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課十四——我的痛經史

徐文兵

　　2012年12月29日鄙人痛經已經N年了，以前給兒子看病的時候妹妹曾經提醒過我，給你自己看看痛經吧，當時經濟狀況不佳，真是捨不得，兒子當時是一周去一次。老公是個粗人，從來也沒有說過給我看看，這次我調侃他，你怎麼就不說順便給我看看呢，你猜人家怎麼說，我以為女人都是這樣呢。哎，沒辦法呀，認命吧。


　　我是下午兩點鐘的第一號，徐大夫一叫我，我樂顛顛的小跑過去了，徐大夫一把脈，第一句話就是肝火太旺了，痰濕重。我主訴：我是原發性痛經，吃避孕藥不疼，來時吃安利的鈣片可以緩解，我的前胸後背一運動就愛出汗，最近手又起皮了。徐大夫說：“以後不能吃水果了，如果再吃水果，痛經一輩子都好不了，你還很時髦大冬天的穿裙子，以後冬天不能穿裙子，你腰不好，也不能穿高跟鞋。跟我來扎針吧。”我平躺在床上，露出肚子，徐大夫用手狠勁的按壓我的腹部，在肚臍周圍扎了四針，中脘上下三針、合谷各兩針、太陽穴兩針。扎針的部位疼的我都不敢動了，就像是一塊木頭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過了10來分鐘跟診的大夫過來給醒了醒針，肚子還是痛，又過了七八分鐘，徐大夫過來給起了針，我都緊張的不會走路了，扎針的這段時間我大氣都不敢出。

　　2013年1月12日。喝了14副湯藥，好苦呀，我已經好多年都不吃藥了，好長時間都沒有這麼痛苦過了，每天都是捏著鼻子把藥灌下去，那種痛苦不言而喻呀。這次複診徐大夫簡單問了問喝完湯藥後的感覺，我說：吃第一副湯藥的時候，排氣厲害，以後就好多了，只是偶爾。來到了針灸室，我只要一扎針就緊張的不行。這次在肚臍眼周圍扎了四針，中脘穴上下三針，然後就是合谷、太陽穴各兩針、額頭、人中各一針，我大氣都不敢出，小肚子一陣陣的刺痛，我咬著牙堅持著，心裡想著的全是兒子（因為兒子從小就是徐大夫給看病），哎，兒子比我勇敢多了。親身體會了才知道扎針是如此的痛苦，大約十來分鐘以後徐大夫過來醒了醒針，我躺在床上，雖然很暖和，但是我緊張，沒有一絲睡意，四肢僵硬著，不敢動一下。我感覺過了好長時間助手才過來給我起了針，好疼呀，我呲牙咧嘴的走出了針灸室。

　　2013年1月26日，喝完14副湯藥以後第三次去複診了，恰巧今天是月經的第三天，而且肚子還是很疼的。我們急匆匆的來到了厚朴，我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衛生間，我自己感覺嘩一下子好像是流出來一大塊血，然後就不那麼疼了。徐大夫簡單詢問了服完湯藥以後的狀況，還排氣嗎？來月經了嗎？還疼嗎？只是偶爾排氣，來月經了，今天是第三天，這個月超級准，上個月是24日，這個月還是24日，就是比以前更疼了，以前是漲疼，現在是絞著疼，吃了安利的鈣鎂片有緩解。徐大夫說：以後再吃鈣鎂片就不給你看了，我吐了一下舌頭，不知道說什麼了。去扎針吧，肚臍眼周圍大概是4針，中脘穴上下三針，然後就是合谷、太陽穴、耳後各兩針，人中一針，我感覺有一股細流似的，感覺很疼，慢慢的就不那麼疼了，醒完針以後肚子不疼了。助手過來起針，耳後流了好多血，合谷也很疼，渾身都麻木了。徐大夫說你還要來。

　　2013年2月15日，農曆正月初六，長假的最後一天，我們約的是上午的號。今天很幸運，長假的最後一天，高速公路還是免費的，七點多一點我們出發了，一路上很是順利，進京的車很少，我們一路暢通，用時1個半點鐘。因為是第一天上班，候診大廳人不是太多，我和牛大姐問候過“新年好”以後悄悄地等著就診。一會兒先輪到我了，我小跑著來到了徐大夫的診室，徐大夫簡單詢問了我喝完藥的情況，我說：喝完藥以後排氣，而且是有味。徐大夫再次強調不能吃水果，我的手怎麼還是起皮？你這是寒濕太重引起的，去掉寒濕就好了。這回我才明白了徐大夫為什麼不讓我吃水果的道理了，因為所有的水果都是寒涼的。我隨著跟診的學生來到了針灸室，我悄悄的問學生：蘋果能吃嗎？不能。桔子呢，桔子可是熱性的，桔子也不是熱性的，吃多了桔子會上火，所有的水果都是寒涼的。無知無覺呀！徐大夫一直囑咐我不要吃水果，可我還是禁不住美食的誘惑，偶爾還會偷偷的吃點我認為不是寒涼的。今天跟診的大夫說，水果有溫熱的，也是在南方的。我這才恍然大悟，無知無覺呀，這就是生病的根源所在呀！不是只有吃水果才能補充維生素，應季的蔬菜要比寒涼的水果好。

