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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医“现代化”的断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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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10: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五)

  也许,空谈无助于救国、救中医,我们想借助两个范例,来谈谈中医发展问题:
  指导思想是:在反思中确定自己(中医)的定位;
  在裂隙中寻找(发展的)机会。
  (一)、心身医学中医有丰富的心身医学思想,从中有可能结出原创性的科学硕果,此言一点不虚。西方也曾有心身医学源流。从希氏起,我们即可以找到不少有意义的观点。因为整体观察必定会得出心身相关的“系统”思想。然而,西方文化是个断裂的文化。早期这些思想的或体系,经中世纪神学“异化”(把心神绝对化)和文艺复兴抛弃后,了无影踪;且至今少有延续。医史学家认定:近代源自还原方法的生物医学,并未给心身医学留下立足之地。故虽19世纪已有此名(PsychosomaticMedicine),20世纪40~50年代,邓巴、亚里山大等进行了现代心身医学的学科化草创等工作,但总体而言它仍学科化发育不良
  心身医学在主流生物医学挤压下,在西方虽远未取得她应有的地位,但其潜在的发展后劲不容低估。欧美许多综合医院都设有“临床心理科”(尽管多数由心理学系来兼任此职);以及社会、心理、生物新医学模式的提出和日趋被接受,都是一个明白无误的信号:心身医学早晚有一天会在西方主流医学中取得她应有的地位和话语权。
  作为一个参照,心身医学在日本、德国都已形成相对有特色的体系或学科优势,有她们的独到之处,如日本的“森田疗法”、德国的会诊—联络模式(CLP)等。
  我们可以本着系统推进的中医现代化思路,在心身医学学科化建设过程中,借助中医学的潜在优势,在心身相关领域作出中国人的原创性贡献。
  理由如下:
  A、不管怎么说,西方主流医学总是“生物至上”占主导,她能让给心身医学的生存空间是有限的……
  B、较之日本、德国,中国心身医学的历史积淀、理论认识、操作经验要丰富得多,且从未断裂,延续至今, 不断积累, 底蕴深厚, 故完全可以形成新学派……
  C、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只要不带有过分沉重的生物医学偏见),注重心身系统联系,无论如何都是维护健康、防治疾病的重要核心,她是贯彻落实社会--心理--生物新医学模式的精神的具体体现。换句话说,有促使其发展的强烈社会需求和可能。
  在我们看来,要在心身医学领域作出中国人的原创性贡献,就必须贯彻系统推进思想,从各个层面进行发掘与提升,而不只是抓住一两点做些文章。
  在我们看来,中医学心身医学已体系初具,从理论观念而言,她不仅仅只是有“内伤七情”、“五脏生五志”、“五志伤五脏”等说……
  例如,从观念上,中医学强调在本源上心身是一元的,生理过程中心身是合一,健康状态下心身是和谐(形神相俱、形神相即)。
  在理论上,除熟知的外,还有许多很有意蕴的:如宋明时代的“识神”、“元神”、“欲神”说---若参照斯佩里的裂脑人研究成果,这种认识可以说是对心身关系层次结构的迄今为止的最好解释;又如朱丹溪的“疏泄---相火”说、“道心---人心”说,可以说是中国版的“本能—动力结构说“,比弗洛伊德的本能说不仅要早,而且更具有操作意义(朱丹溪的知母黄柏泻相火等,就是建立在此说基础上的;现代研究已表明:泻相火,可以一定程度抑制某些性激素的合成,确有一定的生物学调控意义;弗氏则重在心理渲泄)。
  就应用而言,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实就是一个充分强调医患情感交流的正性过程。特别是接触皮肤的切诊,不仅可以获得许多重要信息,善用者还可借此加强医患之间情感交流。
  又如针灸,本人做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大夫,发现针灸刺后捻转、提拔与电针刺激尽管都是种刺激,效果却截然不同。前者你可以让对象感受到你给他的是整体的支持,他认为你特别关注他,“运针,神也;”自然可获叠加疗效;后者却只是一种单纯的刺激,绝无此类之效。
