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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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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4 15: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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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迷惑
齐延年听了,呈现出一种失望的神色来。笑了笑道:“也好,我不勉强你。回去后,请对宋老先生说,十五年前,他曾帮助过的那对夫妻回来了。宋老先生应该会明白的。”
“我会转达的。”宋浩应道。心中却暗讶道:“十五年前爷爷可能治过他们的病罢。可是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方式来帮助我啊?”宋浩感觉这其中有不甚对劲的地方。
有仆人过来禀道:“老爷,可以开饭了吗?”
齐延年点了一下头,随后引了宋浩来到了饭厅。已是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顾先生不过来一起吃饭吗?”宋浩问道。
“他那边还有事要办,就不过来了,我们俩个用罢。”齐延年让了宋浩坐下,又亲自将餐具摆好。看得几名仆人皆呈现出惊讶之色,这齐延年可不曾这般对待过客人的,并且对方还仅仅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齐延年的过度热情,令宋浩感觉到了不安,并且叫顾晓峰将自己找来,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似乎仅仅是见上一面而已。显而易见,不是因为爷爷曾对他们有过恩情这么简单的,这里面应该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应该回去好好的问一下爷爷。
宋浩本想拒绝对方,立刻离去,但是这么做不仅是拂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又似乎不那么近情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自己没有恶意。齐延年的热情自令宋浩感觉全身的不自在,知道明天必需离开这里,再有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什么人也这般对待自己,可就不是那种“受宠若惊”而是心惊胆战了。顾晓峰识破了师父的瞒天过海之计,这个齐延年也必知晓,保不准又在打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的主意。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背后,可能掩藏着大恶呢。
不过,宋浩又暗里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私下猜测,因为他感觉到齐延年对自己的态度是真诚的,尤其是自己还对此人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甚至于是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宋浩!”齐延年打断了宋浩的思绪,问道:“你继承了宋家的世传医术,又得拜名师,医学修为上应该是不简单了,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宋浩应道:“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我计划日后开一所医药馆,治病的同时,还要专研医道,希望能将中医一道发扬光大,这也是爷爷和师父对我的期望。”
“有志气!”齐延年呈现出一种兴奋道:“到时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资金上我会全力资助你的。可以一开始就办一所大型的医院,医疗救治和医学研究同时进行。也可以另行创办一家医学研究所,针对中医学的领域全方位的进行开发和研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到天医集团下属的医疗机构来担任领导工作,一样的可以实现你的志向。”
齐延年举起酒杯,朝宋浩示意了一下,呷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现在也知道了天医门就是天医集团的前身,它早已不是那种江湖上的旧门派了,已转化成了企业来经营了。天医门创派五百余年,医术冠绝天下,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经验和成果,天医集团以此为基础,将有效世传秘方生产成药剂广济社会。不但继承了医道行医济世的原则,更是创造了巨额的财富。如今天医集团在世界各地都有它的子公司存在,将中医医道走向世界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所以……”
齐延年顿了一下道:“我真诚的希望并邀请你来天医集团工作,展现你的所长,实现你的志愿。天医集团将会为你提供一切的便利条件,按你自己的愿望和方式来开发和研究中医医道,而不必另走曲折之路去开创自己的事业了。你可以将天医集团视为自己的事业来扩展它,因为我们急需象你这样的具有真才实学的医学人士的加入。”
“你这个人不免对我好得太过了罢!”宋浩心中讶道。齐延年一系列的举动实令宋浩大感意外,似乎一步将自己送上了天堂,恍若梦中。可是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做呢?爷爷当年究竟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竟能令天医门对自己这般感恩戴德,几乎就要将整个天医集团拱手相送了。
宋浩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还是疼的,知道不是在做梦。只是对方的举措进展得太快了,在没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就将一切呈献到了眼前。
宋浩暗里令自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神秘的天医门忽然间对自己全部敞开,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对不起齐先生!”宋浩静静地说道:“感谢先生对我的偏爱。只是我现在资历尚浅,医道还未能有所成就,不能担当任何重任的,我还要在进一步的去学习。并且,我希望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创造一片天地来。所以不能应先生所请,还望见谅!”
“哦!”齐延年听了,眼中呈现出一种失望之余,也自闪过了一种赞赏的神色。
“也好!人各有志,倒也勉强不得。不过天医集团随时欢迎你的到来。还有,请你不要误会,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带有什么功利目的的。仅仅是为了报答宋老先生当年对我们施过的恩情,知恩图报,天医集团的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齐延年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齐延年又问了一些宋浩生活上的事,多是他以前的经历,宋浩倒是老实的回答了。齐延年不断的点头感叹,似乎又别有感慨。这顿晚餐,进行得还算是愉快。
用过了晚餐,齐延年又陪着宋浩饮了一会茶,然后安排他到客房休息了。
齐延年随后回到书房,拔通了一个电话,抑制心中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我见到他了……”
此时宋浩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是辗转难眠。天医门之行,令一切扑朔迷离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天医门,与这个齐延年有一种特殊的说不清的关系在里头。而自己此时又不能去问个明白,看来只有爷爷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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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4 15: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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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身世
第二天,宋浩起来时,齐延年已在客厅等候了,彼此问候了一声,共进早餐。
宋浩乘机提出餐后告辞,齐延年又恳求宋浩多等两天,宋浩只是不应。那齐延年也只好同意了,似乎那齐延年此时不想违背宋浩的任何意愿。
“一会叫我的司机送你,还请你到家后向宋老先生转达我的问候,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去拜访他的。”齐延年说道。
“谢谢了!一会将我送到城里的车站就行了。”宋浩应道。
“不用那么的麻烦,让车直接将你送到家罢,这样我也放心。”齐延年说道。
宋浩听了,又要推却。齐延年说道:“你既然要走,我留不住你,就让我尽微薄之力罢,这算不得什么事。并且让我的人认认你的家门,日后我前去拜访宋老先生时也认得路。”
宋浩听了,只好作罢。对方的热情自有些令他承受不了,不过能让自己离开也就行了,随对方安排罢。
宋浩四下寻不见顾晓峰,于是对齐延年说道:“请齐先生转达我对顾先生的问候,谢谢他几次的帮助我。”
齐延年点头道:“我会的,你放心去好了。”说话间,伸手想取身边的一样东西送给宋浩,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早餐后,齐延年将宋浩送到了门外,介绍了一名叫张平的司机,随后宋浩和齐延年握手告别,坐进了一辆奔驰轿车,出了别墅的大门,延公路而去。
齐延年望着远去轿车的影子,站在门前久久不动,闭目叹息不已。
张平开着奔驰轿车按宋浩所指朝山东蓬莱驰去。而此时宋浩无意中发现后面竟有两辆黑色轿车跟了上来,心中一惊,正要示警张平注意。张平那边见了,忙说道:“没事,这是齐总派来的安全人员,自己人。”
“哦!”宋浩闻之,心中稍安。感觉这天医门对自己真是服务到家啊!
自从上次在蓬莱被唐家的人劫走,至现在已近一年了,中间风雨险阻,且又奇遇不断,今天总平安回去了,就要见到爷爷了,宋浩心中激动之余,也自感慨不已。
一路上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顺利行程,傍晚时分,一行三辆轿车驰进了蓬莱。循宋浩所指,径直到了那座老宅的门前。
“到家了!”轿车刚停下,宋浩便欢呼一声下了来。
“大家都下车到里面歇歇罢。”宋浩复对张平说道。
“不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张平笑了一下道。随手从车中递出一个密封的信封,说道:“这是齐总叫我交给宋先生的,让你到家后再打开来看。”
“哦!”宋浩接过来,顺手放进了衣袋里,然后目送张平等人车离去。
“什么东西啊?”待张平等人车走得远了,宋浩这才取出那个信封,折开来看。里面是一张银联卡,另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宋浩,卡里以你的名义存有一百万现金,这是密码******,权作你平时花费。齐延年。
“你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啊?”宋浩看罢,持着这张存有巨额现金的银联卡惊讶不已。见张平开的轿车已经走得不见影了,还不回去了,只好又放进了衣袋中。
宋浩茫然之余,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去敲老宅的大门。
“谁啊?”里面传出了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
“爷爷是我,宋浩回来了!”宋浩惊喜地高声喊道。刚才还在担心家中没人呢,原来爷爷就在家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随见院门开启,一脸惊喜的宋子和出现在了宋浩的面前。
“爷爷!”
“宋浩!”
祖孙二人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俱是喜极而泣。
“爷爷!我回来了!”宋浩哽咽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宋子和抚摸着宋浩的脸,慈爱地说道。
“屋里说话罢。”宋子和感觉到了站在门口说话的不便,忙掩了院门,拉了宋浩走进了屋子里。
“爷爷!您还好罢!”宋浩扶了爷爷坐下,关切道。
“放心罢,爷爷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你这孩子,这一年里去了哪里啊?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也要打个电话报个信啊!”宋子和自有些责怪道。
“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也是我走的突然,在外面记不得伯父家的电话号码了,所以一直未能与家里联系上。”宋浩歉意地道。
“哦!我说呢!不管怎么样,回来了就好。当时我正在青岛的医院里坐诊呢,接到了你伯父家的电话,说是你失踪了,可能是不熟悉地方,走丢了。我想起家里密室中藏着的那个东西,就知道事泄了,你出了事了。忙从青岛赶了回来,晚上查看那东西还在,就知道你不会有危险的,所以又回了青岛,免得在家中再引起别人的怀疑寻上门来。后来一直未有你的消息,但是我暗里查看了几次那东西仍在,知道你仍然是安全的,也就静等事情的变化。直到前些日子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说是你的事情已了,不日将回,我这才辞了青岛那边的工作,回到家中等你。”宋子和说道。
“匿名电话!”宋浩闻之一怔,随即恍悟,应该是生死门的人通知爷爷的。原来事发之后,自己和爷爷的一切动向尽在生死门和天医门的掌控之中。
“宋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应该是那件东西引来的罢。”宋子和问道。
宋浩说道:“是啊!一切事情都是那个窦阿姨托付我保存的那件东西引起的,惹来了几伙江湖上的人来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并找到了家里。先是有医门唐家的人将我劫走,后来侥幸脱身又遇上了魔针门洛家的人。经过几次曲折之后,我不敢回家以免暴露那东西藏身所在,于是被迫逼走江湖。后来遇上了一位出家的道长,他是一位隐世的高人,俗名叫肖伯然,江湖上称他为肖老道的。此人博学,修为深厚,尤其是精通医道。也是机缘得遇,令我拜他为师,得悟医道真髓。并且在师父的运作下,替我化解除了那件东西给我带来的一切麻烦和危险。”
宋子和闻之,惊喜道:“原来是有高人助你渡过此劫难!也是你力保那东西修来的功德。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
“我这师父真是了不起的人,以前我在医学上一些半解不懂的疑惑,经师父点化,无不明白。师父令我此次回来,见过爷爷之后,还要继续游学,去拜访师父所指定的几位医道中的高人,习其一技之长,以待日后创医药馆行医济世。”宋浩兴奋地说道。
宋子和听了,欣然道:“这位道长能收你为徒,当是眼光不差。尤其是为你化解了危难,并为你指明了日后所要走的道路。得此良师,实是你人生之幸!”
