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黑市5年交易9000万

梁知行

　昨天，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该局建局以来所查获的最大一起系列违法案件。经初步查实，胡某、徐某等8名犯罪嫌疑人自2002年以来涉嫌的地下非法收售药品进收款金额高达9000余万元，这也是上海历年来破获的最大一起地下交易药品的案件。

　　截至2007年4月中旬，专案组人员共端掉13个窝点，现场查获药品1000余个品种，药品总价值290余万元，公安部门现已拘捕18名犯罪嫌疑人。其中包括去年11月20日，代号为“1120行动”的打击行动中端掉的储藏药品窝点10处，以及现场查获的总价值约270余万元的药品。

　　“重量级”药贩有车有房

　　早在2005年，上海市药品监督部门就已经觉察到了地下药品交易的冰山一角，为了能够把整个地下交易的网络查清，2006年8月29日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成立了专案组。根据稽查人员长期以来掌握的情况，本市从事非法收售药品的人员约有数百人，位于中心城区的窝点约有30多家。

　　他们大多以回收市民和单位剩余、过期药品，更换包装等手段来翻新假冒药品，销往安徽、浙江、河南、辽宁、黑龙江、广东、四川，偶尔也销往北京等地的诊所和药店，其中一个被查获的地下窝点一年的非法药品交易金额达到２０００多万元。目前并未发现向上海本地销售的证据。

　　少数“重量级”的药贩已经过原始积累拥有雄厚的个人资产，在沪购置了房产和轿车。

　　专门到医院回收说明书

　　据了解，小批量假冒药品的生产一般在药贩租住的民宅内进行。药贩为翻新生产的药品不被识破，专门到某些医疗机构回收废弃的说明书、药瓶、药盒、封签等药包材，并非常注意保持包装材料的完整性，以便在翻新药品时再次利用。

　　近期，还发现有药贩将大批量回收药品运往外地，翻新成成品后又运回上海再销往外地，这是因为“上海的翻新药比较好卖”。

　　药贩非法销售药品，通常通过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的打包托运站、快递公司向外发货，药贩为了逃避药监等政府部门的打击，对自己的存货库以及上下家网络严格保密。2-3天集中向外地发货一次，货款通过银行转账方式结算。

　　围剿行动持续18个小时

　　2006年11月15日，市食品药品监管局、市公安局、普陀、闸北、宝山公安分局在闸北公安分局召开案情汇总及抓捕取缔行动协调会，确定了各组统一行动的时间。2006年11月20日14时至21日凌晨4时，各组先后行动：

　　20日17时15分，宝山组率先行动，在纬地路88弄后门抓获胡某后，将正在家整理药品的陈某抓获。经搜查，在两室两厅房间内，共收缴物品29件，并在朝南的房间内查获三页记有发运药品数量、金额的流水账及若干药品空包装盒、说明书等；同一时间，闸北组也在水泉路88弄7号的地下车库将徐某秘密抓获，并在一楼大厅抓获携带两大箱药品的徐妻。办案人员在其住处902室查获药品15大箱。当晚23时左右，闸北组第二路人马赶到徐某的上家余某住处，由于现场无人，仅收缴到三袋药品，并抓获余某之妻韩某，嫌犯余某从现场跳楼逃跑。

　　23时30分，另一组对谷某水泉路住所及药品仓库实施取缔，并依法查获药品18件。21日凌晨1时，刘某夫妇也被擒获。

　至此，现场取缔行动结束。

　　药品大多来自普通市民

　　根据窝点中发现大量贴有医保单位标签的药品及大量使用过的药品包装情况，市食药监局随后对药品生产企业、批发公司、医疗机构和医保定点药房等地进行调查，寻找地下药品的来源，力求从制度上阻断非法窝点收购药品及药包材的源头。经查，地下药品的原料大都来自于普通市民，不排除有过期药品。

　　呼吁市民不要卖药

　　食药监部门呼吁广大市民自觉抵制违法收售药品的行为，提醒市民不要将多余药品卖给非法药品收购者，让全社会共同维护本市健康有序的药品经营秩序。

　　市民一旦发现违法经销药品线索，可拨打食药监管热线962727进行举报。

　　药品管理两大漏洞

　　●医院废弃处理药品包装

　　本市一些医院每周处理废弃包装盒100-200公斤左右，一般统一由药房卫生员下午收集、清理后送本院垃圾处理中心，再由垃圾中心按废品卖给本院指定的保洁公司。医院等级越高产生的废弃药品包装越多。