  就药物治疗而言,中医发展了一整套疏肝解郁,调心治神之法则与方药,还特别强调须因对象之异而施治;如宋代的严用和主张:治百病妇女与男子用药固无异,但对妇女常需多加治恚(抑郁/怨恨)之药。
  此外,众所周知,就整体而言,中医还强调个体的心与身和外界的各种相关联系,所谓“不失人情论”,“疏五过论”,“徵四失论”等,以及皇亲国戚与布衣治疗有异等都体现了系统的心身医学思想。
  可见,如从学科整体角度出发,并借助诸如系统学等的方法,完全有可能在中医基础上就心身医学作出中国人的原创性贡献。
  (二)、肿瘤领域本着在裂隙中寻找发展与生存机会的原则,笔者认为中医药学完全能在治疗肿瘤领域作出原创性成就。
  其实,笔者阴差阳错, 临床热衷上肿瘤治疗,完全是由于刚毕业时的两个案例的教训:
  30年前,一个19岁小伙子,求诊当天骑了90里地的自行车,确诊为白血病,住院即行治疗,化疗第四天晚上就死了,病人是我收治的,死亡单也是我开的,那一幕印象太深了;此后,我插队所在地方的一个农村干部患晚期肺癌、伴冠心病, 到上海找我,当时没有医院愿收治, 没医生愿接手(我自己还是小医生),只能找学院老师、曾为中央领导看过病的著名老专家看了一次,而且是以看冠心病的名义(该老专家不看肿瘤, 只看冠心病), 后由我在其方基础上,通过信函进行改方调治,这人竟歪打正着活了九年。我当时就想,医学是救人性命的,病治不好(那时候谁都说恶性肿瘤治不好),可先让他活着再说。换句话说,许多情况下,不强行干预,也许活得更长(中医学也无法强行干预)。反思中,阴差阳错,本人也就从中医及心身医学,介入了肿瘤的临床治疗。
  近20年来,世界医学界对主流的对抗性治疗进行了反思与批评(尽管声音不很响亮),诸如不用不该用的药,反对过度治疗,等等;特别是对于肿瘤领域的过度化疗、放疗,更是批评声不绝于耳。不久前有人通过研究后甚至认为:许多病也许不治疗比治疗更好(当然这里的治疗讲的是现代手段的强行干预)。与此同时,社会上对对抗性治疗更有种种的反对之声。如英国的《别让医师杀了你》,包括近来热销的《无效的医学》等,都走俏于社会,反映了社会对只知强行干预的主流医学的强烈不满, 对此,我们也不难理解。而就在这种背景下,我们也能够理解美国国会和白宫先后成立“替代与补充医学”相关机构的初衷了。可以说,寻求在强行干预这类治疗对策之外的“替代与补充”医疗体系是种世界性趋势,这不是夜朗自大,而是个理想而正确的判断。
  近两年,世界医学对肿瘤的本质认识已有了颠覆性的改变。2006年起WHO明确把肿瘤定义为只是一类慢性病。有学者分析认为,上个世纪人们对待肿瘤(癌症),由于认为它是不治之症,故策略只能是“寻找与破坏”,尽可能地找寻到生癌了的蛛丝马迹;然后所有创伤性手段一起上, 手术化放疗统统进行,其结果大家已然清楚,死亡率居高不下,5年生存率始终低而不上(尽管新药层出不穷,治疗代价日大,痛苦未见丝毫减轻)。
  而进入21世纪, 对肿瘤的观念和看法变了,人们对策也变了,现在更主张“靶向与调整”, 且已收到成效了……
  中医学呢?中医学治疗素有“王道”与“霸道”之分。笔者对肿瘤治疗非常推荐“王道”。其实也就是不强行干预破坏,而是调整改善。明确反对以毒攻毒,主张慎用活血化淤等;主张“调整为先,零毒为佳,护胃为要”。近年来,已收到较好疗效,特别是在老年癌症患者和难治性肿瘤(如胰腺癌)患者的治疗中。
  而现代研究表明,所谓的零毒抑瘤与调整, 其机理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的就是诱导癌细胞分化、诱导凋亡,以及调整易于癌细胞生长的内环境。
  肿瘤的防治,也是个系统工程,中国的约3成肿瘤患者死于心理恐惧,对策就是心理治疗,创造一种氛围,我们的圆桌诊疗,可以说在这方面作了有益而成功的尝试。
  肿瘤患者死于过度治疗的约占四成左右,对此,王道调整可补这方面的不足。
  统计表明,60-70%的肿瘤患者死于转移复发。因此,中医药的系统干预就很有价值了。对此,我们已作了一些尝试,包括组织患者成立康复组织,进行从生活方式、观念、认知、饮食调整、心理纠正、体能锻炼等各方面的积极干预,再加上中医药的后继康复治疗,系统推进,有效地防范了癌症的转移复发,患者的生存质量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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