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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医 与 真 善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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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2 20:27: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该文发表于《亚太传统医药》杂志2005年第4期。经世界学术成果研究院学术委员会专家评审团筛选论定,“该成果题材新颖、见解独特、立意清新、结构严谨,具有很高的专业水准及参考、交流价值,并被评选为‘世界重大学术成果’,或特等奖。”拟将全文刊登在将于2006年12月由世界文献出版社出版、海内外公开统一发行的《世界重大学术成果精选》(华人卷2)上。不了解老师者,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自己枉造口业——吴
           在某场演讲后的自由提问时间里,有学子问:“请问老师,中医与真、善、美有什么关系吗?”我说:“问得好!中医其实就是真,就是善,就是美。为什么呢?我曾经写过一段新中医人心语 —— 继承和运用祖国医学是一件极为快乐和有意义的事。这是因为祖国医学最是真、善、美的结合。真,是因为它是体系完整的一门科学;善,是因为它是救人病痛的一门技术;美,是因为它还是愉悦无穷的一门艺术!”
           科学、技术与艺术,这是我人对中医的定位。这个定位是正确的,只要我们走进了中医,获得了中医的受用,那就一定无法否认中医就是真,就是善,就是美,就是真、善、美的完美结合。
1、中医是真 —— 科学
           真者,科学也。什么是科学?科学就是对客观事实的研究,研究客观事实发生、发展、变化甚或毁亡的规律。科学是学理性的,是从理论上对客观事实规律的系统认识,是对客观事实内外规律的系统把握。
            医学是最能体现科学的学科之一。它在理论上研究的是人体生理、病理等生命现象发生、发展、变化或消失的一系列规律。其中,西医学是滞后的烦琐精细的纯生物性形质过激医学,而中医学首先是人道中庸医学,它主要是把人放在天、地、人或风、水、情的大环境里边来研究,有一整套对人体身心疾病发生、发展、变化规律的特殊认识体系,堪称人间的大医学。
           作为大医学,中医包括了上医学和下医学两大组成部分。上医学部分是真正的人医学,人医学研究的对象主要是人体形而上的气质性存在。这种存在就是人体的精、气、神,具体化即人体生命的宏观基本要素,包括作为生命能量的精、作为生命动力的气和作为生命物质的津与血。精、气、津、血,我在新中医理论体系中,称之为生命元素。生命元素在生理条件下是始终保持按着一定的途径安分守己地顺畅流通的,其消耗、补充与融合,吸纳、转化与排泄,都是相对平衡的。这种相对平衡一旦遭到破坏,人体即进入病理状态,使身心健康受到影响。这时,对此的治疗正是上医之所长,而下医多半无能为力。但当这种相对平衡被破坏到器质性病变的时候,从前上医就要说了:“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上医骄傲地说:“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哲学认为,观察和体验形成观念,而观念又能决定一切。中医在思维上有两大观念,这两大观念,一是人境相应观,二是动态联系观。咱们的先辈中医人通过仰观天、下临地的累积观察,发现了人首先是受自然环境、其次也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并形成了深刻的相应关系。人是自然和社会的产物,本来就是与天、地、人相沟通(天、地,体现在堪舆学上即是风、水,风水不是迷信;人,体现在心理学上即是情,问世间情为何物?)。其与所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无时无刻不进行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通与往来。具体是,通过肺系,主要是皮肤与鼻,人与天通;通过胃肠系,主要是口与二阴,人与地通;通过心脑系,主要是眼与耳,人与人通。人因为三通而与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相应(即人天相应、人地相应及人人相应),自然环境有什么风吹草动,社会环境有什么异样变化,人体都必定会相应地在生理上或心理上作出反应。这就是中医的人境相应观。
           人境相应,人与自然环境相应,即人天、人地相应,主要是在生理上的相应,然后或同时,也可通过生理影响心理而作出心理上的反应;人与社会环境相应,即人人相应,主要是在心理上的相应,然后或同时,也可通过心理影响生理而作出生理上的反应。人的生理与心理分别是人体进行生命活动的硬件和软件,通常连称为“身心”。身与心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身心正常、协调,则人体健康无病;身心异常、失调,则人体多表现为病,或者身病,或者心病,更多者为身心同病。
           中医另外一大思维观念是动态联系观。咱们的先辈中医人通过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的观察,特别是通过自身疾病的深刻体察,发现一脉不和,周身不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现象,于是凭借天才的内证实验,确认了人体自身动态联系规律的存在,从而形成了针对人体自身的动态联系观。这个动态联系观认为,人体是一个充满着生命活力的复杂整体,这个复杂整体的生命元素之间,各个功能系统之间,以及各系统形质部分的左右上下、内外表里之间,都有复杂而非线性的联系关系,这种联系关系并不是机械地静止不动的,而是始终处于不停的运动状态之中;运动是联系的,联系是动态的。
            依据动态联系观,可以顺理成章地推知:人体里面的脏系信息必然反映在体表,而表现为某种特定的外征,因而通过体表特定的外征,便可以得知体内某一特定脏系的信息变化。这就形成了中医学司外揣内、见微知著的诊病特色。中医学中还有很多特色,比如此病治彼、未传先截的施治特色等等,都是来自于这个动态联系观。
           这就是中医作为人医学的上医学。这个上医学的学理可以说是其它任何医学科学 —— 当然包括现在太过发达、普及的兽医学似的纯生物性西方形质医学等等,都望尘莫及而黯然失色的。对这个人医学,你能够认为它不真吗?它不科学吗?它不是科学吗?