“我现有一事不明,还请爷爷告诉我,此事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很是古怪。”宋浩又说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宋子和闻之,忙问道。
“爷爷应该知道天医门罢,也就是现在的天医集团。”宋浩说道。
“天医门乃是九门十八家医门之首,我怎么能不知道。原来天医集团就是天医门的产业,这个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天医集团是近几年才在国内迅速发展起来的医药企业,听说他们的主要实力是在海外。”宋子和说道。
“怎么,爷爷对天医集团的事也不是很熟悉的?那么您是怎么认识天医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天医门的门主齐延年的呢?”宋浩惊讶道。
“天医门主齐延年?也是天医集团的董事长,我不认识他啊!就是现在天医集团在中国地区的的执行总裁齐延风我也不认识的,只是见过天医集团生产的部分药品而已,倒是依据古方研制的,效果还不错。”宋子和听得一头雾水。
“不对啊爷爷,你再好好想想,这个齐延年是天医集团真正的大老板,他说认识您的啊!还让我回来转达他对您的问候。说是在十五年前,他们夫妻二人曾受过您的大恩。为了报答您,在听说我的事后,请了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生死门的人保护我,助我几次脱险。”宋浩惊讶道。
“十五年前,一对夫妻!”宋子和听到这两名话,形神一震,惊呆在了那里。
“爷爷,您怎么了?”宋浩见爷爷神色有异,忙上前扶了。
“宋浩!”宋子和一把抓紧宋浩,激动地道:“你见过这个齐延年了?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的,我见过他了,昨天就是在他的别墅里住的,非常奇怪地是,他的态度对我出乎寻常的好,一再请我去他的天医集团工作,还说有一个人正从美国赶回来见我,要我等上两天,可是我想先见到爷爷,所以今天就赶了回来,还是他叫人开车护送我回来的。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刚才下车时,有人给了我一张存有一百万现金的银行卡,说是那个齐延年让送给我的,等我发现要还给他们时,已经来不及了。昨晚听那齐延年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报答您当年给予他们的什么恩惠。没想到您也不记得了,这怎么办啊!这怎么能要别人的钱呢。”宋浩摇头道。
“果然是他们找来了!”宋子和坐在椅子上,闭目叹息了一声。
听了宋浩的一番话,宋子和清楚地知道,这个齐延年,就是当年携妻儿到白河镇平安堂求自己诊治的宋浩的亲生父亲。令宋子和没有想到的是,当年的那个男人竟有着如此特殊的身份,竟然是天医门的世传门主之人,并且还是现今实力雄厚的天医集团的董事长。此事太是令宋子和感到意外了,这是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事。宋浩竟也有着如此特殊的身世和背景,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最显赫的医门家族的后人。世事变化,实在是令人难料。
“齐延年!齐延年!你出现的倒真是时候!我含辛茹苦地将宋浩抚养大了,并培养成才,你便要来将他领走。”宋子和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种凄苦。近乎当年亡子之痛的感觉又再一次的出现了。
但是宋子和知道,他所担心的这一天终究是要到来的,不过来得太过于突然了,太令人感到意外了。宋子和内心深处也自为宋浩能有这样的一个医门家族而为他感到高兴,这是宋浩日后能施展抱负的最好的所在,那里当是他的天堂。此时此刻,也应该到了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了,他也应该知道自己是谁,父母是谁了。
“可是……”宋子和又暗里摇了摇头。宋浩生具习医的禀赋,又得遇高人指点,日后的医学造诣当不可限量。且在继续游学之中,不可令意外之事干扰了他的心境。只有在他医道真正学成之后,才应该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那齐延年说还有一个正从美国回来的人也要急着见宋浩,应该是宋浩的母亲了。他们夫妻过些日子应该会找到这里的,到时候再与他们商量罢,待合适的时机再令宋浩知道真相,认祖归宗。此时应让他以平和的心态去继续医学上的修为,否则他一个孩子家不可能去平和地接受这个事实的。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弃他十五年于不顾,以宋浩的韧劲,能否立刻去认他的亲生父母还两难说。
“爷爷,您怎么了?”宋浩望着闭目靠在椅子上别有所思的爷爷,轻声唤道。
“哦!宋浩!”宋子和睁开双眼,宽慰地笑道:“我现在想起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确有一对夫妻送来了一个患病的孩子,被我救治了。没想到竟是那齐延年一家人。事过多年,我已经忘记了,他倒是还记得,并因此帮助了你。他既然还送了一笔钱给你,你就用好了。天医门的人倒是很大方的,也是知道了你是我宋家的人,故有此举。”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宋浩闻之笑道:“这是天医门在报恩呢!只是太大方了,一百万啊!还是找机会还了他罢。”
“天医集团实力雄厚,这点钱当算不得什么,你要是还了他,反倒是以为你不领他的人情呢,既然肯送给你,说明那齐延年是非常喜欢你和常识你的,你也不要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宋子和说道。宋子和认为是宋浩父母送给他的钱,他是有理由去花度的,也是那齐延年对宋浩先行表示的一点补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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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4 15:2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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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疑惑
宋浩见平时从不轻易的接受人家馈赠的爷爷,今天竟出人意料地叫自己接受一笔巨款,颇感惊讶。
“也是奇怪,当年那齐家孩子得的是什么病啊,竟然来找爷爷救治。天医门医术冠绝天下,如何就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呢?”宋浩一边无意地感慨道。
宋子和闻之一怔。宋浩的话竟然提醒了他一个多年来不曾注意到的事实。是啊!身为天医门门主的齐延年,集历代天医门的经验和医技于一身,所拥医术应该说是天下间没有几人能超过他的,怎么就不能救治自己的孩子呢!当时宋浩的病症并不是很重的,却要长途跋涉往求于平安堂?并且乘自己不备,弃了当时仅仅四岁的宋浩于不顾,不辞而别。十五年来毫无音讯,而今突然出现,有要认领宋浩的意思。难道说当年他们夫妇真是遇到了什么危急之事,迫不得已才将宋浩留在平安堂的。可是事过之后,为什么没有回来呢?以天医门和现在天医集团的实力和影响,怎么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弃于一陌生人家这么多年而不闻不问呢?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家也不会这么做的,这其中难道说是另有缘故?一时间,宋子和疑惑丛生。
宋浩没有注意到爷爷宋子和的神情变化,自己先去寻了点东西吃,然后在院子里观察了一番,确定安全之后,转达到了后宅,闭了门,启动密室机关,进去查看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
一切仍旧,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静静地立在那里,神韵依然。宋浩望着此铜人,想起由它引来的诸多事由,是如梦境一般历历在目,感慨良久,而后悄然退出。
到了前面,见爷爷站在院中,是在等候自己。
“看过了,也放心了。”宋子和笑道。
宋浩点了一下头。祖孙二人谨慎起见,言语间已不再提那铜人二字。
“现在去你伯父那里问候一下罢,他们都在为你担心呢。为防意外,暂且不要和他们说实情,但说你当时迷了路,遇见一个在白河镇时认识的做生意的朋友,当时觉得无聊,便随了他去游玩,忘记了和家人打招呼。”宋子和说道。
宋浩应了一声,随宋子和出门去了。
宋浩在伯父家受到了族人的一番责备之后,又享受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这才和爷爷又回到了老宅。
到了屋中坐下,宋子和说道:“你的几个哥哥曾为我办下了一份在此地的行医执照,因为你的事,我也没了那个心思去经营。你过些日子还要尊你那个师父之命去游学罢,待你走了之后我再去办个诊所,等你学成归来,我们再做打算。”
宋浩道:“爷爷还是先休养一段时间罢,我此去顶多一年半载的也就回来了。然后爷爷再助我用那一百万创办一家医药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医堂医药馆。”
“天医堂!”宋子和听了,暗里摇头一叹。知道宋浩果是与那天医门有不解之缘。
“循天之道,行医济世!进了我天医堂就等于进了天堂了,自可安身保命,日后我要赛过那个天医门的。其实无论天医集团还是名闻天下的同仁堂,都已只注重药而远离医了。我要将医药并起,做出天医堂自己的特色来。”宋浩兴奋地说道。
“你能有此志向,爷爷很是为你感到高兴!到时候你就放手去做罢。以你的能力,用不上几年,天医堂之名,不仅仅会传遍全国,也会名扬世界的。”宋子和欣慰地鼓励道。
“还有,爷爷,你说日后的天医堂设在哪里好呢?”宋浩问道。
“这个吗,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了。”宋子和笑道。
“嗯!我想将天医堂设在一处环境优美,交通便利的地方,是不是大城市就无所谓了。只要办起来,自会患者盈门的。将来有了规模,再到各地去办分堂等连锁机构。只是选在哪里好呢?”宋浩略一沉思,忽抬头认真地道:“爷爷,我想日后回白河镇创立天医堂医药馆,那里是我们曾生活过和熟悉的地方,不但有昔日平安堂打下的基础,各方面也都附和我的条件。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太爷爷的坟墓在那里,我想我在那里开创自己的事业,太爷爷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成功的。”
“宋浩!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宋子和听了,眼睛湿润了,竟自有些激动地道。
“我们在白河镇被人逼走,日后一定会回去的,哪里跌倒哪里站起,并且还要干出更大的事业来。”宋浩握了握拳头。
“好孩子!你这么做虽然是照顾了爷爷的感受,但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事业初始,没有实力去大城市运作的,能在白河镇创基立业也好。那里是你成长的地方,不忘根本,应该是一个男儿丈夫所为!”宋子和赞许道。
“放心罢爷爷,日后我们一定会回白河镇去的,在我们的故乡,开创自己的天地!”宋浩说道。
又过了两几日,在宋子和的一再催促下,宋浩这才恋恋不舍的别了爷爷起身去拜访那诊脉的高手林凤义去了。也是宋子和不想令宋浩耽搁时间,男儿做事,只争朝夕。尤其是宋子和隐隐地感觉到,这两天宋浩的父母就要到了,不想让宋浩遇上,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情绪波动,分了心去,也是要向齐延年夫妇问个明白,以解心中的疑惑,然后再行商量择机令宋浩认祖归宗。
虽然宋子和在当年就已经做好了日后宋浩有可能被家人寻来并认领回去的准备,事到临头,也自感觉到几分的凄凉。意外的是宋浩竟有着显赫的家族,并且是天下众医门之首的天医门齐家,令宋子和的心中还是感到了欣慰。人的命或许就是这样,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前程,虽说中间还有些曲折。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便是宋浩日后易姓齐家,也自不会离宋子和远去的,祖孙二人的命运已是连在了一起。宋子和虽是明白这点,内心之处仍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他看着宋浩的成长,并将他成功地引入医道,虽是经验上差些,但已完全掌握继承了宋氏的家传医术。本已认做自己的亲孙子,忽将要易姓别家,总是生出一种令人惆怅的滋味。
“父亲!”宋子和站在那宋景纯的画像前,感慨地说道:“这或是天意罢,令这个孩子意外地来到了宋家,尽得宋氏家传之学,没有在我这里失传了去。以这孩子的资质和日后医道上的修为,足以成一代如父亲那般的济世名医。虽非宋氏血脉,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也当告慰您老的在天之灵!这孩子志向远大,日后要创天医堂显世,以承中医一道的真正法脉。国医之术,或真能在他这里发扬光大。”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该来的总会来的!”宋子和长叹一声,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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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4 15: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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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相见
宋浩开始了他真正的医道上的游学之路,按师父肖伯然所言,得以习成脉道,便足以行医济世了。宋浩计划,在那脉道高手林凤义那里习成对方的如师父所说的那般神奇脉法之后,便先行回到白河镇创办天医堂医药馆,日后寻得机会,再去拜访师父肖伯然所指定的另几位精一技之长的医中高人不迟。
宋浩坐上了一列通向一座城市的火车,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正在捉摸着一件令他不解的事情。
“那天医集团的齐延年竟然送了我一百万,而爷爷意外地叫我收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面对这种大礼,竟来而不拒。爷爷虽是救了那齐家的孩子,就能令他们之间达成这种默契吗?爷爷真的认为他当年的行为,担当得起这一百万,受之有理吗?不象是爷爷一惯行事的风格啊!”
“还有,那齐延年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一种古怪,太过于热情了罢。他是报爷爷救子之恩吗?以天医门医术,何病不能治,为何转求爷爷救治?况且和爷爷说起此事时,他老人家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一切都奇了怪了!”
宋浩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做它想,考虑见到那林凤义如何拜其习艺的问题,师父可是说此人不太好相处的。
就在宋浩寻思的当,忽觉香气袭人,旁边的空座上已是坐过来一名女子,并朝宋浩递过来一瓶饮料。
宋浩先是一怔,转头看时,不由惊喜道:“唐雨!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那唐雨。此时嫣然一笑道:“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你可是答应过做我的保镖呢!”宋浩笑道。
“你怎么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啊?”宋浩问道。
“这就是本姑娘的本事!能算出你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唐雨笑道。
“不会那么神罢!”宋浩讶道。
“是这样的!”唐雨低声一笑道:“我到过你们家了,见到了你的爷爷,说你今天刚走,于是我就追来了,还好,没追丢。”
“哦!是这样。大老远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宋浩问道。话一出口,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
“宋浩,你是烦我啊!”唐雨脸色微变,不自然地说道。
“别误会,我意思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不会这么急着追来的。”宋浩忙说道。
唐雨抬头朝四下望了望,见周围都是一些普通的旅客,这才神色一正,低声道:“我得到消息,你的危险还没有真正的解除,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便过了来。”
“谢谢你!”宋浩闻之,感激地道。同时心中一动,唐庄的唐纪和唐青山叔侄俩,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唐雨又轻声说道:“你避居上清观半年不出,你师父又令那宝物意外失事消失,此事在江湖上本已淡化。但还是有人怀疑事出蹊跷,仍是有人在暗中追查此事。我怕有人对你不利,故来向你示警。你怎么还要出来走动?”
