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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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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0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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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征等著
一、安世高(约二世纪)
二、支娄迦谶(约二世纪)
三、支谦(约三世纪)
四、朱士行(约三世纪)
五、竺法护(约三、四世纪间)
六、竺佛图澄(232—348)
七、道安(312,一说314—385)
八、支遁(314—366)
九、僧伽提婆(约四世纪)
一○、慧远(334—416)
一一、鸠摩罗什(343—413)
一二、法显(?—约422)
—三、道生(355—434)
一四、僧肇(384,一说374—414)
一五、昙无谶(385—433)
一六、求那跋陀罗(394—468)
一七、佛驮跋陀罗(359—429)
一八、
菩提
达摩(?—536,一说528)
一九、僧祐(445—518)
二○、慧光(约六世纪)
二一、昙鸾(476—542)
二二、菩提留支(约五、六世纪间)
二三、慧可(487—593)
二四、慧皎(497—554)
二五、真谛(499—569)
二六、慧文(约六世纪)
二七、慧思(515—577)
二八、智顗(538—597)
二九、信行(540—594)
三○、吉藏(549—623)
三一、法顺(557—640)
三二、道绰(562—645)
三三、法琳(572—640)
三四、法融(594—657)
三五、道宣(596—667)
三六、玄奘(600—664)
三七
、智俨(602—668)
三八、弘忍(601—674)
三九、神秀(606—706)
四○、善导(613—681)
四一、圆测(613—696)
四二、阿地瞿多(约七世纪)
四三、怀素(625—698)
四四、窥基(632—682)
四五、普光(约七世纪)
四六、义净(635—713)
四七、李通玄(635—730)
四八、善无畏(637—735)
四九、慧能(638—713)
五○、法藏(643—712)
五一、慧苑(约七、八世纪间)
五二、慧沼(650—714)
五三、实叉难陀(652—710)
五四、智周(668—723)
五五、菩提流志(?—727)
五六、神会(668,一说686—760)
五七、慧日(680—748)
五八、一行(683,一说673—727)
五九、鉴真(688—763)
六○、希迁(700—790)
六一、莲华生(约八世纪)
六二、不空(705—774)
六三、道一(709—788)
六四、湛然(711—782)
六五、怀海(720—814)
六六、澄观(737—838,一说738—839)
六七、宗密(780—841)
六八、希运(约八、九世纪间)
六九、天息灾(?—1000)、法天(?—1001)、施护(?—1017)
七○、延寿(904—975)
七一、知礼(960—1028)
七二、智圆(976—1022)
七三、阿底峡(982—1054,一说980—1052)
七四、净源(1011—1088)
七五、元照(1048—1116)
七六、胆巴(1230—1303)
七七、帕思巴(1235—1280)
七八、布敦(1290—1364)
七九、宗喀巴(1357—1419)
八○、嘉曹杰(1364—1432)
八一、克主杰(1385—1438)
八二、僧成(1391—1474)
八三、袾宏(1535—1615)
八四、真可(1543—1603)
八五、德清(1546—1623)
八六、善慧法幢(1570—1662)
八七、智旭(1599—1655)
八八、读体(1601—1679)
八九、善慧海(1617—1682)
九○、彭际清(1740—1796)
九一、杨文会(1837—1911)
九二、敬安(1851—1912)
菩提
,
佛教
,
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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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3 04: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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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安世高(约二世纪)
安世高,可说是佛经汉译的创始人。他本名清,是安息国的太子,博学多识,信仰佛教。当轮到即位的时候,他让位给叔父,出家修道。他精研阿毗昙,修习禅定,游化西域各地;于汉桓帝建和初年(147),辗转来到中国洛阳,不久即通晓华语。那时佛教传入中国内地,已有相当时期,在宫廷内和社会上都有一些信徒。他们虽主要奉行祭祀,祈求福德,但也有切实修行的要求。安世高就为他们译出有关止观法门的种种经论。译事大概到灵帝建宁中(170年左右)为止。随后,他游历了江南的豫章、浔阳、会稽等地,后来各地就流传有关于他的神奇故事。他晚年的踪迹不详,在华活动前后约三十年。
安世高译出的书,因为当时没有记载,确实部数已不可考。晋代道安编纂的《众经目录》,列举所见过的安世高译本,才加著录,共有三十五部、四十一卷。其后历经散失,现存二十二部、二十六卷。其中,《七处三观经》大概在道安(312—385)以后就成为两卷本,而误收《积骨经》和杂经四十四篇于内,未加区别;现经今人考订,特将那两种分列出来。另外,从翻译用语等对勘,《五阴譬喻经》、《转***经》、《法受尘经》、《禅行法想经》四部是否世高所译,尚有问题。又《四谛经》一种,道安也说它好像是世高所撰,但现勘是译本。
