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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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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03:5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美国撒拉纳克湖畔某墓志铭上的一段话。这段话时时在笔者脑海中浮起,把她视为自己行医的“座右铭”。课堂上,笔者也很愿意和医学生们共同来品味!
  是啊!尽管肿瘤是种慢性病,但很多情况下并不好治,甚至十分棘手,医师常常无能为力。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肿瘤科医师更是经常遇到。其实,其他各科医师也会不时碰到。因为作为人类应对健康问题疾病痛苦所发展起来的一类技术手段,无论如何,在现实的应对疾病、痛苦等生命难题时,总是有这样那样缺憾和不足的。
  对于这种尴尬境地,作为医生,既可以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抱歉,实在无计可施了! 而暗中嘀咕:不是有“大病求死”一说吗?
  但也可换种应对方法:这就是积极给予帮助,想方设法给予安慰。因为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同样是医学职业赋予每个医护人员的职责!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关爱生命、敬畏生命、呵护生命与治疗(征服)疾病、祛除痛苦的有机融合。
  1995年笔者接手了一位近60岁的乳腺癌患者,伴多发性骨转移。当时骨转移较厉害,经放射性核素配合中西医内科治疗后,骨转移十分稳定。骨扫描除局部仍有阴影外,总体情况可,仅到了阴雨天周身关节会作痛。一直坚持中医零毒抑瘤治疗,到1999年夏季仍十分稳定。其丈夫是公安系统官员,膝下四女,人称四朵金花,因长期诊疗,与笔者都已十分熟识,关系甚洽。
  1999年10月,笔者因公出国月余,无奈停诊。其夫听友介绍,有医师有妙方,专治骨转移,3个月包有效。逐一试,哪知吃了2日后又吐又泻,1周后人急剧消瘦(恐攻伐太过),出现周身骨痛。那医生坚持说,这是起效之反应,必须坚持服用。
  1个月后笔者回国时,其大女儿第一时间来机场,直接载笔者去看她母亲。此时,虽别1个月,却面貌大变,赶快嘱其停用大毒攻伐之剂,仍以零毒调养之法。
  不久,患者气色、体力等都逐步改善了,可就是出现了越来越剧烈的骨节疼痛。家属们弄来一些有“止痛”佳效的“白粉”之类,初起还很有效。到来年开春,疼痛日剧,连吗啡亦已无效。但患者及家属又十分信任笔者,请求帮助。对于这种疼痛,笔者也真的无计可施。怎么办!安慰是必须的!笔者每周抽两晚去看看她,和她聊聊。同时嘱其四位千金,每人轮流陪夜;白昼尽可能少用止痛剂;教她们一些简单的止痛穴位,常常配合按摩、指压等法。入夜前后,则加大止痛剂用量,配合运用镇静及安眠剂等,同时嘱咐女儿们一直用手轻轻抚摸患母肌肤,借情感和肌肤之亲密接触,疏解患者不适,减轻其骨痛,因为通常骨转移患者临睡前后疼痛最为剧烈。没想到,这一招还很管用。患者从此以后,每日能安睡几个小时,直到临终,走时还无多大痛苦,家属也总算心安了些。
  另一案例也令本人很有感触。几年前,笔者供职的中医药大学另一部门的一位不很熟识的老师来找笔者,求笔者无论如何,尽快安排时间去看一位晚期胃癌患者。
  此患者是她已去世的老师——笔者未曾晤面过的同校一位中医先辈的儿子。笔者应允了,看完门诊后,那天很晚,赶去看望此患者。
  走进病房,只见此患者已处于浅昏迷状态,已属弥留之际。师母站在病床旁,轻轻地呼唤40多岁的病儿:“何医生来看你了!”只见患者动了动眼皮,动了动嘴唇。很显然,本人无计可施。
  笔者只能在他床边,轻轻地慰抚他的上肢和下肢;同时,既是自言自语,也算是和他说:“我来看你了,你好好休息,会好的!别心急。你的母亲和亲人都在旁边。”前后约近20分钟,家属劝笔者离去。
  临走前,笔者对他说还会来看他的,患者有所反应。第三日早上,患者走了。一周后,师母来学校专程致谢,笔者问何谢之由,再说笔者什么措施也没有采取过。
  师母说:“不!非常感谢,您那日来看他,和他说话,抚摸了他,他那晚安安稳稳睡了一觉,这是他生病从外地回上海后从未有过的。以前他每晚打镇静剂安眠药都不行。他走得很安详。我一定要来面谢您!”。
  这使我突然想起了本文开头的那句格言,感悟到能给予安慰与帮助,同样是医生的天职。
  ——本文摘自《癌症只是慢性病》(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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