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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应秋先生在女儿眼中会是什么形象呢?快戳进来了解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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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3 02: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每天一期,陪伴中医人成长。这是中医最多的微信平台——中医书友会第472期内容。新书友可点击上方蓝色小字快速关注。
  作者/任廷苏 ⊙ 编辑/闫立彬 
  

  导读:任应秋老先生是编者最喜欢的中医大家,没有之一,所以当年怀着顶礼膜拜的心情来到了任老初创业的地方,成为了其众多徒子徒孙中的一员。今日与大家分享此篇任老女儿对其父亲的追忆性质的文章,一起感受名医名师鲜为人知的为人父的一面。
  
  我的父亲任应秋
  今年是我父亲任应秋诞辰100周年,他离开我们已经30年了。可是父亲在我心里,从未离去。他微笑时的样子,时常浮现在我脑海;他宣讲时洪亮的声音,诵书时那抑扬顿挫的腔调,常常在我的耳边响起……因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父亲最偏爱我。

父亲是我心中的偶像

  父亲不仅长得英俊潇洒,而且派头十足。他平时很注意自己的仪表,讲究卫生。
  父亲一生喜欢读书,记得文革前住东直门医院家属院时,那时的书房比较大,藏书也最多(文革后就损失了很多)。每到周日,父亲总是先要把书架上的书一函一函地取下来,用刷子一点点地刷干净,再一函一函放回原处。每一个函套的书名,都是他亲自用印刷体书写。我见过无数次他写书函的情景,先用铅笔打好底稿,再用毛笔描黑,最后还要用红色毛笔勾上红框。
  
小时候父亲一有空就会给我读书,或讲故事,现在还能想起来的就是《不怕鬼的故事》、《消息树》和《三毛流浪记》。《不怕鬼的故事》是文言文,父亲读几句,再用白话给我讲一遍,我能听得出来,他发挥了很多。现在想来,父亲的帅气,不仅是外表,更重要的是他内在的那种独特的气质,深深地感染了我。他严谨、积极的工作和生活态度,深深地影响着我,让我受益颇深,一生受用。

父亲是大学问家

  父亲在我的心里是一位大学问家。父亲的书房三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中医书占了绝大多数。父亲的藏书很多,临终前捐献给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图书就有1452种,6000多册这些图书都是父亲用自己的稿费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父亲的文史哲功底相当深厚。父亲从4岁就学习《十三经》,并曾问学于经学大师廖季平,打下了深厚的国学功底。父亲精通诗词歌赋,他常常把生活中的趣事用诗词形式表达出来。
  上世纪40年代,一次读书困倦后,父亲提笔写到“人生不满百,医药有岐黄,兴尽书难读,病余倍凉,桐荫窗早暮,月白独无光,卧听天阶寂,松风入梦长”。一次父亲看到一所荒废的学校旧址,他这样写道:“破瓦堕垣故学宫,虚堂佛像尚青红。百年大计殊难必,三代明条理所同。校重一乡怀子产,室留半壁补文翁。秦镌晋拓荒凉甚,俯仰先贤化育功。
  1965年,父亲随医疗队进住北京延庆康庄,除了看病外,还要与农民同吃同住。当时父亲被派到贫农任秀家寄宿,他是这样形容当时的情景:“炕头小桌对方窗,饭软茶甘分外香,谈笑无殊亲骨肉,桑田沧海话来长。知识分子与贫下中农融洽的气氛,被这四句诗活灵活现地表达了出来。
  父亲是高明的医生
  小时候我最乐意干的一件事就是,放学后去父亲的诊室等他下班一起回家。每次到了诊室我会在一边静静地看他如何给病人看病。常遇到病人从药房急忽忽地赶回来,让父亲在某味药旁再签一下名字。后来才知道,父亲在某些用药剂量上,开的往往比常规用量大,药房怕出问题,就要求父亲在药名旁再次签名,以表示认可。父亲一生从没因此而出过医疗事故,说明父亲在用药上是有自己独特的心得的。
  文革后,父亲几乎没有正式出过门诊,但是他的病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办公室和家中,都是他为病人看病的地方,对某些行动不便的病人,父亲还会送医上门。学校同事的朋友、子女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只要有人来求诊,无论他有多忙,他都会认真诊脉开方,不取任何报酬。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长大后也一定要当像父亲一样的医生。
  他一生为中医事业奋斗。早在1936年22岁的他就在《光华医药杂志》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文章,名为《现代业医之三大障碍》,文章中呼吁“愿吾同业诸公,共起而图之,不然国医药之前途,亦难堪设想也。”
  青年时的他就对中医事业充满了热爱。看到了这些话,我理解了父亲为什么能在国民党要消灭中医时,奋不顾身大声激呼“教育部不准中医学校立案是何道理!”理解了在新中国中医高等教育初期,为什么会参与执笔写了“关于中医教育计划的几点意见”,后被称为“五老上书”的意见书。
  
父亲是一位有思想、有担当、负责任的人。他不仅敢说,而且身体力行。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大刮消灭中医风,他不仅旗帜鲜明地反对,同时曾一度积极参选国大代表,就是想通过当选国大代表,去为中医争取权益。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影响了他几乎一生的政治生命,长期以来被定性为有历史问题的人,直到改革开放后才得以彻底平反。


  “五老上书”后,父亲不仅亲自为第一届的毕业生补讲《内经》,而且经常挑灯夜战,那时的教学环境不好,父亲就在家门口支上一盏灯,为学生们逐字逐句地讲,同时还为当时的青年老师上小课。
  在研究整理中医文献上,父亲更是倾尽他毕生的心血。如父亲1957年在图书馆看到《医学启源》一书,便借回家,在母亲帮助下手抄了全本,但由于原版脱误较多,父亲就决定自己重新校注一遍,1964年初步完成。1965年,他在上海图书馆见到了元刻本,拍照带回,并开始了第二次校勘工作,直至1977年,该书终于由人民卫生出版社排印出版。
  父亲还创建了各家学说课程,使其最终成为中医高等教育必修课。父亲从事中医事业50年,在中医高等教育、中医理论体系研究、中医学术流派研究、中医古籍整理等方面,贡献卓著。
  
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一没有当医生,二也没能像父亲那样有广博的学问,但他的人品,以及他的工作态度、生活理念,却对我的影响极其深刻,我一直以父亲为榜样。

父亲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本文摘自2014年8月29日《中国中医药报》,由中医书友会(微信号zhongyishuyou)编校发表,尊重知识与劳动,转载请保留版权声明。投稿邮箱:tg@linglan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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