安世高的翻译,有时用口述解释,由他人执笔成书。这属于讲义体裁,在道安目录里著录了《阿含口解》(《十二因缘经》)一卷,便是这一类。此书在别的经录也称为《安侯口解》。这因世高原来是王族出身,西域来华的人都叫他安侯,所以经录家就沿用了。还有魏吴时代(220—280)失译本单卷《杂阿含经》,共收二十七卷,《七处三观经》、《积骨经》也在其内,译文和世高余译很接近,唐代智升《开元释教录》就说它像是世高所译,但未见旧录记载,还不能确定。
此外,道安目录所载安世高的译本现已失传的,一共十三部十三卷。其中《十四意》和《九十八结》,道安都说像是世高的撰述。又《小安般经》一种,《开元录》说它就是现存本《大安般守意经》除去注解所余的部分。
关于安世高的翻译,历来各种经录的记载互有出入。到了隋代费长房《历代三宝记》,漫无简别地罗列名目达到一百七十六种之多。其中好些没有确实出处,只推测是世高在河西和江南旅途中随顺因缘从大部译出。后来《开元录》加以删除,还剩九十五部,而缺本几乎占一半,是非辨别,自然很难说。现在仍以道安目录所记载的为最可信。
安世高的汉译佛典,可算是一种创作,内容和形式都有特色。就内容说,他很纯粹地译述出他所专精的一切。譬如,译籍的范围始终不出声闻乘,而又有目的地从大部《阿含经》中选择一些经典,且都是和止观法门有联系的。至于译文形式,因为安世高通晓华语,能将原本意义比较正确地传达出来,所以僧祐称赞它说理明白,措辞恰当,不铺张,不粗俗,恰到好处。但总的说来,究竟便于直译。有些地方顺从原本结构,不免重覆、颠倒;而术语的创作也有些意义不够清楚(如‘受’译为‘痛’,‘正命’译为‘直业治’等)。因此道安说世高的翻译力求保存原来面目,不喜修饰,骤然看到还有难了解的地方。
从安世高的译籍见到的学说思想,完全是属于部派佛教上座系统的。他重点地译传了定慧两方面的学说,联系到实际便是止观法门。定学即禅法,慧学即数法(这是从阿毗昙的增一分别法门得名),所以道安说世高擅长于阐明禅、数,而他所译的也是对于禅、数最为完备。
关于禅法,安世高是依禅师僧伽罗刹的传承,用四念住贯穿五门(即五停心)而修习。他从僧伽罗刹大本《修行道地经》抄译三十七章,著重在身念住,破除人我执。念息一门另译大小《安般经》,其中说十六特胜也和四念住相联系。所以从这些上见到世高所传禅法是如何地符合上座部佛教系统(特别是化地一派)用念住统摄道支的精神。念息法门因为和当时道家‘食气’、‘导引’、‘守一’等说法有些类似,传习比较普遍,学人著名的就有南阳韩林、颖川皮业、会稽陈慧等。东吴康僧会从陈慧受学,帮助他注解了《安般经》。僧会更依他的心得,在所集《六度经》的禅度里,对止观有要目式的叙述。其后,晋代道安见到了僧伽罗刹《修行道地经》的全译本(竺法护译),又从大部《阿含经》的翻译上理会声闻乘实践的体系,因而对于安世高所译禅法和有关各书了解得更为深刻。他注解了这些译本,并各各做了序文,现在知道的有《大道地经注》等七种。
关于数法,安世高谨守毗昙家的规模,用《增一》、《集异门》等标准,选译了《五法经》、《七法经》、《十二因缘经》、《十四意经》、《阿毗昙五法经》、《阿毗昙九十八结经》等经论。并在译文里带著解释,所以道安说《十四意经》、《九十八结经》好像是撰述。当时严佛调受到启发,就‘沙弥十慧’引经解说,作成章句。跟著康僧会辑《六度集经》,也有这样用意。后来道安得著新译《毗昙》的帮助,对安世高在数法方面翻译的业绩,认识更清楚,因而注释了《九十八结经》,以为是毗昙要义所在。他还模仿《十慧章句》等,从各经中抄集十法,加以解说,成为《十法句义经》。由此可见安世高译传的部派佛教学说在当时发生了相当影响,而到后世还是得到发展的。(吕 澄)
二 支娄迦谶(约二世纪)
支娄迦谶简称支谶,是后汉桓帝末年(西元167年顷)从月支来到洛阳的译师。他通晓汉语,除了独自翻译而外,有时还和早来的竺朔佛(一称竺佛朔)合作。他译经的年代是在灵帝光和、中平年间(178—189),比安世高稍迟,译籍基本上属于大乘,内容广泛;可见他的学问广博,思想细致,但他后来不知所终。
支谶所译佛经究竟有几种,因当时无记载,很难确定,晋代道安著述经录时,见到的写本,年代可考的只三种:1.《般若道行经》十卷(光和二年,即179年译)。2.《般若三昧经》二卷(现存本三卷,译年同上)。3.《首楞严经》二卷(中平二年,即185年译)。其中《首楞严经》一种,现已缺佚。另外,从译文体裁上比较,道安认为像支谶所译的还有九种:1.《阿阇世王经》二卷,2.《宝积经》(一名《摩尼宝经》)一卷,3.《问署经》一卷,4.《兜沙经》一卷,5.《阿(音同触ㄔㄨˋ)佛国经》一卷,6.《内藏百宝经》二卷,7.《方等部古品曰遗日说般若经》一卷,8.《胡般泥洹经》一卷,9.《孛本经》二卷。其中后三种现已缺佚。又支敏度《合首楞严记》里提到而为道安所未见的还有一种:《闪真陀罗所问宝如来三昧经》一卷。
总计支谶译籍现存九种,缺本四种。僧祐《出三藏记集》依据《别录》加了《光明三昧经》一卷,这是支曜译本的误记。费长房《历代三宝记》又依各杂录加了《大集经》等八种,也都出于附会,不可信。
支谶译籍里比较重要的《般若道行经》和《般舟三昧经》,原本都由竺朔佛传来,支谶为之口译。以支谶学识之博,这两种佛经也应该是他所熟悉的,因此译功专归于他,并无不可;但从费长房以来,经录家都说竺朔佛也曾翻译这两种佛经,就未免重覆了。那时候的翻译,因有安世高为先导,遣词造句都已取得一些经验,译文比较流畅,读来有‘审得本旨’之感。不过翻译的总方针依然是随顺佛说,了不加饰,要求尽量保存原本面目;就是在译文结构上做了一些‘因本顺旨、转音如己’的工夫也是极有限的。所以后人辨别他的译文仍用‘辞质多胡音(即多用音译)’为标准。
