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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我没有“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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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2 02: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此刻,在南锣鼓巷的书房里,我回答您的提问,寄望证明我还在,我很好,没有‘叛逃’,也没有理由‘叛逃’,此地甚好,我干吗要逃?我没有受到人身限制。当然,其他的诸如‘婚变、转移财产’之类,也都是一派胡言,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胡同大爷司马南依然我行我素,依然孤行一意,依然老瓜绿漆。当然,最近遇到点儿麻烦,这毕竟是暂时的,闭嘴几天对胡同大爷养嗓子有好处,你信不?”

最近一周,网上突然有许多关于司马南的流言,比如“叛逃”、“离婚转移财产”、“出关受阻”、“接受某市资助”等,此外还有“发言不便”。司马南向记者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一定是我个人的原因,我正在查找这些原因。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言论自由的界限就是国家法律以及他人的自由权利。”

造谣不需要根据

北京晨报:最近有很多关于您的消息,您知道吗?

司马南:网上的流言蜚语我看到了。这两天电话不断,一些媒体也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你还好吧”、“你现在在哪里”、“有人说你转移财产了”…… 许多亲戚朋友、包括海外的朋友也打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和方舟子一起参加了一个外地的节目,方舟子还拿我打趣:“公知说你移民美国了,咱们这节目可是在美国录的……”凤凰闾丘露薇,前几天我已经就谣言问题回答过她,今天她又发短信表示关切。真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北京晨报:具体情况如何?介绍一下好不好?

司马南:这些“谣诼”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出关受阻被边防带走”,现在会坐在这里接受阁下访问吗?我为什么要“叛逃”?叛逃到哪里呢?至于“突然和老婆商量离婚”、“分财产”之类,那些传播流言的人怎么不想想,这么床帏之言,那些博主怎么能知道?穿越啊,写小说吗?还说得那么详细,什么我家人受到“某市某人资助”,他们又是如何知道呢?不瞒您说,从来都是我资助别人,我还从没有享受过别人给我的资助。这些不靠谱的东西,明眼人其实一看就是假的。但是,人们为什么会上当呢?不是水军厉害,而是因为有些微博上加了V的博主,一些身为律师经过认证的博主,也参与到制造谣言传播谣言的过程中,所以,人们一时被其蒙骗。请相信,这终究是一时之现象,假的就是假的。

北京晨报:您认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流言呢?

司马南:原因当然在我。我的发言致使一部分人不快。于是有人用造谣的方式说出了他们想要说的话。而谣言的内容,则反映了他们心理现实。心理学研究表明,当一个人要想把自己的心理动机变作事实的时候,有两种方法:其一,现实的方法;其二,臆想、造谣的方法。后者当然更省力。有人把后者叫意淫,我不予反对。

言论不便挺苦恼

北京晨报:有消息说,您通过别人的微博表示自己言论不便?

司马南:昨天,通过吴法天博士的微博和四月网总裁饶瑾先生的微博,我发了一个个人声明,陈述平安无虞的事实,告诸亲友不必担心。加上谣言复制速度太快,新的谣言不断生成,我认为有必要把事情讲清楚。今天接受您的访问也是这个目的。

北京晨报:您还遇到其他方面的不方便吗?

司马南:前两天在一所大学里有个早就准备好的“美军太平洋新战略问题”报告会,因为意外原因,致使讲座流产。另一所大学下周的讲座,内容是关于金融安全主题,也取消了。最近我录制的新闻评论节目,被涉及到的有十条以上,出现了问题,或者甚至就没有播出。

北京晨报:对此,您作何感想?

司马南:我当然不为所动摇,但不免有些痛苦。这种痛苦的本质是不被理解。我知道,我“必须反思”。我也知道,果断删除我微博内容,是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的”。

言之理需要持之据

北京晨报:您觉得这些谣言是从哪里来的?

司马南:我从年轻的时候揭穿神功骗局得罪人不少。打假这么多年,总有一些敌手,或许和这个有关吧。当然,更多的可能性是来自不同人群的理解问题、认识问题、价值观问题,最要命的是利益问题。有君子认为,我的言论不讨他们喜欢,于是他们剑走偏锋,用奇异的谣言传播方式干扰、影响我,企图乱我心智让我闭嘴。

北京晨报:对于这种局面,您有什么想说的?

司马南:我希望我的对手更多地关注我所说的内容,从事实上、逻辑上驳倒我,而不是诋毁人格、泼污名誉、传播谣言。后者很不文明,近似小儿科,悉为非理性,涉嫌违法,非但无济于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理念落后,不为现代文明所接纳。

北京晨报:您认为合理的观念是什么样的呢?

司马南:当然,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言论自由的前提是法律,他人的权利是言论自由的边界。严复当年将“自由”的概念引入中国,他的翻译是“群己权界”,而不是有人所误解的那样“自己由着性子来”。辩论的目的是寻找真理,辩论一方胜出的唯一根据,是言之有理持之有据,受到看客听众的拥护,而非让对方声音消失。令对方声音被淹没,貌似强于令对方声音消失。

在这个快速阅读的时代,流言一旦产生,就很难再清除,或者说传播谣言要比辟谣更加容易。司马南说:“在互联网时代,谣言止于智者不再是金科玉律,君子不能过于迂腐。居高者,声未必自远,执政党要打意识形态的主动仗,拿回话语主导权。噤声,不让别人发言,是较为落伍的愚笨的管理方式。”

我不是反美斗士

北京晨报:有人说您最开始是气功大师,后来看气功不行又变成揭露气功的斗士,对此您怎么看?