宋浩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不想因此事打乱了我的生活计划。并且师父那边还在处理当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叫我无视这些事,继续我应该做的。”
“你那师父不免也太过于自负!”唐雨说道:“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四处乱走,此事一发,已是引出了一些本已匿迹的医门和江湖暗伏的势力,不是那么容易将他们打发的。父亲告诉我,连天医门都已插手此事了。”
宋浩闻之,眉头一皱,暗讶道:“难道说是天医门的齐延年借报爷爷救子之恩之名,令那生死门的顾晓峰接近我,并和我见面,也是意在图谋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是啊!他们识破了师父的瞒天过海之计,所以用另一种法子软化我。可是……”
宋浩又摇了摇头,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唐雨,你对天医门知道多少?”宋浩问道。
唐雨道:“也不甚了解,倒是曾听二爷爷说起过一些。在旧时,天医门人凭借冠绝天下的医术不仅噪起民间,还上达权贵,往诊豪门,清时又有‘御医门’之称,一时间地位显赫。解放前天医门齐家族人势力渐转海外,并发展成实业,如今中医药在海外的发展和影响,天医门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近些年天医门以在海处打下的雄厚实力开始投资国内,办药厂建医院,影响颇大。现今的天医集团就是天医门下的产业,现在的天医门主和天医集团的董事长叫齐延年,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是个风云人物。”
“我还听有一个消息,你手中保护的那件东西在事情泄露之后,除了一些江湖上的医门派别想据为己有提高本门实力外,也引来了国内和国际上的文物走私集团,而在背后推波助澜者就是天医门,曾放出消息以天价收购此物,故惹人眼红,亡命来夺。也就是说,天医门的那个齐延年才是国内外的终极买家。我曾和风火堂的人交过手,他们就是受命于魔针门的洛北明,而洛北明又是受天医门所托来疯抢那东西的。”唐雨又神秘地说道。
“真的!”宋浩闻之,自是一惊。事情有些复杂了,天医门果然是在谋取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原来那个齐延年百般讨好自己,不是报什么恩,而是另有目的。
“他这般对我,原是别有用心!当是在他所授意的一些江湖势力强抢不成,无意中知道了我和爷爷的身份后,另施所谓报恩的奸计。是了,那天圣针灸铜人为医中至宝,凡医门中人谁不想拥为己有。可是爷爷又为什么信了他的这种所谓的报恩之情呢?真是令人糊涂了!”宋浩又自茫然。
“宋浩,你放心,虽然我唐家也在力求此物,并且此时也不管那东西是否还在你的手里,我都要全力的保护你和那件东西。我想好了,我不再为唐家对那东西动心思了,因为你才是最重要的,并且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唐雨真诚地说道。说话间,脸色自是一红。
“唐雨,你能这样想最好!你我都有责任保护它的。”宋浩闭目一叹道。
唐雨闻之,心中一惊,已是知道了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还在宋浩的手里,暗喜此宝物没有消失之余,又自为宋浩的安全忧虑起来。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唐雨竟自有些激动地道。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我只信你了。”宋浩认真地说道。
唐雨闻之,内心升起无限喜悦。在唐庄,自宋浩医治好了那几位病人开始,唐雨便已经对宋浩莫名其妙地产生爱慕之意了,只是还知道人家的心思。
宋浩随后告诉唐雨,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去拜访一位精于脉道的高人。并且略说了一下自己日后的计划,创办天医堂医药馆,走真正特色的中医发展之路。
“我支持你!我唐家现办有几所医院,在这方面我倒有一定的管理经验。”唐雨敬佩之余,兴奋地道。
“好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唐家能不能放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宋浩说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做主,谁也管不来的。况且我们做的是一种真正的事业,济世行医,宏扬医道的事业,这是我们医者的本份。”唐雨嘴角一扬道。
“是啊!医者的本份,除了治病救人,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宏扬医道。”宋浩点头道。
蓬莱,宋家老宅。
院门外一溜停了十几辆高档轿车,排满了一条胡同。客厅内,齐延年和一名美貌的面呈焦急之色的中年女人恭敬地站在那里,她是齐延年的妻子,叫杜青苗。对面椅子上的宋子和激动地坐在那里,虽是早已准备好了见这对夫妻,可是见到对方时,也自不免一阵的激动。十五年前,这对神秘的夫妻弃幼子而去,这其间音信皆无。而今突然出现,又似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只是那个早已长大成人的孩子已经离开了。
“宋老先生,对不起!我们这个时候才来见您。”齐延年面呈愧然,和杜青苗一齐朝宋子和鞠了一躬。
“坐下说话罢!”宋子和淡淡地道。
齐延年和妻子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坐。齐延年又自鞠了一躬,说道:“此时此刻,在宋老先生面前,我们夫妻俩不敢坐,还是站着说话罢。”他感觉到了宋子和冷淡中的责备。虽是天医门的门主和天医集团的董事长,心中也不免惶恐。因为他们有愧于面前的这位老人。
杜青苗一进院门时就开始四下寻找什么,可是并没有她所期望的那个情景出现。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急切地道:“宋老先生,浩儿在哪里?能让他出来见我一面吗?”说话间,泪水流下。
“来时不是说好了吗,千万不要激动!你会见到浩儿的。”齐延年轻抚了一下妻子的背,安慰道。
“宋浩不在家,到外地拜师学艺去了。”宋子和摇了一下头道。
“还请宋老先生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要将浩儿藏起来,虽然您有权力这么做,可毕竟他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杜青苗哽咽间,不免有些激动,“唉!既然如此心疼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抛弃他,扔给了一个孤老头子,十五年来不闻不问,这可是为人父母之道吗?”宋子和感慨之余,自是责怪道。
“宋老先生,对不起,这些年来让您受苦了。当年因遇上急事,未能来得及回来领走幼子。后又不幸遭意外变故,令我夫妻远走异国它乡。这其间又历经坎坷,一直未能有机会回国。直到一年前我才有机会回来,但是到了白河镇,宋老先生已不知去向,无从查找。后来从那具针灸铜人引出的一些事情,我们竟然意外地发现了宋浩和宋老先生的行踪,这才寻来。之前我已与他见过面了,英俊、强壮,果时齐家之后!这都是得益于宋老先生的苦心栽培和精心调教,才令他长大成人。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齐延年说完,又是一躬。
宋子和见齐延年态度诚恳,说得也有道理,当年果然是迫于无奈。只好点了一下头道:“既然如此,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你们,否则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于不顾。只是我有一点不明,还请指教。”
“不敢!请宋老先生说,知无不言!”齐延年忙说道。
“以天医门的本事,当年宋浩虽处昏迷之中,实则并无大碍,为何自己不施术相救,转而求治于我?”宋子和望着齐延年,缓缓地说道。
一旁的杜青苗听了,忙自低了头去,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齐延年闻之,眼肉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眸子中异样闪过,随即恢复了常态,平静地应道:“那是因为当年遇以急事,车行路上,身边未及带有针药,故而投医于宋老先生处。当然,也有因心急而不能自医,和那医不能自治,或是不敢自治之故。”
“嗯!”宋子和见齐延年说得在情在理,点了点头道:“人都有个事急的时候,只不过你们的更加特殊。从另一方面说,也谢谢你们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孩子,宋浩天生聪明,或是随我生活的缘故罢,小时便对医道感兴趣,长大后更是别有感悟,将我宋氏家传医术全都继承了下来,从这点上,我真是应该感谢你们的。”
齐延年闻之,脸色一松,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兴奋,暗里掩了,忙说道:“这都是宋老先生教导有方,才令犬子成才。”
“好了,你们还是坐下说话罢,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在一起商量的。”宋子和抬手相让道。
“多谢!”齐延年顺便接了妻子坐了。
杜青苗又自急着问道:“宋老先生,浩儿真的不在家吗?他去了哪里?听说找到了他,我便急着从美国飞回来。”
宋子和说道:“我正要和你们商量的就是这件事。因那针灸铜人之故,宋浩无意中卷入到了这个是非之中,转辗江湖,倒也有幸认识了一位修为高深的道家师父,传以医道真法。并令他于天下间拜师学艺,集各家所长,以待医道有所成之后,创天医堂行医济世。”
“天医堂!”齐延年夫妇闻声惊讶。
“是啊!名字是他自己起的,竟暗合了天医门,果然是你们齐家的人啊!”宋子和感慨说道。
齐延年与杜青苗听了,相望而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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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虎骨
“这一切宋浩还并不知情,我怕他知道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乱了他的心境,对于医道上的修为不利,所以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是否先不急着认他,待他学成归来,再找适当的机会说明一切,令他认祖归宗。”宋子和说道。
齐延年闻之,大受感动,站起身恭敬地道:“宋老先生想得真是太周全了!一切就依您老说的办。”
“只是让你们母子相认的时间长了一些了。”宋子和对杜青苗说道。
“只要是为浩儿好,我可以再忍受一段时间。只是不知浩儿现今游学何处,我要找到那里,哪怕是偷着看他一眼也好啊!”杜青苗动情地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他遵师命游学,也自无个定处。还是待他归来再议罢。”宋子和说道。并非宋子和不知宋浩去处,怕他母子相见,扰了宋浩的游学。
“事已到此,也只能这样了。”杜青苗无可奈何地说道。又自泪流不止。齐延年忙劝了。
“你送给宋浩的那一百万,我已叫他收下了。至于日后他创建天医堂也好,回归你们天医门或天医集团也好,希望你们能尊重他的意见。”宋子和说道。
“放心好了,宋老先生,我们会尊重他的选择。”齐延年忙应道。
宋子和点头道:“宋浩这孩子生性耿直,凡事要与他商量着来,否则强行加于他任何东西,哪怕是令他一步登天的事情,他也未必能应的。按着他自己的意愿行事,兴趣至处,或能成就大事。你们不急着认他,而怕误了他的学业,这一点我很是高兴。”
“应该的,宋老先生在犬子心中的份量是比我们重的,并且你们之间早已胜似亲人,所以我想日后希望宋老先生仍自不离犬子左右,继续教导他,除了令他明白真相后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是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家人。十五年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愿日后携犬子共同赡养宋老先生,不分彼此。我不想说什么补尝的话,那是对您老的不尊,只是为了犬子考虑,希望宋老先生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同时也能令我们夫妻有机会孝敬您老,奉养天年!”齐延年诚恳地说道。
宋子和摆了摆手道:“这个以后再议,宋浩的去留,本自随他。只要一切不误了他的学业为好。”
杜青苗说道:“宋老先生,我能看一下浩儿的房间吗,哪怕是看一下他用过的东西也好。”
“在后宅,你们自己去看罢。”宋子和抬手指了一下说道。
“谢谢了!”杜青苗感激地道。站起身来拉了齐延年退去。
夫妻二人来到了宋浩的房间,望着整齐简朴的卧室,杜青苗激动地上前抚摸着床上的被褥和木桌上的书籍,好象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时间泪水又自忍不住流下。
“年哥,十五年来,浩儿不在我们身边,不知受了多少苦。”杜青苗哽咽道。
“他现在不仅长大成人,更是学有所成,也不枉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了。我们今天的一切,都是浩儿带来的,我日后也要将这一切补还给他。”齐延年感慨道。
“只是我们太对不起宋老先生了。”杜青苗愧疚地道。
“没有办法,当年也只能那么做了。日后尽我们所能,全力地去补尝罢。”齐延年叹息了一声道。
“当年我们做得太过了,实在是对不起人家的……”杜青苗愧然道。
“此事不要再提!”齐延年忙打断了妻子的话,警惕地朝门外望了望,然后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是整个计划中的一个意外。意外!知道吗,不是我们的错。记住,此事永远的不要令浩儿知道,否则我们会永远的失去他,也会令我们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更有负先祖的遗愿。就让这个天医门的秘密永远的保留在我们心中罢。”
杜青苗神色复杂地点了一下头,随后问道:“你既然早已知道浩儿的消息,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我?要是我早回来几天,也就与浩儿见上面了。不至于现在近在咫尺而不能相认。”
齐延年道:“一年前,也就是在浩儿满十八岁应该完成了他的使命的时候,我去白河镇找他,但是他和宋子和已经离开了那里,不知所踪。后来风传出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在当代出世的消息,在调查此事的过程中,我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不过当时还不敢确认就是浩儿,因为不相信浩儿能是这场神奇事件中的主角。此事过于复杂,在生死门的顾晓峰最后确定了那个宋浩就是我们分别了十五年的浩儿之后,我便下令天医集团停止对那尊针灸铜人的秘密收购,以此来减少对他的危险。但是已经晚了,各种势力竞相追查此宝物,都收不住手了,我只好请顾晓峰全力的去保护他。”
“好在浩儿幸运地及时地认识了他的那个道家师父肖伯然,用另一具仿制针灸铜人实施了一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的计划,转移和淡化了江湖上对浩儿的注意力。不过他仍然存在着危险,我已请生死门全力去保护他了。并且我也要乘机给浩儿铺成一条成功的道路。”
“可怜的浩儿怎么会卷进这种是非之中呢!”杜青苗摇头忧伤道。
“对了,有顾晓峰去暗中保护他,应该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杜青苗恍悟道。
“是的!”齐延年点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我们和浩儿相认的时候,你在忍耐一阵子罢。宋子和说的有道理,浩儿现在的情况不宜去干扰他,令他学有所成之后,再择适当的机会和他说明一切。放心好了,浩儿是我们的浩儿,任何人也争不去的。”
“早知道浩儿今天自己面临这些危险和麻烦,当年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离开我们的。”杜青苗懊悔道。
“又是一个意外罢了,不过有生死门的顾晓峰在,他会很安全的,我向你保证,日后会给将浩儿完完整整地带到你的面前来,我们一家人永远地不再分开!”齐延年安慰道。
“到时候我要将浩儿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再让他离开我半步!”杜青苗拾起桌子上宋浩曾看过的一本医书,抱在怀里,深情地说道。她对宋浩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五年前那个仅仅四岁的孩子身上。世间母子之情,莫过如此了。
这天傍晚,宋浩、唐雨所乘从坐的火车缓缓驰进了一座城市的车站。二人下了火车,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站台。时已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座城市笼罩在了一种色彩绚丽的幻境之中。
宋浩、唐雨先是寻了一家旅馆,开了两间房暂时住下。放下行李,出了门在一家饭店吃了顿饭。饭后无事,沿街闲走。偶见一处夜市,人群来往,好不热闹。二人便信步进了去。
街两旁多是风味小吃的摊子,肉串凉皮,臭豆腐、麻辣汤什么的,诱得两人口水直流,后悔先去了那饭店。好在胃里还留些空隙,又寻些开胃的去吃了。
二人边吃边走,不曾食得的便要尝试一下,肚子饱了眼睛未饱,一路开心吃去,兴致盎然。
无意中走到一地摊前,却是一蒙古汉子蹲在那里卖虎骨的。半张虎皮摆在那里甚是显眼,一堆各部位的虎骨排列旁边,其中一胫骨端竟还带有利爪,令人相信,不是那老虎还能是什么。
宋浩见状,惊讶道:“虎骨乃名贵之药,世间奇缺,并且这也是国家明令禁止狩猎的珍稀保护动物,如何败到地摊上来售了?”
