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医与气功的科学地位和研发方向

啸傲东轩

浅谈中医与气功的科学地位和研发方向

                             子生

    中医与气功是中国几千年来发展起来的一门学说，它对自然和人自身的认识都与西方的一般科学特别是医学有着天壤之别，现在西医学已是公认的治疗人体疾病的唯一权威学说，虽然中国的气功在国外有所推广，但其影响力不及印度的榆珈，针灸虽有流传，也只限于极小范围，更有好多国家将中药列为禁品不许进口。而我们自己则一直宣扬“中西医相结合”，如果我们不对中医进行更深入的认识，所谓的“相结合”便只能是一句空话，充其量也只能是简单的迭加，瞎猫去撞死蚝。
　　新世纪的钟声即将敲响，钱学森先生曾预言，二十一世纪将是生命科学的世纪，中医西医就象迈步前进的两条腿，但由于历史的遗憾，我们只能扛着一条粗壮的腿和一条纤细的腿进入新世纪，难道我们还要扛着这样的两条腿进入二十二或二十三世纪，或者干脆就丢掉这条细腿。笔者曾听过钱先生的讲话，我想结合钱先生的论述对这个问题进行展开讨论。
　　钱先生说：中医与气功根本就不是科学！
　　写到这里，为了使大家弄清上述论断的真实意义，我认为完全有必要对科学的范畴进行描述，另外伪科学的东西在危害着我们的社会，在这个刊物上也不时有伪科学的文章披上科学的外衣出来招摇，混淆着人们的视线。
　　人类认识的第一个层次是迷信与宗教的产生，正象我在“周易与股市”一文带过的那样，迷信与宗教的产生是一种必然，但是人们毕竟靠着不断的探索跨越了这个阶段，今天我们已经比较容易地区分什么是迷信，什么是宗教。（当然也不尽然，其争论会在思想领域一直存在）。
　　第二个层次就是伪科学。关于什么是伪科学，我要举一些事例详细说明，因为有很多人不明白伪科学与科学的根本区别，也经常把伪科学与迷信混为一谈，这其间仍然有着极大的区别，这正是它常常能够冒充科学的原因，也正是它的危害所在，另一方面伪科学仍对社会发展有着积极的意义，对其绝不可一概抹杀。今天，无论美国还是其他科学发达国家均有不少人从事伪科学的研究工作，也无论历史上还是今天，伪科学都对科学的研究和发展起到过促进作用。下面是伪科学的几个事例，了解它对我们正确认识中医与气功的科学地位，以及如何进一步发展祖国医学事业会大有裨益。
　　1． 永动机。这是一个传统的伪科学研究课题，时至今日仍有不少人在探索着。去年我出差去北京，在学校同一位导师在闲谈之中说到此事，他说每年都有系里转给他的关于永动机的研究方案，这些国内各地的业余探索者们一直在默默的工作着，有好多设计方案相当巧妙，如果他们能把多年积累的知识与经验运用于社会实践之中，也很可能会取得成就。但直到现在，对于这个课题的研究和其它伪科学论题一样还只能是不结果实的智慧之花。
　　2． 重力场的屏蔽。什么是屏蔽，大家都知道，当我们把收音机放入铁桶中，便就没有声音了，这是金属对电磁场的屏蔽造成的。如果能找到某种金属或某种复合材料将重力场屏蔽掉，那我们无须离开大气层，只要站在这种材料上即可失重。美国现有很多人在寻找这种材料，只是到现在也没听说有人成功。
　　3． 空间传送物体。曾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新闻，有人已成功地将一个离子传到了几米远的地方，如消息确凿，应该是一个惊人的进步。
　　4． 在金矿上种植植物，从其叶中提出黄金。（虽有叶子含金量可达百倍，但仍无经济价值）
　　5． 中国古代炼金术
