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天花流行的绝迹真的归功于疫苗吗？

郑智城

　　我就给大家重温一下历史。数据来源于SuzanneHumphries医生的书。从1800年开始，英国就开始注射天花疫苗，但是从1850年代才开始逐步立法强制国民注射天花疫苗，违反者会被罚款或者坐牢。但是由于每次疫苗注射都伴随天花病暴发，所以英国人民开始怀疑并且不相信天花疫苗，其中一个25万人口的工业城市，Leicester，反抗得最剧烈，终于在经历了1872年的天花疫情大爆发后，Leicester的人民目睹了高达90%的疫苗注射率后反而天花疫情更严重的情况下（3000感染，358人死亡，包括了已经接种疫苗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反抗政府的强制疫苗接种的法律。
　　
　　
　　1885年，Leicester人民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全欧洲的人都有参加。从那年后，Leicester地方政府终于退让，废除强制疫苗接种的法律。该市的疫苗接种率遽降，新生婴儿大约只有10%左右接种天花疫苗。相反，该市开始实施严格的城市清洁卫生管理，和严厉的隔离措施。
　　
　　
　　从那以后，Leicester城每年感染天花的人口维持在2～3人之间。在1893年的天花疫情爆发期，英国另外一个完善实行天花疫苗接种的城市Mold，Flintshire，死亡率是Leicester城的32倍！Mold/Flintshire的天花死亡率是3614/百万人，而基本上10岁以下人口都没有疫苗接种的Leicester城的天花死亡率只有144/百万人！而高度疫苗接种的Birmingham同期的情况是每1万人有63个感染，5例死亡。而Leicester城的情况是每1万人只有19个感染，1人死亡！在该次天花爆发期，每10万人，Leicester城的死亡率是5.7人，Birmingham是8人，Warrington是10人，Middlesbrough是14.4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Leicester城的天花死亡率继续稳定下降，在1902～1903年的疫情中，每10万人的死亡率下降为5.3，在1903～1904年的疫情中，再下降为1.2人。史上称为Leicester经验，就是严格的城市公共卫生管理，和病患隔离措施，才是控制天花疫情的有效方法，而不是疫苗接种。
　　
　　
　　
　　日本从1885～1892的7年间，156172人感染天花病，其中39979人死亡。于是从1892年开始，日本政府规定初生婴儿出生第一个月内就注射天花疫苗，然后每年一次。一直到七岁。如果有疫情发生，还规定全民注射。但是，从1892年～1897年五年间，日本有142032人感染天花，39536人死亡。疫苗居功至伟？然后，从1896年开始，日本开始强制全民每五年重复注射疫苗，然而1897年，日本天花死亡率增长为32%，两倍于疫苗实施之前的记录。
　　
　　
　　
　　在美国，1948年，估计有200～300人死于天花疫苗，但是同年死于天花病的人只有一个。来源：David Koplow,《Small Pox: the right to eradicate a global scourge》. University ofCalifornia Press, 2004, P.21.
　　
　　
　　1974年，印度在88%疫苗接种率（超过了85%的herdimmunity)的情况下，仍然爆发严重天花流行，感染10万，死亡3万。