唐雨闻之笑道:“你识得真虎骨吗?不妨辩认一下真假。”
宋浩道:“那是当然,只要是真品,任它多少年的旧骨,油性不失。少年时我遍识诸药,在所在县里的药材公司的仓库里见过真骨的。”
宋浩说着,蹲下身去,拾起一块所谓的虎骨,用其断裂的尖端在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丢在一旁,又拾起几块看了看,摇头对那蒙古汉子道:“大哥,你这是在‘牛假虎威’呢!可是用那牦牛骨来骗人的。如何能有那真正虎骨的效用!”
那蒙古汉子被揭了底,脸色青红闪变,呈现出怒意道:“你不买就走,乱说些什么,不要耽搁我的生意。”
宋浩道:“你这骨端扎手,没有那种真正虎骨的润滑油性,摆在这里冒充真虎骨来卖岂不是在骗人。若是真虎骨,任你有多少,我也全买了。”
那蒙古汉子听了,站起身来,握了腰间的一柄蒙古刀,发狠道:“小子,诚心找事不是!”
旁边的唐雨见状,上前拾起一粗大的长骨,两手一用力,竟折为两断,冷哼了一声道:“想打架吗!”
那蒙古汉子见对方两个年轻人中,那个俏丽女子的气势竟然比男的还猛,坚硬的牛骨竟被她细嫩的双手随意地折成两断,当是那种惹不起的练家子。内里先自怯了,不再强横,低了头嘟囔道:“讨一生活罢了,你们也不要欺负人呢!”
“呵呵呵!”蒙古汉子的窘态不由令一个旁观者笑出了声来。
宋浩转头看时,原来是一个头发全呈银白色的高个子的老者,站在那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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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老同学
见宋浩看他,那老者淡淡道:“年轻人,学识不浅啊!竟能识别真正的虎骨。民间也有一验法,那就是将真虎骨扔给狗,再凶猛的恶犬也会吓跑的。”
“古人确有此验证之法!”宋浩不再理会那蒙古汉子,上前对那老者说道:“老人家也懂之方面的事啊!”
“今非昔比了!虎类将要绝迹,有着驱风通络奇效的虎骨一药更是难求了,故生出这般做假的骗人之术来。”老者说着,转身走去。
宋浩见那老者言语不凡,当也是那懂些医药的,便拉了唐雨追上前去,与老者同行道:“现今也曾有人找过代替品,并且经过化验,常见的牛马骨中,所含成份与那真虎骨并无多少差别,以为可以代用。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天下间的动植物能入配中医,有的确是根据它本身所含有的化学成份在医疗上起到相应的作用。有的则不然,是取其自然之性。春华秋实,四季变化,虽是一物之中,也自药性迥然不同。”
那老者闻之微讶,停下步来打量了宋浩一番,点头赞许道:“不错,这就是现代人不能真正认识中草药的原因。真正的药性不仅仅是一物本身所含有的化学之性,还要包括那种自然之性。当然了,这种自然之性一言难以概之,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那样。辟如虎身之物,生就王者之威,随便取其一块置地上,百兽嗅其气味,莫不惧走相避。民间多取之以此僻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有那种无赖之徒,取虎油涂手,偷窃猛犬,便是凶猛的藏獒,在他面前也乖乖臣服,不敢叫吠惊人,如若探囊取物般的容易。还有古人常取‘无根水’和‘常流水’为药引治病,每获奇效。清水一杯罢了,何以另有药用!这便是取它的自然之性。医者意也!几人能解!”老者说完,转身走去。
“老人家,等一等,我叫宋浩,不知您老在哪里工作,日后有机会一定前去拜访。”宋浩在后面喊道。
那老者闻声,回头道:“年轻人,与我这般老朽讨论这般话题对你没有什么益处,还是趁着年轻干点实事去罢,老而论道,现在还没你的份。”说完,摇头而去。
宋浩站在那里望着老者的背影发怔。唐雨见了,捅了他一下,说道:“人家都走了,你发什么愣啊!”
宋浩感慨一声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室之内,必有壮士!此言不差啊!哪里都能藏龙卧虎啊!”
“可惜人家看你年轻,还未立世呢!和你论不了道的,所以不理你了。”唐雨笑道。
“老而论道!晚矣!”宋浩摇头感叹道。
“你这医书古籍的看多了,总是之呼者也的,生活在古代就好了,保准是一个大秀才!进京赶考夺取头名状元都不在话下的。 速度首发。”唐雨笑道。
“唉!非我有守旧复古之意,乃是现代人远离了中国古代的那种文化氛围,失去了能领悟其中玄机的那种特殊的境感,才令中医走到了今天的这种尴尬的境地,不能不说是一个原因。古老的东西,并不是落后的,可能是最为直接的显示出事物的本质和它的本来状态。然而,可惜,但是,真的是今非昔比了!”宋浩感慨非常。
“丈夫忧国!匹夫忧食!宋浩忧医!呵呵呵……”唐雨轻快地笑道。
“宋浩庸医!”宋浩误听了去,摇头道:“要做就做明医,明白医道的明,否则就不要去做,免得害人误己。唉!天下间,十医九庸,另一位还是个半吊子。也是中医一道,博大深奥,令人医理难明啊!”
“好啦!别发感慨了,我们去那边再吃点什么罢。”唐雨笑着,拉了宋浩便走。
“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减肥,你吃那么多好东西,不怕胖啊!”宋浩打趣地笑道。
“今天吃过瘾了再说,明天再减。”唐雨笑应道。
“你是练功夫的,胖不起来。也是没有选择那种相扑术,否则你可就惨了!”宋浩笑道。
“你才去练那种相扑术呢!”唐雨嗔怪道。并白了宋浩一眼。
二人欢笑着走去。
宋浩、唐雨二人一路走来,又品尝了几种稀罕的风味小吃,直至胃实肠满,饱膈连连,这才心满意足。走出了街口,正要寻找回旅馆的方向,忽听身后有一人大声唤道:“宋浩!?”