　　6． 轰动全国的水变油。其造成的直接和间接损失为建国以来绝无仅有，何院士等多次联名要求惩办责任者，那么究竟谁是责任者呢？从事“水变油”的研究，如果以促进科技进步为目的，只利用自己个人的资金，我认为根本就没有错，我们甚至对其研究工作怀有三分敬意。如果他用欺骗的手法获得国家集体或他人的钱作为研究费用，如果他拿着伪科学的东西到处进行所谓的推广，那他就有罪，但并不是第一罪人。那么哪些人的责任更大呢，首先是提供鉴定者，这在前几期有人谈过，还有那就是炒作者，这里面有因利益驱动，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着，但毕竟是少数，但少数的坏人如何能兴起如此大的风浪，这就是我要提醒善良的人们的地方，在整个炒作过程中，最大的责任着是新闻媒体，我只是听说他们都聘请了法律顾问，但又有几家聘请了科学顾问，货真价实的科学专家，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法律与我们是不可缺的，但科学同样是不可缺的。近来，在这里有人讨论中国落后的原因，有否定中国传统文化者,有提民主人权者，但我更认为是缺乏科学的精神，中央所提的“科技兴国”将是我们的强国之路，自“五四”时期所提的“科学民主”的口号，将永远是我们前进的旗帜，最重要的旗帜。还有就是那些盲目上“水变油”项目的决策者们，他们应是造成巨额直接经济损失的主要责任者，如果他们为此得到了什么好处，那他们就是贪官，即使只是盲从，也未得到好处，那他也是个昏官，这就提醒我们，一个新技术项目一定要进行细致的科学论证，要有一个有专业人士组成的科学的民主的决策机构，决不能搞一言堂，决不能顺从粗暴的领导意愿。
　　7． 最近有人醉心于钻研“背对背”-不，应许是“面对面”的什么人类身体进化论。当我向他要有关数据时，他只是回答“根本不需要数据”，那么我想，既然这样，找出100个人就可能会给出100种进化论，甚至朱某人自己也可以给出100种说法。朱某人还强调他对孕妇进行了细心观察，认为直立行走是导致难产的（唯一或主要的）原因，听了他的高论，我向孕妇扫了几眼，凭直觉我也感觉朱某人可能是对的，但仅仅是“直觉”与“可能”，难道我们就靠“直觉”与“可能”作出一个科学的论断？举一个关于直觉的笑话，说有一个人抓了一只跳蚤在手上，他向跳蚤大叫“跳”，跳蚤跳走了，他又抓一个跳蚤，把腿折断以后放在手上，然后同样对跳蚤喊“跳”，跳蚤当然不跳了，于是他得出结论“这个跳蚤是个聋子”，好笑吗，谁能告诉我这个人究竟错在哪里，其实在现实世界中我们经常犯这样的错误，因为我们往往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蒙蔽。难产可能有很多种原因，直立也许是其中之一，也许是最主要的，也许什么都不是，这需要做进一步的工作，如果朱先生果真对孕妇有兴趣，我给他一些提议，可以考虑给出不同阶段孕妇体内的压力分布图，将孕妇同其他四足动物例如猪牛兔羊狗等进行比较，对人类骨骼化石不同时期进行比较等。朱大人感慨“无人支持”他的进化论，我想我们应当感到欣慰，因为大家毕竟对伪科学的东西有一定的鉴别能力。近来朱先生又推广他的教育思想，对此本人持基本肯定态度，因为教育是立国之本，科学是强国之路，不过有些地方感觉不畅快但又说不出，希望能有教育工作者同他共同探讨。
　　第三个层次是准科学或朴素科学。当人们经过大量实践之后，不断地进行总结，对事物运行与发展有了一些认识和预见，并建立了一些最简单的模型。它是认识积累的必然结果，是人们走向必然王国的重要一步，不过它离那个王国还很远很远，它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学，是科学的萌芽。中医与气功就处在这个阶段。
　　第四个层次是相科学，它是科学的初级阶段，（正象我们今天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样）人们对事物的认识逐渐加深，建立了较为复杂的模型，只是尚未达到最终的“必然”，人们还不能对事物发生发展及灭亡的全部过程给出详尽的解释并进行控制。这一过程重要的特征是：参数的选取和对状态以及变化过程的量化。了解相科学的基本特征可以启发我们如何将人类实践的经验发展成科学，可以为中医和气功的发展指明方向。下面我将举一个事例对相科学的特征进行描述。
　　人们从远古起就认识到物质有三态（固液气，其它态不在本文讨论之列），以及冷热的感觉变化，但直到近代才选取了温度这个参数来描述冷热的程度，并对其进行量化，取冰水混合者为0度，水气为100度，同时对液气态的挤压程度提出压强的概念并也进行量化，这才导致了后来的玻马及盖吕萨克等经典热力学定律的出台，从而形成了一门相科学，只有到了现代，统计力学的出现，人们已经可以将温度压强等这些本来抽象的概念用一个数学式子表达出来，这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科学。