支谶译籍的种类恰恰和当时安世高所译的相反,几乎全属大乘,可说是大乘典籍在汉土翻译的开端。支谶的译籍反映了龙树以前印度大乘经典流行实况。例如,他译的《宝积经》、《阿(音同触ㄔㄨˋ)佛国经》、《般舟三昧经》都是构成大部《宝积》的基层部分。《道行经》是大部《般若》的骨干。《兜沙经》又属于大部《华严》的序品。可见印度的大乘经典开始就是向境、行、果各方面平均发展的。还有支谶译出的《阿阇世王经》(异译本题名《文殊普超三昧经》,道安经录说它出于《长阿含》不确)、《问署经》(也作《文殊问菩萨署经》)、《内谶百宝经》、《首楞严三昧经》,都以文殊为中心,发挥‘文殊般若’的法界平等思想。这些方面暗示出文殊对于大乘传播的重要关系,也属宝贵资料。
对于以后义学发生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道行经》。这因为大乘学说本来以般若的缘起性空思想为基础,由于这部经的译出便有了趋入大乘的途径。又因当时思想界有道家的‘无名为天地始’等一类说法,恰好作了接受般若理论的准备,也就是通过这类思想使般若理论更快地传播开来(如在支谶的译文里译‘波罗蜜行’为‘道行’,译‘如性’为‘本无’等,都是借用道家思想来传播般若的)。从此《道行》成为研究佛家学说特别是般若理论的入门之籍。只因它译文过于简略,好多义理难得彻底了解,引起了朱世行的西行求法,与《道行》同源异流的《大品般若》(魏晋的义学家都将《大品般若》看作《道行》的母本)也陆续有各种异本的译传。这就丰富了般若学说的内容,但《道行》始终受到重视。
在支谶从事译经的年代中,有一批月支的侨民数百人入了中国籍(见《出三藏记集》卷十三《支谶传》)。月支人信仰佛教较早,他们依照原来的习俗,立寺、斋僧,举行各种宗教活动。其中有支亮(号纪明)从支谶受业,发扬了支谶的学说。佛学的初传虽然依附了道家,使它外观混同于方术,可是在已入汉籍的月支民族中仍旧保持其传统和特点。这对后来佛学传布而逐渐接近真相,起了相当作用。(吕 澄)
三 支谦(约三世纪)
支谦名越,号恭明。他的祖先是后汉灵帝时入中国籍的月支族后裔。他从小就受汉族文化的影响,精通汉文,后又兼学梵书,受业于同族学者支亮,通达大乘佛教理论。他对从前那些过分朴质以致隐晦义理的译本很不满意。汉献帝末年,洛阳一带发生兵乱,他随族人避乱南渡到东吴。在那里他得到从事翻译的机会,从吴黄武元年到建兴中约三十年间(223—252)搜集了各种原本和译本,未译的补译,已译的订正。特别是对支谶的重要译本如《道行》、《首楞严》等,著意加以重译。同时他又帮助从印度来华的维只难和竺将炎翻译。传说他到东吴后曾得到吴主孙权的信任,叫他辅导太子登:后来太子死了,他就去穹隆山过隐居生活,年六十岁卒于山中。
支谦的译述比较丰富,晋道安的经录里就著录了三十部,梁僧祐又据《别录》补充了六部。慧皎《高僧传》说有四十九部。隋费长房《历代三宝记》旁搜杂录增广到一百二十九部。其中很多是别生或传抄的异本,不足为据。现经考订出于支谦翻译的只有下列二十九部:1、《阿弥陀经》(又称《无量寿经》)二卷,2、《须赖经》一卷,3、《维摩诘经》二卷,4、《私诃末经》一卷,5、《差摩羯经》一卷,6、《月明童子经》一卷,7、《龙施女经》一卷,8、《七女经》一卷,9、《了本生死经》一卷,10、《大明度无极经》四卷,11、《慧印三昧经》一卷,12、《无量门微密持经》一卷,13、《菩萨本业经》一卷,14、《释摩男经》一卷,15、《赖吒和罗经》一卷,16、《梵摩渝经》一卷,17、《斋经》一卷,18、《大般泥洹经》二卷,19、《义足经》二卷,20、《法句经》二卷,21、《佛医经》一卷,22、《四愿经》一卷,23、《阿难四事经》一卷,24、《八师经》一卷,25、《孛经钞》一卷,26、《瑞应本起经》二卷,27、《菩萨本缘经》四卷,28、《老女人经》一卷,29、《撰集百缘经》七卷。
在这些佛经里《了本生死经》,据道安的《经注序》说,原来是汉末译出,支谦加以注解或修改,道安的经录便又将它列在支谦译本之内。黄武三年(225)支谦曾请竺将炎译出维只难传来的略本《法句经》(五百偈本),后来又请他根据中本(七百倡本)加以补订,其间自然也有支谦参加的意见,所以可说是支谦和竺将炎的共同译本。其次《佛医经》,情况也相同。另外,《历代三宝记》载有支谦所译《四十二章经》一卷,并加注说:‘第二出,与摩腾译者小异,文义允正,辞句可观;见别录。’别录大概泛指另外一种记录,决不会是刘宋时代的《别录》,因为僧祐著作《出三藏记集》时,曾见过《别录》,并将其中所载的支谦译本都收在《记集》里,却没有提到这样一种《四十二章》。所以支谦是否重译过《四十二章经》尚有问题。最后,《菩萨本缘经》(始见于《历代三宝记》)和《撰集百缘经》(始见于《大唐内典录》),虽然原始的记录出处不明,但从译文体裁上看无妨视为支谦所译。
支谦除翻译外,还作了合译和译注的功夫。他曾将所译有关大乘佛教陀罗尼门修行的要籍《无量门微密持经》和两种旧译(《阿难陀目怯尼呵离陀邻尼经》、《无端底总持经》,现已不存)对勘,区别本(母)末(子),分章断句,上下排列,首创了会译的体裁(后来支敏度的合《维摩》、《首楞严》,道安的合《放光》、《光赞》,都取法于此)。支谦自译的经也偶而加以自注,像《大明度无极经》首卷,就是一例。这种作法足以济翻译之穷,而使原本的意义洞然明白。
支谦又深谙音律,留意经文中赞颂的歌唱。他曾依据《无量寿经》、《中本起经》创作了《赞菩萨连句梵呗》三契,可惜在梁代以前早就失传了。后来连《共议》一章梵呗也绝响了,现在只能想像那三契或者即是《无量寿经》里法藏比丘赞佛的一段和《瑞应本起经》里天乐般遮之歌及梵天劝请的两段而已。他这一创作对赞呗艺术的发展有相当影响。被称为始制梵呗的陈思王曹植,可能是受了般遮瑞的启发而有《瑞应本起》四十二契的巨构,成为学者之所宗。
