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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行——2005年5月2日至11日参访大悲寺道源寺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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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0 18:4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悲寺道源寺总觉得很多事情想写,但12日回到北京后,诸事忙乱,只能慢慢写。我深知自己实在是文笔拙劣、词不达意,写得像流水账一样。但是想到论坛里有些师兄可能还没有机会去,故此不揣鄙陋发表此文,但愿对大家了解大悲寺及下院道源寺有点帮助。

一、前言
2005年2月19日,偶然在天涯社区莲蓬鬼话看见菡萏葳蕤师兄所作的《在大悲寺的日子里》,进而又找到解脱之路论坛,一连几个月几乎天天看,深受震撼。学佛一年多,我还从不知道佛陀曾制定过这些戒律;更从未想象过现今世上还有这样的寺庙,这样的一群修行人。当时自己也升起出家之心,不过还是要亲眼看到这个道场之后才能真正下定决心。我并不是认为论坛这么多师兄的言辞是妄语,但总觉得能把戒律持到如此境地太困难了。这种道场的存在仿佛是一个梦,我一定要亲眼看到才能深信不疑。


看到寺里是日中一食,怕自己去参访时不能适应,就练习不吃晚饭。从2月下旬到4月中旬,我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来“戒晚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终于从4月16日开始完全戒除晚饭。我还不能天天做到过午不食,只是不吃晚饭而已。虽然戒除的过程费尽力气,但是真正戒除了以后,心中那种清净平和的感觉却非常好。
只此一事,我就非常佩服上妙下祥师父的智慧。节制饮食看起来是需要忍受饥饿,可是真正实行了,却变成是一种清净的享受。


五一节之前曾计划去大悲寺参加三皈五戒,但是临时又被分配了5月15日出外业的任务,12日下午又有课,不得不更改行程,打算11日返回。

二、5月1日—出发
晚上七点离开学校,从上了公交车开始,就觉得腰背肌肉酸痛,然后在地铁、火车上又痛了一路。在火车上不得不频频起身,伸展四肢,反手捶揉,坐一会儿站一会儿。好在这趟2549(北京—鞍山)越往前人越少,不然我还没有活动的空间。从小我坐惯了火车,坐很久也不会累。这种前所未有的现象让我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还在去的路上就要显现业障?


三、5月2日—到达
无论如何,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一路平安,早上8:35到达海城市。
下了火车先去售票处,看到是预售5天内的车票,就掰着指头开始算应该什么时候来海城买返程的车票。11日返回,那我最早可以7日来买;记得来之前在论坛里看见上妙下融师父他们一行人是5、6日返回,于是决定7日来买返程的票,买了票就可以到道源寺去。(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后来全盘打乱,却被安排得更好。)
从售票处出来问小卖部的阿姨汽车站在哪里,她遥指对面与售票处隔着一个广场的“海城交通局”,说那里就是汽车站。于是我就背着大包横穿大广场,跑到交通局里去。在某个售票窗口问去“毛祁镇曹家堡子村”的车,甲售票员叫我去另一个售票窗口问;我又跑到那个售票窗口问,乙售票员说“在转盘对面”,一下又遥指广场对面停的一排小客车。我一看,那些小客车就停在火车站售票处旁。我又得横穿广场再回到原点。(师兄们要吸取我的教训啊,从火车站出口处出来,直接向左走,在火车站售票处旁边的一排小客车就是了。交通局是发车到其他城市去的。)


话说当我二度穿越广场后,一眼就看见有辆小客车赫然挂着“站前—大悲寺”的牌子。我觉得这么容易就找到有点不放心,问车上的一位乘客:“请问这辆车是去毛祁镇曹家堡子村的大悲寺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还孜孜不倦地追问:“是不要钱的那个大悲寺吗?”
那位漂亮时髦的小姐一头雾水,问我:“你是说坐车去那里不要钱?”
我赶忙说不是,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一个不信佛的人说“不捉金钱戒”(我自己也是才知道这条戒律不久)。
不过既然是去“毛祁镇曹家堡子村”,应该就不错了。当小客车售票员来卖票时,我还是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去毛祁镇曹家堡子村的大悲寺”。(现在想来,自己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唯恐被拉到另一个大悲寺,老是不相信可以这么顺利地到达。)
然后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到大悲寺,得到的答案是“9点50”,一下子就放下心来,那还赶得及过斋。


