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经直译

蝶梦庄周

那时候，阿难和大众们听闻了佛的教诲，一时身心安稳泰然，意识到自己从久远以来，就已失却了本真的心性，错误的认为与外在的色声香味触相联系的，能够分别想法的意识作为自己的本心。 今日明了了真心，开启了智慧，就如迷失了的婴儿又回到了慈母的怀抱，阿难合掌顶礼，祈愿如来，再显明开示，身与心，真与虚，虚与实，以及现前的生灭心，与不生灭心，这两种对比的真实性相。

当时，波斯匿王站起来对如来说：从前，我还没有领受到如来教诲时，我曾经去见过迦旃延和苦修者毗罗胝子，他们都说，人死后什么都没有就叫做涅槃。虽然我尊奉佛法，但是我现在仍然有疑惑，怎样才能证明知道这个真心，确实是不生不灭的呢？我想现在我们这个法会中没有证到无漏圣位的大众都愿意聆听如来的教诲。

佛对大王说，你的身体现在就呈现在当下，现在我来问你，"你的身体是像金刚石一样常住不会变化呢？ 还是在渐渐地变坏了呢？王答，"我这个身体，现在虽然还没有坏，将来一定要变坏的。"佛问，"你现在还没有衰坏灭亡，何以知过将来一定会衰坏灭亡的呢？"王答："我这个身体，现在虽然还没有衰坏，但是当我观察现在的情形，时时刻刻都在变迁，新陈代谢，永不停留，如火成灰，渐渐地消灭，当然将来会衰坏灭尽的。"佛问，「你现在年龄已经衰老，颜貌和儿时相较，又怎样呢？」王答，"我在童年时期，皮肤组织细嫩光润。后来年龄长大，血气充满。现在年老衰退，形容憔悴，精神昏聩，头发白了，面皮皱了，距离死期，恐怕不远了，怎样可以与壮年时代相比较呢？"佛间，"你的形体与容貌，应该不是在短时期内就衰坏的罢！」王答，"变化实在是逐渐的在暗中推移，不知不觉的随着寒暑的交流和时间的变迁，慢慢地形成今天的状态。当我在二十岁的时候，虽然还算少年，实际颜貌已比十岁的时候衰老了。三十岁的时候，比二十岁又衰老得多了。现在六十二岁，回忆起来，觉得五十岁的时候，也比现在强壮得多。我看这种变化，暗中在推移，不是十年，也不是一年一月一天的迁易。实在是每分每秒，剎那剎那，念念之间，不会停止地随时变化，所以断定将来一定会衰坏灭尽的。
佛问："你看到变化，迁改不停，悟到身体生命一定会衰坏灭亡。但在变灭的过程当中，你还知有一个不灭的存在吗？"王答："我不知道有这个永不坏灭的存在。"王答："我不知道有这个永不坏灭的存在。"佛说："我现在指出你这个不生不灭的自性。让我问你你在几岁开始见过恒河的水？王答，我在三岁的时候，跟着母亲去祭天，经过恒河，那个时候就知道是恒河，看见了河里的水。佛问，你刚才说，你的年龄随着岁月在变迁衰坏，你在三岁的时候，看见恒河，到十三岁的时候，再看见恒河，

佛问："你看到变化，迁改不停，悟到身体生命一定会衰坏灭亡。但在变灭的过程当中，你还知有一个不灭的存在吗？"王答："我不知道有这个永不坏灭的存在。"佛说："我现在指出你这个不生不灭的自性。让我问你你在几岁开始见过恒河的水？王答，我在三岁的时候，跟着母亲去祭天，经过恒河，那个时候就知道是恒河，看见了河里的水。佛问，你刚才说，你的年龄随着岁月在变迁衰坏，你在三岁的时候，看见恒河，到十三岁的时候，再看见恒河，它的水又怎样了呢？王答："河水还同我三岁时所见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现在已经六十二岁，河水还是没有变样-------“此暂时比喻河水不变，为了要彰显见性不变”。佛问："你现在自悲老大，发白面皱，形貌身体，比童年的时候衰老，等于换过了一个人身。但是你观看河水的见精---能见的本能，和从小童年时代观看河水的能见本能，是否变动衰老了呢？"王答：这个见精，并未变动衰老。
佛说：你的身体面貌虽然衰坏，但这个能见的见精自性并未衰坏。会变迁，有生灭的，当然会变坏，那个不变坏的，自然不生灭、不变迁、也没有生死了。怎么会受你的生死的影响呢？ 你何以引用末伽黎等人的话， 认为此身死后便一切完全什么都没有了呢？ 听了如来说法，波斯匿王确切知道身躯死亡，并不是完全归于寂灭，而是舍弃了现前的生命，又走向了新的生命，于是，他与大众获得了如此未曾有过的领悟而欢欣快乐。

