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 民间中医网!

 找回密码
 立刻注册
查看: 2217|回复: 1

雾海苦渡遇恩师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3/1 06:39: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雾海苦渡遇恩师


——我的中医之路
                                     弟子:山东李鹏

我是山东莱芜一名普通中医执业者,自办莱芜李鹏中医诊所,我的学医是半路出家的,说来颇有一段传奇经历,或许是天生我才吧,像是老天爷安排的。

我祖上世代教书,据我父亲讲我们家自我曾祖父以上三代都是红门秀才,曾祖读书颇丰,甚至对阴阳五行亦涉猎甚深,奇门遁甲有两个分支,一是用于预测的数理奇门,另一个是用于变法术的法术奇门,父亲在世时常可从老人口中了解一些曾祖父变法术的故事,可惜这些东西都未能传承。也许是遗传的缘故吧,我对渗透着阴阳五行的中医有着天生的兴趣,但是由于时代的缘故,当年高考时只能报考了与之相去甚远的电气自动化专业,分配入厂后看着满眼的电气设备喟然长叹:我要是学中医该有多好!

工厂岁月悠悠十载成了个家生了个女儿,也算完成了人生的一大任务。平时无事总面对大自然的金石草木思考人体小宇宙与自然大宇宙之间互相生克制化的关系,人体功能的失衡与大气候之间的影响,以及能否找到调节这种失衡的方法,当然这种方法的代表就是中医,甚至身边的一草一木一土一石都可以用作良药。

国企岁月胜似伊甸,凭一己文凭和能力几年后累职至分厂经理,但随着国家改革开放大潮的到来,一座座国企大厦正面临崩溃,即及时与同事合作进入商业,搞起了化工产品的经营,该行业需要经常与企业打交道而且必须三会,即会吃、会喝、会玩,一年之后即感心力交瘁,自叹不是经商的材料。有一次出差回家,爱人看到我身心疲惫的样子即关切地询问情况,其实爱人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就问我:如果你不经商了还适合干什么?我说:学中医。爱人问:你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学不成怎么办?我说:没有不成。

自电气专业到经商不存在跨度问题,但是又转行中医其跨度可想而知,况且自古就有中医经典皓首难穷之叹。主意既定,本想通过中医专业的自学考试来完成这次大的转折,说来凑巧,那几天我爱人在单位厕所的地板上偶然发现了一张近期的《莱芜日报》,里面有一则消息:南京中医药大学招收第一批全脱产中医成教专科生,经过与爱人商议决定全力以赴改行中医!时近开学与商业同伴稍事交接即整装南行,埋头扎进了南京中医药大学,既入宝山深怕空归,于是开始了中医各科的学习和考试。但就在入学的第一天晚上,闲来无事便与山东的两个同学张振龙和刘贵贤到五楼看我们的教室,在那里遇到了一位中医学子正在发奋英语,与之交谈知是本校在读中医外科研究生,我们便问:中医外科与西医外科有何区别?答曰:没有区别。之后便是中医理论不能指导临床的论述,还旁征博引了许多中医专家教授的论断说明中医是无用的。最后作为谈话的结束不无鄙夷地说了这么一句:中医能不能行就看你们的了。

自此之后心中总是耿耿,但并非耿耿于中医是否有用,而是耿耿于我要如何证明中医有用而且有大用!

就在读成教专科的同时,正好江苏中医本科自学考试也正在开考,便毅然报名同时参加了本科自考,目的只有一个:即使考不过也会极大地促进中医的学习。结果只用了两年时间本科自考即已先行结束,考试最紧张时是半年考过六门课。因此时专科还未结束,没有专科毕业证无法取得本科毕业证,即用自己原来汉语言文学的专科证再加考三门专业课而取得本科证书,又因对英语天生不敏感又加考了三门专业课从而避开了英语考试,至考试结束连毕业论文在内两年共完成二十一门课程。在此之间每考一门专业课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水平上一个新的台阶。在此同时又在许多师友的影响下接受了方证辩证思想并能较快地实际运用于疾病的诊疗,初步奠定了一定的临床基础。