             中医学之能够区别于其它所有医学,而成为无可替代的大医学,就因为其人医学的学理特质。不幸某些自以为学贯中西的博学鸿儒,其实并不认识中医首先作为人医学的学理特质,却狭隘地自觉不自觉地站在纯然形质的角度大言不惭地以“科学”霸主自居而鄙视它,或者以中西医结合的名义加以意淫、强奸和阉割,试图把它另外科学化、西医化、兽医化。这年头,由于兽医性科学的喧宾夺主,咱们中医人欲做上医而不得也!
           那么,无法做上医怎么办?还好,作为大医学,中医还有下医学部分。下医学也是中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医历史上,以下医高手名世的大医,当数三国时期的外科医家华佗。华佗刮骨疗伤、剖腹理肠的下医学水平从技术上,在全球范围内达到了当时的最高境界。可惜天妒奇才,权力为害。华佗之后,中医下医学的外科一蹶不振。
          下医学是近乎兽医学的形质医学,它建立在看得见摸得着的解剖学理上,研究的是人体形而下的器质性存在,具有精粗之分。由于咱们最早的中医先辈都主张“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素问•四气调神大论》),重点主要在研究形而上的气质,治未病,而不怎么在意形而下的器质,治已病,因而下医学部分很粗,不发达,以致后来王清任在《医林改错》著作里边很有意见。这方面,自傲的西医学了不起,咱们应当向西医学习,不可固步自封、夜郎自大。要在保持中医自身固有特色与特长的同时,把纯技术性的西医“拿来”,补充和丰富咱们中医的下医学。
           但是千万注意,“我们吃牛肉不是为了变成牛,我们学习西方不是为了把北京变成纽约”(网上医人语)。同样,我们把西医所长的东西“拿”入我们的下医学部分,也不是要把整个中医变成西医。中医的下医是在上医学指导下的非纯生物性的形质医学,毕竟不能完全等同于兽医似的西医。何况作为纯技术性的生物形质医学,已够发达了的西医学本也不是、也不屑由其它医学变来,你我中医人何必一相情愿、自作多情!
               中医作为大医学的两个组成部分,似可作如下归纳:
上医学 —— 纯然人医 —— 治未病 —— 不战而屈人之兵防患于未然
下医学 —— 近似兽医 —— 治已病 —— 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亡羊补牢
2、中医是善 —— 技术
            什么是技术?技术是对科学的实际操作和应用,是科学的物化体现。中医在对疾病的诊断与治疗上,自有一整套与自身学理相应的可供操作的技术体系。但是,技术就是善吗?不一定,须得看那个技术是有益还是有害,是人道还是霸道。中医的技术怎么样呢?咱们从中西医对疾病的诊断与施治上来看。
             在诊断上,根据动态联系观,中医司外揣内,见微知著,不用打开人体,不用搜集什么作化验,更不用把外界的工具置入体内,而是以虚握实,仅凭无痛无损的望、闻、问、切四诊,就可以把疾病八九不离十地了然于心,让病家少受多少罪!西医不同,由于它是建立在精细解剖学基础上的纯生物性的形质医学,它必须着眼于疾病的看得见与摸得着,要不然就找不着北,而无从施治。但这样一来,就只好把活生生的人给忽略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往往见病不见人。所以我说,西医学近乎兽医学。这实在不是对西医的不尊重,而是一针见血地揭示客观事实。
            遗憾的是,如今的中医人 —— 当然包括我等,其望、闻、问、切四诊功夫的修为都已经不怎么样了,只好“与时俱进”,引进了西医的查诊,最终导致了病家对中医诊断的不信任,不得不什么病都拜托西医查这查那、照这照那,折腾够呛。当然,有些查诊肯定是必要的,尤其是无创损性的查诊。但是咱们不要用进废退,而忘记了自己作为中医人所应具备的望、闻、问、切的四诊修为,我们毕竟是中医嘛!