蝶梦庄周

这时候，阿难起座，合掌顶礼，长跪对如来说：世尊，假如我的这个看见,听闻之本能，确实是没有生灭的话，那么，为什么世尊说我们这些人遗失了本能，从而行为做事都是颠倒的呢？祈愿如来慈悲关怀，为我们洗涤世间的污垢。

这时，只见如来垂下金色手臂，将手指向下指示，然后问阿难：你现在看到了我的母陀罗手，是正还是倒？阿难回答：在世间一切众生来看，这是倒。但是我不知道哪是正哪是倒。如来对阿难说：如果世间众生以这样子为倒，那么他们以什么样子为正呢？阿难回答：如来将手臂竖直，将兜罗绵手向上指向天空，这就叫做正。如来随即竖直手臂，对阿难说：假如这样子为正，那么不过是与刚才的样子颠倒过来，上下交换而已。你们仔细观看，就会知道你们的身体，与各位如来清净法身比较起来，如来的法身叫做正遍知，即真正了知一切法。而你们于无常、苦、空之身，妄想能得到常乐我净，这种妄想颠倒业力，能够感应而得到这样的身体，所以叫做性颠倒, 你们再仔细观想，你们的色身与如来法身比较, ，你的色身被称为颠倒, 既然称为颠倒, 有了这个颠倒的名称, 那么颠倒之处在哪里?
阿难与众人一时目瞪口呆，他们看着如来，竟然不知自己身心的颠倒在那里。如来恩赐慈悲，悲怜众生，于是发出海潮般的妙音，告示法会中各位：我常说，十一种色法与八种心法，及五十一个心所法，二十四个不相应法，六种无为法（唯识宗的百法明门论）及四种诸缘，都是真心所显现出来的。你的色身，和识心，都是由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出来的。为什么你们遗失了原本属于自己妙明真心呢。真心是那样的圆满奇妙，如珍宝般的光明，奇妙。

而无始以来，想要在了别中产生迷茫。以晦昧混沌为被了别的对象， 混沌之空在搅扰中，结合暗境产生了物质的四大。色-物质夹杂无明妄想，造成五蕴-色，受，想，行，识 之色身成为众生。

聚集种种因缘，使六尘从眼耳鼻舌身意进入。便生出分别计度之心（计度-计算，衡量），造成内心摇动不息，向外乱跑（对应外部的色-物质，声音，气味，食味，所感受的触），终日昏昏扰扰，把此计度分别之心当做自己的真心本性。既然迷惑这种现象，认为是自己的心性，就坚决误认心性自体是存在于生理色身之内。殊不知身心内外，以及山河大地，乃至无边无际的虚空，都是这万有本源灵妙光明的真心自性本体功能所产生的东西。只是一般人见不到这个事理的实际，认为自己一身是我，困于这个小天地之中。譬如要见海的全貌，却抛弃了海洋不肯信任，只去看大海中所起的一点浮沤，认为已经看到了无边的大海。所以我说，你们都是愚昧当中的迷人。画地为牢，自甘舍大而取小，迷心认物，不能游心千方之外者。例如我的手，上下交互掉换，你就不知道哪样是正的，哪样是倒的，实在太可怜悯了！"（其实上指下指都是手，由于世间的观念认识，确定它的状态有所差异，而有正和倒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