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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厚朴一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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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4 18:41: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各位领导、老师,各位同学:

天公不作美,今天下午风雨交加,交通阻塞,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们激动和兴奋的心情。

请先允许我向厚朴老师们和同学们介绍参加毕业典礼的来宾: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李大宁副局长、我的老校长北京中医药大学龙致贤教授和夫人施雪筠教授、朝阳区卫生局中医科科长冯传有先生、北京崔月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主任张晓彤先生、平心堂中医门诊部主任刘敏女士、我的师父裴永清教授、著名中医专家樊正伦教授,还有我们的同仁当归中医学堂的李永明先生和姚遥女士、御源堂堂主我的亲妹妹徐文波大夫、正安学院的朱晓玲、东源文际的蔡晓东先生。


老师们、同学们,八十多年前,20世纪30年代,在中华民国察哈尔省大同市,有一位青年小学教师身染重病,后被中医治好死里逃生。他由此立志学中医,于是到天津拜在张锡纯先生门下学习中医,学成以后就弃文从医,悬壶济世,成为在晋、察、冀、内蒙、绥远一带著名的中医大夫。他叫马衡枢,一九五六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由李德全部长颁发给他全国名老中医银质奖章。

五十多年前,20世纪60年代初,有一位二十出头未婚姑娘,本来是大同市委的一名干部,因为饥荒期间接济她的父母省吃俭用,加上过度劳累,染上了肝炎。她起初是寻求中医的治疗,后来干脆拜在了马衡枢先生门下,开始用自己午饭后和晚饭后的时间去跟马先生学习中医。马先生教给她两句话六个字“业余学,身家用”,就是说也许你学习中医不是为了变成一个大夫,但是一定要学好它照顾好自己。她追随马先生学习中医数十年,尤其擅长在妇科儿科疾病治疗,获得马衡枢先生肯定。最终她脱离了行政队伍,通过考试成为一名中医师,她就是我的母亲魏天梅。

四十年前,20世纪70年代,在山西大同,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背着《濒湖脉学》,他还背过《药性歌括》和《汤头歌诀》,他还在灯下一笔一划帮母亲抄写繁体版的《黄帝内经》等医书,那个人就是我,指导监督是我的妈妈魏天梅。所以在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我要干什么,我要做个中医大夫。

二十八年前,也就是一九八四年,我如愿以偿考入了北京中医学院,在那里接受了六年系统的中医西医教育。但这远远不够,更为荣幸的是,在中医学院学习期间,结识了裴永清老师,当时裴老师就是我现在这个年龄,他的职称还是讲师,但是他的临床水平和讲课的水平深深地打动了我们。最早我是代表学生会请裴老师搞讲座,后来就跟随裴老师出诊抄方。在那会儿还是只有一个单休日的礼拜天的下午,骑着自行车跟着老师去抄方,从那里耳濡目染,就像厚朴同学今天跟着我抄方一样,感受并相信中医能用简便廉验的方法,帮助别人解除了痛苦。

二十二年前,1990年我大学毕业留校附属东直门医院从事行政管理工作,有机会脱产进修学习英语一年,参与筹建外宾门诊,后来调到大学校办工作。虽然脱离临床,没有亲自诊治患者,但是对中医的发展和传承有了深入、全面的思考。


十五年前,1997年我的命运迎来了最大的转机,龙致贤校长力主选派我出国讲学,使我回到了专业领域。而在美国的讲学时候我碰到了恩师周稔丰先生,是他给我点穴治病,教会了我诊断和针刺的方法,使我对中医的了解有了更进一步更深入的体悟。

回顾这一切,其实就想说一句话,也许三十年、五十年以后你们会向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徒弟介绍你学医的经历,提到厚朴提到我,提到在厚朴为你们讲课的这些老师们。中医就是这样一代代传承下去,不绝如缕。希望如此!
   在一九一一年北洋政府建立的时候,当时是由一些到西方国家学西医回来的人把持卫生医疗管理,他们奉行取缔中医医疗和师承教育的政策,并且不准把中医纳入国民教育体系。一九二九年,国民政府当时在南京试图通过“取消旧医,扫除障碍”的法令,当时全中国的中医团结起来在上海开会到南京请愿,终于迫使当时的国民政府没取消了这个法案。在此之后,中医界深深的认识到,我们以前的师徒教育可能不适合现代社会的需要。于是北京四大名医孔伯华施今墨先后创办了北平国医学院和华北国医学院,探索在中医师承之外的学院制教育,尽管这两所学院仅仅维持了10余年,但是为北平为国家培养出了一大批中医人才。