在此期间脉学一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按中医古籍记录,中医可分神、圣、工、巧四个层次,也即: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切脉是中医最基本的功夫,自己也相信这一点,但是无论在校内还是校外一直没有遇到一个能把脉象说明白的人,甚至大多数授课的老师对脉学都基本持否定态度认为是玄虚的东西,这一点令我十分茫然,自己尝试研究也没有取得大的进展,这也正应了那句俗话:脉学之道心中易了指下难明。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给我带来极大的震撼,他就是山海关名中医赵立波博士。

中医以它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众多有志之士为之奋斗,赵立波也是其中之一。他本是桥梁设计专业的老本科生,分配在某桥梁设计院工作,可以说凭一技之长生活无忧,就是那份对中医的神往使他最终放弃原专业,通过中医自考成功转型,且无师自通通过对经典的钻研敏锐地把握了脉象与经方之间的对应关系,也是由于这种爱和进取精神他之后又报考了南京中医药大学的博士生。考试结束后趁着闲暇到我实习的医院与朋友小聚,在此之前通过朋友介绍我们已经互相知晓只是尚未谋面,有一天我在诊室代为值班,一对夫妇带着一位老太太前来看病,我即开始问诊,一会儿只见一个人拎着包来到诊室门口,我观其面貌清瘦白净,两颧稍红,四十左右的样子,因事先知道立波兄要来玩所以马上意识到这人应是赵立波,我就问:您是否姓赵?他马上说:你是李鹏!两人一见如故。因之前已耳闻此兄水平不俗,我一见即马上拉他为老太太看病,他担心这样不礼貌一再推辞,在我的坚请下他坐下来开始诊病,我刚要把问诊的大体情况对他说一下,他一抬手示意不要讲,只是把手搭在病人手腕,双脉诊断完大约七八分钟左右便开口了,把老太太的症状从头到脚仔细地说了个遍,说的老太太一直点头称是,我见此状马上感觉到有人在我背后猛击一掌——中医脉学确实不是玄虚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技艺!至此在我心中脉学的神秘面纱才被揭去,以后就是自己在理论和实践中逐渐体会和把握了。

与立波兄虽然有缘亦叹缘分太浅,这次相聚一共相处了五六天,之后便成了永别!兄弟相聚虽然匆匆却也给了我许多的启发,尤其那种发自内心的对兄弟的关心更令我终生难忘!

立波的追求太执着了,再加上考博时高强度的英语学习,严重地透支了精力,不久即诱发了心脏病,开学不久即休学回家,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振龙的电话得知立波去世的消息,震惊之余眼泪夺眶而出!莫非真是天妒英才——唯有仰天长叹!闻讯当天即启程北上奔赴立波的老家山海关以期送老友最后一程——苍山衰草埋壮志,北风残月恨终生!

02年开始学中医至06年底取得执业中药师资格历时四年有余,之后便回到家乡山东莱芜开始了自己的行医生涯。古人云:学医三年觉天下无病可治,治病三年觉天下无药可用。可能大多数医家在刚开始行医时都有此叹,因为在具体治病过程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病人,症状典型的可以比较轻松地治愈,但大多数却是症状不典型的,这就需要运用所学知识综合判断,每攻克一道难题即欣喜有加,如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则始终不能释怀。早在南京学习期间,因学习任务十分繁重,有时除了必考内容以外自己还要涉猎更多东西,所以精神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时间不长就觉得胃口越来越差,胃中老是觉得吃饭不消,一旦多吃一点东西就撑胀不舒,有时饭前本应饥饿反觉胀满。遇到这种情况既然自己学医就试着治吧,那段时间凡治胃病中成药如四君、六君、香砂、保和之类遍用而无寸效,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无效就先停停待有新的思路再试治。直到一年半以后的寒假,大多数课程都已考过,本想利用寒假时间把剩余的课程大致过一下,但那一年父母和我女儿也从老家搬过来与我们住在了一块,这么一来斗室之间骤显热闹,学习是很难保证了,既然如此我就决定这个寒假睡好、玩好以恢复这一年半的过度透支。这样过了几天胃口渐觉宽舒但仍未深思,忽然有一天早晨刚一醒来猛然想到我的胃胀应该用逍遥丸!原因就是木克土,病虽在土病因却在木。买而服之神效!就像不畅之水渠一下被捅开一样顿觉轻松。这次亲历也直接决定了后来行医后对胃病的诊疗思想,即大多数的胃病根源都在肝胆,若只知治胃百年难效,这也是西医治胃病几十年不愈的根本原因。

