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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庇留经方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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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5 01: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处方寒热,前后不同
  予医学既成,仍未出而问世。腰痛先慈偶患腰痛,不能自转侧,因不能起食,即代为之亦不愿,焦甚!试自治之。据伤寒论:风湿相搏,骨节疼烦,用甘草附子汤,其桂枝用至四钱。为药肆老医袁锦所笑,谓桂枝最散,止可用二三分,乌可数钱也?予曰:此未知长沙书为何物,宜不赞同。袁曰:医人已数十年,卖药亦数十年,从未见有用桂枝如是之重者。予曰:汝尚未悉此为何方,治何病,汝惟有执之而已。于是朝晚服之。其药肆之桂枝,以此而尽。翌日,能起能食,遂愈。
  此症据金匮,当用肾着汤。予见高年病重,故不得不用此方也。
  过数月,家慈忽患牙痛,不能食。以体质素健,拟白虎汤。市药时,袁医曰:方中生石膏七八钱,而乃用炙草之补,曷不易以生甘草,为一律凉药乎?予曰:白虎之用炙草,汝实未梦见用意之所在,则不可强以不知以为知也。渠又劝用熟石膏。予曰:白虎之石膏,必用生:若煆之则为无用之死灰矣。此物嫌其下坠,故伍以炙草、粳米,使其逗留胃中,以消胃热,不使下坠者,有深旨焉。汝不过见某药治某病,无怪谓炙草为参术苓草之草而以为补也袁又曰:前数月,服桂枝四钱,日两服,合八钱,即此人乎?予曰:然!袁曰:何寒热相悬也?予曰:前患风湿相搏,今患阳明实热,症不同,药安同哉?
  服白虎,牙即不痛。
  2、时地同,年龄同,而虚实异
  右滩禄元坊,黄植泉乃翁,年六十余,患外感症,屡医未愈——小便短少,目眩耳鸣,形神枯困,全身无力,难食难睡。脉微而沉,浸浸乎危在旦夕——医者见其小便不利,专以利湿清热,削其肾气山楂麦芽,伤其胃阳;是速之死也。
  吴君以予荐。诊毕,断曰:此阴阳大虚,高年人误药,至于此极!补救疏非易事。若非笃信专任,不难功败于垂成。彼谓:“已计无复之,听先生所为而已。”于是,先以理中汤数剂,随加附子;又数剂,胃气渐增。前之举动需人者,稍能自动。而其身仍振振欲辟地,改用真武汤;又数剂,其心动悸,转用炙甘草汤;数剂,心悸即止,并手足之痿者,亦渐有力。
  后则或真武汤,或附子汤十余剂。总计治之月余,其精神元气,不觉转虚寒为强实。饮食起居,健好逾恒。病家驯至有生死人而肉白骨之目。
  当时黄植泉之母,与其相继而病,亦延月余未愈。遂异其居——恐同时两死不便也见乃翁奏效之后,又请予试诊其母;其见证与乃翁大异——亦形神疲倦,但此属实证而非虚证,易见功,易收功也。诊其脉则浮滑,症则心下苦满,按之极痛,不能饮食,举家怆惶!予拟与小陷胸汤,家人曰:老人久病。沉重若此,可任此凉药乎?予曰:“此乃小结胸病,是太阳证而入结于心下者。此方导心下脉络之结热,使之从下而降则愈。”果一服,结解不痛,不用再服。调养数日,渐起居如常矣。可知实证易医也。
  两案同一时,同一室,又同为高年之人,而一温补,一清凉,一以多药,一以少药;终之皆治愈。然则方机治则,可热一乎?