            治疗上,西医往往只针对于疾病的结果,比如细菌、病毒、炎症溃疡等等。实事求是地讲,在病情急重而患病的人总体能支持的情况下,这确实很有效,且多能立竿见影,颇符合“邪重致病,祛邪所以还正”的中医理论。但是通常过分。由于诊断上见病不见人,而直接导致了治疗上的顾病不顾人。常常敌我不分,顾此失彼,因小失大,得不偿失,或者治了彼病导致此病,反复治此伤彼,治彼害此,扬汤止沸,穷于应付。比如放化疗,比如截肢,比如消腹水,比如治SARS,等等等等。中医不然,中医能力避太过和不及的一刀切,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地扶正以祛邪、攻邪以还正或还正与祛邪同施。釜底抽薪、提壶揭盖、增水行舟、引流分洪,以及开门逐盗、擒贼擒王,等等,这些来自日常生活或文化积淀的常识被中医引入治法之中,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应用得淋漓尽致,完美绝伦。攻邪不伤正,扶正不恋邪,西医能吗?咱们中医能,为什么?“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我”的什么心?就是给孩子倒洗澡水不要把孩子也一同倒掉 。
            比如治疗乙肝,西医就只看到乙肝病毒,想办法直把乙肝病毒杀死,以使那几个“加”(┼  —— 阳性)立马变成“减”(— —— 阴性),加号变成了减号,乙肝病就算治好了。从理论上讲,西医这个思路是无懈可击的,可事实上,针对乙肝病毒用药的狂轰滥炸,好不容易所有检查数据、化验指标都正常了,好象病没了,但结果人也该入土了。
             西医对曾令国内外谈虎色变的SARS非典肺炎的治疗同样如此,管你后来死不死于后遗症 —— 股骨头坏死,只要当时不死于非典型肺炎,那就表示了我对SARS治疗的成功。
            中医就不同。它不知道什么乙肝病毒、SARS冠状病毒,也不明确也无须明确什么细菌。它认为,这些什么细菌什么病毒,它们的存在或猖獗,不过是在病原条件下,人体生命元素失常的结果。生命元素的失常,使病毒或细菌获得了适合其大量繁殖或生存为害的生态条件与环境,中医就要消除这个有利于病毒或细菌的生态条件与环境,而不一定直接杀死什么病毒什么细菌。不消除其生态条件与环境而指望杀死细菌病毒,那是头脑简单的武夫的愚笨做法,不是智慧的谋士的聪明做法。细菌病毒可是轻易能够杀绝的?杀绝了,怕也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人也完了。中医呢,作为大医,其实也并不一味地反对攻邪,中医还有攻邪派哩(以金元时期医家张子和为代表)。但它非常讲究攻邪的策略,有勇有谋,而不是一味地蛮干。并且很讲究适可而止,比如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决不太过(《素问•五常政大论》)。从西医与中医对SARS治疗泾渭分明的结果,足可看到这一点。西医让完全接受其治疗的SARS病患者后来付出的惨痛代价,应该值得医界内外深刻反思。
            从上可知,在医之技术上,不论诊断还是治疗,中医最为人道。虽然凡医学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居心良善,然而却有措施与结果良不良善之别。真不一定就善,善不一定就真,如果不细究的话,比如科学与宗教。但中医却真而且也善。何谓中医?在论文《新中医还正祛邪论》中,我说道:“中医者,非独中国医学之谓,乃力避太过、不及之中庸医学之称。一语双关,可谓用心良苦。对此,国内和世界医学界应有共识。”
           中医的慈心,中医的善,至今并不为医界内外、民众国人所广泛认识。中医只得独处一隅,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摇头慨叹:谁知我心!
3、中医是美 —— 艺术
            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可以悦人耳目、给人美感、供人享受的柔性门类,比如文学、绘画、书法、舞蹈、音乐、雕塑与建筑等等。艺术讲究的是美,美是艺术的特质,可以说艺术就是美。我说中医是美,是因为中医是艺术。中医为什么是艺术?艺术体现在中医的哪一些地方?