有人说:方证辩证是辩证的尖端。但我认为方证辩证只是入门的捷径,以之入门其速无比,方证明确时按方治之的确效如桴鼓,但更多见的是不典型的症状,就要用中医原理去合理推导,如我治一少女身痒起疹多年,遍历多级医院久治不效辗转来到我处,诊脉为浮虚,断为中虚——中虚相火不降火逆刑金即可致此病。询之是否常有腹痛腿抽筋等症状,确然。于是处小建中汤山药,建中补中以收相火,山药则补金助降亦安未受邪之地,亦即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之意,此为见心之病知心传肺当先实肺,三剂大效六剂收功。又治乳糜尿一例,亦以黄芪建中汤六剂收功,当时亦以脉断中虚,中虚则脾不升清。还治一阳痿早谢,遍问诸证无所得,观其脉沉细有力不舒展,断其为肝气郁滞疏泄失常,处四逆散原方三剂大效。此病若只以症断之唯补肾一途,但肯定不会见效。如此案例不胜枚举。

人言大医治国,吾辈不才却有志传承中医,尤其传承经典中医,在我诊所面街之高壁我即贴有传承经典、复兴中医八个大字,欲以之醒世亦以之自励,也正是这八个大字老天爷又给我送来了新的战友——为经典中医而战的朋友,他就是我现在的合作者毕业于山东中医药大学的陈英卫老弟,年虽三十左右但经典根基已是不浅且独嗜经方亦虔心向佛。

一天下午我正在诊所整理病案,忽然进来一年轻小伙,我知是看病或是买药的,但来人却说是来应聘,我说人员已满。出于礼貌便留之闲谈起来,小伙开口便切入了经典经方,我很愕然同时也欣喜:在身边居然也有能谈论经方的人,随着交谈的深入我越来越感觉到他的根基不浅,但是为何沦落到来我个体诊所应聘呢?原来小陈毕业后曾有许多机会进入市里较大的医院,但都因为分配科目与心中热爱的中医相去甚远而主动放弃。确实,现在的医院包括中医院几乎全是西医一统天下,中医只沦落于对于慢性病人的调养,也类似于安慰疗法,能开出象样中医方剂中医师更是寥寥无几。既然不进医院就只能想办法自己干,但随着国家对医疗整顿的加强,诊所审批越来越严格而且有了最低年限的限制,即获得执业医师资格后从事本专业满五年才能申请审批诊所,但小陈资格取得刚刚两年,其间为了生存又经过了几次打工经历,可以说为了心爱的中医遍尝了生活的艰辛。有一次路过我诊所看到了那八个大字便引起了兴趣,才有了应聘一事。我见此状一则同情再则惋惜机会不巧,之后也因各种原因远聘到外地一家医疗机构。说来也巧,我是信命的,不久我药店一个婚后久未生育的女员工有喜了,既然这样岗位就出现了一个空缺,我便把这个情况打电话告诉了小陈,虽然我们交往时间不长但彼此已心心相印,他得知消息后马上就决定辞职回来,我便把诊所的一个员工调往药店,把小陈安排在了诊所,自此可以朝夕相处,共同探讨经典,最为可贵的是小陈也有志于中医传播,但现在我们所做的只能是集中精力提升自己,自己先把中医弄明白。或许老天爷还会给有志者安排机会的,我深信。