支谦翻译的风格,对后来佛典翻译的改进,也起了不少作用。他首先反对译文尚质的偏向,主张尚文尚约应该调和。这当然是为了更好的畅达经意使人易解的缘故。深知翻译甘苦的人,像后来的支敏度就很能了解他。支敏度给予他的翻译文体的评语是:‘属辞析理,文而不越,约而义显,真可谓深入者也。’假使他不能深刻的明了原文本意,译文就难恰到好处。看他所改译的《大明度无极经》,对般若‘冥末解悬’的宗旨是比支谶《道行》更能阐发的。他用‘得法意而为证’等译语,虽借用了道家‘得意忘言’的说法,但般若‘不坏假名而说实相’的基本精神,他已经掌握到了(因此,他的自注说‘由言证己,当还本无’。本无即指的实相)。他翻译的《维摩诘经》,充分表现了大乘佛教善权方便以统万行的精神。后来罗什门下虽对他的翻译还嫌有‘理滞于文’的不足处(见僧肇的经序),可是仔细将罗什重译的《维摩经》相对照,不少地方都采用谦译,述而不改,足见支谦译风已远为罗什的先驱。不过,在拘泥形式的学人看到支谦尽量删除梵本的繁复而各取省便,又竭力减少音译到最低程度,以至有时连应存原音的陀罗尼也意译了,不免有些反感。像后来道安就说他是‘斲凿之巧者’,又以为‘巧则巧矣,惧窍成而混沌终矣’。这是从另一角度的看法。要是从佛典翻译发展的全过程来说,由质趋文,乃是必然的趋势;支谦开风气之先,是不能否认的。
另外,支谦的译文风格也很适合于佛传文学的翻译,因而他继承了汉末康孟祥译《修行本起经》那样‘奕奕流便足腾玄趣’的传统,更翻出了《瑞应本起经》。这一翻译不但丰富了佛传文学的内容,而且通过赞呗的运用影响到后来偈颂译文的改进,也是值得提出的。(吕 澄)
四 朱士行(约三世纪)
朱士行是曹魏时代颖川地方人。少年出家,时当嘉年中(240—253)昙柯迦罗传来《僧祇戒本》,并创行羯磨受戒。他依法成为比丘,与在他以前仅仅以离俗为僧的有别。从这一点上,后人也将他当作汉土真正沙门的第一人。他出家后,专心精研经典。当时最流行的译本是《道行般若》,他在洛阳便常常讲此经。但《道行》的传译者理解不透,删略颇多,脉络模糊,时有捍格。他慨叹大乘里这样的要点竟译得不彻底,就发愿寻找原本来弥补这一缺憾。甘露五年(260),他从长安西行出关,渡过沙漠,辗转到了大乘经典集中地的于阗。在那里,他果然得到《放光般若》的梵本,凡九十章,六十余万字(二万余颂)。因受到当地声闻学徒的种种阻挠,未能将经本很快的送出,直到太康三年(282)才由他的弟子弗如檀(意译法饶)送回洛阳。又经过了十年,元康元年(291)才在陈留界内仓垣水南寺由无叉罗和竺叔兰译出。而士行本人终生留在西域,八十岁病故。
从汉僧西行求法的历史上看,朱士行可说是第一人。那时去西域的道路十分难走,又没有人引导,士行只凭一片真诚,竟达到了目的。他为法热忱可以和后来的法显、玄奘媲美。他求得的经典虽只限于《放光般若》一种,译文也不完全,但对当时的义学影响却很大。译本风行京华,凡有心讲习的都奉为圭臬。中山的支和上(名字不详)使人到仓垣断绢誊写,取回中山之时,中山王和僧众具备幢幡,出城四十里迎接,可谓空前盛况。一时学者像帛法祚、支孝龙、竺法蕴、康僧渊、竺法汰、于法开等,或者加以注疏,或者从事讲说,都借著《放光》来弘扬般若学说。
就因为朱士行求法故事动人,后人更伪托有《朱士行汉录》的经录著作。此录在隋初即已散失,费长房撰《历代三宝记》从当时所见几种南北朝时代经录里转引了二十五条,可看出它的特征是对汉代各译家的重要翻译都臆造了翻译年代,又有些译家像竺法兰、康巨等也独有它的记载。后唐代法琳《破邪论》更引用了《朱士行录》说秦始皇时即有印度沙门来华传法。由这些资料看《朱录》是有意地表明佛法东传之早,并对几个有问题的早期译家像迦叶摩腾、竺法兰等说得那样斑斑可考,这大概是南北朝时代的佛徒为了和道家校论教兴年代的先后,伪造了这部经录。现在对它的鉴别还是很重要的。(吕 澄)
五 竺法护(约三、四世纪间)
竺法护梵名达磨罗察(察,一作刹),是世居敦煌的月支侨民,原来以支为姓,八岁依竺高座出家,以后从师姓竺。他博学强记,刻苦践行,深感当时(曹魏末)佛教徒只重视寺庙图像,而忽略了西域大乘经典的传译,因此决心宏法,随师西游。他通晓西域各国三十六种语言文字,搜集到大量经典原本,回到长安。从晋武帝泰始二年到怀帝永嘉二年(266—308),译出了一百五十余部经论。武帝末年(274顷),他曾一度隐居山中,随后在长安青门外立寺修行,声名远扬,各地僧俗从学的达千余人。他又去各地宏化,并随处译经。晚年,行踪不详。据说以七十八岁的高龄去世。法护因原居敦煌,化洽各处,时人又称他为敦煌菩萨。后来孙绰作《道贤论》,盛赞他‘德居物宗’,并将护和竹林七贤中的山巨源相比。
竺法护翻译的经典,据梁僧祐《出三藏记集》的记录,有一百五十九部、三百零九卷,当时存在的写本是九十五部。其后各家目录续有增加,唐代《开元录》刊定法护译本存在的凡九十一部、二百零八卷(现经重新对勘,实系法护翻译的只七十四部、一百七十七卷),其中有很多重要经典。另有十种法护译本已认为散失了的,现经判明仍然存在,但误题为别人所译。这十种是:《无量清净平等觉经》二卷、《般若三昧经》一卷(上两种旧题支娄迦谶译)、《舍利弗悔过经》一卷、《温室浴洗众僧经》一卷、《迦叶结经》一卷、《楏女耆域因缘经》一卷、《大六向拜经》一卷(上五种旧题为安世高译)、《舍利弗摩诃目犍连游四衢经》一卷(旧题康孟祥译)、《梵网六十二见经》一卷、《贝多树下思惟十二因缘经》一卷(上两种旧题支谦译)。
法护的译本有《般若》经类,有《华严》经类,有《宝积》经类。有《大集》经类,有《涅槃》《法华》经类,有大乘经集类,有大乘律类,有本生经类,又有西方撰述类等,种类繁多,几乎具备了当时西域流行的要籍,这就为大乘佛教在中国的弘传打开了广阔的局面。道安说:‘夫诸方等无生诸三昧经类多此公(法护)所出,真众生之冥梯’(见《渐备经叙》)。僧祐也说:‘经法所以广流中华者,护之力也’(见《出三藏记集·法护传》)。至于法护的译风,忠实于原本而不厌详尽,一改从前译家随意删略的偏向,所以他的译本形式上是‘言准天竺,事不加饰’,而给人以‘辞质胜文’的印象。用作对照异译的资料,对理解经义的帮助很大。道安称赞他译的《光赞般若》‘事事周密’、《放光》‘互相补益’、‘所悟实多’(见《合放光光赞随略解序》)。又说他译的《渐备经》‘说事委悉’、《兴显经》‘辞叙美瞻’、更出《首楞严》‘委于先者’(均见《渐备经叙》),都对义理研求有相互启发的作用(支敏度曾用法护译本《维摩经》、《首楞严经》分别对照旧译,编成‘合本’,便利于学者的兼通)。另外,法护译出《正法华经》,为《法华》最初的全译本,经印度沙门竺力和龟兹居士帛元信一再校订,又由法护向一些学徒‘口校诂训,讲出深义’,并还在檀施大会中日夜讲说(见《正法华经后记》)。他这样热心弘扬《法华》,对于其后鸠摩罗什新译本的流通,创造了条件。法护其他译本有影响于后世的,大都如此。