           首先,咱们从中医的内涵构架上看。由于中医重点研究的是人体形而上气质的生理、病理与治疗,因而与绝对写实性的西医学比较起来,它主要是写意性的医学。它当然也有解剖写实的部分,咱们看《灵枢经》就知道。但那很粗俗,不是整个中医的重点。绝对写实,那不是艺术,不可供欣赏,只可供实用。比如照片与绘画、报道与文学。
               照片与绘画:照片是绝对的写实,是真,而绘画是写意,比如只追求神似的中国画。西洋画虽然写实,竭力追求真,但也只是为了逼真而到底不是真。不是说“江山如画”吗?画比实际的东西更美。有一张名画叫“蒙娜丽莎”对吧?你我可能还能记得她那“永恒的微笑”。
             报道与文学:报道基本是原原本本地忠实反映现实生活的事实,属于日常应用文的一种;文学是影响人灵性的东西,是人们对生活的感悟,包括诗歌、散文、小说之类,与报道不一样,它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显然,照片、报道是实用,而绘画、文学却是艺术。此外,有些艺术不仅可用于欣赏,供人的享受,还同时也实用,比如摄影,比如建筑,等等。
            中医就如摄影与建筑。一方面它有真,有对真的粗略写实,因而实用,数千年来历代医家的医学实践足以证明这一点,而且咱们今天的中医人还在倚重它治病救人。另一方面它对真所作的是艺术的再现,不是机械死板的写实。比如肝、心、脾、肺、肾五脏,它是有解剖基础的,但它并不完全等同于实体的脏器,它是以实体脏器为基础的五个不同而又关联的功能系统,即脏系。人们不理解:西医可以把一个人的脾切掉,切掉以后,为什么中医还可能说这个人脾虚,并且大肆开一些扶脾的药?这根本是不了解中医的缘故。还有,中医说“肝气郁结”,那就意味着肝有问题,可是照光照片B超CT查血化验,分明没问题嘛!西医人对此基本都嗤之以鼻,认为你们中医太不可思议。其实,不独行外人不了解中医,就是行内不少学中医、搞中医的人对中医也未必真正了解。常见很多学过中医的人 —— 主要是科班出身者,或者临床叛变,战场倒戈;或者著书作文,反戈一击;或者借中西医结合,对中医釜底抽薪。他们除了借冒皮的泡沫中医名利双收,并没有获得真正中医的受用。
               那么,中医是如何再现艺术的真实?我们还是就五脏来说。由于中医的五脏是建立在粗略解剖实体基础上的功能系统,五脏功能系统之间的关系不方便完全从实体解剖结构来获得解释,因而必须借助一个适合的工具,这个工具就是五行。五行是中国最早哲学的内容,它借助于木、火、土、金、水五类名物的特性与五类特性之间的关系,而化繁为简地把所能观察到的宇宙万物都有机地联系了起来。比如季节上的春、夏、长夏(梅雨时节)、秋、冬,气象上的风、暑、湿、燥、寒,方位上的东、南、中、西、北,颜色上的青、赤、黄、白、黑,等等,都分别归属于木、火、土、金、水五类名物特性。中医引进五行,把肝归属于木,心归属于火,脾归属于土,肺归属于金,肾归属于水。如此,五脏的功能通过五行及其关系就得以顺利地获得圆满的解释。事实证明,这是极具天才的发明。
             五行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中医人都知道,一是相生,二是相克,相生相克同具,就叫生克制化。相生者,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依次相生;相克者,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间隔相克。
            五行之间的生克制化关系,有一个外圆内含五角星的编制图,那是一个多么完美而漂亮的艺术构图!中医研究五脏复杂的生理、病理关系,以及消除病理、恢复生理的治疗法则,就是以那构图来进行思维的。比如肝脾关系:肝调血主畅气,易阻易亢;脾摄血主升气,易虚易溢。肝木克脾土,克者,勿使太过、不及之谓。病理条件下,多出现木旺乘土或土虚木乘,前者即当归芍药散证,表现为“1、腹中诸疾痛,面色萎黄,舌体淡胖。2、妊娠腹中绞痛。3、妊娠或产后下利、腹痛、小便不利、腰脚麻痹无力。4、眼目赤痛,兼见头眩、涕泪甚多。5、肝脾肿大”(参陈潮祖著《中医治法与方剂》第四版);后者即痛泻要方证(白术芍药散证),表现为“肠鸣腹痛,大便泄泻,泻必腹痛,泻后痛缓,舌苔薄白,脉左弦右缓”(参邓中甲主编《方剂学》新世纪规划教材)。中医有句名言熟语: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这句熟语,就来自于木土相克关系在异常条件下木旺易乘土弱的情形。肝病极易传损于脾,因而见肝有病,不忘扶脾,以使未传先截、防患于未然。中医经典名方逍遥散,就是如此配伍的典范。看,中医是不是艺术?