但目前的中医现状,一个略有洞察力的人即会有十分清楚的认识:中医在医院没有地位也并非全由西医的排挤,根本原因还是自身不硬,大多数中医大学、院校和各大医院的中医专家教授们是用中医看不了病的,他们坚信西医诊断中医治疗的当代信条,殊不知正是这个信条将会把中医带入绝境,因为西医诊断无法支持中医治疗,比如各种癌症若依据西医诊断只能用白花蛇舌草半枝莲半边莲之类抗癌药,其结果是有目共睹的:抗来抗去癌症依然是世界难题。若以细菌、病毒论感冒麻黄桂枝俱不堪用,因为二者均不是杀菌、消毒之品,而用杀菌、消毒之品又治不了感冒。所以不怪人家西医看不起中医。时方医的疗效除非像王孟英张锡纯那样悟透阴阳可随手迁方用药,否则很难达到较高的水平。既是经方医,通常所见的最高水平也仅止方证辩证而已,但方证辩证最大的症结即是只能解决已知的相对固定的症状,远不是中医活的灵魂。如何能做到见病知源,无论遇见何病都能根据疾病的六经传变准确把握方药,在理论上能够贯通《伤寒》《金匮》,贯通六经,使理论真正成为可以随时指导临床的有力武器、成为一张恢恢天网使万病无所遁形,这一点一直是我的梦想,有时被这个梦想压得非常沉重,否则若真有一天面对自己的学生也只有像那个发奋英语的中医外科研究生说的那样:中医能不能行就看你们的了。毕竟人生苦短,若真是皓首难穷也只有仰天长叹了。

纵观中医史,对《伤寒》的著述可谓汗牛充栋,但有几个人能说明白,以喻昌为首责难叔和错乱;成无己最先注解了《伤寒论》更使人如坠五里云雾;张景岳把《伤寒论》写到了天上,只有神仙才看得懂,即使大医孙思邈也未能完全解读。面对此种情况心中确实无法轻松,如何给后人一个明白的《伤寒论》?除非在后来的十几年内能有较大的转折:或能顿悟或遇高师,否则只能雾海苦渡!

在中医经方的推广方面也已经有人做了大量有意义的工作,如南京中医药大学的黄煌教授已经主办了多年的中医经方论坛,为中医经方的交流传播和提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为中医复兴做出了巨大贡献。今年九月我接到了通知,于十一月9—11日在南京举办中国国际经方研讨会,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怀着交流学习的目的如期到会。会议开幕后我与振龙坐在中排最右的位置,忽然一回头看到一老友从后面进入会场坐在了后面的空位上,我与振龙示意了一下即同时离座到后排与老友相见。正聊不多时忽见一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老者,身披深蓝色风衣悄悄地从后排走人会场,坐在了离我们不远的位置上,老友一见马上告诉我们:此老是中医高手。不一会儿即有一对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妇追至会场请求老者诊病,出于好奇我们便凑了上去。需要看病的是那个妇女,肠胃不好,老者诊完脉后开始问证,所问症状基本不差,然后开出了处方,乍看处方亦没有觉得奇特,但是随着处方的开出老者滔滔不绝地开始说明这个病的来龙去脉以及为何这样用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人的这一论述马上像磁石一样深深地吸引了我:对这个病从表到里、从三阳到三阴的传变以及寒热变化说得太明白了当解了老人的更多信息才知道老人姓蔡讳长福,是马鞍山市一民间医生。诊完病后蔡老说起他此次南京之行的用意,他说前段时间在网上公布了两个方子,一个是治食道癌一个是治肝癌的,但是原理没有讲透,这次是专门来讲透此事的。

