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湿热惹的祸”由皮肤病说开去

木易生

　　这么多年来，围绕着皮肤病，处处是时代问题的映像,其中恐怕牵扯甚多。中医有句老话：治啥不治癣。说皮肤病不易治，且易复发。当今社会，皮肤疾患发病率高，名目繁多，已成为危害大家健康的一大顽疾。
　　君不见，在路上，在超市到处都可看到慢性皮炎、荨麻疹、慢性湿疹、银屑病、痤疮，毛嚢炎、结膜炎等等患者的身影。在诊所里见到，口腔溃疡、阴囊潮湿、肛门阴部瘙痒、足癣、狐惑病、带状疱疹、不明原因的肿胀瘙痒、皮肤划痕症等等患者的求助。嗯，好像一切都不是必该发生的，也许真是速食时代来临后，才忽然变成一个复杂多病的人。
　　近年与皮肤病患者接触较多，我觉得不要把这个xx病、怪病太当真了。在行医的这八九年，我治过多例重症皮肤患者，都是通过中药治好的。这个病啊就是一个概念而已，再比如胰腺炎、关节炎、痛风，脂肪肝，肝炎，肾炎，高血压，糖尿病、胆囊炎，结肠炎，尿道炎等等等等，病名不一样，但发病范围与症状表现的线路基本吻合。其根本原因在于，反映不同的疾病和症状可能内在的病机却是一致的。这些看似各有原因的疾病，多半症状都可以由一种因素引起，那就是“都是湿热惹的祸”。
　　有何不同？岂不知其理则一。“说真话，说自己的话”是我执着的追求。鄙人快人快语有可能会得罪人，担心也没有办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慢性病因病程长，求医之路也非常漫长，很多患者求诊多年无果，一直苦苦的，坚强的挺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语，在治与不治之间徘徊，看不到出路，也找不到退路。当细嚼“生不如死”这个词时，你会发现它有多可怕？无数匪夷所思的，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啃噬着撕咬着你，一点一点地，决不罢休。
　　通过网络来找我看病的还有如下这些花样：全身瘙痒，挠得满身血痂，一到晚上痒得钻心瘙痒，尤如虫行，无法入睡。药店里卖的各种神奇治癣药水，包括激素类药膏都用遍了，也只是时好时坏，不能除根。在医院打两天针，打时不痒了，一停就又痒了。专家门诊找大夫，接诊后，说是真菌感染，给开了些抗生素并外加涂抹的药膏，就打发回来了。时间会说真话的，不但未好，反而更重了，理论理论，医生会告诉患者们一些自己都不懂，且没好办法治的一系列言辞。病变得越来越顽固复杂，迫不得已西医激素疗法，免疫疗法，还有很多抗肿瘤药物抑制细胞增生的使用，收效迅速，功夫快捷神速可堪称江湖一绝。那多数是饮鸩止渴的治疗，贻害无穷。明智的患者故此却步西医，转而请中医治疗，但延请多位中医，把皮肤病归为血热、血瘀、血燥、血虚，治疗无非是清热解毒，清热凉血、活血解毒、滋阴养血，祛湿活血止痒。而屡用妙方龙胆泻肝汤等治疗，能当时消退皮疹，但始终小效。再换几名也如出一辙，均无法改其皮病强横本色，在应对患者的质疑和猜想时，回答几乎密不透风：火候不到！显然，这样的路数并非传统中医熟悉的味道。临床庸庸碌碌之辈已司空见惯，解决方法开一些龙胆、石膏、泽泻一类清热化湿的药，不能不令人慨叹。
　　当然了，采用药少力专对证方药，务求断其一指，迅速击溃邪势而扭转战局。但会长治久安？比如清热解毒、凉血活血、润燥止痒使劲的用，从外往里治，使气血更加虚寒凝结，此种凉药滥用及盲目用之弊习，同时令胃气损伤。同时，也丢掉了不少传统中医的技巧，祛风解表可以短期较快恢复，犹如扬汤止沸，可以缓解一时但远远不够，必然复发是误治埋下的祸根。中医最大好处是能调整、改善人体的某种体质状态，以利于病情的恢复，用药并非完全对病症开药。
