻译引进了中国的大学做为教材使用。因为他住在纽约的女儿在我这里吃中药求孕所以找到我们。他本身就有睡眠呼吸停止症，晚上要戴氧气罩睡觉。平常时不时觉得胸口闷重，结果两年前来我这里一直坚持吃中药，每天一服，现在改为隔天一服。去年底圣诞节期间他来纽约探望女儿和来我这里复诊，发现自己有脚肿，当时他的确是形容憔悴，脸色惨白，眼袋明显。于是我就给他开了一个星期的真武汤（加减），结果一剂就开始见效，而且右眼的白内障也消退得无影无踪。一个星期内脚肿就完全消失。我估计他当时之所以出现水肿的原因是因为当时天气严寒，而且他恰好在服用抗生素消真菌。半年后，他又打电话来，说脚肿又犯了，我又邮寄这真武汤（加减）过去，结果三天内脚肿就消失。后来我们打电话说起这事情的时候，他直说我是个吉尼斯。我说，哪里哪里，不敢当。
　　

　　还有一个方子就是是实脾饮，也是非常强大。前一段时间有一对黑人夫妇找我，男的据说自己有痛风，脚肿无力。我一看，舌头胖大白厚苔，脉沉无力，脚肿沉重，重无力多于痛。其实这就是虚证水肿，我不管医生说他是什么痛风不痛风，这就是简单的虚证水肿，于是我给他开了个实脾饮。后来这对黑人夫妇的介绍人跟我说，他们两人十分感谢她介绍他们来看中医，怎么样感谢也感谢不够。
　　

　　言归正传，结果我权衡再三，给这妇人开了个真武汤加减。这妇人问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效果？我说大概三天后吧。这么快，她说，那么吃完后怎么办？我说，吃完药后还需要巩固疗效以免复发，你打电话给我，然后叫你的私人助理来拿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