说到这里大多数人就问了:怎么,有人能用中药治疗癌症,还把方子都贡献出来了,不是吹牛吧?癌症是世界医学难题,中药治癌症偶有个案的报导但其可靠性还有待落实,或者被西医误诊为癌症正好又被某中医治好了。可从没听说过用一个方子可以治愈某一类癌症的。但通过上面病案的观摩以及听蔡老的论述,我当时即没有太多的怀疑,自此以后我与振龙一有空闲即想方设法找到蔡老聆听医论,但是每到蔡老住处总是一大群人围得水泄不通,有的是慕名来求医的更多是像我这样的中医爱好者,其中一位最引人注目,身材高大魁梧、方面大耳、面色白皙、年纪大约在六十岁左右,一身洋人打扮。一问才知道他是德国籍华人,在德国开个人中医诊所,在网上了解到蔡老的情况以后不远万里赶过来专门学习,跟师几日已是大有感悟,这也令我慨叹不已:六十多岁的人远隔万里仍然这么求知不已!还有一位小姑娘,始终不离蔡老左右,蔡老诊病后的所有病案及处方都是口述的,抄写与整理工作都是由这位小姑娘完成的,抄方之余还随时照顾蔡老生活,后来经振龙了解知道,这位小姑娘名叫王佳钰,是我们山东济宁人,本来是跟随母亲做生意,他的男朋友在广州中医药大学读医学类博士生,当了解到蔡老的情况后马上让她停了生意改行跟师学中医,当我们认识时《伤寒》、《金匮》的大多数方子已经非常熟悉,蔡老处方时也不定时地考问她对方子的记忆情况。

与会的几天,每天会后即跟随蔡老观摩学习,直至深夜或凌晨而意犹未尽。蔡老的讲述并非长篇大论顺次而讲,大多数都是别人提问问题他来解答,但解答起来口若悬河直至把该问题的根源讲清楚才停止,蔡老的每一句话都能像一滴一滴的甘霖迅速的渗透进我干涸的心田,使我真正体会到醍醐灌顶的感觉,尤其对太阳少阴两感病的论述,更使我眼前开了一片天地。蔡老讲到:太阳少阴就像人体的两个电极,两条经络就像正负两条电线遍布人体前后,把能量分布到五脏六腑供全身使用,若肾精空虚,膀胱即热量不足,无力供全身正常运化,更无力抗寒,一旦受寒寒邪即直入人体且长期携带,表气不解则里气不和,化寒变热百病丛生。诊断之法主要视右脉沉细,有的病人表证明显如长期鼻塞流涕、项、背、腰不利,有的表证不显著但也是两感症状如神疲、嗜睡咽喉不利等,也要落实到两感上去解决,太阳方莫忘桂枝汤,少阴方莫忘麻附辛,少阴一温太阳即易解,太阳一解表气自和,表和则里气易愈,否则极难见功,就如食道癌即是典型的太少两感证,食道所处位置即是太少两经交接之处,肾经空虚太阳无力抗寒,寒邪长期携带且逐渐累加,以致两经经络窒塞,表里两经不能顺利交接而瘀阻治病,治之之法即用麻附辛合桂枝去芍药汤(因本病多见胸满气塞,据原文脉促胸满者去芍药),亦可增入少阴咽痛半夏散——至此食道癌的病因及治法已经说得至明至白。(病案亦历验不爽!)

