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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課十七——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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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28 22: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上)


  


  這篇文章是我在月犁中醫文化講習所的第一次講課錄音整理成的文字,其實是深入的談了中醫的繼承和學習。感謝平心堂的整理。
  我今天給大家帶了一份小禮物,就是2009年我和梁冬在中央廣播電臺講《黃帝內經》的錄音版,這個錄音版和播出版有點不一樣,是未刪節版。完整版的意思就是說,可能被我們認為現在中醫的一些封建、迷信、糟粕的東西,我們能不能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一下,是不是有一些特定的意義和道理。我在這個節目裏一共講了5篇《黃帝內經》的原文,其中《上古天真論》講的就是要樹立正確的人生的價值觀。中國人對如何做人,如何做一個健康的人,有自己的看法。

  雖然我是從小跟我媽媽學醫,有童子功。但是我告訴大家,歷史上很多名醫都是40歲以後學醫的,而且學得很有成就。為什麼?前期所有的文學、哲學、人生的閱歷等對學醫都是有幫助的,所以我現在特別想倡議的就是搞中醫的學士後教育。你想,一個高中生,畢業以後上了幾年中醫學院,然後出來當醫生,有的人連女朋友都沒交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病人說我們夫妻打架我睡不著覺,你怎麼給人家講道理?有閱歷的人和沒閱歷的人講出來能一樣嗎?
  我不相信那些反中醫的人能把中醫滅掉,因為我媽的老師說過一句話:“滅中醫者中醫也。”一個中醫業內的人不好好做學問,不好好給人看病,最後失去的是民心,失去的是別人的信任,所以我們這些目前從業的人更要謹慎小心。

  月犁,崔月犁。崔月犁是誰呢?崔月犁是咱們國家前任的衛生部部長,本姓張,叫張廣胤,河北深縣人。最早他在北平做地下黨,《平津戰役》那部電影就有崔部長的形象。解放以後,崔月犁先生做了北京市市政府的領導,但是在文革時候被關在監獄裏八年。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崔月犁先生複出,1982年做了咱們國家的衛生部部長。作為中醫圈裏的人,我們對老部長對中醫事業的促進和發展,應該說念念不忘。
  有人說作為衛生部部長當然應該發展中醫了,這有什麼可念念不忘,這是你份內的工作。但是我跟大家講,你們可能不知道一個歷史,建國以後,衛生部管常務業務的王斌和賀誠制定的所有的政策全是要取締、滅絕中醫的政策。他們完全繼承了民國時期要取締中醫的余雲岫的觀點,要改造中醫,然後逐步消滅中醫。這些政策是招招見血,招招都砍到了中醫的根兒上。
  第一,醫生要去登記考試,要學西醫。如果通不過西醫的考試,你就沒有資格行醫了。
  第二招,取締師帶徒。
  第三招,取消中醫學校。
  大家都以為中醫學院是建國以後辦的,其實不是。北京過去有四大名醫,孔伯華先生辦了第一所叫北平國醫學院;後來施今墨先生又辦了華北國醫學院,這都是在建國以前,甚至在日偽統治時期還存在的學校,為中醫培養了大批人才,經過他們的政策全部被取消。這種惡劣局面被毛主席和周總理及時發現,因為給他們做保健的有一些頂尖的名老中醫,這些名老中醫就說這可真是要斷子絕孫的事情,所以毛主席當時就題詞“中醫藥是個偉大的寶庫”。所以1956年就把衛生部這兩個倒行逆施的主管人撤掉,以國家的名義開設中醫學院。第一先辦了中醫研究院,是國家級的研究中醫的機構。另外辦了4所中醫學院,就是我的母校北京中醫學院,還有成都、上海、南京。這樣我們中醫就迎來了一個建國以後大發展的局面。
  但是這個中醫學院有一個問題,因為我們國家辦這麼大的中醫教育,沒有先例,所以我們完全按西醫的模式走,而且是按蘇聯西醫的模式搞。到文化大革命,又把這個多年的辛苦積累一下摧毀了。中醫學院那會兒的老教授,任應秋、董建華、陳勝武、胡希恕這些老先生,包括趙紹琴,在文革中都受到了最大的衝擊。所有的課都停了,教授、老師們都“6·26”衛生指示下放到鄉下,整個學校都被打亂了。
  崔部長上任以後,做了幾件事。