  3、久疟至虚误下
  里海东头街就记之姪,患疟数月未愈,多服凉药;仍有微热,脚肿耳聋,心悸,郑声,不寐精神恍惚,胃气极弱,手足无力,是早尚服甘遂等攻药。
  予拟真武汤加桂枝龙牡,见其已服大攻剂,知有变。嘱其明天乃可服此方。迨行后二小时,忽自起,携其卧席狂奔至后门,后门即海;乃父大惊,急拥之归床。夫诊脉时,手足不能动,忽然狂奔,此孤阳浮越也。虚极自有此景状。其叔曰:“先生嘱勿服此方者,或恐以此归咎耳?今至此,宜速煎服之。”服后,酣睡数小时,为十日来所未有者。醒即寒战,盖被再睡。明晨清爽,能自起矣。具征此药驱出寒气之力也。是午,检前方再服。前后连服五六剂,肿全消,诸病霍然;且胃气大增。调养数日,而精神复原矣。
  4、连用姜附,忽转芩连
  吴涌冯某,父子俱以搜取肥料为业。其父年高,忽患下利清谷。请高姓医,诊治数日——高固负盛名,而熟读伤寒论者也——俱大补大温之剂:附子理中,更重加归耆之类。其平日处方,必以十二味,始谓之单。乃服药以来,下利不少减,且四肢厥逆,无脉——胃败!予诊毕,断曰:证诚重笃,但必利止后,脉渐出,始有生理。即用四逆汤,日夜连服,次日下利止;而脉仍未出。即于原方加参续进。是日,颇能纳食。次早诊之,脉渐可循,生气还出也。复诊,据言昨夜不能成寐。盖由下后,心阴已虚,心肾不能相交,于是改成黄连阿胶汤;一剂即能熟睡。
  此症连用姜附,忽改芩连;所谓帆随风转也。由是,调理数日,即告复原。夫以七十老翁,病危乃尔,而收效之速,竟复若是。益知仲景之方,固不可易,而六经之法,胥在运用之妙耳。
  5、小建中汤治虚劳之例
  吴涌谭绪二,织茧绸为业。其妻病已十八月,头目时眩,面无华色,精神疲倦,食减,口干不欲饮,或有微热,时起时退,大便或溏或结,不能久坐、久视,亦不任操作。屡腹各医之药,皆无效;以致形神枯槁。
  脉弱。思谋良久,予断此证为虚劳,盖气血、阴阳、脏腑俱虚也——夫见证治证,不究本源,宜其数月以还,愈医愈重也——即与小建中汤加减;连服十余剂,日有起色。不半月,而胃气大进,气血充盈,形神焕发矣。弃他医之补血补气,消滞开胃,解郁行痰,皆无当耶?此靡他,医贵识证而已。
  6、吐利厥逆
  龙田坊,予书馆之旁,有年轻盲女,患霍乱,上吐下利,往诊时,吐出黄水,衣为之湿;四肢厥逆,脉微欲绝,急投四逆汤——此午刻情事也。傍晚时,着人到问,据云:“呕疴已止。惟头微痛,身有微热,得毋药性过热欤?”予曰:“不然,乃药力透达之故。盖病势已从阴出阳也。”次日,精神稍定,与理中汤以温开脾胃。又次日,云:“举动无力”,遂处以真武汤加桂枝善后。嗣闻之患者:是药入腹后,桂枝之气,直达脚趾云。
  7、服大浮萍过量之四逆证
  一日午刻,有小学生邀余回家,诊其母。见其卧床不动,目闭,口不能言,全无知觉,四肢厥逆,脉微欲绝。其家人云:本无病,今早照常用膳,起居无常,今忽如此。予曰:以盛暑而见寒中三阴之险象,非吐非下,无端而得,其例不多。然有是证,必有是药。据脉与证,非四逆汤不办。一小时后,该小学生复来请诊。至则举家纷扰,盖于病者床下,检得大睡药一碗,饮犹未尽。大睡药者,即大浮萍也。始悉因家庭细故,邃萌短见。予曰:大睡药性,寒毒异常,过服必致毙命。四逆汤之大热,可以对待寒毒之变。因促其尽剂灌之。药后,人事渐醒,入夜既能言矣。
  8、足心痛
  龙田坊吴某,在港为雇工,中年人,患脚板底痛,不能履地,面白,唇舌白;胃减。屡医不效,因返乡关,就诊于予。问其有花柳余患乎?曰:前治花柳,服清凉败毒剂,今则痊愈矣。予曰:足心为涌泉穴,是肾脉所发源者。肾败则痛,不能履地也。先以真武汤加茵陈,令其余邪,从小便而解。即以真武,连服十余剂而愈。
  9、下利厥逆
  吴涌冯家寡妇,仅一女,年八九岁,爱如掌珠,患下利,日趋沉重。着其亲人入龙山,请有名誉之医至:出贵重之药散,而处以普通之利湿止疴剂;所谓小儿科也。服药后,傍晚,则四肢厥逆;以为不治矣,遂置诸地。
  其亲人因冒雨延医,困惫无赖,酌酒消遣;饮尽续沽,适予在酒肆诊病,因询予曰:先生能为小儿医乎?予曰:医学固有分科,理则一也。遂邀诊。视之,则四逆证也,与以四逆汤。嘱抬之上床,小心灌药,下利渐减。明日再诊,复与前药,疴止厥愈;五六日复原。