本次南京之行蔡老还带来了一个小病号,小孩的父亲亦随行而至。病号虽小病却不小,小孩姓孙江苏常州人今年八岁,自四个月时因胆道闭锁进行了胆囊切除手术,2011年又因脾脏肿大亦切除了脾脏,今年又发病经检查为肝硬化,建议切除肝脏并进行肝移植。结果一出,小孩的爷爷奶奶死活不同意了:这么摘下去还不把内脏全摘光了,孩子哪里还有生路?于是走投无路的小孩父母在网上发出了求医启示,之后辗转找到了蔡老,当时蔡老的心里非常矛盾:此病例有很大的把握,但风险很大,一者现在的小孩都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这种生死大病在医院治不好没人怨恨,一旦在自己手上因治而亡所有罪过都会落到自己头上,现在网上就有一个人,因其妻多次打胎而致滑胎不育,遍历诸大医院无效,慕名向蔡老求治但未能如愿治愈,于是就在网上极力宣扬蔡老是如何如何骗人,影响十分恶劣,他不管蔡老治愈了多少生死大病,只追究未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对同样没有治愈其病而花钱更多的大医院却没有一句怨言。其二,也是最根本的一点,蔡老是师承中医,当国家实行执业医师法后因未有执业药师资格而被多次查抄,若严格按法律来说蔡老确是非法行医,这种生死大病治愈了皆大欢喜,若万一失手一旦病家起诉,官司必输无疑,本已残年之余生恐怕要在狱中度过!但转念一想若自己不出手相救此儿恐再无生机。对这个事情蔡老做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不管那么多了,为了这个幼小的生命拿老命拼一把!即使因此获罪至少能求得自己心安。对于此案蔡老自其面部特征早已断定病根在胰腺总管的开口处,其表现为:双下眼眶肿胀且黯黑,此管一旦不畅则肝胆脾的病变即顺理成章,于是果断处方,迅速扭转病情小孩得救。(本例病案有常州第一第六人民医院和常州儿童医院检查单以及蔡老的治疗记录可供参考。)

无论食道癌还是本例肝硬化,蔡老所用方药全遵《伤寒》、《金匮》,绝无奇特难求之冷药,更为可贵的是这些方剂并非是只知其用而不知其理的祖传验方,是经过灵活的六经辩证而得的,食道癌、肝硬化如此,其他癌症在蔡老亦可如此辩证而得。由此我完全体会到了中医不再只是经验医学,中医理论不再无法指导临床只是自己不会应用而已!用蔡老的话即是:哪有医圣不效方?我自行医以来虽然诊务尚可但也多有无效病案,有志为中医而奋斗但一直苦于不能有大的突破,至此本已准备为中医而雾海苦渡的我骤然见到了彼岸,心中块垒一时豁然!

会议尚未结束我与振龙即已打定拜师的注意,经过我们坚决请求蔡老欣然应允。第二天会议一结束我们即退了本已买好的返程票准备跟蔡老回马鞍山,这时迎面碰到我们另外三个山东老乡,他们也欲跟随前往继续请教,同时前往的还有同学胡秋伟和他们华佗中医药的三位同事,我们南京中医药大学时的同学吴宣祥(现已是中医学博士),直到临行要求前往的已有二十几人,其中有台湾特殊针法研究会会长温崇凯先生和新加坡的一个团队,他们也都是深深仰慕于蔡老的医术而前来。当天下午我们分批赶到了马鞍山,到达目的地确如蔡老所言:我那里简陋啊!但大家都觉得这才是到了家,南阳圣地圣人已去,蔡老陋室贤人却存。当晚气氛非常热烈,大家尽情地向蔡老提问请教直至很晚,因台湾和新加坡的两个团队回程机票已定先行告别,临别台湾的温崇凯会长热情地邀请蔡老明年开春去台湾讲学并邀我们一同前行,之后合影留念后依依惜别,秋伟一行因时间紧迫也于当晚开车回院,直至次日上午流连未去者继续观摩学习,其内容包括许多疑难病症的辩证思路。其间一位正在接受治疗的老年病号被女儿用轮椅推着进了诊室,这位病人是肺癌晚期,医院已经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要求病人放化疗,老人坚决不同意,最后打听到蔡老特来求诊,经过前段时间的治疗,病情已基本稳定,这次来诊是打出租车至菜市场口,因出租车无法进入,又由女儿推车至此,之后由女儿搀扶走进诊室,刻下看来虽然还较虚弱但已不是临危之人。

跟蔡老学习直至临近中午,我与振龙提出正式行拜师礼,没想到话一出口其他还未离开的人也同时响应都想一块正式拜师,其中就有前面提到的那位德籍华人年近六十的大老谢,还有我们山东的那三个老乡,其中一个是淄川的张慧,一个是潍坊的陈清明,另一个也是潍坊的李中华,还有一个河南的中医专业在校生李安祥,共我们七人。潍坊的陈清明是家传五代中医,年虽三十多但自开诊所已经十年有余,平时以妇科为主,因疗效显著每天诊务繁忙。张慧也是遍历名师,勤奋刻苦,对糖尿病的中医治疗颇有心得还是太极拳高手,从理论到实践一整套的阴阳五行!