　　调查中虽然没有发现医院医护人员有意保留完整药品包装盒以特殊渠道变卖的情况，但部分医院药房反映：曾有废品收购人员与他们商量积攒空包装盒收购。

　　●市民将医保卡借给药贩

　　药贩的药品来源已经从过去的路边、居民小区和废品回收站收药等形式，扩展至从市民手中直接批量购药等。

　　药监人员还发现，每年4月1日，市医保局注入每年新医保费用的时候也成了医保药品套现的高潮时期。由于部分市民将自己医保卡内的金额折价卖给地下药贩，以达到套现目的，这也给了地下药贩以可乘之机。

　　调查人员发现，部分上海市民为了套取资金，将个人医保卡借给药贩，导致相关药品流入“黑市”。在药贩们非法收售的药品中，有80％左右属于医保品种。

　　据调查，有违法个人一个月内使用医保卡145次的记录和一张卡一年内消费百万元的案例。

　　110多人回收药品被曝光

　　早报记者李祎

　　今年1、2月份，专案组稽查人员追踪调查发现，本市药品回收人员有的举家回浙江、安徽老家避风头，有的匆匆调换住房、开户银行和手机号码并暂时停止了收售药品活动。

　　3月初，食药监局药品稽查机构得到有关新线索后，立即成立了“305专案组”展开了新一轮的调查摸底行动。专案组人员经过近一个月的排查，终于摸清了又一批违法回收药品的犯罪嫌疑人的家庭地址、仓库地址、发货途径等情况。

　　3月30日，“305专案组”向市公安局经侦总队以及闸北、宝山、普陀、虹口4个公安分局协商了采取行动的方案，决定对查明的6个窝点同时采取打击行动。4月6日至9日，嘉定、虹口、普陀公安以及市食药监局10个分局采取了突击行动，对其中三个窝点和仓库进行了取缔、查封。在此次行动中，市食药监局现场获取了一本约110人的本市回收药品人员名录，下一步，该局将通过其中的联系电话,召集这部分人进行有关法律法规的学习和教育，劝其重择合法职业。

　至此，现场取缔行动结束。

　　药品大多来自普通市民

　　根据窝点中发现大量贴有医保单位标签的药品及大量使用过的药品包装情况，市食药监局随后对药品生产企业、批发公司、医疗机构和医保定点药房等地进行调查，寻找地下药品的来源，力求从制度上阻断非法窝点收购药品及药包材的源头。经查，地下药品的原料大都来自于普通市民，不排除有过期药品。

　　呼吁市民不要卖药

　　食药监部门呼吁广大市民自觉抵制违法收售药品的行为，提醒市民不要将多余药品卖给非法药品收购者，让全社会共同维护本市健康有序的药品经营秩序。

　　市民一旦发现违法经销药品线索，可拨打食药监管热线962727进行举报。

　　药品管理两大漏洞

　　●医院废弃处理药品包装

　　本市一些医院每周处理废弃包装盒100-200公斤左右，一般统一由药房卫生员下午收集、清理后送本院垃圾处理中心，再由垃圾中心按废品卖给本院指定的保洁公司。医院等级越高产生的废弃药品包装越多。

　　调查中虽然没有发现医院医护人员有意保留完整药品包装盒以特殊渠道变卖的情况，但部分医院药房反映：曾有废品收购人员与他们商量积攒空包装盒收购。

　　●市民将医保卡借给药贩

　　药贩的药品来源已经从过去的路边、居民小区和废品回收站收药等形式，扩展至从市民手中直接批量购药等。

　　药监人员还发现，每年4月1日，市医保局注入每年新医保费用的时候也成了医保药品套现的高潮时期。由于部分市民将自己医保卡内的金额折价卖给地下药贩，以达到套现目的，这也给了地下药贩以可乘之机。

　　调查人员发现，部分上海市民为了套取资金，将个人医保卡借给药贩，导致相关药品流入“黑市”。在药贩们非法收售的药品中，有80％左右属于医保品种。

　　据调查，有违法个人一个月内使用医保卡145次的记录和一张卡一年内消费百万元的案例。

　　110多人回收药品被曝光

　　早报记者李祎

　　今年1、2月份，专案组稽查人员追踪调查发现，本市药品回收人员有的举家回浙江、安徽老家避风头，有的匆匆调换住房、开户银行和手机号码并暂时停止了收售药品活动。

　　3月初，食药监局药品稽查机构得到有关新线索后，立即成立了“305专案组”展开了新一轮的调查摸底行动。专案组人员经过近一个月的排查，终于摸清了又一批违法回收药品的犯罪嫌疑人的家庭地址、仓库地址、发货途径等情况。