在建国之初,当时的卫生部又推出余云岫当年那种灭绝中医的政策,一九五四年,党和国家及时纠正了这个错误,这才有了一九五六年四大中医学院的创立。我也是中医学院教育的受益者,不能否认它对现在中医的发展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它确实也存在着盲目照搬西医的教学模式、否定中医的多学科多样性,以及否定中医的师徒口传心授的那种无言的交流等问题。所以,探讨如何在现代化的中医学院教育和中医传统的师徒教育之间,找到一种契合,找到一种更新的更符合人性符合中医的办学模式,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课题。老子说“不敢为天下先”,无数的中医前辈的努力下,做为后来人我们应该做出这样的尝试。三年前我们开办了厚朴中医师承教育一期班,缘由在哪儿,缘由也和当年孔伯华先生办国医学院是一样的。

大家还记得二零零六年,国内掀起了一场反中医、灭中医、要取缔中医的运动,在这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和平心堂张晓彤主任聊天,张晓彤主任就提出我们要办中医的讲座,我们要传播自己的理念。在和张总聊天之后,我自己默默列出一个书单。我和张总说,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办中医教育的话,我把它设定是三年,在这三年我要给学生讲这些课。2006年我参与了平心堂的中医公益讲座,2007年我开办了1年期的《黄帝内经导读》课程,2008年又举办了《经络腧穴》一年制课程。2008年底我被梁冬拉去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做了一年的《重新发现中医太美》解读《黄帝内经》节目,这个节目办了一年多,影响了数百万人,迄今仍在广泛发酵影响到了海外。经过几年的探索,终于在2009年我下决心尝试办三年制中医师承教育,于是就有了厚朴一期。我没想这个心愿得到了实现,也没想到我能坚持三年,坚持讲下来,把厚朴一期办起来。

我要感谢我们赶上了好时候,二零零七年卫生部和中医药管理局颁发了中医师承教育的规定,我们在驻地又得到了朝阳区卫生局和其他各方面的支持。我更要感谢的是在厚朴这三年的教学过程中,有一半的课程是由我请来的、有真才实学、德高望重的老师来支持我这个工作,使我们一起把这个课程成功办下来。
    我想回顾一下历史看一下现在,我们厚朴没有搞开学典礼但是我们搞了个毕业典礼,我们默默地开始,但是三年来的努力逐渐得到各方的认可。这个毕业典礼并不是我们学习的结束,告诉大家,这是学习的开始。我从北京中医药大学毕业后的第七年,才觉得自己进了中医的门。我教大家学中医,无疑让大家少走了很多弯路。即便如此,你们的路还要自己走,你们刚刚开始。我希望这种教育是终身的。

我希望在今后有的同学能够去考取医师,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做一个中医的宣传者、鼓动者、歌颂者,做一个经营者和管理者。医学的边界不是仅仅局限在给人看病,它的范围是很广的。我们正在申请开新的门诊,我们将搬到了新的地方,那个大门永远为我们厚朴一期的毕业生以及肄业生打开,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继续学习。只要厚朴存在,哪怕我不在了,希望还在、厚朴还在,希望这个小小的种子能够生根、发芽、开花,能结出更多的果实,能够惠及影响到更多的人。

对于厚朴的教学,我给自己打勉强及格。因为我算了比例,坚持三年毕业学生34名的学生和刚开始报名的57位学生相比,正好刚过百分之六十。厚朴需要总结很多经验教训,我们已经把在第一期总结的一些经验教训,汲取改正,在第二期的教学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些经验教训是什么,第一,要承认中医的多样性,但是在初学中医的时候一定要坚定的跟定一个人去学。我们刚开始好像想要把所有的名师都请来,对大家是不是就好,还是要让他们的理念是一致为好。《黄帝内经》也不是一人一时之所作,它里面也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如果在刚学中医的时候大家就贪大求全的话,很可能将来就无所适从。第二点,我想还是那句话,要多临床,大家一定要在练习中、实习中把握自己。第三就是一定要考试,而且要严格考试。

同学们、老师们,万事开头难,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厚朴一期是个良好的开始,我为你们骄傲,也相信你们一定为此自豪!

感谢光临的各位领导、老师和朋友!


  (以上内容由本人根据当天2012年10月21日讲话录音整理润色、感谢黄剑整理、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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