既要拜师当执师礼,因时间比较仓促,经蔡老稍事准备后我们即郑重地向医圣和老师行了拜师大礼,之后师兄弟互相拜过便似围绕师父又组成了一个家,一个为中医而奋斗的新家!至此我的心中更不能平静,大有凤凰涅槃后重生的欣喜。

礼毕后已至中午饭时,师徒们兴致勃勃地找了个酒馆一聚,席间师父谈起了当年研究《伤寒论》曾经六年几乎足不出户,其大女儿怕父亲精神出了问题,不时关切地探望,师父笑了:你父亲没有任何问题。

在师父的影响下,蔡家六兄弟还有两人也是从事中医行业,且亦出手不俗,一个是四弟蔡长顺,另一个是六弟蔡长友,师父的大儿子自小随父侍诊,现已在马钢花园独立开办诊所,在地方已小有名气。

师兄弟几个因都是无备而来,时间比较紧迫,午饭后即与师父依依惜别,除德籍的谢师兄继续留下学习以外其余各踏归途。回家以后在我的诊疗中仅应用师父的两感思想就解决了许多平时难以解决的问题,如颈椎病,原来只知道用葛根汤桂枝加葛根汤,有效有不效,甚至少效多不效,现在用此思想重新审视此病之根本则多是少阴阳虚以致外感久携而致,不治少阴,太阳很难见功。再如有些咳嗽辩证为小青龙主证,但用方后效不显,或始效终不效,对此情况百思而不得其解,听到师父两感的论述后才恍然大悟,这本是人体内部阳气亏虚,太阳无力抗邪。此治法亦当植根少阴,治之方有效捷。六经各自脉证仲圣俱已垂法,难就难在各经的症状脉象一旦相兼便不知所从了,治病就像捕鱼一样,鱼的位置是不断变动的,渔者必须看明白每条鱼的即时位置才能下网,不能盲目乱捅,否则事倍功半甚至有失无得。

还有一件事令我欣喜,我终于说服女儿学中医了,这也颇费了一番周折,自女儿读初中时我即动员,但效果不佳,一进了高中我心里更着急,一旦路子选错会影响终生,之所以久久未决,一者是因为女儿偏爱文艺,二者是因为学习中医确实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甚至为之奋斗终生,当时的我尚不知中医之海彼岸何处,又怎能强求一个女孩子为之奋斗,但自拜师以后已经非常明确地知道,学中医已不需要皓首穷经,若时间安排得当仅需三五年时间即可培养一名合格的临床中医师。要传承中医大多数也从自己的子女开始,否则一代甚至几代人积累起来的技术财富会随人亡而术灭,娄绍坤老中医劝女儿改行学中医即是一很好的榜样。

前几天张慧师弟告诉我,他最近给师父介绍了一个鼻咽癌化疗以后的病人过去,用药当天即取得很好疗效,又经几天的治疗以后满意而归,此病案有随行录音可供学习。

师父找到了却一时没有太多时间跟师学习是为最大的遗憾,好在现在通讯发达可以随时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和请教。

回首自己的学医经历不禁感慨万千,特以小诗一首一舒情怀亦作本文之结。

岁近中天求索迟,

千里孤灯烛天梯,

金陵宝山争日月,

斗室挑灯图破壁,

杨君挚友牵红线,

雾海苦渡遇恩师,

圣人妙旨求融汇,

唯愿世间少奇疾。

2013226日定稿

发表于 2013/3/1 18:51:05 | 显示全部楼层
请你不要再来民间中医网当托了,恶心
马鞍山蔡长福求医 之 极度失望 ,叹还有真正的好中医否?
http://www.ngotcm.com/forum/foru ... fromuid-218450.html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刻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