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大学女生的长期背痛

郑智城

　　前两个星期一个母亲从佛罗里达打电话来，问我，我女儿的背痛又发作了，中药可不可以解决？
　　
　　这母亲在纽约的时候就和我相识，后来远赴佛罗里达投资开餐馆生意，留下女儿在东岸读大学。
　　
　　听她的介绍，她女儿从去年暑假开始即有一次发作，还因此而住进医院，查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出院后，时好时坏。直到最近又开始发作，一躺下就觉得呼吸困难。结果又进了医院。照例又是不知所云。
　　
　　这母亲就嘀咕着让她女儿看中医，先看针灸。针灸师在她肚子上施针，令她痛得大呼小叫。又看西医专科，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她母亲说，你既然都出来唐人街了，不如就顺便看看郑医生吧。最后她就悻悻然来到。
　　
　　主要是她不想喝苦药。
　　
　　但是世界上的东西。往往不吃苦是行不通，有时候很难找到又好吃又能解决问题的药物。
　　
　　说实话，她的这个背痛也让我心里打鼓，没有什么把握。听起来觉得十分棘手。
　　
　　女大十八变说得真没错，前几年她女儿还是小丫头一个，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有个感觉，好像在美国长大的女孩子，不管先天美丑，气质都比较好。把脉发现左关比较弦，舌胖苔薄。我就问这个可爱的ABC，有没有觉得作呕，她想了想，说，发作时会有想呕的感觉。我再问，两边肋骨下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她指了指左边的肋骨说，这里很久以前就觉得有点痛。我又再问她，你最近心情比较紧张吗？她点点头说，有点吧。因为过了年后，她就要去日本做交换生。
　　
　　想了又想，最终觉得小柴胡汤比较吻合，于是就弄了个小柴胡汤，其中柴胡用8钱。三剂。
　　
　　临走时，这女子说，三剂后就会好了吗？我知道她这些年轻人对中医不太相信，只信科学，不信中医。只不过科学这么厉害，为什么又治不好她的毛病？我点点头，对她说，吃完后再来复诊一次吧。
　　
　　这女孩子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也是一个类似的病例，某男留学生，肩背长期作紧作痛，最近吃了我的小柴胡汤后就好转。我马上就想起这女孩子，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母亲。她母亲说，“哎呀，太感谢你了，我女儿吃了一服药就好了，现在剩下一包药都没吃”。所以这东西不随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