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问苍天：张纯如之死和抑郁症

郑智城

上个月著名华裔作家张纯如的妈妈出版了一本书，书中详细记载了她女儿由发病到自杀身亡短短六个月的经历。在书里，作为一个科学家出身的张妈妈仔细分析研究了她女儿发病后的她所记载的所有细节，得出一个并不很意外的结论，张纯如是死于治疗而不是疾病。
　　
　　很多人对抑郁症病人的情况不太了解，以为这些病人的悲剧是因为病人自己讳疾忌医，导致病情恶化，其实完全不是这样。张纯如的母亲在自己女儿死了后，开始做深入研究调查，发现自己当初太盲目信任女儿的精神科医生，又忽视了女儿服药产生的种种不良反应和求救信号，造成无可挽回的结局。
　　
　　比如说，张家父母和儿女有午后散布的习惯，但是张纯如发病吃药后，总是抱怨身体很痛，不想去散步了。这就是一个严重的药物反应。我也见过类似的病人，总是抱怨身体不明疼痛，有一个少妇我治来治去都没有什么起色，换了很多个药方，只有小建中汤有点效果。我去汉唐倪海厦老师那里去跟诊的时候，也是一个少妇，因为吃抗抑郁药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全身觉得无可名状的疼痛，或如撕裂般的痛。当时倪老师使尽全身解数，针灸，中药，都无法缓解。最终只能罢手。没办法，每个中医都会有自己的盲点的。医缘说的就是这样的场合。我在这里大胆推测一下，西方人普遍有的所谓“Fibromyalgia”很可能就是吃精神科药物的副作用。
　　
　　张妈妈又举了另外一个例子，张纯如曾经说过自己“感觉到要溺毙的”样子。这也是心脏受到药物损害造成的症状，心肺相通，心脏受损，肺气也会受到削弱。肺呼吸不畅，病人自然就会觉得难以呼吸是窒息状。肺主悲，心主喜。心脏受损，人自然就更加快乐不起来，更加沮丧抑郁。肺主悲，肺气受阻，悲哀之情更加弥漫得无以复加。
　　
　　西医对抗抑郁药导致病人自杀有个很天才的解释，说抑郁症的病人吃药之前病重得失去了行为能力，所以根本没有能力自杀。吃药之后，身体好转，有了行为能力了，所以病人反而可以自杀了。
　　
　　怪不得这些精神药物的瓶子上都有一行小字，警告病人有可能会自杀。张妈妈说她女儿死后她才留意到这些警告字眼，后悔都来不及了。
　　
　　根据我对张妈妈的书的解读，张纯如的死是这样的。
　　
　　工作上压力巨大。据书中说，张纯如举办了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全国巡回签字活动后，回来后就整个人不同了。舟车劳顿，缺乏家常饮食，如果再加上张纯如月事不畅的话，这样的全国旅行的确是会拖垮人的。我可以和各位讲一件事，去年我在佛罗里达汉唐跟诊三个星期，就是因为经常外食，所以到了最后一个星期，觉得自己疲惫不堪，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全身不对劲，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在外面吃东西吃得太频繁了。回纽约后我第一时间就煮了一锅绿豆汤来解毒。那次回来后，我打网球总是觉得手脚发软，持续输球输了一两个星期才恢复正常。
　　
　　家庭压力更大。张纯如当时有个两岁的儿子，有轻度的自闭症。本来女人在生产后就容易得抑郁症，这只是简单的生理原因，而不是什么脑部神经的问题。因为女人生产后，气血大伤，再加上初生婴儿哭闹的压力，新妈咪很容易就会崩溃，出现精神状况。但这种情况只需要补气血调理身体就能够解决好，而不是吃精神药物。我有两个孩子，对此观察很细致也很了解。
　　
　　张纯如估计坐月子没有做好，这和她先生是老美（不重视坐月子）有关，再加上儿子出现自闭症（估计是疫苗的因素）而带来的压力，蜡烛两头烧，身体不好的女人很容易就会崩溃。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纯如再服用一些“可能会导致自杀”的药物，后果会怎么样，大家现在都清楚了。
　　
　　普通人对抑郁症病人都有个误解，以为抑郁症病人不想吃医生开的药是想逃避现实。其实大谬也。抑郁症病人吃药而产生的严重副作用是真实客观存在的，抑郁症病人要求停药是身体机能的自我保护反应，病人家属或朋友忽略病人的这些求救信号才是不折不扣的逃避现实。
　　
　　大家可以留意一下，新闻中出现的抑郁症自杀病人都是有服用药物的。至少我就从来没见过没有吃过西药而自杀的抑郁症病人。这就令人很困惑，到底是抑郁症本身使得病人自杀呢？还是病人所服用的药物令病人自杀呢？张纯如妈妈出版的书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了。
　　
　　愿张纯如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