在法护的译经工作中,有许多助手为他执笔、详校。其中著名的是聂承远和他的儿子道真,法护的弟子竺法乘、竺法首、张玄伯、孙休达、陈士伦、孙百虎、虞世雅等。聂承远父子对法护译事帮助最大,他们承旨笔受而外,并还常常参正文句。像法护所译《超日明三昧经》,原稿文句繁重,聂承远即曾加以整理删改。又法护译缺本中有《删维摩诘经》,似乎也是承远所删的。承远的儿子道真通达梵语,并擅长文学。他参加法护的译事,积累了经验,在法护死后更独自翻译了一些小部经典。他又将法护的译籍编成目录,即后世所称《聂道真录》(有时也称《竺法护录》)。据长房录转印的资料看,此录记载法护的存缺译本至少有五十三部,都有年月可稽。最早的年代是秦始五年(译《方等泥洹经》),其时或者是道真参加译事之始。
法护的弟子很多,但行事可考者无几。最著名的要算竺法乘。他少年就依法护为沙弥,富于悟解。太康年间,他笔受《修行道地经》、《阿惟越致遮经》等,后来在敦煌立寺延学,忘身为道,对那一方的教化起了很大作用。此外,他的同学竺法行、竺法存,都以隐居山林、讲究实践而知名于当世。还有竺法首,于元康年间笔受《圣法印经》。(吕 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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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竺佛图澄(232—348)
竺佛图澄,西域人。本姓帛氏(以姓氏论,应是龟兹人)。九岁在乌苌国出家,清真务学,两度到罽宾学法。西域人都称他已经得道。晋怀帝永嘉四年(310)来到洛阳,时年已七十九。他能诵经数十万言,善解文义,虽未读此土儒史,而与诸学士论辩疑滞,无能屈者。他知见超群、学识渊博并热忱讲导,有天竺、康居名僧佛调、须菩提等不远数万里足涉流沙来从他受学。此土名德如释道安、竺法雅等,也跋涉山川来听他讲说。《高僧传》说他门下受业追随的常有数百,前后门徒几及一万。教学盛况可见。
他又重视戒学,平生‘酒不踰齿、过中不食、非戒不履’,并以此教授徒众;对于古来相传的戒律,亦复多所考校。如道安《比丘大戒序》说:‘我之诸师始秦受戒,又之译人考校者□先人所传相承谓是,至澄和上多所正焉。’
但《僧传》中叙述他的神通事迹颇多,说他志弘大法,善诵神咒,能役使鬼神,彻见千里外事,又能预知吉凶,兼善医术,能治痼疾应时瘳损,为人所崇拜。他的义学和戒行反为神异事迹所掩。
他到了洛阳之后,本想在洛阳建立寺院,适值刘曜攻陷洛阳,地方扰乱,因而潜居草野。永嘉六年(312)二月石勒屯兵葛陂,准备南攻建业。这时佛图澄因石勒大将郭黑略的关系,会见了石勒。澄劝他少行杀戮。当时将被杀戮的,十有八九经澄的劝解而获免。澄对于石勒多所辅导,石勒既称帝,事澄甚笃,有事必咨而后行。石勒卒,石虎废其子石弘而自立称天王,对澄更加敬奉。朝会之日,澄升殿,常侍以下悉助举舆,太子诸公扶翼上殿,主者唱大和尚,众坐皆起。又敕司空李农每日前往问候起居,太子诸公五日一往朝谒。后赵建武十四年(348)十二月八日卒于邺宫寺,年一百一十七岁。
佛图澄既在赵推行道化,所经州郡,建立佛寺,凡八百九十三所。其教诲甚诚笃。石虎的尚书张离、张良家富奉佛,各起大塔。佛图澄斥其贪吝积聚,方受现世之罪,何福可希问石虎曰:‘暴虐恣意,杀害非罪,虽复倾财事法,无解殃祸。’由此可知他的教导注重在励行慈济,当时群众由于他的影响奉化,竞造寺宇,相率出家。但其中品类杂滥,生出了许多事故,石虎也认为‘今沙门甚众,或有奸宄避役,多非其人’,而下书嘱中书命‘简议真伪’。可见当时佛教虽畅行,杂乱情形也自此而盛。
佛图澄的著名弟子有法首、法祚、法常、法佐、僧慧、道进、道安、僧朗、竺法汰、竺法和、竺法雅、比丘尼安令首等。佛图澄的学说,史无所传,但从他的弟子如释道安、竺法汰等的理论造诣来推测佛图澄的学德,一定是很高超的。其弟子释道安博学多才,通经明理,最为杰出。其所注经理渊富,妙尽深旨。经义克明,自安而始。《高僧传》说:道安初到邺地,入中寺遇佛图澄,澄一见安便加以赏识,相语终日。众人见安形貌不称,全都轻怪。澄告众说:此人远识,非尔等可比。安因事澄为师。澄讲学时,安每复讲。众人纷纷提出疑难,道安挫锐解纷,行有余力,四座都震惊。于此显示澄对道安授以心传和教学的善巧。致使道安所证的经义和后来罗什译出的经旨符合,因而使佛法大显于中土(《魏书·释老志》)。《高僧传》卷八《义解论》说:‘释道安资学于圣师竺佛图澄,安又授业于弟子慧远,惟此三叶,世不乏贤,并戒节严明,智宝炳盛;使夫慧日余辉,重光千载之下,香吐遗芬,再馥阎浮之地,涌泉犹注,实赖伊人。’又《水经注》称僧朗少事佛图澄,硕学渊通,尤明气纬。苻坚、慕容德、姚兴对于朗公皆很尊敬。苻坚时沙汰众僧,特别诏曰:‘朗法师戒德冰霜学徒清秀,昆仑一山不在搜例。’到唐时义净的《南海寄归内法传》中尚叙僧朗居泰山金舆谷许多事迹。可见僧朗是受到群众尊重的。竺法雅妙达精理,研测幽微。与康法朗创立格义。与道安、法汰每披释凑疑,共尽经要。比丘尼安令首是石赵时兵部令徐冲的女儿,从佛图澄和净检尼受戒。博览群籍,思致渊深。她曾造五寺,从她出家的有二百余人。这些人既然都是一代英杰,则其师的学问就可知了。(周叔迦)
七 道安(312,一说314—385)
道安,是东晋时代杰出的佛教学者,生于东晋怀帝永嘉六年(312),卒于孝武太元十年(385),年七十四(一说年七十二)。
道安出生于常山扶柳县(今河北省冀县境)的一个读书人家里。由于世乱,早丧父母,从小就受外兄孔氏的抚养,七岁开始读书,到十五岁的时候,对于五经文义已经相当通达,就转而学习佛法。十八岁出家(此据《名僧传抄》之说,《高僧传》等作‘年十二出家’)。因为形貌黑丑,不为他的剃度师所重视,叫他在田地里工作,而他一点没有怨色。几年之后,才向剃度师要佛经读,由于他有惊人的记忆力,使他的师父改变了态度,就送他去受具足戒,还准许他出外任意参学。大约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东晋成帝咸康元年,335),在石赵的邺都(今河南省临漳县境)遇见了佛图澄。佛图澄一见到他就非常赏识,对那些因他丑陋而轻视他的人说,此人有远识,不是你们所能及。因而他就师事佛图澄。
