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经》将药物分成了三等,上等药主养命;中等药主 养性;下等药以治病。上、中二等药物分别用“养”字,分别养的是人的命和性。在古人的思维结构中,人是由性和命组成的,性即性格、思想、七情六欲等一切看不见的因素;命即身体发肤一切看得见的因素。性与命相比,人的性变化很大,正似天气健运无常,时常风雨阴晴,用一句诗比喻:“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且性看不见亦像天无形,因此古人认为人的性是吸收天气而来,只要有呼吸,人就一定有性;命则与性不同,虽然变化,但不像人的情 志一样变化莫测,相对比较稳定,像地,人的身体必须通过吃大地生出的万物来充养,若人不吃饭,则身体得不到充养便会 消瘦,且人体是看得见的,像地有形。人身上的 气血亦是如此,气无形,变动较大,经常会因为人的情志活动而发 生气的 运动变化“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 气结。”(《 素问·举痛论篇第三十九》)因此古人认为人体的气亦来自于天;血相对于气而言是有形的,运动规律是很难受人意识改变的,为吸收地气所得。因此《本经》认为上等药偏重吸收地气较多,偏于调养人的有形身体;中等药偏重吸收天气较多,偏于调养人体气的异常。即上等药多数味较重而气较轻,气轻则寒热之性偏差较小,其性静;中等药偏于气较重而味较轻,气大则寒热之性有偏,其性动。关于下等药则气味俱重,偏性太大,其性动而剧,甚者偏性过大则有毒,因此可以用来治病,当然把药物分为上中下三等其客观指标还很多,气味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对于病较轻的只需用上、中二等的药物调养一下便可,但对于病较重的则需用下等药物进行治疗。
药物的功效由气和味构成,气味最原始的定性方法是通过鼻子闻和口尝而得来,凡是闻起来比较刺鼻的其气均较重,尝起来味道较重的味则重。当然这只是最原始的定性方法,后来人们将吃完药物后引起人体气机运动较大,如使人发汗、泻下等,虽闻起来气较轻,但实际所起的效果与闻起来较刺鼻的药物引起的效果相同,即亦为气较重的药物;有些药物虽然尝起来没什么滋味,可是吃下去后会引起人身体变化较大的,如使人发胖、消瘦、皮肤及内里有变化等,虽尝起来无味但均认为是味较重。如果把气味分为阴阳,则气为阳,味为阴,“味厚者为阴,薄为阴之阳。气厚者为阳,薄为阳之阴。(《内经·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气味不是各自独立的,而是相互影响的,如辛味则散,使人体气机由内向外宣发,但是味为地气主静,辛味的散必须与气结合才能发挥散的功用,同是味辛气温的药,如果辛味大而其气不大,则可由里而外温脏腑,而不会发汗,如干姜;如果辛味大同时气也大则温通之力就强,如吴茱萸。再如苦味则下,可使人体气机由外向内疏泄,苦味药与寒味药相配,若气非常大,则苦寒泻下,如大黄;若气较小,则可由外而内凉脏腑,而不会泻下,如黄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