　　3月30日，“305专案组”向市公安局经侦总队以及闸北、宝山、普陀、虹口4个公安分局协商了采取行动的方案，决定对查明的6个窝点同时采取打击行动。4月6日至9日，嘉定、虹口、普陀公安以及市食药监局10个分局采取了突击行动，对其中三个窝点和仓库进行了取缔、查封。在此次行动中，市食药监局现场获取了一本约110人的本市回收药品人员名录，下一步，该局将通过其中的联系电话,召集这部分人进行有关法律法规的学习和教育，劝其重择合法职业。

　昨天，市食品药品监管局还结合与公安部门联手打击取缔本市非法收售药品窝点的典型案例，举办了《打击非法制售假劣药品行为、保障人民用药用械安全有效》的专题陈列展，揭露违法收售药品的犯罪行径。

　　网上药房快递送货一半是假药

　　早报记者李祎

　　昨天，在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召开的专项工作会议上，食药监局有关负责人透露，目前在互联网上销售药品的商家，如果没有任何实体店的地址，只能通过快递交易，其销售的药品50％是假药。

　　同时，该负责人表示，药监管部门将开展专项整治行动，依法严厉打击利用互联网违法销售药品等行为。

　　仅1家药房获准网上卖药

　　据了解，按照国家《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的规定，网上发布药品信息必须持有《互联网信息发布许可证》；网上销售药品，必须持有《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机构资质证书》。向个人消费者提供网上药品交易服务的企业，必须是依法设立的药品零售连锁企业，应当具备相应的药品配送系统，有职业药师负责网上实时咨询。还只能在网上销售本企业经营的非处方药，同时不得向其他企业或者医疗机构销售药品。

　　目前，本市获得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资格证书的有130家，而获得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机构资格证书的单位只有上海药房连锁有限公司1家，是去年7月首家通过审批的网上药房。

　　再次通知药商持证上网

　　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有关负责人告诉早报记者，近段时间他们陆续接到市民举报，有很多网上违法销售药品的案例。

　　“由于网上药店订购便捷、低成本运营和具有一定的隐秘性，因此也吸引了一些不法销售商的进入。”稽查大队有关负责人表示。为了规范网上药房的经营，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昨天再次发出通知，要求药品经营机构必须持证上网，规范从事互联网药品信息和交易服务。

　　查网上黑药店公告社会

　　为打击利用互联网违法销售药品的行为，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近期开展的专项整治行动中，将采取发现一家处理一家的做法：对违法销售OTC药品和销售Ⅱ类、Ⅲ类（一次性使用无菌医疗器械和植入类医疗器械除外）医疗器械的，先予以发送《网络违法行为行政告诫书》，劝告其停止违法行为；逾期不改的再予以行政处罚。

　　对违法销售麻醉药品、精神药品、一次性使用无菌医疗器械或涉嫌销售假药的，将立即立案直接进入处罚程序，必要时移交并配合公安部门进行查处；同时，向媒体公布违法网站名单，并向市通讯管理局通报情况，建议由其将违法网站关闭。

　　今后对违法销售药品的网站，食药监局将通过局网站及相关媒体向社会公告。

来源：《东方早报》

梁知行

他们驾驶汽车，出入高档小区，表面上是一对对体面的夫妇，实际上却从事见不得人的非法药品交易……

　　４月１６日，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布了该局成立以来破获的最大一起地下交易药品案件：胡某、徐某等８名犯罪嫌疑人（系４对夫妻），从事非法药品交易，自２００２年以来涉嫌的非法收售药品进收款金额达９０００余万元。

　　从２００６年６月到今年４月中旬，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一举端掉了１３个类似的窝点，现场查获药品１０００余个品种，药品总价值约２９０余万元。目前，公安部门已拘捕１８名犯罪嫌疑人。

　　“‘从业’人员达数百人”、“位于中心城区的‘窝点’就达３０多家”、“销往安徽、浙江、河南、辽宁、黑龙江、广东、四川等外地诊所和药店”……药品地下交易为什么能如此“红火”呢？

　　市民成为过期药“提供商”

　　回收“空白”，造成地下市场的红火

　　在一系列非法交易药品案件中，犯罪嫌疑人通过回收市民手中的剩余、过期药品，再使用更换包装、更改批号等手段翻新假冒药品。

　　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不少普通市民成为了过期药的“提供商”。

　　上海市药监部门的调查显示，该市几乎各个区县都有地下交易药品案件发生，其中又以闸北、普陀、宝山等几个中心城区为多。药贩子交待：“城区人口密集，过期药的‘货源’充足，收起来方便。”