9点钟小客车开始出发,我才有闲暇看看海城市的风景。这个小城和我老家四川省宜宾市很相似,或者大部分小城市都类似吧,从北京那种极度繁忙拥挤的城市出来,觉得这里很舒服。
车子没开多久就到了城郊,一路上看到越来越多的农田树木。车上的乘客上上下下,好象都熟识似的不停招呼说笑。可是我听不大懂这里的方言,只能偶尔捕捉点一言片语。感觉上像是曾经学过后来又忘记的英语单词,有点熟悉但是又完全不明白意思。
走了一段路后,两边都是山,但是我觉得左边山上的树长得比较好,青翠葱茏;右边山上的树比较干枯灰败,只有几团点缀的深绿。于是开始打妄想:也许大悲寺在左边,难道一个道场的存在会造成这么强烈的差异性?
刚这么一想,就见车子往左拐;然后又走了不远开始爬坡,爬上去后视野豁然开朗,道路左边是几幢青灰色的庙宇建筑,右边是一个大水库。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售票员说“大悲寺到了”;呆呆的下了车,看着和网上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寺庙,不知为何有点浑浑噩噩的。


同车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也和我一起下车去了居士接待处,进去一问,负责接待的高居士就先叫那位男居士去过斋,叫我和女居士帮忙几位老居士择菜。
这位女居士姓汤,原来就是五一节前在论坛发贴的jxwz2822师兄的妹妹。我们在准备室(在居士休息室旁边)里一边择菜一边聊天,汤居士是受她姐姐的影响才学佛的,刚两个多月。我称赞她善根深厚,才学佛就来到这正法道场。我们择的菜是一种长着小须的条状根,我问老居士们这是什么,她们回答我说是“黄精”。我吓了一跳,原来这其貌不扬的根就是大名鼎鼎的黄精。以前看仙道小说,就有一些修道人住在深山里,只吃黄精度日,不觉饥乏。先不管是真是假,但黄精的确是一味中药材,在“大中华健康网”上查到:
“我国历代以黄精为抗衰老药。据《名医别录》称,黄精‘补中益气,……久服轻身延年不饥。’又据李时珍引《神仙芝草经》云:‘黄精宽中益气,使五脏调良,肌肉充盛,骨髓坚强,其力增倍,多年不老,颜色显明,发白更黑,齿落更生……。’”
这么好的药材我面前堆了一堆,听说是常住的居士们自己上山挖的,许多野菜也是在山上挖的。我的任务就是把黄精根上的小须摘掉,以便清洗。


摘了没有多久,就到了二堂过斋的时候。我和汤居士去女洗手间上厕所和洗手,但是动作太慢了,来到斋堂往里一看,大家已经在开始过斋了。唉,第一天过斋就迟到,但是如果不吃这一顿就要饿一天了,只好在斋堂外窃窃私语徘徊不去。一位行堂的居士开门来问我们有什么事,我就说想过斋但是上厕所迟到了;他又问我们是否和客堂说过,我们说说过。(当时我不明白为何这位居士要强调“和客堂说过”,后来才知道不是为了一顿饭的问题,而是未经客堂同意,外来人员吃了十方供养的食物要担因果。)然后这位居士又返回斋堂,和里面另一位居士说了一下,才过来打开门放我们两人入内。
进去后在空位坐下,有行堂的居士赶紧给我们拿来饭盆和水果盆,又端过米饭和菜来行。这顿斋饭有:米饭、豆腐土豆炖蕨菜粉条、腌苦菜、拔丝黄精、豆浆、水果(香瓜、苹果、香蕉、油桃)。
我在火车上已经开始饿了,现在一吃到东西,觉得什么都美味。不过腌苦菜很咸,只好大口吃白饭。刚才择菜时还在想,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吃到黄精,没想到第一顿就吃到,又甜又香,很好吃。豆浆非常浓稠,简直像粥一样,从没见过这么浓的豆浆;行堂的居士还给加了一大勺糖,太甜了。不过还是很好喝,第二次行我又要,给了满满一勺,几乎有半碗,喝完就觉得被撑到了。(后来的数日,我几乎天天都被撑到。每当过斋时就很饿,斋饭又那么好吃,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只吃八分饱。非常惭愧,贪食也是地狱之根,只好慢慢改变了。)