  10、厥阴病目盲
  数月后,彼之侄女(吴涌冯家),五六岁,因疳积多服使君子、雷丸等,下利益甚,而双目几不见物。廷予诊,予曰:“此厥阴病,阴霾四布,再失治,则盲”。遂以附子理中汤止疴;再以乌梅丸。加减与之,眼遂光明,胜于平日。盖此女入夜不见物者,月余;俗语所谓鸡眼者也。
  11、认证的,不必拘脉
  吴涌谭某之妻,新嫁而未落家者也。有病,始回夫家。患少阳证,不足奇。而奇在垂帘诊脉,不欲露面,亦新嫁娘之常情。惟诊其六脉全无!若以脉论:非大虚而何?然予不计也。只据其发热、胸满、口干苦,即与小柴胡加减。一剂,则已退热。将谓其平素脉固如是乎?夫人之体质,各有不同,脉亦有不能一概而论者!乃逾数月后,其人复患病,察之,则固热病;而切诊居然得少阳之脉。志此,此为专论脉者,广知见也。
  12、妊娠腹胀
  麦朗乡闸头处,年四十许妇人延诊。诊时,妇着单衣,见腹大。据云:染蟾蜍蛊,能动能鸣,屡医不效。然观其形态,强壮逾恒,不类有病,尤不类罹蛊症大患者。诘问病起何时?胃气若何?答以历时数月,每饭可三大碗,而前数日犹不止此——缘夫亡未及旬,忧劳损胃。询其月信,则停经已八月。予断曰:“此有喜也,勿妄施治”。妇云:初时停经呕闷,以为胎气上逆。近数月中,腹乃硕大无朋,又复能动。他医谓是蟾蜍蛊,以是请先生为攻下之耳。且也,前所孕育,俱八月而产,故今兹之非胎也,迨复何疑?予为立安胎舒气之方。不信,入龙山求治于蛊医。后数月,闻诞一子。书此,以为妇产科之借鉴。
  13、栀豉汤治不寐
  九江大屿山货店陈某,不寐者月余,延予诊其脉,心肾不交,与栀子豉汤,一服即能寐。栀子折心火以下交于肾,淡豆豉肾水以上交于心;心肾交,即能寐矣。
  14、大承气汤治痉
  里海辛村潘塾师之女,八九岁,发热面赤,角弓反张,谵语,以为鬼物。符录无效,乃延予诊。见以鱼网蒙面,白刃拍桌,而患童无惧容。予曰:此痉病也。非魅!切勿以此相恐,否则重添惊疾矣。投以大承气汤,一服,即下两三次,病遂霍然。
  15、真武汤治胁痛
  里海吉源坊,谭平端之母,病左季胁满痛,上冲左胁,迫心部,苦不能耐,古朗余云初,医治已两月余矣:香砂、陈皮,六君子汤,服至七十余剂,非不温也,其病有加无减。嗣延予诊治:见面黄暗唇白,舌上苔滑,脉沉弦而迟。予断曰:此寒水用事也。脉弦为水,沉为里,迟为寒。肾中生阳,不能为水之主;则阴寒挟水邪,迫于心部。遂订真武汤原方,无加无减。平端谓曰:“方中各味,皆已备尝之矣”。予晓之曰:“备尝之乎?诸药分别用之,则既不成方,亦安能有效?此方名真武者,盖取义于镇水之神。先圣制方,命名自非无因。夫经方苟能对症,固捷如桴鼓之相应也。”
  次早,平端来告曰:“服方后,得熟睡,是前月来所无者!今晨,痛已不知消散何处矣。凡七十余日,治之不验者,竟一旦而廓清之!”相约午刻往诊。比至,患者头束绉带,语予曰:“胁痛若失,兹者,转觉头痛若破。”予脉之,告曰:“此元阳虚损也。头为诸阳之首,阳虚不能贯顶,脑髓空虚,故尔。”改用吴茱萸汤,头痛寻愈。
  次日复诊,脉象沉迟,而周身疼痛。作新加汤服之,身痛又止。
  再诊,只云胃呆,余无所苦。拟理中汤,俾理中健胃。连服十余剂,以善其后。
  平端由是时相过从,自言“在西省医名大噪,有生华陀之号,而何以不能用真武等方”?深以为未窥长沙之门为憾。盖其尝究心伤寒论,第以文辞艰涩难解而辍。予出示手批伤寒论一帙,乃瞿然改曰:“今而后,吾知有可入之途矣。”遂弃所学,而输心于圣训焉。
  16、白虎汤治燥证
  谭寨吴阿西,其女十二岁,病,请谭瑞年诊治。瑞年随即访予,问曰:“曾诊一症,口渴,吐虫,腹痛,此为何症?宜何方?”予应曰:“厥阴之乌梅丸症也。”彼似有疑,而形容安者。予即于案头拈伤寒论以证之,复语之曰:“书固如是也。所患者,述证不实不尽,自与书毫厘千里耳。”
  次早,破晓,吴阿西亲到请予往诊。予曰:“为令媛乎?瑞年之方固合,仍资熟手可也。奚我为?”曰:“服方大不对!苟病势平平,则我亦不欲更医也。”