             咱们再从中医的语言文字上看。我们都知道,历史不是文学,但却可以用文学语言来记录,于是这样的历史著作便同时也成了文学作品,典型者如司马迁的光辉著作《史记》,还有司马光的《资治通鉴》等。医学肯定也不是文学,但是中医学却自古都是用华彩的文学语言来表述的。大家看看咱们中医的源头经典《黄帝内经》,你就不是学医的,也可以完全把它当作一部非常漂亮的古典文学作品来读。依我看来,其丰润的文学性是咱们中医先辈们自然流露的结果,比起那些诘屈聱牙的文赋名篇美多了,甚至与《古文观止》里边的某些散文精品相比,也未必逊色。且随手摘录几段,应足以认可:
                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素问•上古天真论》)
             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人背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素问•四气调神大论》)
            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决。(《素问•生气通天论》)
             病之始起也,可刺而已;其盛,可待衰而已。故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而彰之;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于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其剽悍者按而收之,其实者散而泻之。审其阴阳,以别柔刚;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定其血气,各守其乡;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素问•阴阳离合论》)
              今夫五脏之有疾也,譬犹刺也,犹污也,犹结也,犹闭也。刺虽久犹可拔也,污虽久犹可雪也,结虽久犹可解也,闭虽久犹可决也。或言久疾之不可取者,非其说也。夫善用针者,取其疾也,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灵枢•九针十二原》)
          真是无法尽引!如此充满文学性的语言,《内经》里面太多了,你简直不相信学术著作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写法! 后世历代有名医家几乎都被称为“儒医”,或以“儒医”自居,就是因为他们也继承了中医源头经典的文学性,他们的医学著作同样光彩华丽,非当今太多头脑里一片空白却善于闭门造假而没办法不遮遮掩掩故弄玄虚保密的中西医结合时髦派学人和信奉天下文章一大抄的一帮帮教授博士级的文抄公们之可比。
             中医的用语都是打比或借喻性的。比如《素问•灵兰秘典论》中云:“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又比如中医对色泽的生死预后,《素问•五脏生成论》中云:“五脏之气,故色见青如草兹者死,黄如枳实者死,黑如炱者死,赤如胚血者死,白如枯骨者死,此五色之见死也;青如翠羽者生,赤如鸡冠者生,黄如蟹腹者生,白如豕膏者生,黑如乌羽者生,此五色之见生也。” 还比如中医对脉象的研究,也几乎全是打比性的。在真正的中医人看来,这些打比或借喻的描述是以筏渡河的筏子,也是以虚握实的艺术性把握。对此,今天只认定定量数据为科学而又毫无艺术趣味的人必然大加挞伐与诟病,他们不知道上医所研究的气质性对像是只能作定性描述的。
                   中医很多东西确实是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因而学习中医需要大智慧,需要强调精研悟入,强调跟师从游。自悟、家传与师承,是中医界可能永远也未可忽略的。如今,模仿西医人才培养模式的中医大学,事实上并没有培养出几个真正的中医人才,倒是大批量地生产了一批批只会花拳绣腿的中兽医或半瓶子醋的二流西医。象写出《走近中医》的唐云那样的人才已经是“异类”了。至于写出《思考中医》的刘力红,他可是拜过好几个民间中医高手的,而且据说他一直在拜请民间高人传授 —— 广西中医学院的一位硕士学子刚刚在电话中告知(2004年12月7日晚),自称山野村夫的山西李可老中医已被刘力红秘密请去,至今还在南宁。
               中医还有把学理、方剂、药物等编成歌诀、文赋或联语、故事的传统,其中歌诀影响深远者有《医学三字经》、《濒湖脉诀》、《汤头歌诀》和《药性歌括400味》,文赋有《药性赋》等等,皆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富有文学和音乐的美感。中医的医联和药趣历来也多。近代很多名家的临证处方还是可供欣赏的书法艺术品。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代中医耳鼻喉科大家干祖望先生所写众多医案,真是每案无雷同,字斟句酌,集医、哲、理于一体,诗、联、骈于一章,既是精辟严谨的医学论文,也是妙笔生花的文学佳作,读之如坐春风,受用无穷。
              中医里边还充满了一些古典战争艺术,从中你会感觉得到《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兵家著作在其中的影响。
               可见,中医的确博大精深,事实上它就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集大成者。从以上只是浮光掠影、蜻蜓点水的介绍中,咱们已经能够窥知中医里边是如何有机地融合了科学、技术与艺术。的确中医就是真、就是善、就是美,就是真、善、美的完美结合,是值得追求真、善、美的我们用一生的精力和心血来信受奉行的。
发表于 2006/6/23 06: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医是真善美的代表,喜欢捞钱,几天的什么所谓的班收费相当于农民一年的血汗,这可不是真善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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