据《高僧传》卷五的记载,道安在佛图澄死后才离开邺都,十三、四年之间,他经常代替佛图澄讲说,并且解答了许多理论上的疑难问题,赢得‘漆道人,惊四邻’的美誉。
佛图澄死后,石虎即皇帝位(335),内部变乱,道安就在这时离开河南到山西的□泽(今临汾县境)去住。□泽地方很偏僻,可以暂避兵燹之祸,因此竺法济、竺僧辅和竺道护等都先后冒险远集,和道安共同研究后汉安世高所译的有关禅观方面的《阴持入经》、《道地经》和《大十二门经》,并作了注解。
道安在□泽住了不久,又和同学法汰至飞龙山(今河北省涿鹿县境),与僧光等相叙。僧光对于禅定极有研究,是道安还没有受具足戒时的老朋友,相见之后就住下来互相研讨。这时道安已经放弃了‘格义’,他和僧光的一段辩论很为珍贵。《高僧传·僧光传》说:‘安曰:先旧格义,于理多违。光曰:且当分析逍遥,何容是非先达。安曰:弘赞教理,宜令允惬,法鼓竞鸣,何先何后?’这说明僧光的思想比较保守,认为格义是先达传下来的一种方法,只可应用,不必再问是非。道安就不以为然,他以为弘扬教理,首先要求正确,先达不先达的问题可以不必理会。这大概就是佛图澄所说的‘远识’,也可从而想见道安的气概和风度。
《高僧传》说,石虎死后(东晋穆帝永和五年,349),石遵在位的时候,曾经派中使请道安返邺住华林园,并广修房舍,但为时一定不会很久,因为石遵在位仅一百八十三日就被杀,道安大概就在那个混乱的时候率众去邺都西北的牵口山,又和法汰在山西境内弘化,并在太行恒山建立寺塔。这时,社会紊乱人民痛苦到了极点,而道安率众行道精进不懈,在他的身上和道场里面,人们可以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和寄托。因此‘改服从化者中分河北’,慧远也在这个时候从他落发出家。武邑太守卢歆听到道安的德化,派专人请他去讲经。后来又回到邺都,住受都寺,当时他年已四十五岁。
那时石赵灭亡已八年,冉闵和慕容隽的混战也已经结束,慕容隽虽在邺都建立了后燕,而不大信佛,加以战乱不息,元气未复,《高僧传》说‘天灾旱蝗,寇贼纵横’,‘人情萧索’,道安不得不率众去山西的王屋女林山,不久又渡过黄河到达河南省的陆浑县(今嵩县境)。当慕容隽派慕容恪攻略河南的时候,习凿齿从襄阳致书道安,请他南下弘法,他就和同学、弟子们离开河南,走到新野。他为广布教化,命同学法汰率领弟子昙一、昙二等四十余人去扬州,又命同学法和去四川,他自己率领弟子慧远等四百余人到襄阳,先住在白马寺,后又创立檀溪寺。
襄阳在那时还属于东晋,社会环境比较安定,道安在那里住了十五年,得到充分发展事业的机会。据《出三藏记集》卷十五说:
初经出已久,而旧译时谬,致使深义隐没未通;每至讲说,唯叙大意,转读而已。安穷览经典,钩深致远;其所注《般若》、《道行》、《密迹》、《安般》诸经,并寻文比句,为起尽之义,及析疑、甄解,凡二十二卷。序致渊富,妙尽玄旨;条贯既序,文理会通。经义克明,自安始也。
这是关于考校译本、注释经文方面的事业。同书卷二云:
迩及桓灵,经来稍广,安清朔佛之俦,支谶严调之风,翻译转梵,万里一契,离文合义,炳焕相接矣。***届心,莫或条叙;爱自安公,始述名录,铨品译才,标列岁月。妙典可征,实赖伊人。
这是创制《众经目录》的事业。中国佛教界有了这样的注疏和经录,才能承先启后,循著正轨发展。否则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即使后来有了像鸠摩罗什那样的大译师,像僧肇那样的大学者,恐怕也会受到障碍的。
道安在襄阳,除了从事佛学的研究与著述外,每年还讲两次《放光般若经》,《高僧传》说‘四方之士,竞往师之’,可见当时的法席之盛;因此就不能不制定僧规。《高僧传》卷五本传云:
安既德为物宗,学兼三藏,所制僧尼轨范,佛法宪章,条为三例:一曰行香定座上经上讲之法;二曰常日六时行道饮食唱时法;三曰布萨差使悔过等法。
道安法师所制定的这些轨范,在当时已见到很好的效果。如习凿齿致谢安书中有云:
来此见释道安,故是远胜,非常道士,师徒数百,斋讲不倦。无变化技术可以惑常人之耳目,无重威大威可以整群小之参差;而师徒肃肃,自相尊敬,洋洋济济,乃是吾由来所未见(《高僧传》卷五)。
这是习凿齿亲自所见的事实。道安的风范对当时佛教界的影响一定很大,所以‘天下寺舍,遂则而从之’。东晋的封疆大吏如桓朗子、朱序、杨弘忠、郤超等都非常敬重他,有的请他去开示,有的供养食米千斛,有的送铜万斤。他创立檀溪寺,‘建塔五层,起房四百’,可见工程之大。前秦的苻坚是东晋的敌人,也遣使送来外国的金箔倚像、金坐像、结珠弥勒像、金缕绣像、织成像各一尊,可能也是为了庄严檀溪寺。东晋孝武帝曾经下诏书表扬道安,并且要当地政府给他像王公一样的俸禄。这都说明道安在襄阳十五年,各方面都很成功。
东晋孝武帝太元四年(379),苻坚遣苻丕攻占襄阳,道安和习凿齿皆被延致。苻坚并认为襄阳之役只得到一个半人,一人指道安,半人为习凿齿。苻坚既得道安,就请他住在长安五重寺,时年六十七。
道安在长安的七、八年当中,除了领导几千人的大道场,经常讲说之外,最主要的是组织翻译事业。如昙摩难提翻译《中阿含经》、《增一阿含经》、《三法度论》,僧伽提婆翻译《阿毗昙八犍度论》,鸠摩罗跋提翻译《毗昙心论》、《四阿鋡暮抄》,昙摩鞞翻译《摩诃钵罗蜜经抄》,耶舍翻译《鼻奈耶》,他都亲自和竺佛念、道整、法和等参加了翻译工作,有时对于不正确的译文还加以考正或劝令重译。他在《摩诃钵罗蜜经抄序》上所说的翻译有五失本、三不易,都是他的经验之谈,为后来的译经工作指出了正确的道路。
据《高僧传》卷五说,魏晋沙门依师为姓,姓各不同;道安认为‘大师之本,莫尊释迦’,才改姓释氏。又他广博的学问和文学的素养,成为长安一般衣冠子弟请教的目标,当时有‘学不师安,义不中难’的谚语,可以想见他为社会所推重的情形。因此当苻坚要想进攻东晋,朝臣劝谏无效的时候,大家又请安乘机‘为苍生致一言’。道安在一次和苻坚同车的机会中进言规劝,而苻坚不听,终至败亡。
苻坚建元二十一年(东晋孝武帝太元十年,385)二月,道安圆寂于长安五重寺。