　　关于皮肤病，多为泛发性，始终总是难以治愈。皆因体内有湿，代谢不循常道，在皮表或内里产生瘀积。当有刺激来袭时与人体相呼应产生反应，可为斑，可为疹，可为疮的外在表现和内在变化等，以及有不同形态层出不穷的种种表现方式。或许到了今天，有些应验仍旧没有结束。
　　我这么说经常得罪人，我一贯就是比较任性，不会刻意地装。事实上，这其实就是常态，初发病容易治疗，疗程短，而且保持时间久。比如皮肤部分真菌感染等，通过外治可以恢复。一旦反复发作，反倒是麻烦一轮接一轮的出现了，后来只能苦苦挣扎。再后来，身体已经遭受了重创，坏结果源源不断地出现，反复不当治疗是越来越严重的原因。
　　再说些什么呢？病不妄生，生必有因，病往往由外感和内伤两个方面引起。人体与外部环境也是一个整体，外邪的积累是偶然的，而自身体质的变化是渐进的，没有内因外因是不起作用的。当内因达到一定限度时，在外因作用下就会危害你了。自身又想办法排除抵抗，所以毕露无遗就病了，若火上浇油就变成积重难返了。寒凉郁闭的治法，有时候皮损暂时或见消退，但其实是邪气向里深入了。其病变发生发展过程中，积重难返，病在人体。因其伏藏之邪未除，病的人的体质未改变，此乃各种病之根源。这道理是被常常忽略的，正是这种忽略造成了疾病进一步发展夹杂的必然。
　　殊途同归，非常普通而自然的对比，百病莫不如此。只注重局部而忽略整体，结果往往是局部症状得到了有效缓解，而整体身理状况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转变。一遇天外来客，风吹草动，反而病邪更强势外发，反复如此，养虎为患，病自然与日俱增恶性循环往复加重，出人意料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实中，患者治疗各种病呢？多半是求短期速效，照着学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催生了被驱逐流放的劲草。看似表面好了，诸症消除了，指标不高了，殊不知病往里去了。用西药、中药暂止一时之痛，患者服后感觉舒畅，时间一长产生耐药或排斥了，自然效果与日俱下，无法阻止其病情继续发展。况且，治疗现状依然云里雾里。
　　具体说经方治疗的是“患病的人”，而不是“人患的病”。其治疗核心是“审证求因”，分清寒热、虚实，明辨病机。病所因外感而发，不管寒也好，热也好，由表及里，要将病邪从里向外清除，以温阳、祛寒、利湿、清热、扶正为治，则一劳永逸。要避免生新病应从根本着手，把重点放在调治体质方面，安心长期服药，久久为功则天下没有不能治疗痊愈之病，使牛皮癣不再牛皮。
　　鄙人渲染得那么玄乎邪乎，到底另辟蹊径的治法，这样的“任性”会带来怎样的效果？不言而喻，我并不拥有辉煌的资历，不可避免遭遇怀疑的目光，但这着实是非经验有得，难出此言。经方中医自有传统，我行医治病不鼓励患者常常备药改善，暂缓一时。治疗杂病遵循“继承不泥古，发扬不离宗”的原则，只所以私人订制，原本经方中医治病就是一个动态的过程。面对同一个病人，同样的四诊得出不尽相同的方药，也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这是鄙人的风格，正如朋友所说不会轻易改变。
　　向左还是向右？现实生活中，接受无治？还是接受无能？还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呢？患者们傻傻分不清。都很难接受是吧，现在我很理解患者们的想法，何况是在“风清气和”的社会？以上所言，企盼患友们以后求治中，千万不要只重视皮损或表面主症现象，这是肺腑之言，果真如此就没有人会生不如死了。熟读伤寒论，用好仲景方，前来可获重生，驻足可获平安，望有益于患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