宋浩闻声回身看时,见在一辆高档的轿车旁边站着一名穿西服系领带,大腹便便,容光满面的男子,正惊喜地抬手指着自己。
唐雨忽闻街上有人直唤宋浩之名,机警地挡在了宋浩的身前。
“宋浩!真的是你啊!我说背影咋这么眼熟呢!”那男子惊喜之余,高兴地迎上前来。
“马吉!”宋浩也自一声惊呼,意外惊喜之极。原来那人还是住在白河镇时,去县里卫校上学认识得同窗室友。此时虽然发了福,但是宋浩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二人意外相遇,惊喜之余,拥抱在了一起。唐雨见了,知道宋浩遇上了相识的朋友,便站在一旁笑看着。
“好小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马吉兴奋之余,望了一眼旁边的唐雨,惊讶地问道。
“我的一位朋友,叫唐雨。唐雨,这是我的一位同学,叫马吉。”宋浩介绍道。
“你好!”唐雨笑着招呼道。心中却是奇怪,宋浩怎么会有与他岁数相差这么大的同学。却不知我们的宋浩同学是跳过级的。
“唐小姐你好!鄙人马吉,是当年在学校时宋浩兄弟的死党。行啊宋浩!有眼光!”那马吉说着,朝宋浩时竖起了大拇指。
“你别瞎想,她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宋浩忙解释道。防止马吉乱说一气。
“明白!理解!”马吉笑道。
唐雨一旁呶了呶嘴。
“走!我请你俩吃饭去,好不容易遇上了你,怎么也得一醉方休!”马吉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
“不去!”宋浩、唐雨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此时他二人已将那诸般好吃的食物填到了喉咙,再也咽不下任何东西了,便是那山珍海味,也无了兴致。
“呵呵!你们俩这是心灵感应啊!真是天生的一对!应该是街里的那些风味小吃吃饱了肚子罢。没关系,我们去茶楼喝茶,消消食。”马吉笑道。转身开了身后的车门,伸手相让。
唐雨见此人倒也风趣,抿嘴一笑,高兴地和宋浩上了车。
“胡说八道!”上车时宋浩伸手捅了马吉一下。
“你轻点,你指头上的劲大,别将我一指点瘫了。”马吉说笑着,坐到了驾驶位上,开车而去。
一家豪华而又不失雅致的茶楼内,宋浩、马吉二人一边品着工夫茶说着话,一边观赏着茶楼小姐的茶艺表演。唐雨则坐在一旁品茶听了。
“行啊马吉!穿名牌开名车,一付踌躇满志的样子,应该是当上大老板了,混得不错啊!怎么,不干医生了?”宋浩笑道。
“早就改了行了,否则在医院里守着那点死工资,家里的老小不知饿昏过去几回了。我下海捞鱼了,开了家公司,不过也不算离开医药这个行当,我做的是药品。”马吉笑着应道。
唐雨那边听了,忍不住一笑。
“对了,刘天和张宝伦现在怎么样了?”宋浩问道。那二人也是当年的同窗室友。
“也跳海里去了!混得都不错,刘天的父亲现在是县长了,这小子也敢干,仗着有个好老爸,将县里的好几处大的建筑工程全承包下来了,做得是风生水起!张宝伦也开了家贸易公司,做建材的,和刘天联手发财呢!”马吉说道。
“唉!没想到你们几个都弃医从商改了行了!”宋浩摇头一叹。
“原来班里的那六七十号人,现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改做别的事去了,也是我们这些人不是做医生的料,也担不起做医生的风险责任。并且现在是市场经济,做医生的还有几个能静下心来在专业务啊!都想着法子发财呢!对了,你现在怎么样啊?”马吉问道。
“我吗!现在还一言难尽!”宋浩苦笑道。
“你有个有大本事的爷爷,到哪里都能混得开的。知道吗,当年将你祖孙二人逼走的那个县卫生局的局长,在你们走后不久,就被撤职了。县里也曾派人出去找过你们祖孙二人回白河镇继续行医,但没有消息,后来也就罢了。”马吉说道。
“哦!日后我还是会回白河镇创办医药馆的。”宋浩意外之余,点头说道。
“真的!”马吉听了惊喜道:“欢迎你回来,莫说白河镇,就是全县也没有个好医生,老百姓得了大病,全往外地跑。和你爷爷一起回来罢宋浩,现在那里是我们的地盘,咱们说得算,哪个部门不敢给面子,不会再发生以前的那种糗事了。 速度首发。前些日子,我和刘天、张宝伦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还说起你呢,宋浩哪去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个动静啊。上学的时候,大家公认你将来最有出息的。”
“现在你们可是都比我强了!”宋浩苦笑道。
“不能那么说,你比我们都小好几岁呢,并且跟着名医爷爷,日后肯定是比我们都强。别看我们混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心里和身体上都虚着呢,等你回来给我们补补。”马吉哈哈笑道。他看出了宋浩现在似乎有几分落迫的样子,便开个玩笑,安慰一下。
“你呀!还是和上学时一个性子,没有变的。”宋浩笑道。
“天变地变,我们朋友之情是不会改变的。说好了宋浩,你日后回到白河镇的一切,都交给我们几个张罗好了。干就干个大点的,不要那种小诊所了,开家大规模的医院,到时候资金方面有问题的话,我们哥几个可以以集资入股的方式支持你。钱不成问题”。马吉拍着胸脯保证道。
“真是生意人啊!知道宋浩祖孙医术高明,就要利用他们赚钱了!”唐雨这边暗里感慨不已。同时也知道了宋浩和爷爷当年是被人从那个白河镇逼走的,对宋浩的这番曲折,又生同情。
“好啊!日后回到白河镇,若是遇到什么困难,真的是要找你们帮忙的。”宋浩高兴地应道。
“不用客气。知道吗,现在白河镇变化可大了,是全省的旅游重点。你和爷爷重新回到故乡行医开诊,借助以前的名气,保你能发大财。”马吉说道。
“是啊!我忘不了那个地方。”宋浩感慨道。
告别了马吉,回到了旅馆,宋浩坐在房间里闷闷不乐。
唐雨见了,以为是宋浩见到昔日的同学,看到人家意气风发成功的样子,而自己仍旧无所定处,在那里不开心呢。于是上前安慰道:“生意人都是那个样子,得了点势头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你和他们不同,日后要做的是大事,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宋浩摇头道:“看到他们成功我自然为他们感到高兴。只是当年班里的六七十号人,现在基本上全都弃医从商了,太可惜了!也太遗憾了!”
“并且保守中医这块阵地的只剩下你一人了,所以啊!你要肩负的责任很重的,要振作起来,将中医一道真正的发扬光大,不仅是给那些人看,而且要给全世界人民看。”唐雨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呀,也和我那个同学一样,开始耍贫嘴了!”宋浩笑道。
“只要你开心就好!”唐雨欢喜道。
第二天一早,宋浩、唐雨二人离了旅馆,打的士按师父肖伯然所给的地址寻到了一家医院——某某市第三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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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1: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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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脉法奇人(1)
二人进了医院,向门卫打听那林凤义。
“林大夫在二楼的中医科。”门卫告诉道。
宋浩、唐雨上了楼,在二楼的尽头不甚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挂有“中医科”牌子的一间诊室。却是铁将军把门,人家不在。
“上班的时间不在,这个林凤义也是个不守铺的大夫。”唐雨说道。
“可能是临时有事出去了,我到旁边的诊室问一下。”宋浩说着,到了隔壁的一间“肛肠科”,向一位坐诊的医生打听林凤义去了哪里。
“林大夫啊!好多天没来了。不过下午院里发工资,应该能过来。”那位医生说道。
宋浩听了,与唐雨面面相觑,皆感大失所望。
二人出了门诊楼,在院里的草坪上寻了长椅坐了。
“你那师父给你介绍的什么人啊!哪里象是个有本事的。几天都不来上班,这种人你能跟他学到什么东西,我看不象是一个精通脉法的人,否则何以门庭冷落得自家都不愿意来了。并且诊室在那种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一看就是医院里不被受重视的人。”唐雨说道。
宋浩道:“不管怎么说,师父能介绍我来这里找这个人学习脉法,就应该有他的道理。我们刚才看到的只能说中医在这家医院里不被受重视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了。也是怪了,林凤义这种医中高人,怎么会没有病人找他呢?以至于经常锁了门不来上班?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宋浩茫然地摇了摇头。
“下午医院里发工资他能过来,到时候再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罢。我们还是在这附近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唐雨说道。
宋浩听了,点了一下头,随后和唐雨出了医院。
这时,宋浩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公寓招租的牌子,便指了前方说道:“到那处公寓看看罢,长期租住可能会便宜些。”
唐雨讶道:“你真是要打算在这里长住啊!那个林凤义若是没有真本事,会令你失望的。”
宋浩道:“既来之,则安之!住上一个月观察观察再说。师父能我来此地找这个人,这个人必是有过人之处。”
唐雨摇头一笑道:“你可真是固执!随你罢!”
二人到了那家公寓,看了一下,房间整洁,设施齐全,价格也便宜,但必需是包租三个月以上。宋浩没有犹豫,便订下了两处房间。
进了房间,唐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说道:“你先歇一会罢,我出去买点东西,真要是在这里过上些日子,还是要置办部分家什的。”说完,转身去了。
两个小时后,唐雨两手提满了大包小裹的回了来,往床上一放,说道:“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还有,给你买了一部手机,话卡我也到电信部门办好了一张。你怎么不置手机啊?联系起来多方便!并且在昨晚和你那个同学告别的时候,他向你要电话号码,日后联系,你说还没有电话呢。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以为什么似的,我只好将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唐雨说着,将一部手机电话递了过来
宋浩接过,笑道:“以前没什么大用,所以也没有置办。后来因那针灸铜人被你绑走,接着又被人追着满世界乱跑,没法子去联系别人,也没有人联系我,一直没有买部来用。”
“以前的事不许再提!”唐雨嗔怪道。
“好!不再提了。”宋浩笑道:“谢谢你了!又做保镖又做管家的,让我如谢你啊!”
“你日后不忘恩负义就好!”唐雨呶嘴一笑。
宋浩随后用新买来的电话给蓬莱的伯父家打了个电话,告诉伯父这是自己的电话,日后有事联系。正好宋子和也在,便与宋浩通上了话。
“爷爷,我到地方了,现在很好。”宋浩说道。
“昨天早上你刚走,便有个叫唐雨的姑娘来家找你,说是你的朋友,我瞧着面善,便说了你的去向,不知有没有追上你?”宋子和说道。
“她找到我了,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对了爷爷,有件事我提醒您一下,放在您那里的那张银行卡要保管好,日后我要将它还给那个天医门的齐延年的。天医门来者不善,不要与他们发生任何关系才好。可能齐延年日后还会去家里找您,还是不要理会他罢。此人的出现,是对着那件东西来的。”宋浩说道。
“宋浩!”宋子和闻之惊讶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不要误会人家的,他是一番好意的。”
“爷爷,您就信我的罢,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天医门的确是对我别有用心的。齐延年所谓的报恩之举,是另有图谋。”宋浩说道。
“宋浩,你听着,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所以不要过早的下什么结论。你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医术,勿作它想。”宋子和叮嘱道。
“我知道的爷爷,您那边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宋浩说道。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宋浩,你……你认识天医门的齐延年?”唐雨在旁边听了个清楚,此时惊讶地道。
“不错,我见过此人。”宋浩说道。随将见齐延年的经过说了一遍。
“只是我现在搞不明白,爷爷对天医门的态度有点异常,有要我接受对方一切的样子,实在不知是为了什么。首发”宋浩茫然道。
“按你所说,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在里头。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了,那就是天医门对那尊针灸铜人势在必得,此时说起与爷爷那边的当年旧事,应该是一个借机接近你的借口。”唐雨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爷爷的态度令我犯难。”宋浩说道。
“依你所说,那个齐延年虽是想得到那尊针灸铜人,但对你又似乎没有恶意,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现在还是静观其变罢,不要有冒然之举,毕竟爷爷也牵涉进这件事之中了,应该谨慎再谨慎!。”唐雨道。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宋浩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午,二人出去吃了顿饭,待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便又来到了那家医院。
上了门诊楼二楼,远远便发现那间中医科诊室的门开着,应该是那个林凤义来了。宋浩见了,一阵兴奋。
“领工资的时候才来上班,这个人也够那个什么的了!”唐雨小声嘟囔了一句。
“求你了,别乱说。”宋浩忙暗里捅了唐雨腰间一下。
“咯咯!”唐雨忍不住一笑,当是被捅在了痒肉上。
“严肃点啊!大小姐!”宋浩轻声央求道。
唐雨忍着笑意,跟宋浩进了那间诊室。二人随即一怔。
简陋的诊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木板床,一位白发老者正坐桌旁跷着二廊腿,悠闲地吸着一根烟。此人却是昨晚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位老者。
“哟!前辈,是您啊!”宋浩意外地惊喜道。
林凤义闻声转头,见是昨晚遇到的那两名年轻人,颇感意外之余,淡淡地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林老师,昨日是机缘巧遇,我来这座城市,就是专门找您来的。”宋浩恭敬地说道。
“找我?什么事?”林凤义放下了他跷起的腿,又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
“我叫宋浩,这是我的朋友唐雨,此番是遵师父之命来向林老师拜师学艺的。”宋浩站在那里鞠躬道。
“你师父是谁?跟我学什么啊?”林凤义眼中呈现出了不耐烦之色。
“家师道号玉灵真人,俗名肖伯然。”宋浩说道。
“哦!你是肖老道的徒弟!我说吗!说话文绉绉的,有些见识。”林凤义闻之,微讶之余,神色稍缓。
“你那师父本事大着呢!不去跟他学,来我这里能学些什么啊?”林凤义摇头道。
“师父说林老师精通中医脉法,诊断如神,结果奇正。不但领悟了传统脉法的真髓,且独有自家见解,脉道大成,天下无二!故命晚辈前来拜师学以脉法之道,还望林老师指教!”宋浩毕恭毕敬地说道。
“哼!那肖老道清闲惯了,倒是什么都敢想。‘脉道大成,天下无二!’真是抬举我。他那是胡说八道,逗你玩呢!回去罢,我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你那师父才是一位得道的真人,厉害着呢!”林凤义冷哼了一声道。显是对肖伯然有些怨气在里头。
“这个……”面对林凤义冷淡的态度,宋浩虽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感觉到了意外。
“好了,你走罢。医院里刚才通知,有个会议要开,这也到点了。”林凤义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说道。已是下了逐客令。
宋浩见状,只好无奈和唐雨退了出来。那林凤义锁了诊室的门,头也不回地去了。
“这个老头,真是古怪!我们大老远来找他,就这态度。明知认识你的师父,却一点情面也不给,怕是你的师父当年得罪过他罢。”唐雨一旁抱不平道。
“我还倒是忘了,师父让我带来的那两册书拿来给他好了。明天再来罢。”宋浩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访那林凤义吃了人家的闭门羹,宋浩心中不免感到失落,闷闷不乐地朝公寓走去。
“宋浩,你先回去歇着罢,我有点事要做。”在医院门口,唐雨说了一声,转身又回医院去了。
宋浩不知她要做何事,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细问,应了一声,只好一个人回到了公寓。
躺在床上的宋浩想起了师父肖伯然的话来,那林凤义性格偏执,不易相处,要想办法打动他才是。
傍晚的时候,唐雨才一脸的兴奋回了来。
“我打听过了,这个林凤义果然是一位医道中的高人!你那个道家师父实在见识超人,叫你来此地拜师学艺没有来错地方。”唐雨高兴地道。
“怎么,你去打听人家底细去了?”宋浩讶道。
唐雨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探听好了人家的底细,如何有信心去学人家的本事。这个林凤义果是不简单,全医院的医生们对他都有一种敬畏之情。几位老医生对我说,他的诊断之术称得上出神入化,有的竟与现代医疗设备诊断得丝毫不差。甚至于白细胞红细胞数目的多少,他也能说出个不离十来,太神了!”