从斋堂出来去居士接待处,正好看见上妙下祥师父坐在里面。这么快就见到他老人家,觉得好象做梦一样。我和汤居士进去顶礼,大师父说“一拜”,我们就只拜了一拜。这是我第一次给出家人顶礼,以前见到出家人不知为什么第一个反应就是避开,即使知道应该顶礼还是做不出来。
当时和汤居士同来的上海居士正在请开示,我们就坐在一边听。后来大师父转过脸来问我有什么问题。因为以前看菡萏葳蕤师兄文章中弟子们对师父都是跪来跪去的,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先跪下顶礼一拜,跪着问:“妙祥法师,我现在在读研究生,应该毕业了再出家还是现在就出家?”
大师父说:“要我说就是现在出家,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人生。”
我又问有什么方法能让父母的阻力最小。
大师父说:“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你的决心。你下定决心要出家,就没有什么能转动你。父母还是疼爱孩子的,如果你不出家就活不了,他们一定宁可你出家了,那还能看到你。”
然后大师父又问汤居士有什么问题,她问:“什么办法可以最快的消除业障?”
大师父的回答还是“出家”。
(现在记不清楚大师父的原话了,大意如此。若有错谬先行忏悔。)
等我们都问完了,大师父起身离去。
第一次亲眼看见上妙下祥师父,感觉和照片上一样。但是这几个月来都是在网上看见他的面貌身影、法语开示,突然看见真人,一时有点发懵。大师父说话,十分平实,像个普通人一样,但是每句话都说得很在理。


后来我跟随两位老居士去菜窖整理大白菜,我们带了两把菜刀、几个口袋就出发了。去菜窖的路上看见大悲殿,就想去打点大悲井里的水喝。经过大悲殿,向观世音菩萨顶礼三拜,然后取水。井里的水很冷,使杯子外面凝结了一层蒸汽水。
从大悲殿出来经过一道门,再往上走了一段,看见一幢四四方方的青灰色建筑,同行的老居士告诉我这就是僧寮,平时不让人上来的。
菜窖就在僧寮的背后,是一面山壁向内掏挖而成的山洞(也有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上面山上还有推土机在作业,不知道要修建什么。
菜窖一进去就觉得冷风嗖嗖、寒气扑面,好一个天然冰箱啊!这个山洞十分深,放着木头架子,摆着蔬菜水果、米袋面袋、油桶等。走进去老长一段后,还没有到底,里面完全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菜窖外面有很多晾晒的大白菜,是去年冬天储存的,外层已经干枯变黑,还长了很多瓢虫。(我第一次知道瓢虫还吃大白菜,以前以为所有的瓢虫都是吃蚜虫的。)
我们这次来“抢救”大白菜,乘还没有全部烂完之前,把能吃的清理出来。因为这天阳光强烈天气很热,于是就把外面的大白菜都挪到菜窖入口处整理。老居士们给我穿上像围裙一样的工作服,教我削去白菜的外层老叶,只留下洁白鲜嫩的菜心。老居士们一边削菜一边说:“在家里这样的菜早丢了。但寺里是十方供养,不能浪费,要把能吃的都吃了。”最后整理了三大口袋白菜,背下山去。
下山后我们在锅炉房门前(锅炉房内有个自来水龙头)洗白菜和一大盆野菜,所有的菜都要清洗三遍。然后老居士们商量作辣白菜,又把白菜搬到准备室,细细切成小块,一边切一边拌入盐,快切完时叫我去打一桶水来。在这里老居士们叫我“丫头”,以前好像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听起来很亲切。


去锅炉房去接水,迎面看见一位男居士打了水出来,我回身让他过去后就往锅炉房里冲。一转弯还没进去前就看见一位师父正在里面洗脸,赶紧停下往后退(锅炉房空间很小)。这时前面那位男居士又转回来看我退后才走。想来他是要为师父护戒,见我是懂得规矩的才放心离开。等师父洗完离开后,我才开始打水,水接到一半时,又一位师父走来站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不动也不说话。我想他可能也是要洗手,就先退出锅炉房,站得远远的说:“师父您先洗吧”。只见这位师父不发一言,以非常快的速度走进去洗了手又离开,简直如避虎狼。
最后我终于打满了一桶水回去,正好老居士们已经切好白菜,拌上切碎的菠萝苹果和辣椒。然后用水洗了用过的盆和菜刀,把洗的水也到入辣白菜中,一点浪费都没有。我第一次看见作辣白菜,原来还要放菠萝和苹果增加香味,这下学了一招。


这时听见大殿里传出僧人们唱诵的声音,原来已经开始上晚殿了。我想前面遇到的两位师父应该是参加了寺院的建筑工作准备上晚殿,才去洗手洗脸的吧。
一时没有什么活干,我就站在大殿外台阶下听,虽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是觉得十分动听。以前我就喜欢听晨钟暮鼓、塔庙风铃的声音,信佛后又特别喜欢听敲打法器的声音和出家人唱诵的声音。梵呗的旋律虽然简单,但是师父们的声音沧桑悠扬,直透人心,听着便想落泪。