道安的著作,现存的除了收于各大藏内的《人本欲生经注》一卷外,有《出三藏记集》所收录的经论序十四篇,又同《集》标名未详作者而可肯定为道安所作的经论序七篇,和同《集》的《综理众经目录》原文两段;此外还有《鼻那耶经》卷首的《序》一篇。佚失的著作还很多。
道安的著作现存的不多,对他的治学方法和学说只能知其梗概。例如:上面所引的‘起尽之义’,其实就是现在所说的科判。吉藏《法华义疏》讲到注疏的体例时,有‘预科起尽’的说法;良贲《仁王经疏》说:‘昔有晋朝道安法师,科判诸经以为三分:序分、正宗、流通分。’道安法师用科判的方法把佛经的内容分章分节标列清楚,研究起来就容易抓住它的中心环节;同时再用‘析疑’、‘甄解’的方法,对于每一个名词或每一种句义加以分析推详,自然就‘文理会通,经义克明’了。此外道安在搜求经本,考校异同方面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渐备经十住胡名并书叙》说:
……《渐备经》恨不得上一卷,冀因缘冥中之助,忽复得之。……《大品》上两卷,若有可寻之阶,亦勤以为意。……《首楞严》、《须赖》,并皆与《渐备》俱至。凉州道人释慧常,岁在壬申,于内苑寺中写此经,以酉年因寄,至子年四月二十三日达襄阳。《首楞严经》事事多于先者,非第一第二第九,此章最多,近三四百言许,于文句极有所益。《须赖经》亦复小多,能有佳处,云有五百戒,不知何以不至,此乃最急。……常以为深恨,若有缘便尽访求之。
从这一段文字上,可以知道道安在收集和运用资料方面是非常热心和认真的。他就以这样的治学方法进行研究和撰写著作,养成佛教界朴实谨严的学风,开创了纯正的佛学研究。因此道安的学说在当时起砥柱中流的作用。元康《肇论疏》说:‘安法师立义以性空为宗,作性空论;什法师立义以实相为宗,作实相论。是谓命宗也。’又僧睿《毗摩罗诘提经义疏序》说:‘自慧风东扇法言流咏以来,虽日讲肄,格义迂而乖本,六家偏而不即。性空之宗,以今验之,最得其实。’对于道安法师的学说都备加颂扬,也的确是函盖相称的。
关于道安的学说,大约可以从戒定慧三个方面来谈。在戒律方面,当时虽然戒本未备,广律也只有竺佛念所译的十卷《鼻奈耶》,他认为戒是断三恶道的利剑,无论在家出家都应以戒为基础。他又以为持戒而只重形式也是片面的;也就是说,为了众生的利益,戒律是可以有‘开缘’的。这与后来所传菩萨戒的精神相符,也与《般若经》的义理一致。由此可见,道安在戒律方面虽然很严正,而并不是胶柱鼓瑟、偏执不通。
道安的亲教师佛图澄以神变见称,而神变出于禅修;道安自始就注重禅定止观,不能不说是受了佛图澄的影响。他认为禅修达到高深的境界时,‘雷霆不能骇其念,火燋不能伤其虑’(《人本欲生经注》),同时还能够发生种种神变(《安般注序》),但它并不是禅修的真正目的。禅修的真正目的在于契入‘无本’(即本无)、‘无为’而‘开物成务’。开物是使天下兼忘我,成务是无事而不适(《道地经序》及《安般注序》)。也就是要从禅修所得到的境界中,使大家忘我、尽性而造成世界的安乐,不仅仅是追求个人精神上的享受或所谓超自然力。《大十二门经序》说:‘明乎匪禅无以统乎无方而不留,匪定无以周乎万形而不碍,禅定不愆,于神变乎何有也。’这就说得非常明白。习凿齿致谢安书,称赞道安法师‘无变化技术可以惑常人之耳目’,如果从这里去理解,就更觉意味深长了。
又佛图澄的教理以般若为宗,道安自始就重视《般若经》的研究。他认为研究般若经典不能单用‘考文’、‘察句’的方法,而要披开繁复的文句体会它的精神实质(《道行经序》)。有了这样的体会,才不至于把虚豁的真如或本无当作能生万有的第一因(《名僧传抄·昙济传》),也才能把第一义谛与世俗谛不一不异、不即不离的义理表现在行动上。《合放光光赞略解序》(译意)说:
没有智慧则无往而不生窒碍,终日所言都不合理,所以成为八万四千尘劳门。有了智慧则无往而不发生良好的作用,终日所言无不合理,故为八万四千波罗蜜。所谓执大净而万行正,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平常所说的‘举足下足皆道场’,或者‘头头是道’,也不外乎这个道理。那末,道安虽然处在般若弘传的初期,而对于般若性空的义理的确是已经有了相当正确的了解了。
戒定慧三学是成佛的梯航,而道安都有卓越的见解;因此他在中国佛教史上,不但是杰出的学者,而且也是‘完人’之一。他的一言一行在当时起过典范的作用,也为后来佛法的弘传建立了良好的基础,中国佛教信徒永远纪念著他。(巨 赞)
八 支遁(314—366)
支遁,是晋朝名僧,号道林,俗姓关,陈留人。亦说河东林虑人。约晋愍帝建兴二年(314),他出生在一个佛教徒的家庭里。幼年时期即流寓江南。在京城建康时,他同一些名士如王蒙、殷融等有来往,并备受赏识。在余杭山隐居时,他研究《道行般若》等经典。二十五岁出家。其后他回到吴地建立了支山寺。后来他去剡地(今浙江嵊县)经会稽郡时,与王羲之晤面,王请他住在灵嘉寺。以后移到石城山,立栖光寺。晋哀帝即位(362)以后,曾屡次派人征请。他于是又到建康,住在东安寺。在晋京停留将近三年,上书请求回山,哀帝应允并给了他很优厚的馈赠和照顾。太和元年(366)去世。
魏晋时代老庄的玄学极盛行,佛教僧侣有的也加入了清淡的行列,佛经也成了名士们的清淡之资,而支遁几乎是这种风气的代表人物。因而支遁一生交往的名士很多,名士也喜欢和他来往,并且非常推崇他。在以记载清谈家言行为主的《世说新语》中,关于支遁的记载就有四十多条。支遁是一位典型的具有清谈家条件杂揉老释的僧人,他对于清谈家最为宗奉的典籍《庄子》更有独到的见解。对于《庄子》的《逍遥游》篇尤能独抒己见,曾为当时名士王羲之等所欣赏。
他的生品习好,也带著当时名士所共同具有的风趣。《世说新语》记载他曾养马养鹤,他擅长草书隶书,诗也写得不错。《广弘明集》收录他的古诗二十多首,其中有些也带著浓厚的老庄气味。