“还有,他断人生死,百无一差。定人哪天死,哪天必死无疑。直如那华佗脉术一般的精绝。国家中医学会曾对他的神奇的脉法考察过,称之为中华脉法现代第一人!果是天下无二!只是性情有些古怪,不易近人的。”
宋浩闻之讶道:“既是如此高人,为何不见他坐诊待病,也不见病者来寻啊?”
唐雨说道:“那是因为一个星期中他只有在星期天才去医院开诊,已成惯例,病人都知道的,平时便不见他的人影,医院里的领导也拿他没办法。明天就是了,我们正好过去看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么的神奇。另外听那几位老医生说,林凤义只给病人下诊断,不开药方,好多年前就这样了。他诊断过的病人大多另寻方药去了,所以给医院里没有带来很好的经济效益,于是逐渐冷落了他,仅给了他一间偏僻的中医诊室。另外都说他是一个怪人,也不肯将脉法传人,便是全国中医学会的领导推荐来的的学徒,他也不理。所以你这次拜师是要有一定的难度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想法子叫他传授脉道真经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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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1: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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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脉法奇人(2)
宋浩笑道:“只要我们没有找错了人就行,这个师父我是拜定了,不会白来一趟的。凡是有本事的人都会有一些脾气,也应该理解。我想我会打动他的。
唐雨笑道:“你有这个信心就好。另外,我还打听到了林凤义家的地址,不行天天到他的家中磨他去,看谁有耐性。”
宋浩笑道:“你这些情报打听得值,应该受到表扬。走,我请你吃好东西去。”
“有功受禄,这还差不多!”唐雨高兴地道。
二人出了公寓,正要找什么地方去吃饭。宋浩忽然发现街道对面,一辆红色的跑车旁边,一名美艳的女子正倚在车门旁笑吟吟地望着他。
“她怎么来了?”宋浩见了,眉头一皱。来者正是那个洛飞莺。
机警的唐雨早已看到了洛飞莺,并认出了她,脸色微变。
“宋浩,别来无恙啊!你离开上清观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令我好找。要不是从你的师父肖老道那里打听到你日后可能会来这里,还以为你被人算计掉了呢!”洛飞莺笑着走来,并望了唐雨一眼。
“你就是那个医门唐家的唐雨罢。”洛飞莺说着,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遍唐雨。
“那么你一定是魔针门洛家的大小姐洛飞莺了,听宋浩说起过经常算计他的这个人。”唐雨淡淡地道。
“宋浩和你说起过我啊!不过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你。”洛飞莺故作得意地道。
宋浩见这两个女孩子说话不是味,忙笑道:“不知洛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难道没事也不能找你吗?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洛飞莺嗔怪地望了宋浩一眼,转身朝自己的跑车走去。
“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宋浩只好跟了过去。
“上车,找个地方说话。”洛飞莺坐进了车里,头一摆,对宋浩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有事你就说罢,唐雨在那边等着呢。”宋浩说道。站在车旁边没有动。
洛飞莺见状,生气地一拍方向盘,转头对宋浩冷笑道:“你以为唐家的人接近你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小心自己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也有目的,但我不会害你。肖老道玩的那种把戏瞒不过我爹,那东西还在你手里是不?”
宋浩闻之一惊,始知那洛北明果然是老谋深算,师父的计划竟也瞒不过他。于是说道:“信不信由你,怎么做也由你,我不想多说什么了。”
“不过我已经说服我爹信了,并且取消了针对你的一切行动,你信不?”洛飞莺望着宋浩,怪怪地一笑道。
“你们洛家想怎么样,我无权干涉。”宋浩摇头道。
“不知好歹的家伙!我饿了,你请我吃饭。”洛飞莺无奈之余,强求道。
“好罢,我们也正要出去吃饭,那就一块吃罢。”宋浩说着,朝唐雨招了招手。
唐雨见了,走了过来。
宋浩说道:“大家一起去吃个饭罢。”说着挠了挠头,也颇感为难。因那针灸铜人之故,唐洛两家明里暗里也冲突过几次,唐雨与洛飞莺虽未直接的发生过冲突,但都已知道这其中的事。所以宋浩同时请她二一起去吃饭,不免有些尴尬。
宋浩此时实在是不好舍下洛飞莺,铁着脸与唐雨离去。洛飞莺说得也不错,并且自己也承认接近宋浩是有目的的,但真的是不会伤害他,并且也曾帮助过他。只是洛飞莺那种乖张的性子,以及昔日毫不犹豫的举枪杀人的狠劲,令宋浩有些不敢接近她。敬而远之,已是不能。走到哪里,对方竟也能跟到哪里。
宋浩见她二人都不说话,知道这其中的尴尬,于是指了不远处的一家饭店说道:“我们就到那里吃罢。”说着,递给了唐雨一个眼色,先行走去。意思是那洛飞莺要是不跟来也就算了。
唐雨会意,忙后面跟了上去。洛飞莺坐在车里感觉到了自己应该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依她的性子,本要驾车离去,然见唐雨跟了宋浩去,犹豫了一下,也自下车,一脸的怨气跟着走去。
要了饭菜,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吃饭,气氛自有些沉闷。
洛飞莺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轻声道:“宋浩,你和我说句实话,那东西是不是还在你手里?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打它的主意了,我洛家的人也自有自知之明,惹不起你那个师父肖老道的。 速度首发。并且听说天医门和生死门都和你扯上了关系,当今天下,应该会没有人再敢打你的主意了。”
唐雨警惕地朝四下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责怪那洛飞莺道:“天下间少不了那种亡命之徒,你在这种场合讲这件事,就不怕宋浩有危险吗?”
“你是宋浩的什么人啊,什么事都要你来管。有本小姐在,看有那个不要命来找麻烦。”洛飞莺白了唐雨一眼道。
唐雨未应声,是在照顾宋浩目前的处境,不想与洛飞莺争吵起来,引人注意上。暗里却是在责怪宋浩,为何与这洛飞莺牵涉不断。宋浩无事时曾对她说起过洛飞莺的事,也自恩怨难明。
“食不言!睡不语!吃饭吃饭!”宋浩往她二人面前推了推菜盘,佯装听不见,防她二起了争执。此时倒是希望那洛飞莺生气之下,起身摔筷而去。
那洛飞莺抢白了唐雨一句之后,见唐雨没有反应,便自有些得意起来,开始有了说笑,并给宋浩挟去了几样菜。
“你大伯他老人家还好罢?离开上清观前几天与他见过一面,说了要走的事,后来就直接去了,没有与他老人家告别。”宋浩说道。
“好啊!大伯还使劲夸奖你呢!再三劝告我,要我珍惜你这个朋友,我这才放弃了以前的计划,否则!哼哼!有你好果子吃。”洛飞莺阴阴笑道。
“他老人家是个好人,希望你能走人间正道。”宋浩说道。心中感激那洛北辰之余,知道这洛飞莺果然改恶从善了,不再暗中算计自己了,也自欣慰。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好坏善恶,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人。”洛飞莺冷哼了一声。
“宋浩,听说你是来此地拜师学艺的,现在住在哪啊,不是你刚才出来的那家公寓罢?”洛飞莺随又问道。
“哦!就住那里。”宋浩未加思索地应道。
“这种简陋的地方你也能住啊!我这里有一位认识的朋友,闲置着一栋别墅,我已经借来住了,你搬到那里去罢。”洛飞莺说道。首发
“谢谢你的好意,现在住在那里很好。”宋浩拒绝道。
见唐雨一旁低头吃饭不语,宋浩知道只顾与洛飞莺说话了,冷落了她,便歉意地道:“唐雨,多吃些东西啊!晚上可没有夜宵买的。”
唐雨理会宋浩的意思,见他没有忘了自己,自是感激地一笑。
洛飞莺见了,酸溜溜地道:“你们俩住在一起啊!”
“什么住在一起,是两个房间。”宋浩忙纠正道。
“我知道,我们俩以前不也曾经那样住过吗!”洛飞莺说着,瞟了唐雨一眼。
“什么我们俩曾经那样住过!怎么话一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呢。”宋浩摇头道。
“有些事情是不用解释地!没人会相信地!”洛飞莺故作怪声道。
“真拿你没办法!”宋浩无奈地道。
“宋浩,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了。”唐雨说着,面呈不快,起身而去。
“啊!我也吃好了,你慢慢用罢!”宋浩对洛飞莺说道,也想起身离去,忽觉不是个事,忙又坐下了。
“宋浩,你刚才要是走了,我会令你后悔一辈子!”洛飞莺慢悠悠地说道。口气中不免有些冷肃。
“是吗!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得走了。”宋浩说完,起身到柜台结帐。洛飞莺的话激怒了宋浩,令他感觉到今天的洛飞莺有些不可理喻。
结完了帐,宋浩刚一转身,便见那洛飞莺笑嘻嘻地站在面前,几乎与她撞个满怀。
“你干什么?”宋浩脸色一肃道。
“你现在走和刚才走是两回事,所以我不介意了。现在你不想请我到你那里坐坐吗?”洛飞莺故作笑意道。也自呈现出了一丝的愧疚。
“真拿你没办法。想去就去罢。”宋浩无奈地道。
“谢谢!”洛飞莺面呈欢喜。
正在宋浩房间里看电视的唐雨,忽见房门一开,宋浩和洛飞莺走了进来,先自一怔,忙站了起来。
“唐雨姐姐!对不起了,刚才在饭桌上我有些过份了,特来向你道歉的。”那洛飞莺忽然一改敌对状态,满脸真诚地说道。
宋浩与唐雨二人同时听得一愣。
“没什么!”唐雨忙点头笑了一下。心中却是茫然大起。
“你这样才好!”宋浩也自高兴地笑道。
“和你们开个玩笑了,也当真。”洛飞莺讪笑了一下。
“坐罢!”唐雨相让道。
“谢谢!”洛飞莺应了一声,于一边坐了。
“这里的条件不错啊!比我想象得好多了,一会我也租下个房间来住,人多热闹!”洛飞莺四下打量了一圈,点头说道。
“不会罢!”宋浩和唐雨同时惊呆在了那里。
“朋友的那栋别墅太大了,我一个人住在里面感觉空空的,晚上也害怕,还是和你们在一起罢。”洛飞莺笑着道。
“你也会害怕!”宋浩摇头道。
“那当然了,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不害怕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吗?不想我来就说一声,免得遭人烦。你难道忘记了拜那肖老道为师,是我和伯父的功劳呢!”洛飞莺呈现出一种委曲,不快道。
“你愿意来这里住就来这里住罢,这公寓里房间多的是,你不嫌简陋就好。 速度首发。”宋浩无奈地说道。
“好极了!我现在就去将你隔壁的房间订下来。”洛飞莺说着,起身欢快而去。
宋浩无奈地朝唐雨摊了下双手。
唐雨道:“她愿意来就来罢,只要不误了你拜师父的正事就行。你们的关系处得不错啊!竟然追到这来了。”说完,唐雨显得颇不是滋味。
“唉!她是自来熟,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阴着脸赶她走罢,她毕竟是帮助过我的。”宋浩叹息了一声道。
“随你便了!”唐雨说着,转身走出,回自家房间去了。
“你生什么气啊?”宋浩挠了挠头。
一阵脚步声跑近,房门一开,洛飞莺欢快地进了来。“公寓的老板说了,你隔壁的房间是空的,现在被我租下了,今晚就住进来,不回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自己就没有事情做了?”宋浩说道。
“我陪你在此地拜师学艺啊!生活上的事我全包了,免得你分心。和你在一起有得刺激玩,再有找你麻烦不知死活的人,我来对付他们。别忘了,我们俩可是曾经联手歼灭过强敌的。”洛飞莺笑道。
“你就不怕已经惹上了人命案?”宋浩轻声提醒道。
“那是他们该死,况且谁又能查出我来。”洛飞莺不屑道。
“好罢,算我服了你了,想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罢,不过日后说话要注意,免得被人怀疑上。”宋浩吩咐道。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过你能这般的关心我,我倒是很开心的。”洛飞莺高兴地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天医门、生死门和我之间的事?”宋浩问道。
“你离开上清观后,就被人直接请去了天医门。并且你曾经几次脱险,都是那生死门的人所为。这些事情现在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好象是有人故意在这两天放出的风,表明你此时的特殊身份,加上你师父肖老道那边的影响,此时你就是扛着那尊天圣针灸铜人在大街上走,也没人敢抢劫你了。行啊,宋浩,几时与这两大门派搭上的关系,你真的要将那尊铜人卖给天医门啊!要知道天医门才是这尊铜人的真正的终极买家。我们洛家知道这件事情后,便自放弃了,因为当初也是接的天医门的单。再做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洛飞莺说道。
“果然是他要做这事!”宋浩心中不免忧虑起来。随对洛飞莺道:“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罢,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做。”
“晚安!”洛飞莺倒也痛快地离去了。
不过她来到了唐雨的房间门前,敲了一下门,便推开进了去。
正在看书的唐雨见洛飞莺冒然闯进,站起身道:“你有什么事?”