司马南:事实是,在艰难地揭露那些造假者十几年之后,伪气功才式微的。我像你一样当年是一个调查记者,而非什么气功大师。打假与造假有着根本不同。

北京晨报:有类似的说法,说您“从‘打假斗士’又转变为‘反美斗士’,总是随着社会变化转变身份,获取最大的利益”,是这样吗?

司马南:这顶“反美斗士”的高帽我刚被戴上不到两个月。如果对美国的霸权政策提出批评叫“反美斗士”,对中国的问题进行批评,我是不是“反华斗士”呢?痛斥揭露腐败现象,怎么算?某些人的逻辑,殊为可笑!我的角色没有变,立场也没变,他们的身份发生了一点小变化,骨子里的东西则没有变也不会变。

知识分子要尽社会责任

北京晨报:您有不少批评美国的言论,是不是被冠以“反美斗士”的原因?

司马南:我不是一个很偏执的人,不能因此说我是一个反美分子,我做的事情,只是一个知识分子想尽一份社会责任。我所为所言,也不过是想扞卫国家的利益。现在一些文化神棍,利用人们的不满,把西方所谓“普世价值”当作救世的良方,在我看来,实际上是对中国前途的不负责任。所以,我批评他们的观点,甚至用一本书56万字来说明我的观点,进行一些理论普及。因此,不是我转变身份,我在揭穿骗子这一点上并没有变,只不过的是气功大师更容易识破,而打着公共知识分子旗号的骗子更难识破而已。如果说有变化,可能也是个人的兴趣点有所转变。

北京晨报:因此也招来更多的谣言?

司马南:我是补天派,虽然我卑微渺小、能力有限,但有时候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社会需要更加成熟

北京晨报: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言论遇到些麻烦?

司马南:我不在任何单位,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头,也不代表任何机构。但是总有人跟我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要删除。还有一些言论直接被黑掉。

北京晨报:您认为什么样的方式是合适的?

司马南:你可以说司马南你说的不对,然后你再删除,我都可以接受,或者先删除然后再告诉我一声也成。如果不管说什么内容,只是不让说,这不应该是一个辩论的态度。在不违反法律、不侵犯他人权利的前提下,每一个人都能表达,才能更好地找到真理。

北京晨报:言论受到约束会造成什么结果吗?

司马南:目前我国正在大力提升民族的文化自信。有文化自信,才能自强;自强之后,才有文化自觉。如果这种自信、自强、自觉只是停留在文件中、字面上,就很难真正建立起来。只有根植于民间,融入到社会中,才是传承文化的根本之道。就我个人来说,我不代表任何机关,只是代表公民个人,但这种言论的禁止,并非个人的事情,而是社会问题。它体现的是一个社会对言论的态度,也是对社会成熟度和社会文明的一个检验。

谣言需要反驳

北京晨报:面对种种谣言,您会采取什么样的反应?

司马南:有善良的人,可能基于经验,基于传统认为,谣言止于智者。在今天,这不是事实。如果不及时辟谣,它就会像发酵一样,像病毒一样,像刚打开的特洛伊木马一样,急剧地生成、复制,每一条谣言都是一个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所以,无论是个人,还是政府,都应当第一时间努力辟谣,告诉人们真相。并通过公权力对造谣者施以合理的惩罚。

北京晨报:对你的谣言给你造成什么样的问题?

司马南:谣言的可怕,在于它制造了一个完全虚假的事件,让人心慌乱、无法专心做事、侵犯人身权利。其实,谣言就是谣言,横逼倒逼都不可能成为真相。更让人痛苦的是,辟谣要比造谣更难,特别是辟谣渠道不通畅的时候,痛苦尤甚。

北京晨报:面对谣言,辟谣会让真相大白吗?

司马南:我希望是,但是不容易。这是一个快速的时代,人心浮躁,不愿深究,听风就是雨,这种快餐式的阅读让消除谣言变得很难。自媒体时代,造谣的成本要远远低于辟谣。

造谣者要提高专业素质

北京晨报:这些谣言,给您的生活造成什么困境?

司马南:目前来说,除了一些亲戚朋友担心之外,对我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当然,心理的痛苦无法避免。

北京晨报:您会因此改变做事的方法吗?

司马南:我不会被谣言所左右,也不会因为表达渠道的不畅而改变自己。我依然我行我素。我马上就“6张”了,快60了,什么事情看不透。

北京晨报:对于造谣者,您有什么说的吗?

司马南:我觉得造谣者需要提高专业素质。有些谣言太假了,说我的家人接受资助,你得用证据说话,没证据,就是低劣的谎言。再如,说我和我老婆商量转移财产,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还有一个更可笑的,说我说“反美是工作,去美国是生活”,完全没有的事情,凭空杜撰,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许多谣言本身就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

我生活很简单

北京晨报:您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司马南:没有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读书、写文章、作评论。聊以自慰的是,我的生活中,占据多数时间的是读书。现在许多知识分子读书其实并不多。这可能是我唯一的长处,也是和许多人不一样的,我一生都保持足够的阅读兴趣,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读书,只是喜欢读书。

北京晨报:除了读书、评论之外,您还会干什么呢?

司马南:我有点儿微博控,不是谁强迫的,只是心理需要。此外,我比较喜欢书法,喜欢练字。在家里用笔墨,外出不方便,我都带着平板电脑,在上面用手指练书法,可能很少有人像我一样,在平板电脑上练字,我建议举办一个平板电脑书法大赛(笑了笑)。


记者:周怀宗

来源:北京晨报


发表于 2012/3/22 03:54: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位站在最广大人民的立场思考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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