  予乃知瑞年所用者,亦犹是长沙家法。不意予临视时,患者满面现焦躁气,舌亦枯黑异常,大渴。因谓曰:“是必有谵语也。”西曰:“然!”呜呼,瑞年认证其差耶?况以乌梅丸方,加倍羌附椒桂乎?宜患者之苦因干燥而烦也。予即与大剂白虎汤。服后如甘露醴泉,其病若失。
  17、产后发热
  潘少干,世医也。其门若市,医品甚好。一日,遇诸途,潘曰:“谭寨某产妇,咋有邀诊否?”予曰:“无。”遂携手同至其家。该妇新产发病,六七日不解,胸满,口苦,渴。予以小柴胡加减与之。柴胡用八钱,黄芩仅钱半。潘君问此方之用意。予曰:“柴胡非八钱,则转枢力薄;黄芩减轻用量,则因新产;恐过于苦寒耳。”——仍用半夏以止呕,参、姜、枣以顾胃,栝蒌根以止渴。一服即热退,渴止,呕平。
  次日,通身疼痛,改用新加汤。潘问身痛之源。予曰:“血虚不足养筋也。”潘曰:“何以不用四物汤?及当归补血汤?”予曰:“补血之道多端,非寻源探本,不足以奏捷效。固未可以板钝之时方,妄事补益也。夫予所用皆经方,若能针对病机,虽不假当归熟地之力,其治效亦如响斯应。惟辨证必须确凿——认证不真,则未易轻试耳。”潘乃服予言之有据,予亦甚服潘之虚心。盖其所以享时名者,其为谦谦之德,实有以致之。
  18、产后少腹肿满
  贫户简保开之妻,分娩后,腹大如鼓。次日,更大。医生以普通之生化汤加减与之,日大一日,腹痛异常!
  有以予为荐者。病家鉴于其临近之产后腹痛肿胀,用温补而愈者多人。以为予好用热药,未敢来请。迨延至五日,其大如瓮,几有欲破之势。且下部气不至,而坚硬矣。始延予诊。
  审问其产时,胎已先死,而血与水点滴未流。予断此为水血相混,腐败成脓(如大疮然);热极,气滞而肿也。病毒如此剧烈,非大猛烈之剂,不能攻取。深思良久,乃与桃仁承气汤合大陷胸汤与之。服后,下脓血半大桶,其臭不可响迩。腹肿消其九成,所余茶蒌大者,居脐右,仍痛不可耐。予继投寻常攻痛之药,不少动。因谓病家曰:“此燕师之下齐七十余城,独即墨负固为牢不可破。故不得不为抵当汤,直捣中坚,一鼓而下。”奈五月盛暑亢旱,村落水蛭颇不易得。寻觅数日,始获四五条,合氓虫如法煎服。计前后三剂中,水蛭用至二十余条,肿势日渐消尽,身体如常矣。
  再三年后,此妇又连产二子——由其体质强健故尔。此症使当时稍有因循规避之见,不敢放心放胆,则命不可保矣。
  去年神州医药报,有提议抵当汤内之虻虫水蛭,药肆不备,即得之,又恐病家不愿服,欲以他药代之;有议以干漆炭代之者。夫汤名抵当,其用意,非如此猛烈,实不足充抵当之任!试观热结膀胱,桃仁承气汤中之桃仁大黄,足以尽攻破之能事,而乃用炙甘草以缓之,桂枝以行之,盖欲以拮抗其峻利之势者也。又若热入血室,亦血热也,而不用桃仁大黄等。从可知症有轻浅沉痼之殊,方亦有平易险峻之异。要之认症贵的,则有是症必有是方。而在识力独到者为之,亦只因势利导而已,何奇之有?
  19、产后浮肿
  尖岗峪谭某之妻,分娩后十余日,胃气渐弱,渐咳,痰多,四肢浮肿。医家泥于产后宜补之说,参、术、归、地,摇笔即来,愈服愈肿。或以川朴槟榔等攻之,胃气更改。
  延予诊,即主扶元阳、散水饮——真武汤加味。十余剂而肿消,胃纳进,神气复原矣。
  20、手足厥逆
  吉源坊谭礼泉之女,患发热,医数日,未愈。忽于黎明抠门邀诊,至则见其发热大渴,而手足厥逆。礼泉见前医连用犀角,恐其寒化脱阳也——世俗最畏热药,习闻予以温药起死回生,以为我偏于温补;多有延至手足厥冷,始来请救,意谓非予莫属焉——于是破晓邀诊。
  诊得脉浮滑。断曰:“此热厥也。太阳表邪,随热气入里,致阴阳气不相顺接,故厥耳。”礼泉曰:“连服犀角,何以其厥非从寒化?”予曰:“少许犀角,安敌方中之羌活独活、陈皮、半夏乎?此症原系少阳,小柴胡加减本可了,乃误服‘方不成方’,以躁药为主之剂,故变热厥也。”与大剂白虎汤,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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