“唐雨姐姐,我来和你说会话。”洛飞莺笑嘻嘻地道。
“哦!那你坐罢。”唐雨对洛飞莺这种自来熟,也自无可奈何。
“现在宋浩这家伙可不一般了,要与天医门直接做这桩大买卖,现在江湖上几大势力都在护着他呢!他和那尊铜人都算是安全了。”洛飞莺说道。
“你了解宋浩吗?怎么知道他要与天医门的人做这桩买卖!”唐雨淡然道。
“这么说,那尊天圣针灸铜人还在宋浩的手里了!”洛飞莺眼中一亮。
“我没说过!”唐雨神色不变道。暗里惊讶洛飞莺是在套她话,知道她此时此地出现,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宋浩没对你说过这件事,他刚才可是对我说了,虽不是直言明了地说,但话里的意思那尊铜人还在他的手里,并且等着天医门开出个天价来。”洛飞莺说道。
“是吗!”唐雨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知道这洛飞莺是在诓她了。
“听着洛小姐,我现在是受宋浩所托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谁要是对他有不当的行为,别怪我下重手废了她。医门唐家,世传医武双绝之术,你应该知道些罢。”唐雨警告道。
“唐雨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凡是接近宋浩的人谁不是别有用心的,但是我对宋浩说的明白,以前我对他是有企图,但不会害他。现在洛家已经放弃了那个计划,因为天医门直接插手此事了,并有那个神秘的生死门相助,权衡利害,我们只能退出。你们唐家,难道不到黄河不死心吗?我也告诉你,不要打宋浩的主意,否则,我们洛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洛飞莺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话反复无常,我怎么听不明白。”唐雨眉头一皱道。
“听不明白最好!”洛飞莺得意地一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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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2: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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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脉法奇人(3)
第二天一早,宋浩刚起床洗漱完毕,便有那唐雨和洛飞莺同时买了早点送了过来。宋浩见了,感激之余,暗里一笑,将两样早点合在一起与她二人同用了。
用过了早餐,宋浩在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那两册《阴解经》和《阳解经》,这是复印本,要送给那林凤义的,原本仍保留在上清观。
宋浩寻了张报纸将两本书包裹了,然后对那二女子说道:“今天我要办正事去了,你们俩没事结伴逛街去罢。”
唐雨道:“也好,你今天再去试一下,若那林凤义仍是不肯理你,我们再想办法。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边随时准备应付那林凤义。”
“怎么宋浩,你去拜师人家不理你啊?不行就将那个人绑来,逼他教你,这方面我在行。”洛飞莺说道。
“行了,你还是别给我添乱了。我的事我自己有办法解决。 速度首发。你以为针法对什么人都可以用的吗?”宋浩说完,转身去了。
洛飞莺闻之一怔,随即气恼道:“宋浩这家伙总是将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不知好歹的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宋浩还是谨慎些好,免得又遭了小人的道。”唐雨讥讽道。
洛飞莺听了,欲要发怒,觉得动起手来不是对手,转而一笑道:“唐雨姐姐,我们不能化敌为友吗!其实我们俩的心思彼此都明白,只是宋浩是个呆子,不解风情。我倒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很好玩的。物竞天择,就看谁有本事了,用不着这般斗气罢。”
“你在说什么啊!”唐雨脸色一红,转身走去。
“喂!等等我,宋浩让我们俩人一起逛街去呢!”洛飞莺忙追了上去。
宋浩来到了林凤义所在的医院,刚上二楼,便看见过道里挤满了人,一直排到林凤义的诊室门前,不下七八十人,并且不断有人排队接上。
“这样才对吗!有个名医的气势!”宋浩心中赞颂许道。只是奇怪,有这么多闻名而来的病人,那林凤义为何只在星期天开诊。
“喂!小伙子,排队去,不懂规矩吗!”有人见宋浩径直朝里面挤去,以为是抢先的病人,提醒他道。
“对不起,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跟林老师实习的。”宋浩忙解释道。
前面的人听了,倒为宋浩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宋浩到了诊室门前,看见本不宽敞的屋子里面也站满了人,从人群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林凤义坐在桌子旁边正在聚精会神地诊病。
“请大家让一下,我是林老师的学生,来实习的。”宋浩自报家门,并挤了进去,来到了林凤义的对面。
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名候诊的病人,听见了宋浩的话,忙站了起来让座,以为他真是来实习的林凤义的学生。宋浩感激地笑了一下,也自上前坐了。林凤义抬头望了宋浩一下,对他自报家门,开始冒充起自己的学生来,也不甚为意,没有理会宋浩,仍旧在诊查病人,那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林凤义按脉之余,对那年轻人道:“张嘴伸下舌头我看看!”
年轻人张开嘴来,舌苔黄白滑腻,且有齿痕。
“行了!”林凤义点了一下头,随后意外地问道:“你做过阑尾手术罢?”
年轻人应道:“两年前做过。”
“我说吗!你右下腹部有一疤痕,应该是割阑尾时留下的刀口。”林凤义说道。
“这也能从脉象上诊查出来?”宋浩闻之,暗里一惊,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林凤义又道:“你是晚间头疼得厉害罢,头痛一发,两眼热胀,什么也看不了。”
“对啊!这病得了有两个月了,一到晚上头痛便作,两眼也跟着冒火似的,书籍、电视什么也看不了,耽误了很多学习和工作上的事。”年轻人说道。
“右脉弦滑,左脉虚数,症属阳明头痛,厥阴并之,虚实合杂之候。”林凤义点头道。
“林大夫,怎么治啊?这病折腾死我了!”年轻人叹息道。
“只给你下个中医诊断,我不治病的。你可以拿着我的诊断去市一院找董玉良大夫,他治头痛拿手。”林凤义随手在处方签上写了一行字,交于年轻人。
“也好,谢谢林大夫了!”年轻人接过诊断书,感激地去了。
“他为何自己不开方药啊?却将自己的病人介绍给了别人,难道说是他只精于脉法诊断,不善于遣方处药?只好介绍给了相关的专家去治?”宋浩心中迷惑道。
接着是一位农村来的中年妇女,表情悲凄,坐下欲哭,被同来的家人劝止住了。
林凤义示意那妇女将手腕放在桌上的脉枕上,然后搭脉细诊。神凝气定,似物我两忘。俨然屋中诸人不存在一般,只有他与病人两个了。
宋浩这边惊讶道:“诊脉之时,如此专注,好象拿刀刺他也似不觉了!脉道精妙,当是来自这般修为了!”
片刻之后,林凤义对陪同来的家人道:“脉沉细数,情绪郁久不发,抑制胸中,是为郁证!倒也不必用药,但回家中寻一空屋,找几个让她心烦之人,在窗外以言语刺激她,令她大哭。如此几日,此病可解。一哭便劝,反至更甚,久之恐成大病。”
那妇女的家人惊讶道:“这让她哭也能治病?她三个月前死了母亲,怕她哭坏了身子,日夜有人陪劝。后见她呆坐不语,木人一般,以为中了邪了,故来诊治。”
林凤义道:“这般郁证,属悲情所致,必需将她情感发泄出来最好,如果郁积日久,并伤五志,极易导致精神失常。”
那妇女的家人听了,后怕之余,感谢万分,扶了妇女去了。
“果然是一高手!”宋浩暗里点头不已。
林凤义又连续诊断了十几位病人,虽是以脉法为主,却也是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诊断的速度尤是快捷,更是惊人的准确。手一搭脉,便知病人所苦,言其病由,莫不奇中。惹得满屋子的待诊病人,啧啧称奇不已。 速度首发。然而只开中医诊断,不处方药,但说持其诊断另寻中医,依其诊断辩证施药,保无差错。
又诊一个岁的儿童,平脉之后又观舌苔,却见舌苔鲜黄,似乎与那脉象不符。林凤义观察片刻,问道:“这孩子来医院时吃了桔子罢?”
那孩子的父亲在一边惊讶道:“林大夫,你也太神了,怎么就能知道我家孩子来时吃过桔子呢?都说你脉法神奇,竟也能达到这种无所不知的境界!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宋浩这边则摇头不信,脉象上能查出人吃了什么东西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林凤义笑了一下道:“我哪里有那么神,只不过见这孩子不应该有脉象与舌象相差甚远的病候,尤其是舌苔虽鲜黄却无根,又见孩子的前衣襟上溅有几点黄色的桔子汁,故而推测舌苔是桔子汁所染,当是吃过桔子的。首发”
“原来如此!”满屋诸人对林凤义观察如此的细致,皆自惊叹不已。
几十位病人在林凤义的诊断下,皆准确无误,欢喜而去。宋浩在一旁观看,好象不是在看他诊病,而是在观赏着一场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神奇与奇迹并在,令人叹为观止。宋浩惊叹之余,暗中发誓,不学到此人脉法,永不离开此地。
临近中午时分,排队候诊的病人已被林凤义诊过大半,足有百人以上。快速而精确的诊断,这正是宋浩以前所梦想的境界。崇敬之情,溢满心中。
这时,忽听诊室外一阵骚动,随闻一人大声呵斥道:“都别找这个姓林的看病了!妈的!他是一个大骗子!”
话音落处,进来了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满脸的怒气。身后还跟了几个气势汹汹的汉子。诊室内的病人们见来者不善,忙惶恐的避开了。
宋浩则站起来走到林凤义的身边,暗扣毫针,以防不测。
“姓林的,你不是咒我今天死吗!我特地来让你***看看,老子还活得好好的!”那男子指了林凤义的脸大骂道。
“原来是你!”林凤义坐在那里未动,冷冷地道。
“怎么,出乎你的意料罢。十八天前你诊断老子十八天必死,差点没将我吓死。后来到了几家大医院全面做了检查,除了五脏六腑,甚至于手指尖都***查过了,你猜怎么着。那些专家教授们说了,老子健康得很,没病!现在是喝酒吃肉睡娘们,一点都不耽误。就你***咒我死!”那男子愤怒地道。
“我私下对你的家人说了,不要告诉你,准备后事就是了。看来他们没听我的。你是来找求证的罢,不过今天正好是第十八天,还没有过完呢!你着什么急啊!要是明天,你已经来不了了!”林凤义冷冷地道。 速度首发。那男子出言不逊,已是惹恼了他。
“你***!你真以为你是能断人生死的神仙啊!要不是家里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人咒着死呢。老子现在活生生的就站在这里,什么明天后天的,再过五十年老子还会站在这里。今天就是向你这个骗子讨说法来的,要么让我的兄弟们打断你的腿,要么赔偿老子精神损失费,否则和你没完。”那男子嚣张地道。
“十八天前,你来我这里就诊,已是真脏脉现,肝至悬绝急!胃气失缓,无神而乱,一派无根之脉象。此种死脉出,神仙难救,当在十八日死。也是好心提醒你的家人做些准备。将死之人,我也不和计较,明天我还会坐在这里,你要是能来的话,本人将任你处置,毫无怨言。现在请你出去,不要惊扰了我的病人。”林凤义泰然处之,神色平和,淡淡地说道。
那男子自被林凤义这种镇静的气势所震,点了一下头,狠狠地道:“好!那就过了今天再说。老子现在就回家呆着,闭门不出,你也别指望我会意外地遇上车祸,令你侥幸逃脱。走!明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男子说完,一挥手,率人而去。
“林老师!”宋浩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事。我林某断脉,就敢定人生死。将死之人,也安慰不来的。”林凤义对宋浩关键时候竟能近身相护,颇生好感,此时朝他轻松并友好地笑了一下,毫无顾虑。
这时,忽听门外有一人惊呼道:“那个人在下楼梯的时候摔倒了,被抬进急救室去了!”