　　我躺在床上，學生給我按肚子，我疼的呀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說徐大夫比我按的疼多了。徐大夫按我的時候沒有這麼疼，正說著，徐大夫來了，先按我的巨闕穴，第一次還能忍受，再往下按就不行了，我疼的快要跳起來了，徐大夫是先點穴然後是扎針。徐大夫說，我好好給你按按吧，把你的濁氣都給你按出來，以後來月經就不疼了。我把雙手舉過頭頂，咬牙堅持吧，疼死了。好不容易不按了，開始扎針了，肚臍眼周圍大概是四針，中脘穴上下三針，然後就是合谷、太陽穴各兩針、人中、額頭各一針。，我感覺很疼，很疼，疼的我大氣都不敢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徐大夫過來醒針。又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僵硬著，肚子這會子疼的很厲害，腰都直不起來了。我趕緊去喝了一杯熱水，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此時就感覺有一股氣在肚子裡亂竄，就是出不來，喝了兩杯水以後，排了氣，慢慢的肚子才好受點。


　　2013年3月2日，這已經是我們第五次複診了，我是滿心歡喜的踏上了求醫問藥之旅。這次是下午的號，我感覺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所以給予了很大的期望。叫到我的名字，我每次都是小跑著來到徐大夫的診室，因為徐大夫的時間太寶貴了，我聽說今天還有課，所以不想浪費徐大夫的一分鐘。

　　摸脈，然後詢問病情，我說：就是偶爾還有排氣，已經沒什麼味了。徐大夫說你的臉瘦了、白淨了，我想這就是中醫標本兼治的好處吧。這個月的月經是2月21日，比上個月提前了3天，喝完藥就不怎麼疼了，這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次了。只是藥效一過還是有點疼，但是能耐受。徐大夫說月經週期應該是28天，而不是一個月，這麼說我這個月是最正常的啦。最後徐大夫再次叮囑我不要熬夜，我一定謹記。
　　來到了針灸室，一按我的腹部好多了，不那麼疼了，小肚子也熱乎多了，因為小腹以前都是涼的。徐大夫說肚子小了，以前的肚子是鼓得，這次平多了。然後就開始扎針，肚臍眼周圍大概是四針，中脘穴三針，然後就是人中、額頭各一針、合谷、太陽穴各兩針，這次扎針不那麼緊張了，但是還是大氣都不敢出。15分鐘左右以後助手過來給我醒了針，我每次扎針都很緊張，只是這次的恐懼感好像是好了很多，我自己都感覺看見曙光了。徐大夫叮囑我吃完14副湯藥以後停藥一周再過來看看，黎明正在向我招手呢！

　　2013年3月23日，週六，我第六次複診，我們約得還是下午兩點鐘的號。春天來了，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好喜歡這個世外桃源呀，因為在這裡可以讓你健康、快樂、回歸自然。今天看病的人來的都很早，雖然人很多，但是沒有嘈雜的聲音，人們都在悄悄的候診，越來越喜歡這裡的診療環境。徐大夫兩點鐘準時開始看病，大概在2點半左右我開始診治。這次有三個學生跟診，摸脈，詢問：怎麼樣、月經來了嗎？這個月長痘痘了嗎？主訴：每次喝完中藥以後都會排氣，一個小時以後就好了，晚上喝完藥明顯，早晨的中藥就很少有排氣的現象。這次月經週期28天，正好4周就來了，上個月是週四，這個月來的時候還是週四，超級准。因為徐大夫上個月就說了，應該是這樣，我還是想驗證一下，徐大夫說的和我的月經週期時間完全一致。今天是月經的第三天，不過還是疼，這次在沒有吃藥的情況下能耐受，我已經很滿足了。這次的月經量比以前少了，血塊也沒那麼多了。來月經前三天白帶多，無異味。好奇怪呀！這個月居然沒長痘痘，因為我每個月都會長一個大大的痘痘，唯獨這個月沒長，而且我的皮膚也比以前白皙、細膩多了，朋友們都問我是否換了化妝品？這都是徐大夫的功勞呀，徐大夫不但給我醫治頑疾痛經，更給我了漂亮和自信。在這裡我要衷心的感謝徐大夫，遇見你這麼優秀的中醫是我的幸福。只是我的手還是起皮，你的寒濕太重了。病來如山倒，去病如抽絲，慢慢來吧。來到了針灸室，徐大夫一按我的肚子立馬就問：又吃水果了？你看你這一塊多涼呀。”我疼的咧著嘴說沒吃水果，只是這周吃了一些小番茄，番茄不是蔬菜嗎？那也不能涼著吃，必須加熱才能吃呢。本來就要來月經了還吃寒涼的東西，不疼才怪呢（這是我自己心裡嘀咕的）。我這是花錢買罪受呀，而且還影響療效，教訓太深刻了，以後一定要和寒涼的東西徹底說再見。這次扎針我不再緊張了，也不怎麼疼了，只是還不敢動，雙手舉過頭頂，直挺挺的躺著，電褥子很暖和，我眯了一小覺，第一次感覺不那麼恐怖了，暗自竊喜，病就要好了，我也變得勇敢了。大概15分鐘左右，學生過來醒針，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吧，起針。我一從床上下來，感覺嘩啦就出來一大塊血，肚子已經不疼了，我跑到衛生間一看，一大塊子宮內膜，怨不得疼呢，流不出來呀。正所謂，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徐大夫說吃完14副藥就不用來了，我這個高興呀，糾纏了我將近三十年的痛經終於要和我說再見了，對於我來說，每個月的那幾天就像是一道道坎，每次都是痛苦艱難的度過。對中醫知識的匱乏，無知無覺，才是造成我的痛經的根源所在，我把它記錄下來就想讓和我有同樣經歷的姐妹們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轍。做為一個女人一定要謹記：不吃寒涼的東西，注意保暖，按時睡覺。這樣才能是一個漂亮、自信、魅力十足的女人！只要能做到這幾點就是用兒童霜都能讓你年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