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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行医-一君臣佐使间。一罐乾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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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0 19: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杨璞南京市中西医结合医院
  清代浙江桐乡县医家陆以湉幼年熟读四书五经,多闻博识,是道光年间的进士,还在湖北做过知县,之后因父命改从教职。他的弟弟及孩子生病因误治不幸离世后,他专心钻研医道医术精湛。其所撰的《冷庐医话》为后世称道,书里面不少观点至今仍发人深省。
    如《冷庐医话》卷一的“求医”章节中,陆以湉提出了求医“四必”说。认为患者“凡病不能自治,必求治于医者,而其要则有四焉。”
    一曰择人必严。原文中说:“医者之品学不同,必取心地诚谨,术业精能者,庶可奏功。”陆以湉认为医生的品质和学识有所不同,患者就诊要选择诚心施诊、作风严谨、医技精湛的医生,基本上能满足患者就诊需求。
    二曰说症必详。原文中说:“脉理渊微,知之者鲜,惟问可究病情,乃医之自以为是者,往往厌人琐语,而病家亦不能详述,此大误也,故凡求医延医,必细述病源,勿惮其烦。”
    陆以湉认为真正懂得中医脉诊等诊察之术的医家不多,对于一般医家而言,只有多问诊才能了解患者病情,但是有些医家往往自以为是,不喜欢患者细琐的主诉,这是不对的。所以求医和请医生看病,患者一定要详细述说病情,不要害怕医生嫌烦。
    笔者曾经听一位副主任中医师说,有的患者找他看病,其实就是唠唠嗑,病情倒不是多严重,但是每次沟通都是一次较好的心理治疗。他的粉丝因此越来越多,一度门诊量位居全院第一。这与其“耐心、真心、同情心”的“三心”医疗服务理念是分不开的。
    三曰察药必慎。原文中说:“药之伪者不必论,即寻常品味,肆中人粗心,往往以他物搀溷,必亲自查看,方免舛误,至炮煎诸法,亦宜精审,服之斯可获效。”
    常听一些患者朋友说,怎么同样的方子在这个医院开的效果就比那个医院开得好?为什么名字一样的中药材,有的效果要更好一些?个中原因,医界自是知晓。如今我们习惯于坐在诊室里为患者开中药,有多少中医师真正到草药房实地查看过药材的质量呢?对于煎药的注意事项又有多少中医师仔仔细细跟患者详细说明过呢?所以,从事中医临床的医生们一定要做到陆以湉所说的“察药必慎”!
    四曰录方必勤心。原文中说:“俗于医者所定之方,服药既讫,随手弃掷,余谓宜汇录一册,以备检阅,此不过举手之劳耳。”
    如今,医院实行电子病历,不少病案方药都有自动备份,省去了古时手抄录方之繁琐,但是陆以湉的建议仍然具有现实意义。尤对于医生而言,仅仅在患者的病历上写下方药和辨证结果是不够的,一是患者的病历随时可能更换,你未必记得上次开得究竟是什么药,尤其是初次找你看病的患者;二是病历上所写的东西都有基本要求,有限时间内不便于多做备注。
    笔者熟识的一位老中医粉丝众多,他有一个习惯,每次就诊他除了在患者病历上写一遍病历记录,还会抄在自己的记录本上。每次给患者看病时,这个本子随身带着,如陆以湉所言“以备检阅”,此举看似普通,却显示了一位医者的仁心与责任心,因此让不少患者都颇为感动。
  
  杏林雕虫------君臣佐使一罐乾坤
  当中药味从炉火上的土陶罐中飘散出来时,满屋子都是中药“香”了。我小时候,最怕喝中药,因为中药苦。可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熬中药。
  小时候的我,身体瘦弱,面色惨白,头发枯黄而干燥,而且胃口一直不好。母亲着急,城里的大夫检查完了说,这孩子没什么问题。可我还是一天到晚也不吃什么东西,瘦瘦恹恹的。听说家对面的深山上有老中医,母亲便带我去。那是个很老的长者,灰白间杂的胡子有一手掌长。我懵懵懂懂地听他摆布,张口伸舌让他看,把手臂伸到他桌上的小布垫上,他用三个粗粗的手指搭在我手腕上摸了一阵,对母亲说,这孩子脾胃虚弱,得吃一段时间中药。
  老中医对我母亲说,他开的药方叫“四君子汤”,补气益脾,专门治疗脾胃气虚,这孩子吃下三五剂就能好。母亲像得了宝贝,捧着药方千恩万万谢。药方中只有四味药。白术茯苓甘草都找齐了,只差人参。母亲开玩笑说,臣僚、僚佐、使者都到齐了,一台好戏就差人参这位君主了。那时我想,会是什么样的好戏呢?后来,母亲不知托谁弄来了人参。人参只有半个,像被竖着劈开的一个人,只剩半边身子半边头,一只手臂,一只长须的长腿。不过,这不妨碍这位半身君主的主导地位。
  母亲又不知从哪里借来了一个土陶罐,土陶罐很粗糙,上面布满蜂窝眼。半个人参又被母亲精心地切下了半条腿,与早准备好的另外三味中药一同放进土陶罐中,掺水泡了一阵儿,就放到炉火上煎煮。红红的炉火不一会儿就烧沸了罐中药汁,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伴着升腾的白雾,立刻飘满我家。母亲专注地坐在炉前,不时向陶罐中看看,时而用一根木头筷子在中药罐中搅拌几下。一袋烟的功夫,汤药熬好了。母亲滗出一大碗药液,专门从药渣中拣出那半条人参“腿”,让我嚼了吃,不太苦,有点涩涩的。这样吃了几剂药之后,我想吃东西了,脸色也渐渐红润。母亲高兴,买了六尺蓝卡叽布,那时很时兴穿这个,去家对面的山上谢过那老中医。
  除了喝那微苦的中药汤,我似乎没看到什么戏,时间久了,也就不想那事了。而今,早已为人母的我,也如那时母亲对我一般,为孩子熬中药。看着炉火上土陶罐升腾的白雾,听着陶罐里中药在水中翻滚发出的“咕嘟”声,闻着那股浓浓的中药味,母亲说过的话又在耳边重现。只那么一瞬间,心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就在那小小的煎药的土陶罐里,一定是上演了一台好戏的。不然,几味普通的中药,何以入罐煎熬后,就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中国文化的四象结构中,老阳为君,为父,为夫,为天,为夏;老阴为臣,为母,为妻,为地,为冬;少阴为佐,为长,为秋;少阳为使,为幼,为春。在这土陶罐中,君臣父母、夏冬秋春、夫妻长幼、天地阴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在猜想,君臣佐使,这共浴在土陶罐中的看似简单的四类中药,在火的温燻下,一定衍生过无数的子孙。在那炉火炙烤的一罐乾坤中,君臣佐使之间,一定发生着奇妙的变化。借天地水土,融日月精华,一罐中药汤就有了灵性,直扑我们的病体,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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