支遁在内典之中,对《般若经》下的功夫最深。他在出家以前,就曾研究过《般若》。后来又经常辩论、讲诵《般若》。他所著的论文中可视为支遁般若义的代表作是《即色游玄论》。此论已经亡佚,在慧达《肇论疏》中有所证引:‘吾以为即色是空,非绝灭空,此斯言至矣。何者,夫色之性,色虽色而空。如知不自知,虽知而恒寂也。’《中论疏记》引《山门玄义》,文字上稍有不同:‘夫色之性,色不自色。不自,虽色而空。知不自知,虽知而寂。’其义又见于《支遁集·妙观章》:‘夫色之性也,不自有色。色不自有,虽有而空。故曰色即为空,色复异空’(《世说新语·文学篇》注引)。他这些话的大意是:所谓色不自色者,即明色法无有自性。亦即谓其色虽有,而自性无有,亦即是空。无体,故曰:‘色复异空’。非别有空,故曰:‘色即是空’。既主色无体,无自性,则非色像灭坏之后,乃发现空无之本体,故曰:‘非色灭空’。后人对即色义虽有不同的看法,但支公所论要不失为一家之言。
他又著有《释即色本无义》、《道行指归》(并见《出三藏记集》卷十二)。原书已经亡佚,但由书名推测,一定也是解释《般若》的作品。此处还有《圣不辩知论》、《辩三乘论》、《释蒙论》等,也都亡佚。他又曾就大小品《般若》之异同,加以研讨,作《大小品对比要钞》。但原书也不存在了。《出三藏记集》卷八还保存著这部书的序。
此外,他也曾注意过禅学,撰写过《安般经注》及《本起四禅序》。又曾致力于《本业经》,《出三藏记集》收录他的《本业略例》、《本业经注序》。又曾讲过《维摩诘经》和《首楞严经》。
他又是主张顿悟的一个人,南齐刘虬《无量义经序》论顿悟说:‘寻得旨之匠,起自支安。’《世说新语·文学篇》注引《支法师传》:‘法师研十地,则知顿悟于七住。’由于他主张到第七地生起顿悟,七地以上尚须进修,因此又称为‘小顿悟’。如慧达《肇论疏》说:‘第二小顿悟者,支道林师云,“七地始见无生”。’
他的集子《隋书·经籍志》著录八卷,加注说:‘梁十三卷。’《唐书·艺文志》作十卷。可是到了清初的《读书敏求记》和《述古堂书目》就都作两卷了,可见此书缺佚已久。现存的清光绪年邵武徐氏刊本《支遁集》有两卷,附补遗一卷。(张建木)
九 僧伽提婆(约四世纪)
僧伽提婆(华言众天),本姓瞿昙氏,北印度罽宾人。他出家以后,远访明师,学通三藏,尤精于《阿毗昙心论》。又经常颂习《三法度论》,奉为入道的要典。他于苻秦建元年间(365—384)来长安,他的气度开朗,举止温和,又洞察物情,诲人不倦,信众都乐于亲近。建元十五年(379),高僧释道安也来长安,备受苻坚敬重;道安当时年垂七十,仍极力奖励译书。还有苻坚的秘书郎赵正(后出家名道整),崇信佛法,极力护持译事。时车师前部(吐鲁番)王弥第的国师鸠摩罗佛提,罽宾沙门僧伽跋澄和昙摩蜱,兜佉勒沙门昙摩难提等先后来到长安,其地渐形成新起的译经重镇。建元十九年(383),僧伽提婆应道安的同学法和之请,译出《阿毗昙八犍度论》三十卷,并与昙摩难提一同协助僧伽跋澄译出《婆须蜜菩萨所集论》十卷。这是他们学有相通之处,故彼此互相帮助。建元末,发生慕容冲之乱,经数年才略定。提婆与法和召集门徒同往洛阳,研讲经论。提婆在那里住了四、五年,已渐解华语,才知道前译多违失本旨。法和也追恨以前的疏忽,乃重新校勘了《八犍度论》的译本。不久,法和闻知长安在姚秦统治之下法事重兴,决再入关,而提婆则渡江南游,遂彼此分道。时道安的高足慧远住在庐山,以南地佛典未备,特注意搜罗。听说提婆南来,就迎请到山中。东晋太元十六年(391),提婆于庐山般若台译出《阿毗昙心论》四卷、《三法度论》两卷,慧远都作了序文。隆和元年(397),提婆到了晋都建康(今南京市),受到王公和名士们的尊敬。尚书令王珣曾建立精舍,广招学众,准备译经。至是延请提婆于其精舍讲《阿毗昙》(当是《心论》),一时名僧都来听受。提婆既精熟论旨,解义又极明晰,听众悦悟。其年冬,王珣以苻秦建元末昙摩难提在长安所译《中阿含》、《增一阿含》文义不尽,未得校定,乃集在都义学沙门惠持等四十人,组织译场,请提婆重译《中阿含经》六十卷,随后又校改了《增一阿含经》五十一卷(《开元录》以为提婆重译,实误)。提婆来华多年,备悉方俗,加以他为人从容机警,善于谈笑,所以在江南名盛一时。晚年情况不详。
提婆的翻译,可分为前后两期,前期在长安、洛阳所译所校的为《阿毗昙八犍度论》(唐译作《阿毗达摩发智论》)。后期先在庐山译出《阿毗昙心》及《三法度》两论。后在建康又译校了《中》、《增一》两种阿含。另据《历代三宝记》所载。他还译有《教授比丘尼法》一卷,已经失传。总计他所译校的经论,共六部,一百四十八卷。参加他的译事的,最初有竺佛念,次有法和、僧伽罗叉和道慈等。佛念、凉州人,少好游方,通华梵音义,苻、姚两代西僧来华弘化,大都由他传译。提婆初翻《八犍度论》,即由他传译,慧力和僧茂笔受。法和是道安的同学,同时又是继道安尽力帮助译经的人,提婆所译《八犍度论》的整理改定,都得他的帮助。提婆后在建康译校《中》、《增》两阿含时,由罽宾沙门僧伽罗叉宣读梵本,道慈笔受。
提婆生于说一切有部的根据地罽宾,他所传习的,主要是有部之学,但非有部的正统。提婆出家后曾远道去各地参学,以故他所习的并不囿于罽宾的传统。他专精的是《阿毗昙心论》,而经常诵习的是《三法度论》。《心论》的作者法胜,相传是缚瑀国人,其地或即缚羯国,远在罽宾之西北;本论对于《发智》旧说颇有重加组织之处,其中的一些立义还与譬喻师之说相通,这些在正统的婆沙师看来,是属于外国师之说的。又《三法度论》的作者是世贤,其说即为后来犊子部贤胄派所宗。从这些都可说明提婆所传之学不限于正统的有部。但在当时诸译师中,提婆仍不失为弘传有部毗昙的一大家。他不但传译毗昙,而且善于讲解。他先在长安、洛阳,虽曾译讲过毗昙,以时值变乱,又因译文未善,故收效不多。后南至庐山,应慧远之请,译出他所专精的两部论书,复经慧远推重提倡,在庐山的诸名僧都相从研习,于是他所传之学遂风靡一时,公认为头一个来中土弘传毗昙的学者。他所译的《三法度论》,还介绍了犊子部胜义我虽执受五蕴而有解脱可能之说,对于慧远一系的主张和实践,起了很大的启发作用。其后他又在建康讲《阿毗昙心论》,遂开南地毗昙学的端绪。至于《中》、《增》两阿含,为有部四阿含最初传来的完本,都由提婆加以正确的译订,这也是中国译经史上值得记载的。(游 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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