后来又看守了一会儿念佛堂。6点多钟时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女居士们陆续离开寺院。我跟着大家一路往下走,走了大概两三里地,来到村里的女寮。女寮是一个学校的旧址改建的,一间教室里打了土炕,成一个大通铺,还放了几张架子床。另外还有两间房间是仓库和洗漱间。另外还有很多房间是没有修整好的,据说四月初八浴佛节时会使用。
炕上每人一条褥子一条被子一条小被子一个枕头。略微洗漱休息一下,7点半高居士敲着一个小木鱼,带领大家开始晚课。晚课的内容是五遍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经,一卷楞严经。
我以前从来没有念过楞严咒,此时完全跟不上,手里拿着注音楞严咒课本连居士们念到哪儿都找不着。于是就放弃了,昏昏欲睡。不过读楞严经时觉得很好。以前也没有看完过楞严经,总是第一卷看个开头就放弃了;第二次忘记了上次看的内容,又从第一卷开头开始看;反反复复总是那一段。在这里读的是一卷以前没有看过的内容,虽然仍是不懂,但很受启发。也由此发愿,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把楞严经多读几遍。
晚课一直上到9点半,终于可以躺下了。但是觉得炕很硬,听着室内挂的钟表发出“哒哒哒”的走动声,邻近的居士开始打鼾,好像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四、5月3日——粘结缘
天还漆黑的,高居士和另外两位常住的居士醒来,说“3点15了”。再等了一会儿,就开始叫醒大家。我好像从昨晚到这时一直是清醒的,但是精神很好,并不觉得困倦
3点半开始上早课,内容和昨晚一样,都是五遍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经,一卷楞严经,不过楞严经读的是昨晚的下一卷,又很受启发。
5点半上完早课,大家开始分头收拾。高居士分配汤居士和另一位小郑居士留在女寮种树和烧炕。郑居士是从河北唐山来发心出家的,才15岁;她自己想出家,她妈妈就送她来了。(真是有福报啊,要是我妈妈也能支持我出家该有多好。)因为下院的上妙下融师父去了扬州还没回来,她就一直待在上院,有一个月左右时间了。郑居士生性活泼开朗,和大家打成一片,是个开心果。


6点钟左右我跟着居士们来到寺里,高居士分配我和一位沈阳来的李居士去念佛堂的一个小房间里粘结缘瓶。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结缘瓶,是把一张印有楞严咒或大悲咒的纸条细细卷起来,塞到一小段塑料管里,再用502胶水粘上底座和帽,用一根绳子穿过帽上的小眼儿,就可以挂在脖子上随身携带。
这里有一堆已经装好了纸条的小管,只要把底座和帽粘上就好了。为了防止上下颠倒,我们先开始统一粘底座。后来又加入一位北京来的刘居士,我们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做,越做越顺手。
刘居士和李居士昨天去了三家堡道源寺,跟我说了一些下院的情况,还告诉我明天受戒的师父们就回来了。我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又开始重新安排我的计划:明天(4号)和下院的师父们一起去道源寺;10号去海城市买回北京的火车票,再回大悲寺一趟请些经书和大悲水;11号上火车。这样我就可以有6天的时间待在道源寺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为出家做准备,当然要在下院多待几天。


11点去过斋,今天的斋饭是:八宝粥、发糕、腌苦菜、蔬菜杂煮、整个的生青椒、大酱、炸红萝卜丝丸子、水果(香瓜、苹果、香蕉、油桃)。
24小时没有吃到东西,吃饭变成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在这里很奇怪的一点是,我在其他的时间并不怎么觉得饿,但是一到过斋的时候就很饿。可能是平常的时候并没有食物在眼前引诱,所以不会动心。我问了一些的居士, 她们在家里也是吃三餐,但是在这里吃一顿也很适应。


过完斋又粘了一下午的结缘瓶,到6点多钟和李居士一起下山。路上李居士告诉我她刚来时也跟不上楞严咒,但是五六天下来,已经可以很流利地跟读了;于是我也决定即使不会读也要好好跟上看。
7点半上晚课,我小心的跟着居士们所读的楞严咒看,发现好像能跟上了,遇到简单的还可以跟读两句,这样一来就不昏沉了。今天又读了一卷新的楞严经,越发喜欢这部经典。  
今天9点半熄灯后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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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更新:
1.向汤居士忏悔: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8:42: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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