　　记者在闸北区的一个居民小区做了随机调查，涉及２５户人家３４人。调查发现：这２５户人家都有多余的药，大部分已经过期。多数居民希望能通过这些过期药得到一定补偿；有３户人家曾经向药贩子卖过药；还有７户表示“动过心”。

　　王阿姨的想法很具代表性：“家里的药吃不完，有的过期了，也不知怎么办，扔了也是白扔，有人来收购，还能换点钱，不是挺好吗？”至于服用过期药会造成什么危害，她说：“没想那么多，不会太严重吧。”

　　有调查表明，我国约有７８．６％的家庭存有备用药品，其中３０％―４０％的药品超过有效期３年以上，８２．８％的家庭没有定期清理药品的习惯。

　　对于过期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明确规定，不允许收购和进行交易。但现实中，部分诊所、药店在处理过期药品时，存在很大的随意性。相关法律没有明确规范公民处理家庭过期药的行为，也就是说，对家庭过期药的处置，在法律上还是“空白”。

　　在上海，部分区县早就开展了“清理家庭小药箱”活动，但相比“药贩子”的“高价回收”，吸引力无疑要小许多。有企业在全国展开免费为居民更换过期药的活动，但这些企业毕竟是少数，而且“换药”也有种种限制。

　　药品回收的这种“空白”，让不法分子有机可乘。在今年两会上，有代表和委员发出呼吁：必须尽快为过期药品回收立法，建立起长效机制。否则，“地下市场”就会乘虚而入。

　　医保药品大量现身“黑市”

　　医保制度的漏洞正在变成“耗子洞”

　　与以往的案件相比，此次查获的药品中，很大一部分是在医保定点药店里购买的“好”药。

　　医保目录药为何会大量流入“药品黑市”，让不法分子赚取大量的利润？

　　据记者了解，尽管目前许多医疗机构加强了对“大处方药”和“过度开药”的治理整顿，但“以药养医”的局面依然存在，因此，部分享受医保的病人多开药的要求正对上有些医生的胃口。医患双方“你情我愿”，为过期药、多余药的出现提供了条件。

　　在上海，医保局每年４月１日把当年的医保费用打入医保卡，于是，４月份就成了医保药品套现的高峰期。部分市民将自己医保卡内的金额折价卖给地下药贩，以达到套现目的。

　　很多药贩子直接用医保卡在药店买药。一位老资格的药贩子说：从居民手中收药品种不多，有效期短；用医保卡在药店买药，品种多、有效期长，只要和营业员混熟了，不用处方，什么药都能开得出来。这位药贩子甚至当场拿出手中的三四张卡说：“我在当地不是一天两天了，信誉很好！”

　　闸北区居民小朱说，她就曾经通过药贩子套过现。“他们让我先查卡内现金还有多少，约定套现价为药价的５０％。先给我３０％的现金，作为抵押金，他们再直接去医院或药店买好他们需要的药，还卡时再把２０％的钱给我。”

　　按理，国家对医保卡使用有一套很严格的规范，其中就包括医保卡只能限本人使用的规定。但是，在实际操作中，无论是对医保卡持有者还是对医保卡使用机构，都没有特别有效的约束机制。药贩子向普通市民收药又是在地下进行，只要双方“愿打愿挨”，监管起来难度就相当大。

　　去年底，上海市医保部门出台新举措，规定“定点药店每天只能向同一名参保人员配售一次，社保卡单次购药不超过２００元”，对医保卡套现现象起到一定遏制作用。但仍有一些制度上的漏洞成为了“药耗子”们的“耗子洞”。

　　非法收售药品的“从业者”越来越多

　　“违法成本”过低是重要因素

　　“药源”、收购商、外地诊所和药店，是构成非法药品交易“产业链”的不同环节。记者调查发现，对上述每个环节的处罚，都相当软弱无力。

　　非法收售药品的中间商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２００１年至２００６年共破获了１２０起收售药品案件，其中因人员逃逸不能追究责任的就有６６件。据跟踪调查，几名被处理过的人员，大多已重操收药旧业。

　　有人提出，杜绝“药品黑市”的关键，在于让“黑药”没有任何市场，特别是让那些与药贩子勾结的“黑诊所”、“黑药店”消失。然而，在许多农村和偏远地区，对非法诊所与药店的监管，相当乏力。

　　至于把过期药卖给药贩子、医保卡套现等各种违规行为，则更难追究。比如，在对违规的医保参保人员进行处罚时，劳动部门用得最多的手段只能是暂停医保待遇。

　　另一方面，药品非法交易的利润相当诱人。据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往往只需要塑封机、压盖机、包装材料、伪造的批号章等不多的制假工具，就可以对大量回收的药品进行分类、改装和包装。贩卖过期失效药的平均利润，则高达３００％。

