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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方: 桂枝10g,白芍10g,生姜20g,炙甘草10g,大枣30g,半夏10g,厚朴10g,红人参20g。2剂 ,水煎服。
余本以为服药后必然效果明显,病势十去七八,不料患者复诊时告曰基本无效。
二诊:此虚胀无疑,奈何疗效不著?深思之下,恍然大悟,此腹胀必兼大气虚陷。
拟方:生黄芪60g,红人参25g,山茱萸25g,升麻5g,柴胡5g,桔梗6g,厚朴10g,半夏10g,知母15g,鸡内金15g。取2剂。
翌日患者来电,已愈大半。2剂服毕果痊愈。嘱其勿食寒凉,空腹勿食水果,勿食破气、顺气类中成药。《内经》云:“升降出入,无器不有”,“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人禀天地之气化以生,故人身之气化即天地之气化。人身之气化,左主升而右主降,故肝气宜升,胃气宜降,胃气不降则后天之饮食不能由胃下输。大气虚陷而失于斡旋,则当升者不升,当降者不降,于是胀满。肝属木而应春令,性喜条达,下连气海,可代元气布化,能助脾胃之健运。黄芪性温而善升,以之补肝有同气相求之妙用。柴胡升发肝气之力甚大,用之失宜,则胃气更难下行。山萸肉得木气最厚,收涩之中兼具条畅之性,借此以监制芪、柴胡升提之力。鸡内金运化药力,使不至于胀满。肝气不升与肝气上逆,是肝气主升功能异常的两个方面。前者为肝气上升不及,后者为肝气上升太过。现代部分中医多强调肝气上逆一面,而忽略肝气不升的一面。肝与脾胃实为相助为理之脏,肝木过盛则克土,肝木过弱则不能疏土,皆令人不能消食。在中医吧看到一悬赏万元求治胃胀的帖子,众说纷纭,无非多香附、青皮、枳壳、柴胡等开气、升气之品。久服必伤气耗血,胃胀未愈而元气已弱。又有人出方,其中厚朴重用50g,配伍的党参仅15g。岂不知厚朴少用则通阳,多用则破气,愈破则愈胀。
例2、高一女学生,先曾感冒,经校卫生室输液治愈4天后觉胃胀、胃痛。自诉平日饮食正常,只是有时感觉胸闷。
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而微弦,重按无力。诊属大气不足,斡旋无力而致胀痛。拟方:桂枝10g,白芍20g,炙甘草10g,大枣30g,生姜30g,玄胡15g,川朴6g,半夏6g,当归6g,明乳没各6g(布包),红参20g,黄芪30g,山茱萸30g。
3剂而愈。
脉沉细而微弦,重按无力,更兼自觉胸闷,当属大气不足。大气者,后天全身之桢干,正如喻嘉言《医门法律》说:“五脏六腑,大经小络,昼夜循环不息,必赖胸中之大气,斡旋其间。”大气积于胸中,即《内经》所谓“宗气”。《灵枢·五味篇》曰:“谷始入于胃,其精微者,先出于胃之两焦,以溉五脏,别出两行营卫之道,其大气之抟而不行者,积于胸中,命曰气海。出于肺,循喉咽,故呼则出,吸则入。天地之精气,其大数常出三入一,故谷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矣。”后天饮食能养胸中大气,故桂枝汤亦能助胸中大气。人参补气之力强于黄芪,黄芪升提之力则强于人参。借山茱萸收敛之性,则参芪补益之力不至于上生满闷。乳香气香窜,善透窍以理气。没药气淡薄,善化瘀以理血。二药并用能宣通脏腑流通气血经络,腹痛、关节痛、女子行经腹痛、风寒湿痹、疮疡肿痛皆可用之。厚朴性温,为温中下气要药,其味兼辛,故其力不但下行,又能上升外达,故能升降气化。半夏味辛,禀秋金收敛收降之性,力能下达。当归气香液浓,能生血活血又能宣通气分,使气血各有所归。因其善润肠通便,大便稀者宜少用。
例3、邻居杨姓女,脾胃素虚,先饮凉开水后贪食水果引发胃脘胀满,嗳气不已,欲吐不吐,腹中雷鸣而隐痛。舌淡红,脉沉弦无力。
诊属饮气痞,治宜温散水饮,补脾和胃。拟生姜泻心汤方:黄芩5g,黄连5g,红人参30g,炙甘草10g,干姜20g,半夏15g,大枣30g,生姜25g,白芍20g,山茱萸30g,元胡15g。2剂痊愈。
《伤寒论》第157条云:“伤寒汗出,解之后,胃中不和,心下痞硬,干噫食臭,胁下有水气,腹中雷鸣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此例患者脾胃素虚,饮食不慎以致胃中不和,不和则气滞内结,而作痞、痛。气逆而上冲则嗳气不断。《伤寒论》中5个泻心汤,都是为“心下痞”而设。痞者塞也,“心下痞”当指胃上脘发生痞塞。半夏泻心汤治疗“痰气痞”,生姜泻心汤治疗“饮气痞”,大黄黄连泻心汤治疗“火热痞”,甘草泻心汤治疗“客气上逆痞”,附子泻心汤治疗“寒热痞”。《伤寒论》精而奥,诸方效如桴鼓,仲圣真吾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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