  首先,將發展中醫藥寫入《憲法》,就是在崔部長宣導下完成的,這是個了不得的事情。


  第二,崔部長在1982年主持了一個衡陽會議,全稱叫“全國中醫醫院及中醫高等學校教育工作會議”,要解決中醫姓中的問題。當時中醫科學化、中醫現代化的口號把中醫搞得不倫不類的趨勢太明顯了。在中醫學院教材設計上,在課程比例上,西醫的比重很大。老教授們有個評價,我們中醫學院6年,培養出來的學生是兩個中專:西醫學到了中專水準,中醫學到了中專水準。中醫醫院嚴重西化,你要是望聞問切,人嫌你土,你要是開化驗單,做CT,做核磁,人覺得你科學。1982年崔部長主持這個會議以後,中醫的教材,中醫的課程設置,中醫醫院恢復自己中醫的特色,得到了很大的推廣。另外,崔部長主持了中醫界冤假錯案的平反,解放了一大批“反動學術權威”。張曉彤作為崔部長的兒子,開這個平心堂門診,能請到那麼多老專家來出診,我覺得那些老專家應該是心懷著對崔部長的感激。


  我是中醫學院出來的,崔部長做的這些貢獻,給中醫製造了一個非常好的陽光明媚的春天,而且直接受益的就是我。我是1984年考到北京中醫藥大學中醫系的,我們讀到的教材是可以跟二版教材,就是60年代初編的那個教材相媲美的五版教材,這個教材剔去了很多貌似科學、貌似中西醫結合的東西,原原本本地恢復了中醫的一些概念。所以我上了6年大學,我學的是比較正規的教材。而且崔部長主持恢復了中醫的門診,因為大的醫院不得不西化,不搞西化的話,沒有收益,維持不下去。所以我1986年,周日我就騎著自行車,跟著我的老師,劉渡舟老先生或者裴永清老師去到一個小門診去抄方,眼睜睜看著中醫簡便廉驗,不借助任何其他的東西,就是用中醫的辦法把病治好。所以我說我是個直接受益者。
  後來,讓崔部長當年擔心的事情逐漸不幸言中。崔部長擔心什麼?中醫西化。我120個大學同學,中醫系,84級,拋開那些畢業後搞行政的,去編輯出版、去賣藥的,留下來做大夫的,大概有80人,真正搞中醫的有幾個?雖然都在中醫醫院工作,但是呼吸科離開胸透,你能看病嗎?離開激素,你能治哮喘嗎?腎病科,你怎麼治病?所以,80人裏面純純正正在靠中醫吃飯的,就5個。


  到本世紀初的時候,有幾件事就特別讓人寒心。


  第一,取締坐堂醫,說是要跟國際接軌。中醫的門診,說是鼓勵吧,但是門檻很高。再一個,不讓你多點執業,你比如說我又在禦源堂出診,又在平心堂出診,我就非法。這些東西都像套在我們頭上的緊箍咒。中醫就這麼慢慢往下滑,滑到最嚴重的時候是2006年,方舟子、張功耀就掀起了一個“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倒中醫運動。當時張曉彤主任就拍案而起,說咱們得做點事兒。就請了平心堂的中醫專家免費講座,面向大眾。這個講座受益的人很多。6年過去了,我碰到一些北京中醫藥大學畢業,現在做大夫的,見面就和我說,徐老師謝謝你,當年我們在平心堂聽過你的課,當時我們有點動搖的心就堅定了下來。

  2007年以後,中醫又迎來一個小陽春。中醫的門診,就是私人的門診,越來越多了。電視上、廣播上,中醫的講座越來越多了,坐堂醫恢復了,中醫原來只讓你單點執業,現在可以多點執業了,現在北京又出了18條,鼓勵中醫的門診,我們迎來了建國以後難得的一個中醫的發展機會。
  

  我們懷念崔部長的原因,我感覺是崔部長他是個政治家,不是盯著蠅頭小利說這個事情,應該放在國家戰略的高度去看中醫,中醫才能有一個更好的舞臺去發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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