　　据办案人员介绍，在刚刚查破的那起非法药品交易案件中，几名犯罪嫌疑人都已经在上海购置了房产和汽车。

　　从去年８月开始，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就展开了大量收集证据的专案调查。仅仅在侦查抓捕那８名犯罪嫌疑人时，就展开了一个多月的集中调查和１５天的２４小时跟踪。抓捕当天，１００多名执法人员配合公安人员开展抓捕取缔行动。

　　“消灭‘药品黑市’，需要各部门的配合，需要堵住各种漏洞，也同样需要全体市民自觉抵制。”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副局长唐民皓说。

    《人民日报》 (2007-04-20 第05版)

梁知行

　医保卡套现也成了药贩收购药品的一大途径，部分患者将自己医保卡内的金额折价卖给药贩，而药贩以此来批量购买药品。每年4月1日，市医保局注入新医保费用的时候也成了医保药品套现的高潮时期。
　　一对普通的夫妻，短短5个月时间，依靠非法贩药赚取了382 万元。
　　《第一财经日报》昨日获悉，上海普陀区人民法院近日一审判决了刘步生夫妇非法贩卖药品一案，虽然案件主犯已落网，但其背后却暴露出药品流通环节的巨大监管漏洞。医保卡套现也成了药贩收购药品的一大途径，部分患者将自己医保卡内的金额折价卖给药贩，而药贩以此来批量购买药品。每年4月1日，市医保局注入新医保费用的时候也成了医保药品套现的高潮时期。
　　贩卖多为常用药品
　　刘步生夫妇的药贩"生涯"早在1999年就已开始，在两人都没有药品经营许可证的前提下，其在家附近菜场以低价收购药品后，发送到武汉和成都等地。而夫妇俩贩卖的都是"吗丁啉"、"芬必得"、"西比灵"等常用药品。
　　根据刘步生个人口供记录显示，起先，其自己拿出3000元作为收药投资，但随着在这个行当里有了"信誉"之后，购药者就直接将钱打给刘步生，让其代购药品。一般情况下，其一天就可以收购4000~6000元的药品。
　　通常情况下，刘步生会3天左右发送一次货，每次为3箱（100×100×100cm/箱），交易金额都可达2万~3万元。而其还会将贩卖的药品分类打包，并制作2份药品清单，一份装入箱子中，一份存根，以便与购药人结账。
　　而从去年6月至11月，刘步生夫妇先后82次将各类药品托运至外地，并从中牟利。落网当日，执法人员在其住处查获了阿莫西林胶囊等127 个品种的药品。经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下称"上海药监局"）鉴定，所查获的药品均为真药。
　　流通环节的巨大漏洞
　　刘步生夫妇的落网仅仅只是整个地下药品非法贩卖中的冰山一角。就在上周，上海药监局查获了一起上海最大的地下药品交易案件，涉嫌的非法收售药品净收款金额高达9000余万元。
　　值得关注的是，药贩收购的药品大多来自普通患者之手，刘步生也表示，药品基本为退休工人从医院配来的。而这部分非法收购的药品，最终到达的却是偏远地区的黑诊所，或农村地区的诊所和药店。
　　一位向药贩出售过药品的市民向记者透露，通常情况下，药贩会以原价50%~60%的价格向患者收购品牌较好的进口处方药品，而上述常用药品的收购价格则为30%左右。
　　而对于患者来说，由于多数药品都利用医保卡购买，因此虽然药贩的收购价很低，但仍有利可图。"很多医院的普通门诊开药都非常松，患者要什么药都可以向医生要求，医生通常都会答应，只有少数才会稍微参考一下之前的病历。"该市民说。
　　在上海市杨浦区的一家三甲医院门口，记者就见到了好几个守在门口的药贩，看到手中拿药的患者就会上前询问。
　　据上海药监局透露，药贩们非法收售的药品中，有80%左右属于医保品种。而药监方面就曾经查到过违法个人一个月内使用医保卡145次的记录和一张卡一年内消费百万元的案例。
　　然而，虽然药品非法贩卖链条中存在诸多漏洞，但始终缺乏一个有效的监管机制来对其进行监管。正因如此，虽然屡次被查获，各地非法贩药的案件还是不断出现。
　　一位业内人士也告诉记者，诸如刘步生夫妇这样的案件，背后牵扯的人员多达几十个，但要将所有涉案人员都抓获还存在着很大难度。


来源:　 第一财经日报  记者:郭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