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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中医:“天鹅绒”一般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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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9 05: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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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导读
Abstract

  在我们的传统社会里,针灸是一种很粗鲁、很市井的事情,像宋朝的“灸背图”,就是一个人在大柳树下被两个人拽着,啪就拿灸这么下去烫他的背,而中医到法国就是“天鹅绒化”,完全是一个仪式化的东西,精致化的东西了……今天,小二和大家分享《中医人沙龙》主编赵中月老师与中医人类学家贺霆老师的对话。



法国中医:“天鹅绒”一般的美

采访人|赵中月  受访人|贺霆[size=1em]

[size=1em][size=1em]赵中月:阁下多年从事法国中医研究,当初为什么选择做这个?确定以法国针灸师为对象做田野调查的时候,法国社会大致是个什么样的人文环境?

贺霆:最初是1994年,整个法国还是完整的、和谐的、有自信的这么一个社会,没有像今天的文化环境这么支离破碎,或者说有点不稳吧,像崩解的一个状态。
赵中月:怎么得来的这个感受?
贺霆:一个是经济危机嘛,另一个是这种西方文化里根深蒂固的悲观主义,特别是在法国,法国人特别关心天气,好天气和坏天气对他们来讲是无比重要的事,他们自己的心情和做事的能力,跟这个天气很有关系。当时我觉得特奇怪,而我对天气的敏感度远远不如他们。
赵中月:这种文化心理很有意思,有点像现在的北京了,大家对雾霾天气极其敏感,而原来是毫不在意的。
贺霆:我在法国待了几十年,那时候我一天到晚为生活奔波,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因为我有一个最基本的需求在那里——我要活着——所以身体这个感受器的很多部分是被关着的;而法国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海岸线也有,土地又富饶,又是一个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什么毛病都没有,所以这里的人们活的好好的,感受器全打开着的,天气稍微一动就崩溃了。(笑)因此在这个时候,中医对他们是个很好的调适器。
我去那个针灸室一看,觉得他们做针灸像是进行一次催眠术,因为他们对这个针的敏感程度简直不可思议:医生和病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扎针还挂在皮上,还没到进针的这种状态,病人就说:“哎哟今天我不能开车了,我所有的能量都被你这个针吸掉了。”而且医生还会暗示说:“如果你回去觉得很累,那是正常的。”他这一暗示好了,不累的都觉得累了。(笑)
赵中月:有意思。心理暗示起作用了。他们有这个传统。
贺霆:在我们的传统社会里,针灸像是一种很粗鲁的东西,你看宋朝的“灸背图”,就是一个人在大柳树下被两个人拽着,啪就拿灸这么下去烫他的背嘛,所以是个很市井的事情,而中医到法国就是“天鹅绒化”,完全是一个仪式化的东西,精致化的东西了。这个文化震撼对我确实影响很大,它不是我们调理腰肌劳损的这种东西,针是个小的钥匙,把他们那个想象的大门全打开了。
赵中月:这种文化想象在中国是缺乏的,几乎还都在老祖宗的想象世界里。
贺霆:没错,因为法国人身体的每一个接收器都在想象,从他对中国的想象,到对中国文化的想象,以至于在那个东方或者New age的音乐背景下躺半个小时,去想象那个针的样子如何扎进去。
再举个例子,有一次我去一个法国朋友家去玩,他家里布置得很精致,吃完饭以后到客厅一看,墙上挂着一个大轮子,在中国乡下收进来的,是用过的、破的车轮子。对我来讲,这本来是我们司空见惯的很粗鲁的东西,但是把它放在另一个语境里面,就能挂在墙上当艺术品,知道吗?这个主人对轮子内在的张力的欣赏,是当时这个农民在赶车的时候享受不到的。(笑)
赵中月:这时候的车轮,散发出的这种文化属性,跟它原来在乡下泥泞的路上是不一样的,区别在于欣赏者变了,语境变了,功能也就变了。
贺霆:所以你看同一种东西,它换了语境以后,角色和功能完全变了,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挑战啊,当我们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是哭好,还是笑好,还是苦笑不得好啊?你要能接受这一点,就变成了人类学家,去欣赏这种事物与它当时当地的语境之间的文化吻合度。
而且更好玩的是什么?老外在自己的传统或者日常生活里是没有这些的,但是当他在做针灸这种“异文化”的时候,这种被压抑住的东西就全部出来了,而且仪式感做的比你还夸张、更厉害,甚至给你重新塑造出来一个东西,因为中医给他提供了一个自由想象的空间。
赵中月:或者说,如果没有这个中医来调动的话,他的这种想象力还是在原有的语境里,发挥不出来,因此就压抑,就需要他们那种心理学来解郁。
贺霆:没错,而且这种“异文化”要和他自己的语境越不同、越相反越好,因为一切都是可能的。所以老外把中医搬过来以后,激活了原来没有能力表现的这种创造力和想象力。这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我们刚好是相反的,我们有这个想象和创造,就整个把它硬压到所谓的科学理性里面去,而他们是想从科学语境中跳出来,但是跳不出来,这时候来了个救生圈——中医——啪一下就跳出去了,而且跳得还好。
赵中月:说得好。刚才说到他们做中医很重视仪式感?
贺霆:他们对仪式感重视到什么程度呢?有次我去参加一个中医人类学会,在会议休息的时候,有个外国女的跑过来说,你是中国人吗,我问你个问题:我做了十多年的针灸,我始终在做针灸之前要念一个咒,这个咒是法国针灸之父“苏理耶·德·莫昂特”教我师傅的,然后我师傅又教给我的;这个咒可不是谁都教的啊,这个咒太厉害,必须教给心地善良的人,不然咒会发挥坏作用。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用了十几年却不知道这个咒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翻译一下吗?我说可以,她就念了一下,我说你这是什么咒啊,我听不懂啊?她说怎么会听不懂呢,这是句中国话的咒嘛,我说你能用拼音给我写出来吗,她给我写出来了,我一看之后笑的差点死掉。
咒上写的是:“我不会说中国话,因为我是法国人。”
赵中月:精彩,精彩!咒的本身大于咒的内容。
贺霆:他真的了解到什么是咒(笑)——咒的内容不重要,关键是仪式。所以他看到中国在做的时候念咒,怎么办呢,自己想了一句话,就说这个是咒,这个咒就灵啊!
赵中月:信则灵啊。这就是”无知的优势”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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