宋浩闻之愕然,慢慢望向了林凤义。
林凤义脉法精绝,断人生死。不多时便传来那男子在急救室死亡的消息,候诊病人闻之惊叹,敬畏尤生。有胆小者竟悄然离去,不敢再断生死之诊。
林凤义此时摇头一叹道:“医者救病不救命,此人适才面色黧黑,已近死候,将亡在倾刻,所以激他暂去,否则死在这里,说不清啊!”
宋浩闻之恍悟,刚才那男子果是面罩黑气,已显危急之象了。适才暴怒质问,神态异常,当是回光返照之举。
林凤义这时对那些已呈现出惊惧的候诊病人们,宽慰地一笑道:“我们继续罢。生死有命,非我能决,不过预先看出罢了。死脉呈现,不忍坐视,只好直言相告,免去做无谓的治疗,增加家庭经济负担。我虽口冷,但也是据实相告,遇上这般情况,也无奈何!”
众病人听了,神色稍缓,各自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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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7 17: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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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医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一章 脉术
林凤义接着诊病,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继续展示他脉法的神奇。直至下午四点钟左右,林凤义才将陆续而来的病人们诊毕。宋浩粗略计算了一下,今天的接诊量足有二百人以上,那林凤义忙而不乱,始终以一种平和的神态诊断着他的病人,且快速准确,似乎有那透视病家体内疾患之功,指下脉间,无不明了。宋浩看罢叹服。
等到打发走了最后一名病人,林凤义伸了下腰,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略显轻松,望了还坐在那里的宋浩一眼,意思是:看也看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宋浩这时站起身来,恭敬地道:“林老师脉法神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脉道!对了,这是师父让我转交林老师的两册书,阐释阴阳本义的《阴解经》和《阳解经》,全部经文的复印本。”
宋浩说着,将报纸包裹着的那两册书展开来,放在了林凤义的面前。
林凤义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即逝,似乎冷笑了一下道:“那肖老道当年以这两册经书原本示我,我只翻阅了还不足半个小时,正在兴头上,便被你那师父讨要了回去,再借不与,看得宝贝一般。今天怎么让他的弟子主动献上门来了?可是与我谈什么条件吗?若是有这种打算,拿走就是。林某这辈子可没有与任何人妥协过。这肖老道倒真是会与我玩心计,可惜现在我不稀罕了。”言语间冷笑连连。
宋浩被人家说中了心思,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林老师不要误会,来时师父特别交待过,当年是固执之故,才生那般无聊之举,今日已是醒悟,书送于有用之人读,才是先贤们著书立说的本意。所以令我送与林老师,是不附加任何条件的,还请林老师笑纳。”
“真的?”林凤义听了,斜着眼睛望了宋浩一眼。
“不错!师父说这是当年欠您的一份礼物,今日有机会偿还,也了了一个心愿。”宋浩应道。
“好!既然肖老道这么说,我就收下了,谁叫当年他吊足了我的胃口呢。说起来你这个道家师父心机颇深,现在我才明白他当年之举原是为了今天,为了他的弟子才送我的这份见面礼。只是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林凤义说着,倒也不客气地将那两册书收了。
宋浩见了,暗里一笑,果然是如师父所料,这两册《阴解经》和《阳解经》是敲门砖,已经敲开了林凤义曾对自己紧关着的那扇拒人千里的冷面铁门。
“林老师,您看忙了近一天了,能否赏个脸,我想请林老师吃顿饭。别无它意,只是想和林老师吃顿饭而已,也算是认识一回罢。”宋浩然后说道。
“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今天看你这个年轻人还算是懂事,表现不错,就给你个面子罢,陪了我一天了。也是想一会告诉你,非我固执,我这脉法,你学不来的。”林凤义倒是点了一下头应道。
“谢谢林老师了!”宋浩闻之一喜。忙给唐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到临近的饭店订桌酒菜,要请林凤义吃饭。
唐雨听了,在电话那边高兴地道:“这老头终于动心了,好!就在昨天我们吃饭的那家饭店罢,我现在就去订个包间,半个小时后你们再过来。”
“宋浩!”林凤义这时说道:“你师从肖老道没有几年罢,他倒是很看重你啊!”
宋浩应道:“也有半年了!”
“才半年!”林凤义闻之微讶:“半年时间你能从他那里学到什么些东西?”
宋浩道:“师父主要是令我领悟医道本义,溯本求源。道之一通,术之易解。”
林凤义听了,点头道:“你那师父对医道的修悟尤深,是一个真正明白中医医道的高人,当年与他交流几日,也是受益非浅。是啊!现那些学中医的都在术上求显效,难在道上悟真髓啊!大医难成,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林老师,我想问个问题,不知可否?”宋浩问道。
“啥子问题?说来听听。”林凤义道。
宋浩说道:“林老师诊断如神,却为何不给病人处以方药呢?昨晚偶与林老师幸遇,虽是聊了几句,也是知道林老师是一位精通药理之人。不知道为什么叫病人们拿了您的诊断另寻医家别觅方药去治呢?”
林凤义见宋浩说的不是拜师学艺的事,暗里一松,随自叹息了一声道:“非我不能处以方药,而是这里边有个‘医运’的问题。”
“医运!?”宋浩闻之微讶。
“中医在治疗上讲顺从五运六气,病气合天,才能从根本上显以奇效。行医治病,也要讲个‘运气’的问题。知道清代名医叶天士罢,习医经年,一朝有成,然而‘医运’未到,治病时每不获显效,故来求诊的病家廖廖。一日张天师路经居所,拜求缘由。那张天师说,是他的‘医运’时气未到之故。信者为医,而后方能行之有效。也是叶天士遇到了张天师,他的医运便到了。依张天师所言,第二天中午时分,叶天士乘船从一桥下经过,正好那张天师也信步走到了桥上。忽站在桥上朝那船中的叶天士施礼而拜。那张天师名闻天下,他拜之人定非凡人。有识得他的路人惊问其故。张天师说,‘此乃天医。焉能不拜!’。结果张天师的一句话,将叶天士抬上了天,从此名声大噪,成就了他一代名医。”林凤义认真地说道。
“呵呵!林老师也信这个。”宋浩听了,不禁摇头一笑。
“当然了,这不是主要问题。”林凤义也自笑道:“也是我当年专研脉法之故,粗略方药,施于病家,效果不是很理想。恐照此下去,对已成的脉法自己将会失去信心,要知道对脉法的精微细诊,尤在于自家的心境,所以也就不再处以方药,专事诊断了,以免相扰。”林凤义说道。
“原来如此!”宋浩听了,这才恍悟。
“虽然这几年在方药上有所精进,但意识到自己医运未至,所以仍诊不治。以免疗效不显,病家和自己会失去信心。影响脉法的发挥。这样一来,便不能给医院里带来什么经济效益了,于是院里领导将我打发到这间小科室来充个中医的门面。不象以前我研究脉法的时候,每每诊过之后,便叫病人去相应的检查,以验脉法的精确。那时检查费不贵,所以病人们也都乐意配合。当时我带来的效益是全院最好的,唉!此一时彼一时了!”林凤义又感慨道。
宋浩道:“听师父说起过,林老师的脉法是古今合修。”
林凤义道:“借助医疗仪器来验证脉法,只是在开始研究脉法时的一个辅助手段,以验证脉症相应的一些病候。但是中医脉法所显示的病候,现代医学仪器并不能全部检查出来的,脉理精微,还需要自己独自的去感悟。中医脉法的神奇和重要性,并不亚于经洛的,对于现代医学来说,也是一个迷一样的不可知的东西,它是一种动态下的全息影象,折射全身疾患。尤其是两手腕部三部九候之脉诊,是古人去繁就简的精华。脉法和经络一样,虽然神秘,还不能阐明其实质,但它们是古人发现并证明了它的存在和功用,只要我们去加以利用就是了。”
宋浩道:“不知是何种原因促使林老师专研脉道的?”
林凤义道:“虽说是偶然触发,自然而成。但凡事也并非偶然,也自有一个挈机在里头。那是在三十年前罢,遇到一个游走江湖的游医,自称精通传说中的那种‘太素神脉’,也自神奇,指下脉间,所言病症无不奇中,甚至能断人生死。师从不与,飘然而去。那时我想,他能习成这种通神的脉道,我何不能!于是全力研习,也自小成。开始遵循的也是古人传世的那几种脉法书,十年后便弃书另悟了。”
宋浩道:“可是除了《内经》、《难经》所记载的脉法外,还应有晋人王叔和的《脉经》,明朝李时珍的《濒湖脉学》,清人周学霆的《三指弹》。”
林凤义道:“不错,这些都是显世的脉法书。不过我所涉及的还有《伤寒论》张仲景的脉法,《中藏经》华佗的脉法,王叔和的另部脉书《脉决》,张锡纯脉法。凡是古人脉法之书,无不猎及。而后归纳合一,形成自己所感悟的脉法。”
说到这里,林凤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不再提及脉法,顾左右而言它。
宋浩见了,暗里一笑,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林老师,我们先去吃饭罢,我朋友那边应该准备好了。”
“那我就去吃上你一顿!”林凤义站起身来,好象还有些犹豫道。
“不要客气!”宋浩上前拉了林凤义走出。
二人出了医院,转到一家饭店门前,见唐雨站在那里候了。见到宋浩陪同林凤义过了来,唐雨高兴地上前迎了。进了饭店楼上一包间内,里面早已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洛飞莺正在和服务员布置。
宋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林凤义朝洛飞莺望了望,又看了看唐雨,而后朝宋浩诡秘地一笑道:“又来了一个!你行啊!”
宋浩未解其意,先自将林凤义让到里面首位坐了。洛飞莺则在林凤义身后做了一个鬼脸。
大家坐下,宋浩给那林凤义斟满了酒。林凤义见了,也自没有推让,说道:“今天就和你们几个年轻人喝一杯罢,否则开诊前三天我是不喝酒的。”
洛飞莺说道:“喜欢酒喝就是了,何必给自家一个限制。”
林凤义摇头道:“开诊前三天必需戒酒的,以平和气血,否则会有失准确的。”
宋浩闻之惊讶,这才知道林凤义诊病,还有一套复杂的程序在里面。
林凤义接受了宋浩的一番敬酒,然后说道:“宋浩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勤奋好学的有志青年,你师父肖老道又煞费苦心地将你介绍了来,可是我明白地告诉你,我这脉法你是学不来的。非我固执守旧不愿教你,而是这脉法学起来,没有十年工夫你是学不成的。并且先要静心三年,三年里不闻外事,以保持心境平和,在这一点上,你更是达不到了。”说着,朝唐雨、洛飞莺二人望了望,意思是不言而喻。
宋浩听了,先是一笑道:“这一点请林老师放心,心静神安,旁杂无扰而能诊脉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并且师父也曾授我道家的静心功法,所以没有什么事能干扰我的。莫说三年,就是十年,我也会随林老师学习脉法的。”
林凤义摇头道:“心静于否不是随便说说就算的,此事先放下不说,还有重要一点就是增强诊脉三指的指腹敏感度,没有两三年的功夫也是不行的。否则是不能诊于毫微之间,细察精妙变化的。”
唐雨说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林老师肯教宋浩脉法,有再大的困难我们都会帮他解决的。只是不知这种增加指腹敏感度的方法怎么来练习?”
林凤义听了,只好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会我开个方子,依方抓付药回来,煮开之后,待温度适合之后泡手,每天至少要泡上一个小时,三天后双手会脱层皮去,待脱去三层之后,指腹的敏感度也就有些了。然后取一小捏黄米,摊于指下,待能辩清得个数之后,也就是一个指头下能辩出二十几粒以上就可以了。然后上罩一层薄模,以喻皮肤,如此再辩那下面的黄米个数。这般下来,顺利的话也要两年的时间。这是基础,必需先要达的,否则学习脉法永远都是那种心中易了,指下难明。学了一辈子还不知脉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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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柳之心 于 2009/10/18 11:1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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