　　第五个层次当然是科学，这是一个必然王国，也就是说科学只承认必然不承认偶然，如果出现偶然，那也是必然的偶然。因此我们可以使用科学的工具对发生发展的全部过程进行完全有效的控制，当然，这并不是说人类的认识到了这里就停止了，不发展了，因为科学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还需要不断提高它的层次，还需要在未知和知之不多不深的诸多领域进行探索，还需要对原来认为已知的领域进行不断的再认识再提高再加深。
　　到此，大家已经对中医与气功的科学地位有了认识，也就不难理解钱先生上面的论述，他紧接着又说：我们要尽快为中医和气功建立相科学！
　　下面我将就如何建立中医和气功的相科学谈一些我个人的看法，欢迎中医气功界科学界以及广大读者朋友多提宝贵意见。
　　我们先比较一下中西医在诊病方面的不同之处，中医完全依赖望闻问切，而西医虽然也为之，却更多地依靠仪器，这就是为什么中医诊病医生的经验起决定作用，所以使用有效的中医诊断仪器将是一个梦想，一旦成真，人人皆可成为中医专家，并能同西医相辅相成。如何制造这样的仪器，我们应当找个突破口，中医的切脉为诊断的核心，以前有讲大户小姐有病只可隔帘切脉，而医师仅凭此就能诊断，可见切脉确实是门大学问，但对病因病情的感觉确又无法传于他人。如果我们制作一种仪器进行诊脉，由中医界和科技界进行合作，并利用现在各种先进的探测传感设备和计算机处理技术，我认为还是可以一试的。
　　再谈一谈中医理论，我认为过于抽象，只谈一些阴阳虚火等很难把握的概念，不可能有太大的出路，我们要想法选取一些可以量化的参数，即使用虚来表示，也要对其程度引进量的概念，我们去医院检查肝功，还有几个加号之说。这方面希望中医界的勇士们能够冲破传统的束缚，进行大胆假设，积极进取，多多借助西医理论的方法，争取建立起一个可进行操作实践的理论，这是建立中医相科学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一步。但是象我们这样的外行又无法亲自操刀，只能在思维方法上提供一些帮助，否则只能陷入伪科学的泥潭。
　　中草药是中医治疗疾病的主要手段，但其治病机理太玄，即使是入门几年者也难领会真谛，对其量数和搭配等也很难把握，因为这往往要因人而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此我认为我们应当对中草药的成分及治病机理进行研究，这需要中医化学生物学生理学诸多学科研究者通力合作，对各中草药的成分，相互作用，煎熬过程中的变化，以及与人体的作用，整个过程的变化和结果进行详细的研究。
　　针灸是另一种治疗手段，它是建立在人体经络理论之上，又带有很强的经验性。对于什么是经络我们至今也无法测量出，也就无法将其同人身体已可测部分联系起来，这同样又是中医理论发展的一个难题。在针的使用材料上仍局限与简单的“银针”，虽然现在有人搞了什么各种各样的“五行针”，在对经络不能深入认识之前，也只能是试验试验。因此对针灸的研究，应当集中精力搞清经络的本质，即使是无形的，也必然是有质的。必要时我们可以考虑使用力电热声光磁射线粒子流等诸多手段。
　　最后来看气功，这是更玄的东西，因为它可以健体治病等，所以我们仍然不能称它是伪科学，而应当象中医一样划归准科学领域。关于“气”是何物，一直是争论不休的问题。我有一位老师曾同气功师严新先生做过一个实验，即严先生的“气”使激光光谱发生偏转，并在气功有关杂志上联合发表过专刊论文，不过本人持保留态度，因为科学实验讲究可重复性，如不可重复，谁人愿承认你的结果。本人认为对气功的研究应想法探测到“气”，这需要气功师与物理学家紧密合作，进而制造出一种设备产生“气”，这将是生命科学的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